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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四萬更畢)離開也要我允許才行!

  她這樣的思想好像是有點殘酷吶,可是怎麼辦,她從來都是特立獨行的人。


  所以才會總是產生這種跟常人不一樣的想法。


  「如果知道我是這樣的人,毅還會喜歡我嗎?」難得的,她第一次開始對他敞開心扉,直言自己的內心世界。


  這樣的問話,讓蘇毅一瞬間有些呆愣,似乎是在考慮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堅定地望著她的眸,「喜歡,而且我也願意為了你受很多很多的傷。」


  這樣的回答,讓沐繾綣的眉眼含笑,將手指放到他的髮絲間,輕撫著他柔順的髮絲,「能聽到毅這樣說,我很開心。」


  因為喜歡她,所以努力將自己變得更好;為了能夠更進一步的接近她,所以可以受很多很多的傷,真是討人喜歡的傢伙呢。


  而且,沐繾綣發現,其實跟蘇毅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輕鬆愉悅的,而——


  現在跟慕寒在一起的時候,她……


  開始覺得壓抑。


  或許是,懂了愛之後慕寒,看向她的眼神太過沉重。


  或許是,慕寒的喜歡,對於她來說太過於深沉。


  她沐繾綣,在得到了慕寒的心之後卻自私的將自己的心守的密不透風。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明明蘇毅也對她言喜歡,她卻可以自始自終無任何心理壓力的接受,而慕寒卻不行——


  夜晚,月明星稀。


  公寓。


  慕寒被武術教練臨時叫走增加了訓練項目,沐繾綣坐在餐桌前心情舒朗的吃著晚餐。


  顧雪瞅瞅沐爵,似乎是想要問女兒心情甚好的原意,然而沐爵卻給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顧雪望著女兒,帶著幾分好奇的開口問道:「媛媛,學校里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


  沐繾綣笑笑,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嗯,算是吧。」


  「跟我和你爹地分享一下?」


  「嗯……我在學校多了一個男盆友。」


  這件事情她倒是聽沐爵說過,不過據她所了解的,女兒與這個男盆友不是一場類似於交易的交往嗎?

  沐繾綣看著顧雪變換的臉色,就知道爹地將自己與蘇毅的事情告訴了媽咪,「像是狗狗一樣的男盆友哦。」眨眨閃動的眸光,「很喜歡媛媛的人哦。」


  「媛媛喜歡他嗎?」女兒第一次交往的男朋友,雖然開始的不盡如人意,但是現在看來目前的結果還是差強人意的。


  對於這個問題,沐繾綣沉吟了半刻,給出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我喜歡他喜歡我。」


  對於這個答案,顧雪有些不贊同的皺眉,「媛媛,交往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只是單方面付出的感情長久不了。」


  沐繾綣微一聳肩,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


  在晚飯過後,顧雪與沐爵在卧室里談起了女兒的問題。


  「那個蘇毅就是蘇國起的兒子?」顧雪邊搓著保養霜,邊問道。


  沐爵半倚在床上,翻動著手中的文件,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媛媛和他……」在知道了兩人是怎麼開始的之後,顧雪對於蘇毅的性情便起了深深地擔憂。


  「我們的女兒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那沐氏集團交到她的手上就差不多毀掉了一半。」對於她的憂慮,慕寒這樣回答。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顧雪更是對他深深的一個白眼,「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媛媛的爹地,從小讓她學這學那,弄得跟個小大人一樣。」


  沐爵放下手中的文件,一個躍身來到她身後,將她抱起輕柔的扔到床上,覆身壓在她身上,「要不要我證明一下,媛媛是怎麼被我造出來的,嗯?」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現在什麼話都敢說,看來他需要好好的振一下夫綱才好。


  ……


  如今聖櫻高中最火的話題莫過於蘇毅與沐繾綣的交往。


  而原本被不少人看好的沐寒cp就此破滅,著實讓幾家歡喜幾家愁。


  愁的是她們的高嶺之花自此「形單影隻」好不讓人憐惜,喜的是——


  既然沒有了沐繾綣這個最大的障礙,滿是情殤的慕寒是不是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為了忘記上一段傷痛,而開始接受她們呢?


