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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探底

  寧王看著李見心,自顧自地走到一張幹淨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對著李見心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


  “為什麽不呢?”李見心笑著說道,隨即也是坐了下來。


  寧王將雙手放在桌子上,右手輕輕地搓著自己的食指,對著李見心說道:“本王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是做了一些讓人失望的事情,不知道元化先生你有什麽建議。”


  “若說建議的話,我現在還未加入寧王你的麾下,空談建議還是算了,省得紙上談兵惹人發笑。”李見心說著就將自己的右手擱在桌子上,身子略微往前前傾了一些,才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在下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寧王爺,隻是不知道寧王爺是否願意為小民解惑。”


  “先生但說無妨。”寧王說著便將手從桌子上收了回來,隻是攤開雙手,身子後仰著對著李見心說道。


  “這第一個問題,我倒是想要問問王爺你對那九州權力最高的位置有沒有什麽想法。”李見心說著便雙手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整個人離著寧王就隻剩下半尺距離,將寧王籠罩在了自己的陰影之中,雙眼好似捕獵的鷹隼一般盯著寧王。


  寧王雖然常年養尊處優,但是在這一刻氣勢卻也是不遜色於李見心多少,隻是看著李見心笑著說道:“本王若說自己對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沒有想法,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先生之前借我張俊豪之口向我傳了一句詩‘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身真偽誰複知’,那麽我也問問先生,我若有心取而代之該如何,若是無心取而代之又該如何?”


  李見心看著寧王這般鎮定自若的樣子,隻是坐了回去,臉上再無玩味的笑容,鄭重對著寧王說著,到真真是一副出謀劃策的模樣一般。“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但是你現在都已經越界了。王爺你早已成了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所以,寧王,你真的想登上那至高之位嘛?”


  “想與不想又有什麽區別,事已至此,本王難不成還能半途而廢。”寧王隻是看著李見心微微笑著說道。


  “事已至此,王爺非但沒有退路,還有可能被裹挾著向前進了。多少人想要成為從龍之臣,寧王若是不進,他們又如何掙得萬年富貴?”李見心說著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隻是隨即臉色就冷了下來,看著寧王說道:“隻是我卻是看出來寧王你絕沒有登上大寶之位的想法,非但你沒有這點想法,你連‘清君側’的想法也是沒有。在我見到你之前,我也以為你會學你的先祖燕王一般做那種事情,但是在我見到你之後,卻是否認了這個想法,你沒有絲毫的想要登上皇位的想法,卻是我錯了。所以我很是奇怪,不知道寧王你可否替我解惑一下。”


  寧王看著李見心道出了自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點想法,不由得越發謹慎了起來,隻是看著李見心笑道:“先生就這麽肯定本王不會去坐坐那至高的九五之尊的位置?”


  “不是肯定,而是事實。寧王雖有三萬兵力,但是取下京城也是大難題,況且又在此處糾結了數萬的流民,每日的人吃馬嚼,想來是一筆極大的開銷吧。若是寧王誌在匡扶社稷或是登上大寶,定然不會帶著這麽多的累贅上路。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不知道王爺你意欲何為。”


  李見心說著又是一頓,才站起身子說道:“況且寧王一路下來雖然下了數十城,雖然打開糧倉救濟流民,但是南方的春耕今年肯定是荒廢了,到時候不知道又是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此這般,自然是民不得不反,所以我想問問,寧王你本可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先輩的餘蔭下乘涼的,為何還有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先生這一雙火眼金睛的確厲害。”寧王說著就拍起了手,嘴角卻是掛出一點譏謔,又對著李見心伸出手示意道:“還請先生繼續講,本王倒是想曉得先生對本王還有著多少了解,這天下間皆以為本王賢明,是個匡扶社稷之人,但是我卻是才發現世上隻有先生一人知我。”


  “王爺抬舉了,”李見心連忙揮著手說道,“既然寧王爺這麽看重我,那我也就放開手腳來猜一猜王爺您到底想要做些什麽吧。最高的權力王爺是不在乎的,也是了,做那九五之尊就一輩子隻能在金鑾殿裏當金絲雀,哪有做閑散王爺的瀟灑。匡扶社稷這種大義想必寧王是不屑於去做的,這天下亂與不亂想必也對王爺沒有太大的幹係。王爺僅憑這天人化生的境界這天下哪裏不能去?


