第二百四十四章 金鍾罩
李見心擦去了身上的抓痕之後,卻是沒有再動手,反而是站在原地問道:“你這是【金鍾罩】第幾關了?”
宮自在冷冷道:“在下不才,才練到【金鍾罩】第十一關半。”
“哦,原來是這樣嗎?”李見心故作驚歎了一下,隨即望向方毅左說道:“方兄,你要我加入貴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想要這家夥的【金鍾罩】秘籍。你看看這個條件你可以答應嘛?”
方毅左隻是在心中計較了一番還未答話,卻是宮自在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了,他今天要打死這個跳梁小醜。“你還是到地獄裏去找閻王爺要秘籍吧。”宮自在說著便是怒吼一聲,身上的金鍾形狀的護身勁氣便是更加凝實,浮現出一道道梵文經典。
“我和管事的說話呢?哪有你什麽插嘴的份?聒噪。”李見心說著便是抽出了腰間的赤水劍,他雖然是很想要這【金鍾罩】的秘籍,但是他的確是看宮自在很是有些不爽。這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李見心曾在和秦朗的閑聊之中曉得了這宮自在在明月山莊慘案之中出過手。
李見心沒有再說話了,手中的赤水劍上麵已經覆蓋了一層灰色的真元,劍身早已經變得灰暗無比。宮自在也是對著李見心強攻了過來,一雙收夾雜著腥臭無比地氣息向著李見心抓過來。一招【天外流星】恰到好處地點在了宮自在的臂彎處,便是限製了宮自在的出招,隻是李見心的赤水劍卻是未能繼續建功,便是被那金鍾罩的護身氣勁反震開來了。
劍身兀自發出一陣哀鳴,顫抖不已,李見心鬆了鬆自己的虎口,感受了一下剛剛的反震之力,這力道他倒是還可以承受。
隻是【金鍾罩】卻是帶著反震之力,差不多能夠反彈自己出招的七成氣力,若是不破去這家夥的金鍾氣勁,隻怕自己在他身上取不得什麽好的戰果,李見心略微一思量便是有了計較。
又是試探的幾招刺了出去,皆是刺在了宮自在難以回防的關節處,李見心也是打著惡心宮自在的想法,他也曉得自己若是不出全力的話,隻怕是傷不到宮自在,這一身龜殼倒是實在太硬了。
李見心覺得宮自在的龜殼硬,宮自在也是有著同樣的感覺,他倒是沒見過多少人能夠在肉身之上和他媲美,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著能力去修行這【金鍾罩】的,況且他已經就差一步就能修行到【金鍾罩】的第十三關。
到時候,周身就再無罩門,靠著肉身便是可以登臨天下無敵的境界了。隻是奈何【金鍾罩】的秘籍他也隻是得到了前十二關的秘籍,倒是最後一關的秘籍沒有得到。若是得到這最後一關的秘籍,那麽天人合一的境界也不是不能博一下。
隻是金鍾罩尤為難練,他窮盡了四十年的功夫才堪堪練到第十一關半,雖然是這樣,宮自在也是可以在天人化生境界之中稱雄了。除了幾年前,他第十關被一個叫秦朗的小夥子破去金鍾罩之外,自己這一身護身神功就再沒有被人破去了。
隻是【金鍾罩】乃是達摩早年所創,太過晦澀難懂,其中一些天竺人的道理宮自在又不是很懂,這才進境緩慢。
達摩祖師乃是慈悲之人,即使入主少室山也不過是為了弘揚佛法,這【金鍾罩】乃是他中年所創,為了弘揚佛法與人坐而論道而創立的護身之法,意在自保,而非傷敵,因此這才是防守有餘,而進攻不足。
李見心試探了幾招之後,也是發現了宮自在此人的進攻手段卻是有些匱乏。他的爪功也不是差,也算是天人化生境界之中一流的功法了,但是若是和【金鍾罩】比起來,卻實在差得有夠遠,因此在李見心看來卻是不夠瞧了。反倒是李見心每次出招之後,【金鍾罩】自身所帶的反震之力倒是更讓李見心忌憚一些。