  抱有這種想法的女生並不在少數,但是因為被曾經慕寒冷麵拒絕的女生神傷的被應該多凄涼,並沒有多少人敢輕易表白……


  但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總有人會自我感覺良好的一馬當先。


  這天結束了體育課,慕寒在水龍頭旁用冷水擊打著面龐,隨後一條幹凈的手帕遞到了他的眼前,一道柔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慕同學,好巧,如果不介意的話,請用這個擦一下吧。」


  慕寒循聲望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帶著幾分的熟悉的女孩,在想了片刻后他這才將有關的記憶搜尋出來,她好像是他的同學吧。


  名字……卻是如何也想不起來了,畢竟他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從來沒有多大的興趣。


  收回定格的視線,手掌摸了一下眼光周圍的水珠,任由刀刻般的臉龐周圍被清水浸染,卻沒有接過她遞上來的手帕,神情冷淡的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


  女孩對於他的表現沒有太大的意外,畢竟對於整個聖櫻高中來說慕寒的性格都是出了名的清冷,除了對著他們主席,從來不會對任何的人有任何的親近。


  沒有任何的惱怒,再接再厲的握了一下手掌,追了上去,笑容甜美的喋喋不休著,「慕同學真的跟大家傳說的一樣冷淡呢,我沒有被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慕寒眼觀鼻鼻觀心,當她不存在,女孩頗有毅力的對著他繼續說道:「但是我覺得慕同學並不是冰冷的人,對嗎?你對主席那麼細心,細心到事無巨細,根本就是暖男屬性嘛。」


  慕寒淡然的走著自己的路,沒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


  但是顯然這名女生很有毅力,而且十分能夠自說自話,即使慕寒不理她,她依舊自言自語說了一路。女生想的其實很簡單,高嶺之花不好搭訕是一定,如果這麼容易對女生和顏悅色,那同學們就不會對他這麼好奇,也就不會有這個雅號了。


  既然他可以對主席那麼和順,也就是說他其實並不是一座攻不下的冰山,在主席已經名花有主的情況下,只要她有足夠的耐心,一直堅持不懈下去,就一定能夠一點一點的攻克下高嶺之花的心。


  「其實我覺得慕同學一定是個很好的人,並沒有同學們說的那麼高冷。而且慕同學一直屈居在主席家裡,想必一定有著種種不為人知的心酸,這些我都理解……」坐在座位上收拾東西的慕寒,全程就像是個精緻的娃娃,對於外界的一切聲音自動的迴避。


  而女孩因為他的沉默,逐漸變得大膽起來,望著那張宛若刀刻般的臉龐,像是受到了妖姬的蠱惑,慢慢的湊近了他。


  落日的餘暉透過半開的窗帘落在他的身上,神秘,魅惑,猶如降臨人世的太陽神阿波羅,讓人一眼著迷,甘願為他沉淪。


  女生痴痴的看著他,胸口的小鹿跳的極快,她想要這個少年,想要更深的了解他。


  就在女生不斷地靠近,離慕寒只有短短几公分的時候,那雙寂滅而冰寒的眼眸猛然瞥了過來,女生沒有想要他會突然看過來,像是被逮住的做了壞事的小孩,一時之間僵在了那裡。


  「說完了,就離開。」他的聲音,一如往昔的冰冷,沒有任何的思緒起伏,一字一頓卻足夠清晰明了。


  「對,對不起,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只是覺得慕同學你很好,所以……所以想要多多了解你一下。」女生紅著臉很是誠懇的說道。


  對於女生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跟他無關又跟小姐無關的事情,他並不關係,因為沒有必要。


  被他的視線掃過,除了有些緊張之外,更多的是欣喜,不管怎麼樣他都開始正眼瞧她了不是嗎?

  於是女生繼續找著話題,以表示自己跟平時表白他的女生不一樣,她是理解他的,「我知道有很多不了解真相的同學一直在背後竊竊私語,說……說慕同學喜歡主席,但是我知道這一定都只是他們的胡亂猜測,慕同學對主席如此上心不過是為了報答沐總的知遇之恩,再說就憑現在主席已經跟蘇毅公開交往,就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背後胡亂的嚼舌根。而且誰不知道以沐氏集團的財勢地位,主席的未來的丈夫不是大財閥的公子就是政界軍界的新秀……慕同學如此聰明自然不會……」


  大財閥的公子,或者是政界軍界的新秀嗎?

