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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萬更)人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慕寒愣了愣,目光與她的視線相接,「小姐,如果被滅門的是沐氏集團,您還可以這樣無所謂嗎?」


  一聲質問,換來沐繾綣的疾言呵斥,「放肆!」


  「慕寒知錯。」沒有辯白,只是單純的認錯。


  這樣「坦誠」承認自己錯誤的慕寒,讓沐繾綣是有氣發不出。


  他心裡有怨她知道,畢竟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她身上的,她也絕對做不到無動於衷。


  只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言行無縱。


  從手包中抽出一張紙條遞給他,「有時間卻這裡看看,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慕寒揚眉,不明白她話語里的意思,只是不動身色地將紙條拿了過來。


  展平之後,發現上面只有一個地址。


  ****

  一個月後,公寓。


  楊向晚懶散的靠在沙發里,一邊口中吃著新採摘的葡萄,一邊念念有詞,「繾綣聽說毒藥新來了一批絕色,一起去看看?」


  「什麼樣的貨色能入得了楊大小姐的眼?」沐繾綣調笑意味十足的說道。


  楊向晚垂涎的眼神直勾勾的瞥向她身後的慕寒,「呶,你家慕寒就很入得了我的眼,只是你沐公主不肯割愛啊。」說完煞有其事的搖頭嘆息。


  沐繾綣手中轉著酒杯,一本正經的回答,「嗯,是不捨得。」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毒藥,我也要抓個帥哥回來好好膩歪。」楊向晚滿是怨懟的眼巴巴的瞅著沐繾綣。


  「把你的口水擦一擦,走了。」有些嫌棄的甩甩手。


  「好咧。」


  毒藥豪華的包間內。


  靡靡之音伴著香醇的美酒,沐繾綣大刺咧咧的拿著酒杯依靠在偌大的沙發里,看著楊向晚與幾個相熟的姐妹熱火朝天的嬉鬧著。


  「哇咔咔……姐姐我贏了。」划拳得勝的楊向晚張揚的大叫一聲,將不遠處的帥哥扯到懷裡,「這個,我要這個,這個今天歸我了。」


  一把將小美人帥哥的頭扭過來,印上了火辣的香吻,「先讓姐姐我嘗嘗味道。」


  小帥哥臉紅著被楊向晚吃足了豆腐,柔順的靠在她的懷裡一副任君採擷的嬌媚模樣,楊向晚對此很滿意的在他的身上摸著,同時還不忘叫上一旁獨自喝酒的沐繾綣,「繾綣一起來玩嘛,這幾個可都是上等的貨色。」


  沐繾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慵懶的拂拂長發,「喜歡就直接帶回去養著,你楊大小姐又不是養不起。」


  一眾姐妹們齊聲起鬨,頓時包間內的男士們都嬌嬌媚媚羞澀的看著她們。


  楊向晚掩嘴輕笑,「咱們是沒有沐公主的豪氣,不過繾綣啊……這來到了毒藥只喝紅酒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沐繾綣不經意的捏著旁邊湊上來的一名男侍的臉蛋,聽著他陶醉的低聲淺吟,說道:「這樣的貨色可上不了我沐繾綣的床。」


  楊向晚就等她這一句話了,連忙招來服務生大聲說道:「快,咱們沐公主發話了,把古色給我叫來。」


  古色,毒藥的頭牌花魁,人稱色絕、才絕。


  「喲……人來了。」楊向晚看到進來的古色,眼睛一亮。


  沐繾綣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神色,古色她是見過兩面的,花魁嘛漂亮是沒說的,不過……


  相比較而言她還是喜歡渾身都透著乾淨氣息的慕寒,而非紅塵氣息濃重的古色。


  朝著最先開口的楊向晚微微一笑,便直直的朝著沐繾綣身邊走去。這樣的舉止讓所有人都悄悄地暗中看著,當然存了看戲的心態的人居多。


  誰不知道沐氏集團的沐公主最不喜歡的就是沒有經過她的允許而自作主張靠近她身的人。


  或許是在迷性被追捧慣了,竟然忘記了最基本的忌諱,然而這一刻卻沒有人提醒他,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看沐繾綣會怎麼做。


  直直坐在沐繾綣懷裡的古色濕熱的唇湊了上來——


  沐繾綣微笑著,眼中卻閃過寒意,手指插進他的頭髮,向後一扯……


  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見耳邊「嘶……」衣服破裂的聲音,古色一驚雖然見過急色的客人,卻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每次見都如同冰雪女神一般的少女,竟然會就這樣撕裂了他的衣服。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還在後面——