  但是王爺你終究還是對著那九五至尊有些耿耿於懷,雖然已經不在乎,但是總是有些忿忿不平,若是能夠惡心一下當今的皇上那就再好不過了。就像兩個孩子搶糖吃,大的將糖搶了去,小的雖然勸自己大度一些,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去吐口水惡心一下那吃糖的大孩子。在我看來寧王就是想要借著萬民去惡心一下自己哥哥的小孩罷了。”


  “先生對人心的把握的確恐怖,隻是先生都說得這般露骨了,不怕本王將你留下來?”寧王說著便露出一副陰沉的表情。


  “就憑你們兩位天人化生境界,倒是留不下我。況且我也沒再王爺身上感受到殺意,所以我卻是不怕王爺做出那樣的事情。誰人坐天下,我是不操心的。我操心的就隻有那些百姓罷了。所以我想在這裏請求王爺不要做得太過,你手底下的流民一旦從這裏散開了,這天下不說狼煙四起,但也少不得國破家亡。到時候寧王還是那般瀟灑,但這天下就再也不是這般祥和了。”


  “先生還是太過仁義罷了。那些流民不過都是愚昧之人,不經曆生死之間的大破滅,哪能夠澄清寰宇,再造新生。隻有用仇恨和怒火才能洗清他們身上愚昧的罪,隻有痛苦和死亡才能消滅他們最低級的**。也隻有這樣,這萬民才能開民智,才不會向之前那般愚昧,不經曆鬥爭,他們如何曉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而不是別人憐憫的施與。”


  李見心聽得寧王這番話,基本已經確定了寧王定然與七罪宗有著莫大的關聯。麵子上冷冷笑著說道:“萬民雖也愚昧,但王爺這種站在絕頂之處俯視萬民的想法是不是也是一種愚昧呢?這般自高自大,是否太過傲慢了一些呢?”


  “新生的世界,不需要隻能靠著別人可憐而活著的人。本王即使是傲慢一些又有何妨,知不是那些人入不了本王的眼罷了。”寧王說著就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看著李見心說道:“你知道半瞳子給我算的命是什麽嘛?是‘一步登天’的命格。也是那一次測算之後,本王才認清‘一步登天卻是難如登天’所以本王也不在拘泥於皇權之爭了,何不借著自己的名聲好好地和我那皇兄玩上一場。”


  “所以,你就加入了七罪宗?”李見心聽著寧王的話,冷不丁地說道。


  “元化先生,你也知道七罪宗?”寧王隻是笑著,臉上沒有一點被李見心道破底牌的驚慌。


  “是啊,我也知道七罪宗。”李見心說著便又問道:“不知道寧王您是七罪宗座下的哪一位神使?我想以王爺的武學修為應該也是一個神使吧。”


  “看來元化先生倒是對我們七罪宗了解頗多啊,竟然還曉得神使這一層身份了。不知道元化兄弟你是否想要加入到七罪宗之中,本王到時候可以向著宗主舉薦一二,雖說神使位置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混上一個長老的位置也是可能的。假以時日,天下大亂,到時候稱宗作祖也不是不可能。”寧王隻是笑著說道。


  “王爺總是將‘本王’兩個字掛在嘴邊,想來酒食七罪宗的‘傲慢’了。不知道我說的對與不對?”李見心也不接寧王的話,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說著露出了一絲譏笑。


