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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聽說你收了一個貌美的男侍?

  這幅身體,她從小看到大,熟知上面的每一道痕迹,現在上面滿是或輕或重的傷痕,再不復當初的完美,卻愈加的讓她感到目眩神迷。


  對於他,她一直不知道究竟該抱有怎麼樣的態度,曾經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將他單純的當成自己的玩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卻漸漸地覺得——


  她似乎對於這個潛意識裡的玩具,有了一樣的感覺。


  當他對著她說喜歡的時候,她的心——


  好像在,跳動。


  沒錯就是跳動。


  可是,主人又怎麼能愛上自己的玩具?


  這就像是獵人愛上自己的獵物,一樣的可笑。


  「寒,要我把它打開嗎,嗯?」指尖滑過他身下的小鎖,帶來一陣戰慄。


  慕寒微微支起上身,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冰寒的眸子滿是情動的光澤,聲音喑啞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需要我幫小姐找次鑰匙嗎?」


  沐繾綣微微一愣,然後揚起笑意,將桌邊的抽屜中的小鑰匙掏了出來,「叭」將鎖打開了。


  下一秒兩人便坦誠相見,沐繾綣挺直身體坐了上去,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歡愉的低吟。


  「唔……」


  「慢,慢一點……」禁不住他猛烈的力道,沐繾綣發出低低的軟語。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嘴角,他輕輕的呼喚,「媛媛……」


  他終於在八年之後,喚出了她的乳名。


  「媛媛,媛媛……」一聲聲,一句句,他喚的聲音低至不可聞。


  因為沒有資格。


  多年之後,兩人再次相見,他終於有足夠的能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才真真正正、光明正大的對著她朗聲喊上一句「媛媛」。


  他一生的執著,不在王圖霸業,不在權勢名譽,從來只為一個叫做沐繾綣的女孩。


  那是他一生不願意醒來的迷夢。


  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等沐繾綣有些無力的虛軟躺在床上的時候,慕寒抽回身體,將她抱進浴室,將兩人身上濃重的情味道散盡


  ……


  「顧坊這次的事情我可以當做完全不知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是父親有意為之,我不計較,但……」沐繾綣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聲音如同一塊塊寒冰凍結人心,「再敢打他的主意,你現在所擁有的會在頃刻間化為泡影。」


  「沐公主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聽不明白?」電話那頭顧坊揣著明白裝糊塗。


  沐繾綣冷笑一聲,「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上次你與青門暗中往來告知青庭以錢色引誘王明陷害慕寒的事情,當人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果然是父女,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便已然將總裁的冷厲學去了七分。


  不過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敢輕易承認的,勾結外人陷害大小姐的人,承認之後的後果並不是她可以輕易承擔的,索性現在看來,沐繾綣手中並沒有十足十的證據,否則也不會是只在電話里敲打她了。


  但顧坊絕對不會想到,青庭早已經在慕繾綣的手上了,沐繾綣之所以現在不動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她對於沐繾綣而言還有用處。


  被蒙在鼓裡的顧坊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認,「顧坊對沐氏忠心耿耿,小姐多心了。」


  聞言,沐繾綣並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只是淡漠的警告,「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話聽在顧坊的耳朵中,只覺得額頭冷汗淋淋,下意識的臣服,「是。」


  既然顧坊依然服軟,而她在日後又有用的著她的地方,沐繾綣便跳過了這個話題,連稱呼都不在指名道姓而是變得親昵起來,「顧姐姐這麼多年對沐氏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他日希望顧姐姐還能像父親在位時一樣的為集團獨當一面。」


  打一巴掌揉三揉,這是上位者慣用的套路。


  因為顧坊還有用,沐繾綣容忍了她當日為了將慕寒拉下馬,與青庭合夥陷害慕寒一事,即使她對顧坊此人一向不喜。


  成大事者,忍人所不能忍。


  慕寒是她所親近之人,所以……


  暫時,只能是他受委屈了。


  沐繾綣仰頭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看著周邊的雲彩被染成絢麗的顏色。揉揉有些酸脹的額角,心中反反覆復出現一個名字——


  慕寒。


  她現在好像已經越來越不能緊緊地把他當成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玩具了,如果不在乎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警告顧坊,如果不在乎就不會因為他接受了請外一個女生的吻而大動肝火,只是——


  對自己玩具的在乎,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愛情?