  略帶著冰涼的指尖輕輕地按在他的脊椎處,然後微一用力,古色頓時痛出聲來,「啊!」


  將人從身上推開,接過慕寒遞上來的濕巾擦拭了一下雙手,招呼來其中屋內的一名平日里玩的比較開的女人,淡淡說道:「人,賞給你了。」


  女人不敢置信的抬頭,欣喜若狂,這個古色小美人她可是覬覦很久了,但是無奈傲氣的很平視對她連看都不看一眼。


  「多謝沐公主,多謝。」


  直接將人推倒在地毯上上,將古色的兩隻手臂高舉扣在頭頂扯過旁邊放置的道具手銬直接鎖到桌子腿上。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流連,古色掙扎著想要求取沐繾綣的憐愛,「沐公主,古色知道錯了……古色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這樣對古色……沐公主……」


  女人諂媚的看了一眼沐繾綣生怕她突然改變主意,待看到沐繾綣依舊淺笑著沒有任何多餘眼神的時候,安下心來。


  慕寒的眼中閃過異色,上前一步看著沐繾綣,然而得到的只是警告的眼神。


  慕寒神情一黯,退了回去。


  「瞧瞧這毒藥的花魁果然名不虛傳,這皮膚一動就是一道印子。」


  女人玩的開懷,古色喘息著蜷縮著身子,渾身上下火烤一樣的疼著,「不……不要……」


  「不要?」女人的眼眸狠狠地眯起,扣著他的腦袋,「一個萬人騎的玩物,有什麼資格說這兩個字?」


  求救無用的古色,緊緊地抿著唇。下一秒腳上同樣被扣上了鏈子,女人將他翻過來將他趴在了地毯上,料想到了她要做什麼的古色,身體一陣緊繃——


  古色在嘶啞的喊了一聲,「不……」之後,絕望的閉上了雙眸——


  是啊,一個千人騎得玩物,有什麼資格說「不要」,從踏進這一行開始,他就有了這樣的覺悟的……


  ……


  「夠了!」正玩兒在興頭上的女人被一道清冷的聲音喝住了。


  因為沐繾綣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包間內頓時鴉雀無聲——


  楊向晚眼看事情有些不對,連忙上前遞上一杯紅酒,挽著她的手臂嬉笑說道:「悄悄咱們沐公主這氣勢,嚇得大家都不敢說話了……」示意整個壓在古色身上的女人住手之後,轉過頭打趣,「這樣的場景確實不適合在咱們沐公主面前上演,這嚇壞了咱們慕寒寶貝,沐公主可是會跟咱們幾個拚命呢……」


  慕寒的堅毅的臉上浮現出紅暈,沐繾綣看到后這臉色好轉了不少。


  楊向晚將酒遞給沐繾綣,算是賠禮。


  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無人注意的角落一道視線閃了閃。


  「今天所有的花費都記我賬上,大家敞開了玩。」包房內想起一陣歡呼,「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沐繾綣緊接著對著楊向晚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帶著慕寒翩然而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公寓。


  沐繾綣斜靠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慕寒,半晌之後才開口,「為了一個玩物,你求我?」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話里的意思。


  慕寒當即單膝跪下,「慕寒知錯。」緊咬著有些乾涸的下唇,眼眸深垂。


  「覺得委屈?」平靜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


  「慕寒不敢。」


  不敢?現在都敢對她耍脾氣,撂挑子,還有什麼不敢的!


  「過來。」柴米不進的慕寒,讓人想要壓在身下好好的蹂躪,看他是否還能保持著這般的冰冷。


  順從的起身上前。


  沐繾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跪在地上的慕寒正好與坐著她高一點,恰好夠她進行下面的活動。縴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他拉近到眼前,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解著他的衣扣——


  慕寒的呼吸先是一頓然後就是混亂,有些訝然的抬頭,對上她含著欲的眼神,「小姐……」


  「不願意?」沐繾綣挑眉,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其實他想問的是,小姐被人下藥了嗎?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會問他願不願意。


  願意嗎?