  對於女生的話沒有聽進去的慕寒,卻不由自主的在她說到沐繾綣的話題時,鬼使神差的入了心。


  他的小姐,會有一天嫁給別人嗎?


  是啊,他的小姐現在不是都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嗎?!


  慕寒心下一沉,孤狼一般的眸子布滿了寒冰般的殘美,嘴角傾瀉一聲冷厲,「說完了?」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慕同學其實對於這些言語你不需要放在心上……」女生有些著急的解釋。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小姐呢?即使他現在並不是大財閥的公子,或者是政界軍界的新秀。


  「嗯?」女生顯然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腦子短時間的呈現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呆愣住問道,「慕同學……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只是鬼使神差的就說了。


  「吻我。」慕寒突然對著面前的女生說道。他突然想要知道,每一次對於小姐的親近與碰觸都會感到心跳加速,周身充斥著一種想要將她狠狠嵌入骨髓的衝動,這一切究竟是對於異性都會有衝動還是……


  只是因為那是她。


  女生的臉騰地一下變得很紅,她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慕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如果不好好的把握住這一次的機會,下一次就不一定會有這樣與他親密相處的機會了。


  或許……


  他或許會因此愛上自己也不一定。


  安靜的教室里,夕陽的餘輝灑滿每一處角落。


  女孩紅著臉,將唇湊近了一直以來被稱作高嶺之花只可遠觀的俊美少年,女生試圖撬開他的牙齒有更深一層的親密,然而確實無果。


  於是只好退而求其次,一遍遍親吻他的唇瓣……


  同樣的親吻,同樣的纏綿,然而他的眸子自始自終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冰寂的瞳孔平波無瀾。


  原來,真的不是嗎。


  原來會沉淪只是因為那人是她。


  沒有必要再驗證什麼了,慕寒推開眼前的女生,想要起身,卻敏銳的發現了背後的某種熟悉的注視。


  身體猛然間僵硬了起來——


  這道目光是,是……


  肢體變得僵硬,就連脖子都無法輕易的轉動,雙眸中緩緩的映照出了烙印在腦海深處的容顏。無比熟悉的琉璃眸子,清澈的純凈的目光,如同一道道滾滾天雷將他劈的腦袋一懵。


  喉結上下顫動了下,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嗓間卻乾渴的厲害,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下一秒,慕寒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沐繾綣的眸子,心臟緊緊的一陣收縮,心中猛然間湧現出無限的恐懼與慌張。


  「慕寒的身體是我的,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給別人看吶,如果被碰了的話,就不要你了。」她曾經說過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女生被慕寒陡然間的變化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又看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站在他們身後的沐繾綣有些心虛的恍然。


  「主……主席,你什麼時候到的?……」


  沐繾綣繞慕寒一步步走到女生的面前,靜靜的看著這個剛才還在親吻她玩具的人,聲線縹緲莫測,「你,喜歡他?」


  女生嬌羞的瞥了一眼慕寒,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呢?」沐繾綣遙遙的抬起眸子問向慕寒。


  視線膠著的瞬間,兩人彼此凝視緊密相連,好像就這樣便可以滄海桑田。


  「寒,回到我的問題。」聲音清冷,好像八年前的第一次的遇見。


  然後就在女生的驚呼中,慕寒直直的單膝跪在了沐繾綣的跟前,「小姐,慕寒知錯。」


  沐繾綣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的慕寒,「回答我的問題。」


  一旁的女生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眾人一直認為的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竟然就這麼匍匐在一個女生的腳下。


  「慕寒……甘願受罰!」半晌之後,慕寒再次開口。


  沐繾綣氣急反笑,「好,很好。」


  「自己去領罰,然後書房罰跪兩個小時。」想要懲罰嗎?那她就成全他!