  不,不會。


  她是沐繾綣,她可以多情卻不能獨情,她可以養上成堆的男侍卻不能唯愛一人,愛情她不懂得,也不想要知道。


  一個人只有在沒有牽挂的時候才能橫刀闊斧,大殺四方。溫暖很多時候會成為阻礙前進的羈絆,她的父親被稱為沐氏集團歷史上最傑出的家主,依舊沒能逃離感情的怪圈,為了她的母親甘願收斂起橫掃的羽翼,不再縱橫無極。


  她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對任何人抱有太多的關注,因為總有一天那人會不知不覺入你心。


  ……


  暮色四合,楊向晚領著一位客人走進了公寓。


  沙邦公主特麗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座規模龐大,裝修低調奢華的別墅。沙邦屬於島國,在數十年前便已然獨立,實行了君主立憲制,作為國王雖然不再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依舊在民眾心中是神聖的存在。


  作為沙邦的公主她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雖然沒有姐姐那樣被種種限制,卻少不了言行受到束縛。


  她與楊向晚,沐繾綣算是貴族圈裡的密友,這一次來到來到涼城是特意轉到這裡來看看。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我應該有差不多十年沒有來了吧?」特麗斯帶著些回憶的追憶。


  楊向晚笑呵呵的打趣,「是啊,你再不來,繾綣顧及都要將你忘了,當年你來的時候也不過十歲現在一眨眼就已經十年了,咱們三個雖說總是在網上見面這真正實實在在見面的幾乎真是少得可憐。」


  特麗斯頗為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就有些抱怨,「誰說不是呢,不過你們兩個也太沒良心,我這幾年像個犯人一樣被關在沙邦宮廷里,你們竟然連去看看我都不去。」


  楊向晚長長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喲,誰敢去打擾你啊,聽說在你成年之後,這老公都弄了好幾個,我們這不是怕去了打擾你的好事……」


  「呸。」特麗斯作勢就要撲上去打她,「姐姐我專情的不得了,我們沙邦王室對待感情可是忠貞的很,到時你們這兩個傢伙這幾年玩的忘形了吧。」


  楊向晚哪裡是輕易示弱的人,「專情?忠貞?你也就糊弄糊弄傻子,小心哪一天我捉姦在床,看你打臉不打臉。」


  兩人一路嘻嘻鬧鬧,不遠處一道淡藍色的身影從不遠處的階梯處快速的走了上去,雖然看不清楚人影,卻足夠驚鴻一瞥。


  特麗斯停止了打鬧,獃獃的看著那道已然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


  楊向晚有些狐疑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來得及看到一道一閃而逝的身影,卻足夠她反應過來那道身影究竟是誰。


  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一眼驚鴻的特麗斯。


  「走吧,繾綣知道你今天來,特意跟學校請了假。」


  「那個……剛才走過去的人是誰?」特麗斯懵懵然的轉過頭問她。


  楊向晚聳聳肩,「那可是繾綣的心頭寶,誰都動不得。」談笑間警告了她關於慕寒的身份。


  特麗斯心知肚明這樣的介紹代表的是什麼,只是——


  有這樣風姿的男人竟然甘願做男侍嗎?

  「原來是這樣。」


  楊向晚大大咧咧的攬著她的胳膊,「行了,你也知道繾綣的性子誰如果動了她的東西,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慕寒確實令人眼饞,但只可遠觀不可近玩啊。」


  特麗斯呵呵笑了,「走吧。」


  「繾綣。」特麗斯大叫著一個虎撲便朝著沐繾綣撲了過來


  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沐繾綣顯然也很是激動,「特麗斯,好久不見。」


  而後就是長長的相擁,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多年未曾見面的好友堆在一起那更是有說不完的話,因為特麗斯與楊向晚的性情較為活潑,沐繾綣為人雖有些冷淡卻很是隨意,所以三人才會形成多年的情誼。


  傭人們早已經被沐繾綣視線撤了下去,特麗斯左瞅瞅右看看的不知道是在找尋些什麼,直到她的視線與沐繾綣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的時候,這才有些小女兒情態的小心翼翼問道:「繾綣,聽向晚說……你收了一個男侍,怎麼不領出來讓我看看?」


  沐繾綣不動聲色的轉動著手中的咖啡杯,「特麗斯你在沙邦什麼樣的絕色沒見過,怎麼會突然想要見一個男侍?」


  這話,隱隱有些疑慮。


  楊向晚趕忙接話,「哦,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偶然瞥見的。」她如此說,一方面是為了維護特麗斯,免得引起兩人之間的隔閡,另一方面——她並不像,那個精緻如畫的少年因為特麗斯沒頭腦的話,而引來主上無端的猜疑。


  能出生在王室的不會是十足十的傻子,及時地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一些細節,現在經過楊向晚的一些問答,也足夠特麗斯明白過來。