  願意的吧。


  她是,他的小姐啊。


  從小因為家族的關係,對著她大獻殷勤的從來不在少數,然而能讓她一直看的順眼的,不過一個慕寒。


  「既然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哦。」促狹的眸子深深的望著他,從小接受的關於藥物的訓練,讓沐繾綣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一樣,聯想到毒藥中喝下的那杯由楊向晚遞上來的紅酒時,她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本她可以找家庭醫生或者泡個涼水解決,畢竟這藥力並不是很霸道。只是在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突然間改變了這個想法——


  「寒……自己來。」沐繾綣坐在沙發上,讓她看一下爹地瞞著她給他進行特訓的成果。


  「小姐……」慕寒將神情綳得死緊,臉部的線條堅毅,「是。」


  遵從主人的命令這是身為玩具的第一條鐵律。


  極力的平復自己的心神,把這當做調教師的訓練來執行,平靜的解開衣服——


  襯衫滑落,光潔的麥色肌膚顯露出來,從小的訓練讓他的身形始終保持在最完美的狀態。略帶冰涼的指尖滑過他的肌理,感受到他的緊繃。


  「去床上。」收回手指,起身走到床邊,她希望他們的第一次會是美好的。


  「是,小姐。」慕寒握了一下拳,聽從的跟了上去。


  暈黃的澄黃折射出曖昧的顏色,慕寒濃郁的睫毛微微輕顫,躺在她身邊一動不動。沐繾綣原本是想要的逗弄他兩下再進入正題的,然而卻被他自從進入卧室以來臉頰邊就未曾消退過的紅暈所引誘著,勾起了身體中的藥性,等不及讓他適應,多如雨點般的親吻便落下了,就聽到了他嗓間發出的細細吟唱。


  覆身壓在他的身上,一手緩緩逗弄著他的凸起的喉結,慕寒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呼吸凌亂——


  「寒,想要嗎?」溫熱魅惑地聲音敲擊著他脆弱的防線。


  「唔……小姐。」額頭有了薄汗。


  「寒……說,你想要。」沐繾綣夢囈著蠱惑他,紅唇在他的薄唇上反覆流連。他的眼眸被灑上了氤氳的霧氣,高抬下頜,露出頸部優美的線條。


  「小姐……」迎上她的深吻,嘴角泄出細細的低吟。


  「不說,就不給你吶……」她也忍到了邊緣,卻不肯輕易的放過他,想要看著他在她的身下展露出最驚艷的色彩。


  看著他逐漸迷亂的眼眸,氣息鋪撒在他的胸口上。


  她的吻一遍遍印在他身上斑斑駁駁的傷痕處,「蓋住就不疼了,是嗎?」


  慕寒隱忍著沒有回答。


  「不說我就一直親下去哦,包括……這裡。」


  「唔……」


  一室風光旖旎,率先醒過來的沐繾綣躺在他堅實的懷中,細細的臨摹著他眉眼的輪廓。


  當陽光從窗帘的細縫間散落在面龐上,慕寒陡然睜開眼眸,一夜的荒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待迎上那雙含笑的眸子的時候,昨天晚上的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快速的浮現——


  ……


  僵硬的將頭轉開,看到了地上散落的衣物,想要起身去拿,卻被身後的沐繾綣按住,「怎麼,寒準備就這樣走了嗎?」


  慕寒身體一僵,顧不上穿衣,迅速的下床,然而直直的跪在地上,「慕寒該死。」


  沒有想到自己一句打趣的言語會讓他做出這麼大的反應,沐繾綣拂拂睡的凌亂的頭髮,對著他勾勾手指,「過來。」


  慕寒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然後就感到一陣陰影壓了上來,下頜被勾起,濕熱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沐繾綣笑意淺淺的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在他的口中與他糾纏,細碎的聲音從深處傳來,「寒……我的技術是不是很好呢。」


  今天開始受訓的可不止他一個哦,只不過沐爵讓調教師教授慕寒的是乘歡的課程,而沐繾綣學習的則是怎麼從男侍身上獲取最大的快樂。


  「唔……」慕寒緊閉著雙眸,呼吸變得急促。


  感覺到懷中的就要窒息的時候,沐繾綣這才結束了深吻,「寒的接吻技術有點差了吶。」


  慕寒輕咳兩下,平復了呼吸之後,因為她的話臉上如同火燒一般。


  「不過沒關係,我的技術還是很好的。」促狹的眼眸凝視著他,讓慕寒羞得無地自容。


  「嗡嗡嗡……」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沐繾綣頓了一下接通了,然後就聽見那頭火急火燎的聲音——


  「繾綣啊,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我真不知道那酒有問題。」


  沐繾綣被她吵的一陣頭脹,「行了,把人捉到照規矩辦就行了。」


  楊向晚聽她這麼說有些忐忑的問到了關鍵的問題,「繾綣……你沒事吧,昨天。」


  「沒事。」瞅了一眼還跪在那裡的慕寒,回答的很是乾脆。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那個手腳不幹凈的,已經被我關起來了。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下藥,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楊向晚義憤填膺的說道。


