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我,人民警察!
第六章是我!人民警察!
林雨鳶想從座位上站起來,但無論她如何用力,身體都沒移動分毫,彷彿這具肉身已不再屬於她自己。
「是你下了葯,這是一場有計劃的陰謀。」林雨鳶朝袁德凱用力地吼叫,但口中發出的聲音卻非常小,恐怕小得連這間雅室都無法傳出去。
袁德凱笑了,他看著林雨鳶不停地掙扎,便說道:「你現在才知道這些,是不是已經太睌了。」
林雨鳶休息了一會兒,身體中積蓄了一點力氣后,說道:「你不叫袁德凱,也不是鼎天公司投資部經理。」
慌亂過後,林雨鳶心情又恢復正常,她思前想後,對手能夠陰謀得逞,只怪自己還是太年青,以及對這筆投資看得太重要,又急於求成。
袁德凱的陰謀,明明存在著許許多多的漏洞,但她沒有發現,沒有看清楚。
袁德凱聽林雨鳶一說,洋洋得意起來,他高興地說道:「林美女,你說錯了,我是袁德凱,也是鼎天公司投資部經理,這千真萬確。」
「你不怕我去報案,你的行為已觸動了法律。」林雨鳶休息了好一陣子,積蓄力量后,嚴肅地說。
「林美女,不要威脅我,如果怕,我就不會幹。」袁德凱說得理直氣壯,他非常沉著,冷靜,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慌亂。
這明顯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林雨鳶看出,幹這種事情,袁德凱肯怕還不是頭一次。
林雨鳶看著袁德凱,他彬彬有禮的外表下,卻掩藏著一頭噬人血肉,不吐骨頭的狼。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袁德凱坐在高靠背椅上,望著已軟綿綿地癱坐在椅子的林雨鳶。
「我不是主謀,僅是一個行動執行者而矣!」袁德凱滔滔不絕地說道,讓獵物分享他的成功,是袁德凱最願意做的事。
不能成為一個主角,是他袁德凱最鬱悶,最遺憾的事情。馬上就要退場了,他得利用這段時間,突出自己的存在。
「是我的老闆看中了你,你應該感到榮幸,當然,也得感謝我!」
袁德凱打開他身邊的那瓶飲料,象品酒一般喝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說道:「可樂可是好東西,雖沒有多少營養,但能刺激你的神經。」
林雨鳶沒有說話,她積蓄的力量不是用來與袁德凱辯論的,既然他的後面還站著另外一個人,她倒要看看是誰居心叵測,對她投謀不軌。
林雨鳶開始還寄希望於酒店方的解救,但細想之後,她覺得那是異想天開,到這兒已經一個多小時,除了開始服務員打了一個照面外,以後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袁德凱還在手舞足蹈,興奮異常,但是,林雨鳶開始閉上了眼晴,開始蓄勢待發,可不知為什麼,她越努力,身體就越泛力。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由小到大。
林雨鳶睜開了眼晴,目標投向門口,而袁德凱也停止了演說,雅室變得很安靜,靜得連一口縫紉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咚咚咚。」三下敲門聲,打破了雅室的寧靜,袁德凱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袁德凱的身材不再挺直,而是哈著腰,向門口走去,那形態宛如一條乞憐的狗。
他將門拉開一條縫,將頭露到室外一瞧,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老闆,您來了。」袁德凱笑著說,聲音就柔和得就象妓院的鴇母。
時間就是那一瞬間,袁德凱就完成了從狼到狗的變化。
室外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倒不難看,只是鼻孔朝天,趾高氣揚。
「怎麼樣了?」青年不耐煩地問道。
袁德凱趕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心道:我的小祖宗,到這兒來又不是逛街,你這麼大的聲音,難道不怕被別人聽見,從而壞了自己的好事。
那些話,他自然不敢對老闆說,只是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您就趕緊進來吧!」
說完,袁德凱將門縫又拉開一些,門外青年的身體一閃,迅速進了雅室,袁德凱趕緊合上門,還拉好門栓。
「不錯,不錯。」進門的青年一見林雨鳶,連著發出兩句讚歎聲,不知是表揚袁德凱事情幹得不錯,還是林雨鳶身材長得不錯,或者兩者皆而有之。
可袁德凱聽完,更加喜形於色,他不忘表著忠心:「只有老闆用得著,袁某赴湯蹈火,決不推辭。」
「好!你到三樓給我開間房。」青年拍著袁德凱的肩膀說道。
「好,包您百分之百滿意。」袁德凱更加高興,興高采烈地打開門,然後一溜煙走了。
林雨鳶一直瞅著兩人的表演,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見袁德凱離開后,林雨鳶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麼會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青年回答。
