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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百三十一張 虔誠的寧王

  “真無聊呢。”寧王打了一個哈切之後,便是要合上書,卻是發現自己手掌處的肌膚都已經消融了露出血肉模糊的手掌黏在【原罪】之上。


  寧王甩了一甩,卻是發現自己並不能將手從這【原罪】之上摘下來。


  “贖罪吧,孩子。”寧王的腦海之中又響了一聲。“贖罪吧,隻有贖清你身上的罪孽,你才能解脫,才能獲得身心靈的自由。自由自在才能解救你那柔弱而無助的靈魂……”寧王的腦海之中又是傳來剛剛的那個聲音不住地蠱惑著他。


  “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寧王也不管自己手上的詭異事情,隻是環顧著四周,站起身子,走到門口處,正要推開門走出去,卻是感覺自己心頭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生出來,貌似他一走出這間告罪室就將要死去一般。


  “贖罪吧,奉上你的虔誠,而我將洗禮你身上的罪孽,讓你不在人生的迷途之中迷失了方向。”寧王的腦海之中又是響起了那個聲音。“你……你就是尊神?”寧王這才意識到這聲音實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傳出來的。


  “我就是你們七罪宗所供奉的‘神’,身為傲慢的你,是否也該在我麵前低下你高貴的頭顱,奉上你的虔誠呢?”寧王聽著自己腦海中的聲音,不由得又是感覺到室內之中已經冷下了幾分,隨即自己的頭顱便開始隱隱作痛,好似有著無數的針從腦門之中紮了進去。


  “我的忍耐心是有極限的,但是我對優秀的人足夠寬容。如果你覺得自己足夠優秀的話,那麽你可以試一試。”寧王腦海中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


  寧王這才曉得這七罪宗的神真的是有著神鬼莫測之能,若是自己不順從他的心思的話,隻怕今天是不能夠走出這告罪室了。見好就收,是寧王的生存法則,於是寧王對這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問道:“我該怎麽做呢?尊貴的神。”


  “你將【原罪】放在凳子上,跪在地上進行禱告就好,越是虔誠越是能夠洗去你身上的罪孽。”那聲音輕輕地說道。


  寧王遲疑了一下,有些拿捏不準自己的心思會不會被這神秘人給琢磨道。隻是按照神秘人的吩咐,跪坐在地上,將自己手中的【原罪】放在那一張長凳上麵,這才裝模作樣地進行祈禱了。


  七罪宗裏神之選民的祈禱寧王也是見過,因此禱告詞的大抵模式他是曉得的,隻是自己腦海中的疼痛有些難以忍受。


  算了,敷衍一下就完事了。寧王閉上眼,進行了自己的第一次祈禱,“誠如神之所說,人生來有罪,傲慢、貪婪、暴怒、饕餮、嫉妒、**、懶惰是為七罪宗。年歲愈長,罪孽越深,願無上的‘神’降下救贖的光洗去我身上的罪孽,願無上的‘神’賜予我前進的方向,願無上的‘神’聆聽羔羊的懺悔……”寧王每是默念一句,便感覺自己頭腦之中的疼痛緩解了一分,越是緩解了一分,寧王便又是貪婪地多念了一句。如此循環往複,寧王渾然不知自己再無之前的那般敷衍心思。


  隨著寧王的越發虔誠,寧王身上漸漸地發現自己的心神越加安定,無數的過往在寧王的腦海之中一一敷衍,寧王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待這自己的曾經。那些潦倒時候的痛苦,那些得意時候的張狂,那些以為天下人都是棋子時候的狂妄,諸如此番種種皆在寧王的腦海中演練了一邊。


  回想著自己罪孽的一生,寧王越發覺得自己身上的罪惡,漸漸地將心神完全沉溺到了這祈禱之中。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這原罪卻是散發出一道金光,將寧王包圍了起來,隨即便有著精神能量灌輸到寧王的眉心。


  一天一夜之後,卻是張鳳舞來到了這告罪室過來敲門,“寧王,時間到了。可以出來了。”張鳳舞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寧王這才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就這樣禱告了一天,睜開雙眼,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早已經長好了肌膚,瑩瑩如玉。


  “這就出來。”寧王站起身子虔誠地對著這【原罪】一鞠躬這才緩緩地走出了告罪室。“鳳舞兄,怎麽來找我?”卻是寧王對著張鳳舞微微笑道。


  張鳳舞這才注意到寧王說話間在沒有以前那般自得輕慢之意,不由得嘖嘖稱奇,笑道:“你受到了神的洗禮?”