  但是隨即反應過來一件被她忽略了的事情,「等等……繾綣,被人設計了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沐繾綣微微勾起唇角,「你說呢?」


  那邊的楊向晚頓了一下,隨即哭喪著臉,控訴的喊道:「你……你這個色女,對我家寒寒做了什麼?!」


  沐繾綣輕飄飄的甩過去幾個字,「如你所想。」


  「啊……魂蛋!」楊向晚覺得過了一晚上天都塌了,不依不饒的沖著她鬼吼「寒寒是我先定下的。」


  「嗯……不過現在已經是我的男侍了。」想了一下,又強調了一句,「專屬的。」


  男侍二字被她輕飄飄吐出口,她說的理所應當卻被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慕寒一瞬間暗淡下來的目光。


  原來——


  在她的心中,即使他們發生了關係,也只不過是收了個男侍而已。


  「繾綣,寒寒他是不一樣的。」楊向晚拋卻了大大咧咧的習性,一反常態的十分認真的對她說道。


  沐繾綣微微一怔,視線移向了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情緒的慕寒身上,不一樣嗎?或許吧……


  只是誠如爹地所言身為沐家的女兒,可以寵愛一個男侍卻要有一個度,她終有一天會成家,對方卻不能是個沒有任何權勢背景的男人。


  沐氏發展到這個階段已經是巔峰的存在,任何一個差錯都有可能造成無法預料的損失,她不能任性。


  她會好好的寵他,以主人的身份。


  「繾綣!繾綣!」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楊向晚有些不滿的在電話那頭呼喊著。


  「嗯。」被拉回神志的沐繾綣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了?」


  沐繾綣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沒事的話就掛了吧。」


  聽得出她語氣中的不耐,楊向晚雖然還有一肚子的牢***卻還是十分識趣的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扔到床上,卧室內一時間寂靜無聲,安靜到好像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慕寒直挺挺的跪在那裡,一聲不響。


  「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許久之後,沐繾綣輕嘆一聲,將他扶了起來。


  剛才的那一番話,與其說是在說給楊向晚聽不如說是在說給他聽,木已成舟,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該有一個明確的鑒定。


  她給出的答案是——男寵。


  「慕寒……聽從小姐的安排。」他在妄想些什麼呢,她是小姐,他是玩具,這一點早在八年前就已經確定。


  他依舊淡漠的語氣就好像一切不曾發生過,沐繾綣提著的心微微和緩,這樣的結果或許是最好的吧。


  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撫摸著他柔軟的髮絲,「寒,我會一直對你很好的吶。」他會是她最鍾愛的男侍。


  慕寒垂在兩邊的手,微微的攥緊,冰寒的眼眸中暗潮湧過,「因為……我是小姐最喜歡的,玩具嗎?」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的原因,總覺得他著意的將「玩具」二字咬的分外清晰。


  審視的目光仔仔細細的在他的身上搜尋,做任何決定從未有過任何猶豫的沐繾綣在這一刻卻不確定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他是她最喜歡的玩具沒有錯,但是承諾會對他好似乎又不只是因為這一點的原因。一時之間沐繾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她的沉默在慕寒看來就是最無聲的利器,眸光最終全然暗淡了下來。


  小姐,你曾說過,如果慕寒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人,那就喜歡你好了。


  現在,慕寒真的學會了喜歡一個人,可——


  你並不在意的,對嗎?

  ……


  「慕寒既然上了小姐的床,咱們訓練的程度就要加大了。」調教師擺弄著手邊的道具,對著門口前來報道的慕寒事先打了預防針。


  慕寒平靜的站在調教室里,回頭對著她展開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微笑,「慕寒知道。」腦海中回想起今天一早沐爵將他叫去書房所說的話,「慕寒,既然媛媛要了你,以後的訓練加倍。」


  走到調教室的中間位置,慕寒忽的邪魅的勾起一邊的嘴角,深吸一口氣跪坐在地面上。玩具?男寵?多麼可笑的稱呼。


  如果有了情感之後會產生這麼多的複雜情緒,他寧願還做原來冰冷無情的慕寒。


  調教師明顯的察覺到了他情緒的暗潮湧動,低頭看著腳邊的慕寒,這個她半路領命接收的徒弟,一向讓她有種霧裡看花的飄渺感,「慕寒,人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會讓自己的人生壓上重重的山峰,連呼吸都會變得壓抑。


  調教師伸出手指輕輕地撫著他的後頸,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與了勸諫。


  慕寒揚起頭,嘴角掛著適中的弧度,不知道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她,「老師,是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去試試,怎麼能輕易下結論?」