  「主席,你……」女生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沐繾綣冷聲著打斷了,「這位同學,我還要回去處理家事,再見。」


  家事兩字一出,女生靜默了,垂在兩側的手卻握的緊緊地,低垂著眼眸,「主席……再見。」


  公寓,書房。


  再懲戒室被打了三十鞭的慕寒,褪下襯衫,直挺挺的跪在書桌前,身上布滿了血紅的傷痕。


  沐繾綣一下下敲擊著桌面,寂靜的書房內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聲響。


  「我說過吧,如果你髒了,就捨棄。」


  慕寒猛然間抬頭,目光灼灼,「小姐,我沒有。」


  沐繾綣輕笑一聲,「沒有?是沒有跟人接吻,還是沒有爬床單,嗯?」


  再一次的沉默,沐繾綣當然知道慕寒不可能跟那個女生除了接吻之外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但是她的玩具什麼時候竟然可以沾染上他人的氣息了?!

  「跪下,手背到身後。」


  從架子上取下一副深黑色的羊皮手套,拿著鐐銬將他的手反扣在身後,用長鞭將他的下巴勾起,四目相對,「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幅身體你不該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碰觸!」


  慕寒垂下眼眸,對於她的舉動,表示無聲的認同。


  「你的身體只能屬於我,每一部分都是我的。」驕傲放縱的宣誓主權,不容置疑。


  她站在他的身後,他無法看到她下一步的舉動。


  慕寒下意識的向前傾斜,然後下一秒就是快速的一鞭子,雖然並不重,卻足夠留下一道印記。


  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折磨。


  道上人人敬畏的首領,被以這樣的方式懲戒,她是在刻意的侮辱他,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沐繾綣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警告,「誰允許你動的?!再有下一次我保證,會讓你求饒!」


  反扣著雙手死死的攥緊,額頭上滿是虛汗,他的隱忍瀕臨爆發的邊緣。


  就在他想要掙脫她的掌控的時候,沐繾綣陡然將鞭子抽了出來——


  「唔。」慕寒死死的咬著牙,倒在了地板上。


  沐繾綣抽出另外一條較為短小的鞭子,揮舞著,「啪」的一聲,他的身上出現了一條紅痕。


  「告訴我你的身份!」折磨他,並沒有讓她的心情舒緩多少,不聽話的玩具她想要毀了他!


  「小姐的……玩……男侍。」想要說玩具,卻再吐出口的時候改變了稱呼。


  「原來你還知道!」冷哼一聲,短鞭再次落下,「再說一遍!」


  「小姐的男侍!」如果這是留在她身邊的條件,他可以將尊嚴放棄。


  「告訴我,你的權利!」


  背上的傷口泛著酥麻的疼痛,他卻絲毫不去在意,「我沒有任何的權利。」


  「告訴我,你的義務。」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真正意義上的發火。


  「讓小姐,高興。」八年前他就被人告知了存在的意義。


  「重複!」


  「我的義務是讓小姐高興。」


  甩下短鞭,「慕寒,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


  「是,小姐。」


  「去上藥。」


  「是。」


  急促的喘息讓蒸騰起來的欲愈演愈烈。一切似乎都開始脫離原來的軌道。


  「小姐,楊小姐打來了電話。」門外一道聲音飄了進來。


  沐繾綣放下手中的短鞭,看了眼始終保持著端正姿勢的慕寒,輕笑一聲,「果然不愧是暗夜弒神,忍耐力果然驚人。」


  說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圓圓的金屬制的小鎖,慕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那是精緻的男侍鎖,在訓練室里他曾經被迫熟悉了全部的樣式,而這是其中最為霸道的一種。


  在沐繾綣玩味的目光下,慕寒緊抿著嘴唇,像是要赴義一般動作熟練沒有任何停頓的。


  在多年的后兩人再見的時候,慕寒常常在想,或許對於她他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有些人非強勢不能,他的容忍只會讓她覺得理所當然。


  一處不起眼的客房。


  「老大,門中殘留的兄弟們都已經妥善安排好了,短時間內為了避人耳目,我已經告誡過他們不要輕易出現在人群中。」臉上還微微有些掛著彩的百里,對著一進門便一直背手站在窗前的慕寒說道。


  「……你做的很好。」許久之後,慕寒這才說道。


  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好像是蒙上了朦朧的面紗,讓人看不真切。


  這個時候,他甚至無言再面對往日的兄弟,龍延門因為他的原因被毀於一旦,剩下的不過人不足往昔的一半。


  他身為他們的首領,知道仇人是誰,卻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樣的他,根本不配做他們的首領——