“你就這些本事嘛?”李見心隻是淡淡地笑著,他已經完全摸清了宮自在的手段了,防守有餘,進攻不足,很是容易陷入到被動之中。
“小子,好一個牙尖嘴利,若是你劍上的功夫有著你嘴巴上的功夫一般厲害,你爺爺我便是立馬認輸,將【金鍾罩】的秘籍雙手奉上給你。”宮自在實在是被李見心撩撥地火氣大,但是他同樣那李見心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李見心的護身神功雖然略微遜色他一籌,而且不帶著反震之力,也沒有顯露在身體外麵的護身勁氣。
但是即使是這樣,宮自在每一次出招所造成的傷害卻是被李見心的肉身快速地愈合了,幾乎沒有可能擴大傷口。
“你這般牙尖嘴利倒也不差,頗有你爸爸我早年的幾分神韻在裏麵。不錯,不錯,但是今天你爸爸我就來教教你什麽叫做父慈子孝。”李見心說著便是運轉起自己的精神意誌,將其凝聚成了兩柄長劍,對著宮自在的眉心處刺去,他就不信了,【金鍾罩】還能抵禦精神傷害。
如果【金鍾罩】能夠抵禦精神傷害的話,那麽達摩祖師也就不會在老年的時候創立這【洗髓經】了。
宮自在看著李見心使出這一手類似以氣凝劍的手段,不由得嗤笑一聲:“你就這單手段了?可是不能傷到你爺爺一根毫毛了。”
“無知當有趣。”李見心冷哼一聲,便是歪著嘴看著宮自在冷笑了起來,隻是用著自己的精神意誌來操控著這兩柄劍。
“小心!”卻是方毅左察覺出李見心這一招的不同,這兩柄劍卻不是真元所凝聚出來的長劍,而是兩柄由精神能量凝出的長劍,隻是李見心怎麽會有這這樣的精神量呢?
經方毅左一提醒,那宮自在雖然有些自大又和方毅左有些不太對付,但還是曉得方毅左在關鍵關頭是不會害自己的。隨即便是全力運轉起金鍾罩的第十一關半的全部功力。
隻見宮自在的周身的金鍾形護身勁氣已經完全凝實起來了,好似一道黃金凝聚成的金鍾突兀的出現了,金鍾形的護身勁氣不斷地旋轉著,上麵的梵文經典隨即便開始了一陣陣變幻。
李見心曉得宮自在有了防備,自己的偷襲大概率是不能成功了,這兩柄劍倒是太過直接了,不能直接刺到金鍾罩內裏的宮自在身上。雖然也是曉得自己這兩招可能無所建功,但是李見心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將這兩柄劍投射了出去。
果然原本堅不可摧的【金鍾罩】不能防禦住這兩柄完全是精神能量所凝聚出來的長劍,隻是李見心也是注意到,自己的精神長劍穿過這【金鍾罩】的時候明顯有著一些晦澀感,而且穿越者金鍾勁氣之後,自己對那兩柄精神長劍的操控也有著一種延遲的感覺,操作也是變得卡頓了一些。
“你就這點手段了?”宮自在看著在自己麵前這兩柄越發衰弱下來的精神長劍,對著李見心冷笑道。這兩柄長劍雖然還留有餘力,但是其中所蘊藏的勁力已經是破不了自己的油皮了,這樣又是何懼之有?宮自在想到這裏,便是受了李見心這兩劍。
這兩柄劍卻是遠沒有他所想到的那般輕易就可以接下來的那般。劍氣入體卻是給了宮自在一股恐怖的感覺,隨後便是感覺自己的頭顱快要炸裂開了。
李見心看著宮自在的神情有些萎靡,暗暗想道或許自己的精神能量能夠在今後麵對這樣身負龜甲卻是不通精神意誌的家夥使用一下。
隻是宮自在雖然不精通精神意誌的修行,但是他尚且是一個武者,這等精神上的刺痛雖然讓他有些眩暈,但是這樣的疼痛他還是可以承受下來的。果然不消一會,宮自在便是恢複了過來,隻是李見心在個時候卻是沒有再出手,反而是奇怪地盯著宮自在身前不斷旋轉的金鍾護體勁氣。
李見心是懂梵文的,雖然也是許久不曾用著這些知識,但是他對於梵文的理解卻還是一直記在心裏的,隻是許久不曾用過,剛剛金鍾形勁氣還不夠明晰,上麵的梵文字跡還不夠清楚,而等著宮自在全力催動這【金鍾罩】十一關半的功力之後,這些金鍾勁氣上麵的梵文已經清晰無比了。