  “是啊,尊神不愧是尊神,祂的榮光讓我明晰了自己以前有著多麽卑劣,現在我終於是認清了自己的本來麵目。以前我有著諸多不對,還望鳳舞兄不要記在心上,從今往後我將為七罪宗的發展奉上我的畢生心血。”寧王隻是微微笑道,但是給張鳳舞的感覺卻是如沐春風。


  “善。”張鳳舞說著便拍了拍寧王的肩膀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準備祭神日,你手下的神之選民數量太少了一些,你可要多吸納一點。”


  “我知道了,以前是我不夠虔誠,因此不能吸收選民身上的罪,就不能過傳播神的榮光。現在的我已經不同於以前了,就讓那些選民來見識一下本王的胸懷,一起為了迎接神的歸來,做好淨化這世界的準備吧。”寧王說著雙眼便是冒出了炙熱的光。


  “如此最好。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寧王爺你若是早這般,我們七罪宗也不至於舉步維艱。”


  “鳳舞兄說笑了,以前是我的不對,現在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寧王說著便伸出手,對著張鳳舞示意道:“走,我們先去忙活祭神日的準備。”


  “合該如此。”張鳳舞微微笑著說道,心中卻是感慨起自己師尊的厲害之處了,竟讓可以讓寧王這種不甘於人下的人甘於低伏做小。


  另一邊,李見心出了七罪宗的據點,便一路往北而去,走了一天一夜,便是到了一處平原,遠遠看到五個人騎著馬向著自己這邊走過來了。


  李見心遠遠看向這幾個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謹慎,這五個人的氣息皆是時強時弱,弱的時候差不多是凡夫俗子的水平,強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超一流境界巔峰的水準了,這還不是嘴讓李見心忌憚的。


  最讓李見心忌憚的便是這五個人的裝扮了,為首的一個老人約是六十多歲的年紀,但是右邊的胳膊卻是不知道去哪了,隻剩下左邊的胳膊,背上背著一把闊劍,粗布麻衣的衣裳,花白頭發,雙目卻是囧囧有神。


  在這獨臂老人的身後的左邊,便是一個腦袋上有著幾個戒疤的胖和尚,約是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紀,這和尚正在啃著一直豬腳,渾然也不注意自己身上的僧袍滿是油腥。


  在獨臂老人後麵靠左邊的位置上卻是一個邋遢道人,這道人身後卻是背著十餘把劍。至於最後麵的兩個人卻是一個頗有些風塵氣息的女子,另一人卻是一個稚子。


  五個人的身後還有著一匹瘦馬,瘦馬的身上支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旗子,上麵寫著“通天鏢局”。


  這五個人卻是集齊了江湖上最讓人避諱的“老、幼、僧、道、娼”這五種人,尋常江湖人若是在江湖上行走遇到了這五種人都會思考一二,是不是要避一下鋒芒,這並不是說這五種人武功一定厲害,而是這五種人能在江湖上行走就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種人手上翻了船。


  若是這五個人都是獨行俠的話,李見心早已經溜之大吉了,但是這五個人卻不是獨行俠,乃是一家鏢局的人,因此李見心這才沒有退讓。但也沒有打算上去搭話,隻是自顧自地埋頭趕路。


  李見心埋著頭往前走著,正要和這五個人錯身而過的時候,這為首的獨臂老人卻是一把勒住手中韁繩。馬蹄在原地踩了幾下,激起一點浮塵,獨臂老人拉著馬轉過身子對著李見心問道:“少年郎,這裏可是往黃河那邊的方向?”