  「嗯。」


  沐繾綣的視線在楊向晚的身上停留了兩秒,而後不動聲色的移開。楊向晚裝作沒有看見的,低頭喝著咖啡。


  「寒,過來。」沐繾綣波瀾不驚的喚了一句。


  楊向晚一時不察,一口咖啡沒有咽下去,直接憋的臉色通紅,有些怨懟的瞅瞅沐繾綣。


  這丫絕對是故意的,一定是在報復她剛才替特麗斯說話。


  果然沐公主睚眥必報的性子多年來一直沒有改變。


  沐繾綣轉頭,似笑非笑的幫她順著氣,同時不忘火上澆油,「吶,向晚是越活越倒退了呢,怎麼連小孩子都會做的事情都做不好呢。」


  楊向晚鐵色古怪,尼瑪,她就是提醒了一下特麗斯不要說不該說的,她至於這樣對她冷嘲熱諷的嗎?


  靠之,這世界沒有愛了。


  城市套路太深,她要回農村,嚶嚶嚶。


  然而,楊向晚不明白的是,沐繾綣之所以會揪著她不放,並不是因為她維護了特麗斯,而是對於自己沒有足夠的信任。


  她沐繾綣對於朋友一向大方,奉行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對特麗斯或者慕寒產生懷疑,身為沐氏集團的下一任王者她有足夠的辨別能力。


  當慕寒聽到沐繾綣的召喚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促狹著望著他的小姐,以及一臉古怪的楊向晚,還有一個並沒有見過的女人。


  簡單的頷了一下腰之後,慕寒準備走到沐繾綣的身後,然而就在這時特麗斯「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接奔到了慕寒的跟前,「帥哥,你叫慕寒?」略帶痴迷的望著他那張精緻的面孔,直嘆造物主的神奇。


  慕寒點頭。


  特麗斯艷羨的回過頭瞥向沐繾綣,「繾綣虧咱們還是多年的老友,你什麼時候弄來了這麼漂亮的人都不讓我知道。」


  沐繾綣淡然抿了一口咖啡並沒有搭腔。


  特麗斯沮喪的想要摸一下慕寒如畫的眉眼,卻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開,於是乎特麗斯更加的哭喪著臉,「繾綣,你還沒有沒有這麼漂亮的人,送我一個啊。」


  沐繾綣揚唇一笑,「喜歡?那我把這個送你如何?」


  慕寒冷然間抬眸,眼中鋒芒畢露,卻在短短一瞬間便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特麗斯同樣也是一驚,不過她的驚全部都是驚喜,「你說真的?」


  慕寒不知道沐繾綣這話里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只是微微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楊向晚的身上。


  楊向晚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不愧是與繾綣一起長大的,這巧妙分析形勢后選擇最有利的方式解決問題,他運用得出神入化。


  的確現在選擇向她求助,然後由她出面化解現在根本搞不清楚形式的特麗斯以及讓人不能完全猜透沐繾綣之間的問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一她沒有參與其中,二她是兩人的好友。


  只是他之所以能夠在這種場合向她求助,是因為知道她對他的心思的吧,果然,他與繾綣的脾氣秉性很像,從來喜歡縱觀全局,然後——不動聲色。


  「咳,那個特麗斯啊。」楊向晚嬉笑著起身將特麗斯拉回到座椅上,「你不是一直想要再去一次毒藥嗎?我們待會兒一起去吧,聽說毒藥不久前剛剛來了一批新人,聽說技術好,人又聽話。」


  特麗斯現在已經完全拜倒在了慕寒的西裝褲下,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人會比他還要吸引人了,自然是不肯輕易答應。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慕寒看,不論是他鬼斧神工的五官還是修長的身體或者寒冷若冰的氣質,都讓她心動不已。


  楊向晚將迷性的美人們誇讚了一個遍,都沒有見特麗斯有任何意動的跡象,只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對著一隻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小母豬談論人生哲學,一樣的讓人蛋疼。


  狠狠的瞪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沐繾綣,卻見她倒是很雲淡風輕的笑語嫣然,一時之間不由得大為光火。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她倒好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不擔心,反倒是讓她一個局外人在這裡干著急上火,真是沒天理。


  就在楊向晚忍不住想要發飆的時候,沐繾綣終於是說話了,只是矛頭卻指向了靜立在那裡的慕寒,「特麗斯想要你,寒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慕寒低垂著頭,語氣生硬不帶任何的情感,「慕寒……聽從小姐的安排。」


  特麗斯驀然瞪大了眼,視線在慕寒與沐繾綣之間來回的移動,最後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我說……繾綣,你不會是在耍著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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