這時候,李見心才注意到這金鍾形勁氣上麵的字跡,卻是隱約中吐露出一些類似金鍾罩修煉之法的梵文。看了好一會,李見心才發覺自己在這金鍾形的勁氣之中所看到的便是金鍾罩的武學總綱。
金鍾罩的武學總綱,並不包含金鍾罩每一關的修煉方法,卻是言簡意深地概括出了金鍾罩這一門武學的思想一記功法的核心。這其中恰恰有著李見心目前最為渴望也是最為需要的反震之法的講述。
金鍾罩的武學總綱雖然李見心是得到了,但是李見心也僅僅隻是認得這些梵文罷了,倒是不能夠完全理清其中的武學精要。況且這場中也是沒有人給他時間來參悟這個武學總綱了。
宮自在緩了一會,便是緩和了過來。正要找李見心算賬,卻是注意到李見心正雙眼無神地望著自己發呆。看著李見心這般模樣,宮自在不由得心一橫,這小子安敢這般輕蔑我?我要將他活活撕碎。
說著便是大步向著李見心奔去,一瞬間便是跨越了一丈距離到了李見心的跟前,雙手捏向李見心的咽喉處。李見心早在宮自在動手的時候便是回過神來了,隻是他當時還在將這金鍾罩的武學總綱記下來,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付宮自在。
隻是當他終於將那金鍾罩的武學總綱記下來之後,才是發現這宮自在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了。隻是現在的他出招卻是有些晚了,隻能微微側過身子,避開了宮自在捏向他咽喉的一爪,隨後便是硬吃了宮自在的一套輸出,身上多了幾個抓痕,這些抓痕倒是沒有像之前難般輕鬆地愈合。
傷口處的毒屬性真元卻是不斷地往李見心的血管中鑽去,李見心饒是肉身修為驚人,但也是不由得感到一陣中毒後的心悸。不消一會,李見心的身上便已經開始發腫了,無數青紫色的膿包在他的身上不斷地冒了出來。很快李見心的半個身子便是像癩蛤蟆一般冒出了一個個疙瘩。
好厲害的毒氣。李見心積蓄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都是麻了。堪堪躲過了宮自在後麵的攻勢,便是用自己的真元將這些毒氣壓製在了手臂上,用著劍尖劃過手臂,反而將毒血淋了宮自在一身。
激射的毒血在李見心的逼迫之下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的都是將地麵腐蝕地啃啃哇哇,一些雜草都是瞬間枯萎了下來。逼出毒血之後,李見心便是感覺到一陣輕鬆,灰紅色的真元在體內一遊走,便將那些剩餘的毒氣都是吸收的幹幹淨淨。“好厲害的毒功!”李見心望著宮自在警惕道。
“你小子也不錯了。”宮自在冷笑著,又是向著李見心強攻過來。其實他和李見心沒有什麽恩怨,但是他卻是很討厭李見心。因為李見心和他走的都是煉體的路子,卻是比他更成功,這叫他怎麽能夠不嫉妒呢?況且宮自在在自己的內心中深深地知道,若不是自己早生了這二十年,隻怕自己還是不如李見心多了。
人們遇到同類,要麽是成為朋友,要麽就是互相鄙夷,宮自在屬於後者,他容不下李見心。像他這樣的人,江湖上有一個就夠了。
所以,宮自在又動了,他的雙手指中凝聚出一道金鍾形的勁氣,隨即便是抱著這一道勁氣向著李見心衝了過來,將李見心籠罩在了裏麵,這是金鍾罩的一種困敵的手段。雖然同樣是金鍾罩的勁氣,但是卻是更加的柔和,主要是用來束縛敵人,然後用這充滿破壞性的金鍾形勁氣來入侵別人的身體,將其組織破壞掉。
李見心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宮自在給製約了,想要掙紮一下,卻是發現身上的金鍾形進氣在不斷地收攏,好似一層膜一般將他覆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