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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正義無價

  第七章正義無價


  卧室內,林雨鳶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的效果還沒消退,她依舊還無法動彈,但她的心中已沒有恐懼感,只是她的眼眶又被淚水充盈。


  警察兩字是她禁忌的詞語,她從來不會為了個人的利益,而去與警察打交道,在她的內心中,對警察同志很反感,甚至還達到了討厭的程度。


  然而,今天在她生命即將受到殘害,甚至有可能涉及到生死危機的時刻,是警察叔叔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人民警察這四個字音在她耳邊響起的那一刻,林雨鳶心裡就知道,她的生命安全已經得到保障,即使此時的她,連頭部左右擺動都非常費力,她也不會因此而產生懼怕。


  而另一個當事人,林雨鳶的那個同學,此刻已暴跳如雷,他已被怒火燒暈了頭腦,居然忘記自己連衣服都沒穿,一絲不掛地站在床前。


  青年雙手拳頭緊握,雙臂上的一根根青筋爆起,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他大聲吆喝:「出來,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要讓你橫著出去。」


  他的話音剛落下,房門就被推開,上官瑜從容不迫地從室外走進來,他腳步看似輕盈,卻很沉穩,青年彷彿聽到了清晰的殺伐之聲,一股無形的殺意,迎面向青年襲來,他的心中立刻產生一股莫名的恐懼。


  「你……你到底……是誰。」青年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地對上官瑜喝道。


  「我是人民警察。」上官瑜再次重申,他面對那青年,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微笑面對朋友,對待罪犯只能是無情。


  「警察是什麼?算個什麼鳥。」青年不屑地說道,他見過的警察,成百上千,在縣裡,有數個局長級的人物,還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警察不算鳥,它只是正義的化身。」上官瑜一邊前行,一邊鄭重地回答道。


  「正義個屁。」青年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


  他與警察玩遊戲,那可不是一回、二回的事了,可稱得上是洞庭湖上的老麻雀,見過各種各樣的風浪。


  警察能將他怎樣?現在,他還不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著,要風有風,要雨得雨,一個小小的警察,就如一隻螞蟻,能撼動大樹嗎!真是以卵擊石,不知死活。


  想到這裡,不知從那裡借來的膽量,他一轉身,抓起亂扔在地上襯衫,象圍簾一樣系在腰間,遮住了自己的不雅物。


  「出去,現在你跟老子滾出去,老子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青年趾高氣揚地吼道。


  「出去,笑話。今天在這裡,我讓你知道,警察到底是什麼。」上官瑜嚴肅認真地說道。


  他一步步前行,一陣陣無形威壓向青年人襲來,那青年發現自己身上彷彿是背負了一座大山,並且還越來越沉重,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青年全身的肌肉綳得很緊,臉上也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隨後彙集成溪,他驚慌失措地喊道:「不要過來,我的父親是武文強。」


  上官瑜好象是沒有聽見似的,還是繼續向前進。


  青年鬱悶得要死了,以前只要他一提出父親的名字,一切都變成了綠燈,這老警察應該也五十好幾歲的人了,怎麼還象一個楞頭青。


  「不,應付這個犟老頭,我還得想想其它辦法才行。」


  青年認為來硬的在上官瑜面前行不通,便改變了應對策略,他急切地說道:「你想要得到什麼,我都答應。」


  他見上官瑜的腳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趕緊說出他的疇碼:「要錢,我給你三百萬,不,五百萬都行。要權嗎!縣公安局長,怎麼樣。」


  上官瑜停止前行,青年立即鬆了一口氣,今天,他只要與林雨鳶好事做成,即使付出了那些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這刺頭警察上了他的船,以後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正義只值這點錢嗎!」上官瑜對青年為正義的標價太低,有些惱羞成怒,他對青年咆哮道。


  「好,好,好,我加,我再增加。」青年不停地用手下壓,示意上官瑜先降降火;「你要多少,我都答應。」


  只有能夠坐下來,彼此之間進行討價還價,那就什麼事都很好說,如果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能稱之為問題。


  「你真的出得起價嗎!」上官瑜說道。


  「你認為它值多少?」青年試探地問道,同時認出了對此事的主動權,只要讓這掃把星,他就獲得了勝利。


  青年用餘光瞟了一眼床上的林雨鳶,見她目光正看著上官瑜,似是等著他的答案。


  「正義無價。」上官瑜激動地說道,這聲音立刻在整個卧室回蕩,久久不息。


  林雨鳶聽后,臉上露出了笑容,她不由自主地長長吐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林雨鳶才真正的明白,警察的真正意義。


  她驀然醒悟,原來她對警察是一個狹隘的誤解,養母的教誨也不是絕對的正確。


  許多事情,還是要通過認真地觀察,仔細地思考,才能得出準確的答案,可不能以偏概全,人云亦云,對事一棍子打死,這樣會傷了自己,害了別人。


  想到這裡,她的目光又轉向她的同學,發現他的那張臉都變蒼白,還歪了外形。


  「老不死的,你敢調戲我!我要你生不如死,後輩子都在床上渡過。」青年惡狠狠地說道,他揮動著雙拳,向上官瑜撲來,他認為自己年青,身強力壯,對於老頭,應該不在話下。


  何況他此時還是出其不意地偷襲,正所謂攻其不備,對勝利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青年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上官瑜的面門。