  「百里,我是不是很沒用?」聲音消散在空氣中,飄渺浩遠。


  兩人是過命的交情,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說,百里也能猜測到一二。龍延門防守嚴密,以青庭的能力能夠如此準確的重創他們,如果說沒有人暗中的指導,除非是天上下起了紅雨。


  而在看到慕寒這般的魂不守舍之後,他心中隱隱地想要迸發出一個答案——


  沐繾綣。


  如果不是跟跟沐家那位大小姐有關,他們的首領絕對不會露出這樣頹然的神情。


  如果說每個人在一生中都要經歷一場巨大的劫,那沐繾綣無疑就是慕寒逃不脫、渡不過,寧願畫地為牢也想要守護的魔。


  「老大……脫離沐氏吧。」百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誠心誠意的勸解。


  慕寒一怔,凌沐的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


  脫離沐氏?


  「兄弟都願意跟著老大你東山再起。」百里索性將所有的話一吐為快,「老大,也許你不知道,兄弟們對你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不為別的,就說你處事的決斷和雷霆的手段就足夠兄弟們信服……但有一點不少兄弟們都會覺得無比憋屈,咱們龍延門雖然成立時間並不長但在地下世界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干咱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為了錢為了地盤無所不用其極,但是老大你卻嚴令禁止與沐氏集團有任何衝突的生意一律退讓——」


  越說百里的情緒顯然越加的激動,「可你有沒有想過,沐氏集團的生意遍布涼城的每一個角落,z國這麼大卻又三分之一的生意與它有關,讓兄弟們避讓沐氏,就等於是一次次的把到手的錢推了出去……


  為了當初定下的這條門規,兄弟們有多少抱怨都忍了,但現在——


  沐繾綣們折了半條臂膀!老大死的可都是咱們朝夕相處的兄弟啊!!」


  說到這裡,百里哽咽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次……這一次沐氏可以為了他們所謂的原因借青門的手重創我們,那誰又能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下下次,老大——為了一個沐繾綣,你當真要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他的每一句話重重的打在慕寒的心上,百里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懂。


  闔上眼眸,仰看著遠處的藍天,「百里,別說了。」


  見他如此,百里便知道自己的一番唇舌統統白費了,這麼多兄弟流的血竟然都不能讓他下定離開沐氏的決心!!

  百里胸腔中充斥著一把劇烈的火,「砰」地一腳踢翻了不遠處的桌子。


  他們是上下級的關係,卻在很多時候更像是兄弟,慕寒的執迷不悟讓百里紅了眼,「你當真要等到有一天被她像垃圾一樣的捨棄,才會醒悟?」


  慕寒靜靜地像個木頭人一樣的立在那裡,沒有人知道知道他的心裡究竟是何種想法。


  「好,好,好……」百里連說三個好字,然後甩手離開,「百里告辭。」


  久久沉默的慕寒終於是在他關門的那一刻開了口,「照顧好受傷的兄弟。」


  「不勞忠犬先生費心。」百里惡狠狠的將門甩上。


  忠犬嗎?

  你看,他明明想要保全兩方,最後卻弄得一團亂麻。


  慕寒啊,慕寒,你當真是——無用。


  慕寒自嘲一笑,瞳孔中一片慘然。


  明明外面是朗日高照,他卻偏偏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再回到公寓,已經是第二次的清晨了。


  沐繾綣將他叫到了書房,「人見到了?」


  「見到了。」慕寒筆直的站立在桌前。


  「見到就好,我想你該知道龍延門的名字應該就此消失,而以後不管再有任何涉黑的組織成立,都與沐氏集團沒有半分關係。」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劃清界限。


  她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他想要重振龍延門可以,但是曾經的龍延門的名字不能再用,也絕對不能與沐氏有任何的牽扯,總之一句話——


  沐氏是從商,但卻絕對不涉黑,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而……


  當沐氏有需要的時候,他身為沐氏的一份子,也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簡而言之就是——