  李見心被人搭話,也不想多生事端,隻是停下了步伐,轉過身子,對著這獨臂老人一拱手說道:“回老丈人的話,這裏應該是黃河附近,但是小子我也不曉得這是哪裏。”


  李見心這話一說,那頗有些風塵氣息的女子卻是從馬上俯下身子,露出半個胸脯,對著李見心擠眉弄眼說道:“哎呦喂,這小公子還是挺彬彬有禮的。”


  李見心撇了撇嘴,按捺下心中的不快,又是一拱手說道:“若是老丈人沒事的話,小子就先走了。”說著便轉身要走。


  “三姐,你瞧瞧你,你這黃臉婆一般的身段就別拿出來現了,看到沒,我們這走了十裏路才遇到的一個活人就這樣被你嚇跑了。”卻是那個如同稚子一般人發出略微有些尖銳的童聲說道。


  “你這小家夥懂什麽,老娘這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小公子你說是不是。”那風塵女子又對著李見心問道。


  李見心隻是當做自己沒有聽見,腳下一動就是往前走了。


  “小哥哥,回來啊。”那風塵女子一看到李見心走掉了,便用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地踢了一下那稚子的馬兒,沒好氣說道:“五弟,你也真是的,姐姐我差點就要問出路來了。好家夥,又是讓你攪和了。”


  “你可拉倒吧……”稚子正要回嘴兩句,卻是感覺自己身上的氣息一冷,這才注意到那獨臂老人正冷著眼睛看著自己兩個人,不由得訕訕地笑道:“大哥,都是三姐先起頭的,和我沒什麽關係。”


  獨臂老人瞅了那稚子和風塵女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對著那不苟言笑的道人說道:“二弟,你去將那家夥抓過來,我們好問問路。”


  “嗯。”那道士應了一聲,雙腿便從馬鐙上麵抽出,翻身下馬之後,腳在地上一踩,整個人便離李見心隻有幾步之遙了。


  李見心也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追了過來,腳下步子更快了一些,卻是怎麽也擺脫不了那個倒是。不消一會,那道士便攔在了李見心的身前。


  李見心腳步一停,便兀自轉了身子,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走著,那道士卻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緊緊地攔在李見心的麵前。“讓開。”李見心站定身子盯著眼前的邋遢道士沒好氣道。


  “請。”邋遢道士隻是伸手攔住李見心的去路,對著李見心說道。


  李見心轉過頭來,望向自己身後的那四個人,又轉回頭望著這邋遢道士說道:“我若是不呢?”


  邋遢道士也不多說什麽,隻是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對著李見心說道:“請。”


  “先禮後兵嘛?”李見心說著便揮拳向這邋遢道士在了過去,使得正是【浩日六奇】之中的【浩日奇拳】這一拳他隻是用了五層功力,那是為了逼退此人,好讓自己走脫,畢竟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浩日六奇?你是李見心?”那邋遢倒是避開李見心這一拳,又問道。


  李見心聞言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問道:“閣下是?”


  “驚惶閣。”那邋遢倒是說這便是將手中的佩劍又塞到了腰間,這才緩緩道:“請,我們是來接你的。”


  李見心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卻是在思考著這邋遢道士話中的真假。那四個人卻是騎著馬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老二,你怎麽不動手啊。”卻是那個酒肉和尚笑嘻嘻地說道。


  “他,李見心。”邋遢道士說著便是翻身上了馬。獨臂老人聽到邋遢道士的話,驅使著馬走到李見心的跟前說道:“你就是李見心?”


  “你們是?”


  “我們是笑紅塵派過來找你的。”獨臂老人說著便一指那一根寫著“通天鏢局”的旗子說道:“喏,這還是你給笑紅塵那老家夥出的主意。”


  李見心聽得這話,心中已是差不多信了三分,隻是還是有些懷疑,於是說道:“留得青山在?”


  “管殺也管埋……好了別對切口了。”那獨臂老人說著便是從自己的兜裏摸出一張信箋,扔給了李見心說道:“這是你那小相好寫給你的,你自己看看。”李見心打開信箋一看,正是柳一一那娟秀的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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