這青年,林雨鳶認識,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只是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出自他的謀划。
「為什麼要這樣。」林雨鳶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
「我也沒有其它辦法。」青年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高中同學時,你是那麼優秀,我卻是全校聞名的爛王,隨後你考上了名牌大學,我卻在縣城成了一名花花公子。」青年追憶著過去,回味著他的高中時代。
「見到畢業回家后的你,我更加自卑,我認為,我倆是兩個極端的人,用正常的手段,你,我追求不到。」青年來到剛才袁德凱的座位,坐了下去,認真地看著林雨鳶。
「你不怕你的父親知道這事後,撕了你的皮。」
「哈……哈……」青年笑了,笑得很開心。
「實話告訴你,你這樣的女孩,我沒有玩過一百,也有好幾十號人了。」
青年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津津樂道。
「但我父親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青年盯著林雨鳶的眼晴,鄭重地說道:「你不同,你是我父親特批的。雨鳶,你放心,父親已答應了我,事完我們成親。」
「成親,生米煮成熟飯,不成也得成嗎。」林雨鳶覺得太可笑了;「同學,我們雖然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但你根本不了解我。即使你今天得到我的肉體,但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青年聽到這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有點兒氣急敗壞,就如斗敗的公雞。
「我是不會被你激怒的,林雨鳶,你省省力氣吧!我很期待我們的遊戲。」青年重新坐了下來,面對林雨鳶微笑著。
「你不怕我咬舌自盡。」林雨鳶被青年氣得要死,她把心一橫,說道。
「說話都沒多少力氣,還咬舌自盡,你試一試。」青年聽林雨鳶這麼一說,不屑地笑道。
這時,袁德凱打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青年旁,在青年耳邊小聲說道:「房間辦好了。」
「好,你辦得好。」青年再次站立,高興地對袁德凱說;「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老闆,玩得開心。」袁德凱說完,笑嘻嘻地離開了雅室。
青年看著袁德凱的背影消失不見,便走到林雨鳶聲邊,興奮地說道:「天上雖然還有陽光,但我不想浪費時間,雨鳶,我們現在就去。」
「不要碰我,我會恨你一輩子。」林雨鳶慌了神,她竭盡全力,想躲開青年的魔爪。
「這話我聽多了,我養成了一個壞習慣,不聽女人說這句話,我就不舒服,全身發癢!」青年雙手抱起了林雨鳶,一步一搖地走出了雅室。
林雨鳶用力掙扎,想擺脫青年的雙手,離開他的懷抱,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她也希望在走廊遇到一個人,即使是一個小孩也行,但幾十米的走廊靜悄悄,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發現。
林雨鳶絕望了,絕不輕易流淚的她,居然淚眼朦朧。她真的咬舌了,但疼痛讓她更加清醒,她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內心不斷地吶喊,呼喚著雙親,呼叫著養母,但她,見不到她們的蹤影。
青年抱著林雨鳶,上了三樓,來到袁德凱交待的房間,用腳尖踢開了門,隨後進入卧室,將林雨鳶扔到軟軟的床鋪上。
「雨鳶,你先等一等,我去關了門。」青年微笑著離開了卧室。
卧室只剩下無力躺在床上的林雨鳶,她已經不在祈禱,眼中也沒有了淚花,只是睜開圓圓的雙眼,麻木地盯著床頂的白色天花板。
林雨鳶的大腦與這天花板一樣空白,她不知道,她的同學什麼時候進了卧室,什麼時候脫得沒有一件衣服。
她想死,如果老天爺能給她力量,林雨鳶一定毫不猶豫地去死。
「哈……哈……」青年獰笑著,他的呼吸變得起來越粗,全身顫抖,心慌意亂;「雨鳶,我來了,我幫你解掉衣服。」
青年就象餓了許久的狼,撲前席夢思床鋪。
「淫賊,你敢!」一聲斷喝,猶如晴天霹靂,回蕩在整個房間。
青年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從床上爬起來,四下張望。
「誰?是誰?」青年大聲嚎叫,也顧不得驚動整個酒店。
「是我,人民警察!」這聲音鏗鏘有力,威武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