  當沐氏需要動用地下世界的勢力,他責無旁貸的需要挺身而出;而在平日里,卻要與沐氏劃清界限。


  幾乎是斷了龍延門的半條命脈,卻還要在必要的時候再加以利用,這就是商人,這就是她修的「上位學」。


  而慕寒對此的回答是,「小姐這一次,慕寒選擇——拒絕。」


  這是他第一次公然反駁她,也是第一次義正言辭的拒絕她,因為他是她買來的玩具,因為——


  他喜歡她,所以願意為她付出所有,包括生命,但……


  當她會傷害到他的兄弟的時候,他不會再選擇縱容。


  沐繾綣直直地看著他,「想清楚了?」頓了一下,又說,「還是寒已經準備好離開沐氏了呢?」


  慕寒一怔,僵直了身體,一字一頓無比認真,「除非小姐捨棄,慕寒絕不會離開。」


  然而他近乎於是保證的言語,並沒有讓沐繾綣打消疑慮,只是別有深意的說道:「今天去見了你門下的人?」


  兩人相處八年,她一開口他便大致猜到了她的用意,沒有做多餘的解釋,如實回答,「是。」


  「有什麼感覺?」


  捫心自問,如果是她看到自己昔日的屬下死的死傷的傷,在面對「劊子手」的時候絕對做不到無動於衷,那他呢?


  龍延門這次死傷過半,大部分的原因都在於沐氏,他真的可以不放在心上,依舊效忠?


  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小姐想問什麼?」孤狼般的眸子予以回視,對於龍延門的死傷慘重,是想讓他不怨還是不恨?

  沐繾綣有些煩躁的撓撓頭,抱著大大的抱枕,佯裝睡意的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慕寒對於她逃避的舉動心知肚明,「小姐,早上還有一個高層會議。」


  沐繾綣悻悻然睜開眼眸,看著他沒有任何情緒涌動的眼眸,攏攏長長的捲髮,「會議?昨天晚上那群老傢伙在毒藥玩了一晚上,還能爬得起來?」


  慕寒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那小姐好好休息,慕寒告退。」


  「站住。」沐繾綣輕輕地從背後叫住了他。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慕寒停下腳步。


  沐繾綣朝著他勾勾手指,語氣輕柔,「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在白天,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時間。」


  慕寒的後背一僵,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慕寒……還有事,所以……」


  「所以什麼?」沐繾綣微微揚眉。


  「沒事。」手伸向了襯衫的衣扣。


  「吶……原來寒這麼色的,我說的喜歡是指……在早上按摩哦。」促狹的眸子望著他,滿意的看到他尷尬的模樣。


  「按摩?」慕寒的雙頰蹭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原來是他想多了?


  「拿出你的水平哦,讓我看看無所不能的寒,按摩技術是不是也一流。」沐繾綣心情大好的俯身趴在床上,輕輕的闔上了眼眸。


  慕寒側身坐在床邊,將手磨搓了一番之後,沿順著她的脊背緩慢輕柔的向下。因為從小練武的原因,他熟悉人體的每一個經絡與穴位,沐繾綣舒服的低吟出聲。


  「寒。」沐繾綣在他停頓的時候突然停下了翻過身,按住了他的手。


  「小姐?」慕寒對於她的舉動不明所以。


  「不管以後我身邊的人是誰……」她湊在他的耳邊輕語,「我都希望寒能夠每天這樣待在我身邊。」


  慕寒楞了一下,冰寒的眸子裡面的含義讓人看不真切,「小姐,『以後身邊的人』是指蘇毅?」


  沐繾綣輕輕一笑,將他拉到床上,與他耳鬢廝磨,「如果我說是呢?」


  「不會。」慕寒輕輕閉上了眼眸,「如果有一天小姐結婚或者訂婚了,慕寒會自行離開。」


  離開?


  沐繾綣的指尖輕輕的劃過他精緻如畫的俊美容顏,捏住他的下頜,紅唇印在他的薄唇上,「如果我不準呢?」


  慕寒頓了兩秒,順勢一把將她壓到了身下。反客為主,首次強勢的展現了他的霸道與放縱,只兩下他便敲開了她的貝齒。


  沐繾綣被他猛然間轉變的狂野打的措手不及,好像要將她生生嵌入骨髓,融進血液。


  就在沐繾綣認為自己要融化在他的狂肆之中的時候,慕寒鬆開了她,他靜靜地在那裡看著她胸口劇烈的起伏。


  兩人對視數秒后,沐繾綣猛然間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一上一下的再次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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