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震驚的身世之謎（1）
昭仁宮內，龍涎香冒著白煙，王公公奉旨繼續往裏麵添香料，隻是垂手站在一側。
太醫院的院判張大人剛剛來過，王公公瞧這張大人的臉色，便也對鳳羽的病情揣測出一二。
今日也不知怎的，鳳羽精神矍鑠，沒了往日的痛苦。不過是兩個時辰，鳳羽又恢複常態，竟然渾渾噩噩的了。王公公叫了幾聲，鳳羽卻沒有任何反應。
“陛下，舞王爺在大殿外麵等候，您要不要見他一麵？”王公公壓低聲音問道。
內堂之中一片靜謐，隻有火盆之中的香料劈劈啪啪作響。王公公環顧四周，昭仁宮一片死寂，多少讓王公公的心裏有些許的擔憂。
宮中隻有兩個小太監在身邊伺候著，王公公瞧著眼前的光景，隻能把所有人遣散，讓他們不要吵到鳳羽休息。
“唔……”鳳羽呻吟一聲，隻覺全身酸痛。
“陛下，您醒了？”王公公馬上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你……給我丹藥！”鳳羽伸出一隻手來，向王公公索要丹藥。
王公公仔細打量著鳳羽的一雙手，昔日強壯寬厚的手掌如今變得皺皺巴巴，上麵布滿了冒了白頭的火癤子。張大人說過，這火癤子若是冒了白頭，恐怕這人就保不住了。
別鳳羽是九五至尊，是真龍天子，可是他在生老病死麵前，還是平常人一般脆弱不堪。他吸食了過量的丹藥，才導致身體毒發。
如今瞧著金鳳國的皇帝，真真都不如個普通的百姓。
“陛下，這是丹藥，您要喝水嗎？”王公公盡心竭力的伺候，也不枉他和鳳羽之間主仆一場。
“還是你自心疼朕。”鳳羽接過丹藥，幾口就吃了下去，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王公公瞧著鳳羽有些許的精神了，這才柔聲道：“陛下，舞王爺在外麵等待，已經有三個時辰了，您要不要見他一麵？”
鳳羽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王公公把鳳舞邪給帶進門來。
王公公躬身推出去，這才把鳳舞邪引進了大殿。
“王爺，陛下的身子不太好，您隻管在旁邊聽著陛下吩咐就好，其餘的話，千萬不要亂說。”王公公看在鳳景瑞的麵子上，度鳳舞邪囑咐了幾句。
“多謝王公公。”鳳舞邪抱拳道。
鳳舞邪進了昭仁宮的內堂，這才看清楚了多年未見的鳳羽。
離開的時候，鳳舞邪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鳳羽正值盛年，也是俯瞰眾人的姿態。如今一見，鳳舞邪不由得倒退兩步，他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將死之人就是他恨了一輩子的皇兄鳳羽！
“臣弟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鳳舞邪跪下行了個大禮，隻等鳳羽回應。
“你們都出去。”鳳羽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坐起來。
鳳舞邪見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輕輕地扶住了鳳羽，在他身後塞了兩個枕頭。
“你來了就好。”鳳羽輕聲道。
“皇兄身子不適，還是讓太醫們過來瞧瞧才好。”鳳舞邪頗為擔憂地道。
“無妨，朕的身子，朕自己明白。朕修煉多年，總歸要回到天庭為仙的，此事你無須操心。”鳳羽是將死之人，卻也不放棄心中的執念。
“陛下，您定要注意身子。金鳳國還靠著您支撐……”
“胡說！朕不過是個傀儡，真正支撐著金鳳國的人，是瑞王爺。”鳳羽打斷了鳳舞邪的話，低聲道。
“皇兄從未想過要反。”鳳舞邪不免為鳳景瑞說話。
鳳羽輕蔑的一笑，淡淡地道：“他不過是朕養的一條狗，朕讓他去看門，他就要乖乖的在大漠為金鳳國出生入死。朕讓他回來，他就要回京述職。”
言到此處，鳳羽的臉上竟然有些許的得意。
這一切在鳳舞邪的心裏，早已經不重要了。
“陛下，您召臣弟入宮，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鳳舞邪話鋒一轉，想要一探究竟。
“你看守皇陵，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了。朕從未放棄過你，隻是把你當成了皇家最忠誠，最值得信任的人來看待。如今，朕得道在即，凡塵的俗事還是要交代清楚的。”鳳羽癡癡一笑，讓鳳舞邪心中空落落的。
當年的事情，鳳羽居然一筆帶過。而鳳舞邪付出了整個青春，若是鳳羽優待過鳳舞邪分毫，他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連一個家都沒有，隻是自生自滅。
想到此處，鳳舞邪恨不得手刃了仇人，這才解恨。可是轉念一想，他孤身一人進宮，已經在皇陵巴巴地守了十幾年的光景，眼看著就撥開烏雲見天日了，他斷斷不可以把自己大好的時光浪費在鳳羽的身上。
“陛下，臣弟全都明白。”
“你明白便好，有你在身邊保護如恒，朕放心。”鳳羽突然間提起了如恒，讓鳳舞邪頗感意外。
“陛下，太子殿下本該來侍疾，為何不見太子的蹤影？”鳳舞邪隻是隨口一問，卻不想鳳羽反應激烈。
“你看守皇陵多年，什麽都不知道！太子算是個什麽東西！這小子就是一個孽障，是我們皇室的恥辱。”鳳羽言到此處，劇烈的咳嗽著。
“皇上，您千萬不要動怒，太子殿下年紀還小，所以才會做些不入流的事情……”
“你根本不知道事實……太子不是朕的親生兒子，他是個十足的孽子！”鳳羽語出驚人，鳳舞邪不由得愣在原地。
“陛下，您定是病糊塗了。此話可不能隨便說來。這是關乎到社稷的大事兒，況且惠妃娘娘德高望重，怎麽可能……”鳳舞邪心中狐疑，隻想要一探究竟。
此時，太子殿下剛好進門，卻也聽得真真切切。他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是頹廢地坐在地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不是皇上親生？難道說，太子是惠妃娘娘和他人苟合誕下的孩子？
如此驚天的身世，讓太子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