  上官瑜望著偷襲他的青年身影,臉上只有冷笑,他抬起腿,準備狠狠地踢過去,如果那樣,這年青人不死,但身體都得脫掉一層臭皮。


  可是,上官瑜來此又不是執行公務,因為是事發突然,他連向上級報告都沒時間,一切程序都沒有辦理,現在雖屬是正當防衛,但他沒有對青年下死手,只是向旁一閃。


  「畜生,我不僅是一位警察,同時也是一位父親。我要……」看著偷襲他的瘋狂青年,上官瑜心中已有了決定,一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以後做不了男人,以絕後患,這樣可以防止他,以後禍害他人。


  想到做到,上官瑜右手化為巨爪,向前一伸,一把擒住青年的勁部。青年頓時呼吸不暢,臉上馬上變得通紅,他想咳嗽一聲,居然成了奢望。


  上官瑜抬起腿,用膝蓋向青年胯部頂過去,緊接著右手向側一拉后,手便離開了他的頸部。


  「哎喲!」青年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他的身體向後一仰。「卟」的一聲,倒在床上。


  那結實的床鋪突然受力,「咔嚓」數聲,四隻支撐床腳全部折斷,它搖晃了幾下,恢復后馬上變得高低不平。


  青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先前睡在床上的林雨鳶則被床輔晃暈。


  聽到這裡,上官青雲也覺得很解氣,急切地向林雨鳶追問:「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林雨鳶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怎麼曉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惜了。」上官青雲聽她這麼一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無法知道最終結果,但父親安全沒有問題,他就立即放下不安的心。


  今天,上官青雲在銀行的營業廳停留將近一個上午,該了解的事情都已經了解,是離開的時候了。


  上官青雲抬起頭,忽然發現一個人站在智能排號機前,痴痴地看著它發著呆。


  「張叔叔,他怎麼來了!」這個人,上官青雲認識,他是他們派出所的教導員,看他著急的樣子,上官青雲心中嘀咕;「張叔叔怎麼了?」


  「您好!張叔叔!」上官青雲朝著他喊了一聲,邁步向他身邊走去,林雨鳶緊跟在上官青雲的身後面。


  張教導員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似乎沒有聽到上官青雲的喊聲,雙眼緊盯著智能排號機的顯示屏,但他又根本沒有上前操作,拿取排隊序號的動作。


  張教導員是上官瑜的戰友,兩人曾在南疆保衛戰中並肩戰鬥過,據說在那次戰鬥中,年青的張教導員火線入黨,還評為特級戰鬥英雄。


  他原來是在市公安局工作,因為老婆病了,加上年紀不小,兒女又在外地工作,他便請示上級部門,要求調到縣城老家工作,以方便照顧生病的老婆。


  因為上官瑜逝死,月湖派出所缺了一個領導人,他便成了上官瑜的繼任,成了所里的教導員。


  三個月過去了,上官青雲在派出所里很少碰到他,聽所里的同事們議論,他這些曰子,大多數時間在醫院渡過。152

  上官青雲去過醫院探病嬸娘幾次,每次都能遇到他了,雖然他和以前一樣熱情,但卻增加了不少憂鬱。


  「他不在醫院照顧嬸娘,怎麼跑到這兒發獃呢?」上官青雲百思不得其解。


  「張叔叔。」上官青雲加大了聲音。


  張教導員身體一震,彷彿從睡夢中驚醒,他抬起頭,看見了身邊的上官青雲。


  「青雲,你怎麼在這裡,今天是星期天嗎?你休息。」張教導員說道,聲音有點嘶啞,還有些無力,精神狀態也不好,彷彿好幾天沒有睡覺,他的臉上露出的全是憔悴之色。


  上官青雲皺起眉頭,建設投資銀行星期天都不開門,況且他是警察,基本上沒有節假日和星期天,別人或許不了解警察,但作為警察中的張教導員,怎麼會這一點不清楚了!

  「張叔叔,我奇怪,你怎麼在這兒呢?」上官青雲著急地問道。


  「青雲,你說,我怎麼會來這兒呢?」張教導員問上官青雲,忽然他右手一拍腦門,說道;「青雲,你看我這記性,來這兒,當然是取錢。」


  上官青雲來到智能號碼機前,用手指在顯示屏上一點,「吱」的一聲,一張紙條從號碼機中吐出。


  他上前撕下紙條,遞給張教導員,說道:「辦理個人業務,還要排隊,須等一會兒。」


  張教導員看著上官青雲手中的紙條,說道:「我記得,銀行卡里已經沒有一分錢。」


  上官青雲差點吐血,我敬愛的張叔叔,你怎麼不早說呢,來銀行望著智能號碼機,難道你的銀行卡會生崽,不知不覺中,裡面就能冒出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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