  “元化先生還真是本王的知己。本王雖無多大才能,但還是有幸成為這七罪宗的神使。隻是,我尚未加入七罪宗的時候,都是不知道這七大罪是哪七大罪,隻是不曉得元化先生怎麽知曉地如此清楚,就像好是我這七罪宗的人一般。”寧王說著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又緩緩說道:“當初,嫉妒神使張鳳舞曾同本王說過,這世上除了宗主還有一人知曉這七罪宗的跟腳,卻是李見心。是吧,見心兄弟,別來無恙。”寧王說著便是道破了李見心的身份。從他進門的一顆卻是感覺李見心的身形有著一些熟悉的感覺,隻當是自己在人群中曾經見過李見心。可是在李見心道出七罪宗‘傲慢’的那一刻他終究還是察覺出了不對,這才想起張鳳舞所說的話,曉得了眼前這人乃是李見心。


  “呀嘞呀嘞,被你看穿了啊。”李見心說著就揭下了自己臉上的易容,將那人皮麵具扔在了地上,扭著脖子對著寧王說道:“寧王,好久不見啊。”


  “你不逃?”寧王隻是玩味的笑著。


  “你又沒動手的想法,我為什麽要逃。況且我不認為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會是我的對手。”李見心鎮定自若地說著。


  “我身後可還是有一個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呢。”寧王又笑道。


  “我想你不會出手的吧,南融雪。”李見心卻是望向那個瘦高的竹竿說道。


  “又被看穿了。”那瘦高的男子幽幽地說著,卻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每一個字都好似能勾起人心最底層的**。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那瘦高的男子走到寧王的身邊坐下,一把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掌絕美而不真實的臉龐,又將腳下的高蹺解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這個怎麽看出來,倒是不能和你說。”李見心卻是不肯說,當他的精神能量灌輸到雙目之中的時候,卻是可以看到人體周圍流動的天地元氣。尋常武者經脈之中的內循環會隱隱同天地間的元氣共鳴形成一個外循環。武學境界越高的人,身上的外循環卻是越大越清晰。他之前看向那瘦高的漢子時候,卻是發現那瘦高的漢子身上的外循環卻是隱隱拔高了二尺,小腿的部位卻是沒有外循環的存在。這便曉得了那瘦高的漢子是易容了,但是卻是瞧不出絲毫易容痕跡,天下間還有誰有著這樣的手段?那就隻剩下南融雪了。


  “你就說嘛?”南融雪嘟著嘴對著李見心撒嬌道,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卻是勾動了李見心心底為數不多的**。隻是很快李見心卻是恢複到了清明,他早已經將自己的精神能量護住了自己的六識,這種精神能量的蠱惑之術倒是對他沒有什麽用了。“南小姐倒是不必這樣。”李見心隻是笑著說道。


  “你這人端的無趣,我這麽美的人誘惑你,你還能夠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太過假正經了。”南融雪說著便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雙手環在胸前將那飽滿的地方擠得呼之欲出,卻是嘟著嘴不去看向李見心。


  李見心看著南融雪又是耍起了手段,也不點破,隻是淡淡地笑著說道:“美則美矣,可惜不夠真實。”這話一出來,南融雪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炸了毛,隻見她猛地站了起來,一雙玉手在桌子上一撐,登時就留下了兩個掌印,對著李見心說道:“你說什麽?”


  寧王一看南融雪火氣上來了,但也是樂得看戲,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冷眼看著李見心。李見心隻是將身子往後一仰,對著南融雪笑著說道:“我說的實話啊,美則美矣,就是不夠真實。”


  “你!”南融雪說著雙目圓睜,好似要噴出火來,雙手手指用力地一扣握成拳頭,在桌子上劃出十道長長的孔洞出來。李見心臉上依舊掛著一絲微笑,對著南融雪說道:“你喜歡聽嘛?要不要我再多說幾遍。”


  “算了,你大人有大量,倒是不要同小女子計較了嘛。”南融雪卻是話音一軟,搖曳著身姿向著李見心走了過去,正要附在李見心身上,卻是被李見心遠遠地推開,隻得坐在李見心的身邊,幽幽地看著李見心說道:“你就這麽瞧不上奴家嘛?”說著便又對李見心眨了眨眼睛。


  李見心略微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幾分,暗道這南融雪當真是一個妖精一般人物,一不留神就容易著了她的道。“你們說吧,你們想要幹什麽?”李見心說著便望向寧王,不敢再看向南融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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