  調教師蹲下身,手指從他的後頸繞過來按壓在他的胸口,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諷刺的眼神,「來到這裡就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為自己能翻過天去!」


  慕寒垂下眼眸,有些反感自己的妄語,或許是被沐繾綣一句「男侍」給刺激到了,現在的他就像是受了驚的小老虎,見到人就想要上前狠狠地爭鬥一番,不管是將自己撕得粉碎還是將對方吞噬都好。


  調教師緊緊地盯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悔,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再一次重複他受訓之初說過的話:「慕寒,你的任務就是讓小姐開心。」


  「主人的喜怒哀樂就是你的全部情感……」調教師眼中閃過寒意,一手毫不留情的撬開他緊抿著唇瓣,狠狠探進他的口腔,「妄圖掌控主上的男侍,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慕寒反射性的就想要掙脫開她的手,一陣的反胃,然而想到自己來這受訓的目的,又生生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將那股子嘔吐感生生壓了回去。


  滿意的看到慕寒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情,冰冷的話語繼續在耳邊響起,「不要以為爬上了小姐的床就有什麼不同了,男寵就只是男寵,任你本領滔天也做不得主子!!」


  「邁進這裡的第一天你就該有這樣的覺悟,男侍就要有男侍的樣子。」手指探到了他的喉嚨深處,胃部翻江倒海的想要湧上來,人類身體最原始的本能,無法遮掩、無法抵抗。


  眼看他的身體處於爆發的邊緣,調教師的手微微抽出來了一些,讓他喘了兩口氣之後卻又猛然又一次的將手指探了進去。


  「唔……」慕寒憤然甩開她的手,後退兩步,既然跑進了洗手間。


  調教師臉色不善的跟了進去,看到慕寒在一陣乾嘔之後,打開水龍頭用涼水狠狠擊打著面部。


  「公然中斷訓練,按例加訓一個小時。」


  撐在洗手台上的手用力的扒著,彷彿只有那冰涼的觸感才能壓抑住他內心的暴虐。低垂著眼眸,冰涼的神情漫溢著諷刺。


  調教師對於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多年,很清楚如何用最快的方式瓦解一個人的意識。這一次開始不同於前面一個小時的逗弄,而是採取了最直接的刺激——


  誠如她所料,慕寒這一次只堅持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又推開她,跑到了洗手間,即使吐不出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卻依舊不停地乾嘔著。


  來來回回數十回,慕寒的臉色精緻的面容上已經一片慘白,蹲在陰影處就像是破敗的洋娃娃,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這種酷刑,眼眸中的寒冷一層一層的集聚隨時都有雪山崩塌的危險。


  「還有兩個小時,」調教師面無表情提醒道。


  仰面躺在地毯上的慕寒,臉色白的嚇人,胃部一陣陣的抽動著,很快的……


  乾嘔的感覺被湧上來的鐵鏽味代替,慕寒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卻被調教師冷冷的壓了回去——


  當鐵鏽味越來越濃烈的時候,慕寒掙脫開束縛,趴在洗手台上,「唔……」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短暫的休息過後,折磨還在繼續,調教師的膝蓋、肘關節死死的頂在慕寒的胃部,空閑著那隻手再一次的伸進了他的口中。


  「唔……」慕寒高揚下頜,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這一次鮮血散漫了他的整個面部。


  訓練還在繼續,喉嚨火辣辣的疼痛,他就像是垂死的麋鹿,身體緊繃著,鮮血從嘴角一陣又一陣的溢出。


  凄美,慘絕……


  調教師眼中閃過不忍,他本可以逃的,沒有任何的禁錮,沒有任何人的阻攔,他本可以不受這份苦的。


  「值得嗎?」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利詢問這種問題,雖然調教師最忌諱的就是對被調教對象產生憐憫,但——


  這真的是個讓人心軟的孩子,他還只是一個少年啊。


  慕寒冰寒的眼神中閃爍著點點的星光,「慕寒的命是小姐的。」


  沒有值不值得,八年前的那場雪終究是下進了他的心裡,沐繾綣的名字終究是刻進了一個叫做慕寒的少年的心裡。


  最可悲不過是痴情人。


  「還有一個小時。」調教師嘆息一聲,抽回手指,站了起來。


  慕寒蜷曲著身體,躺在地毯上,鮮紅的血液混合著調教師手中花洒洒下的水珠匯成一條小溪。


  將浴室內的大浴池放滿水,調教師將一系列的道具在旁邊擺開,「脫掉衣服,進去。」


  慕寒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意識漸漸回籠,有些艱難的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孤狼一般的眼眸中蒙上了讓人看不真切的霧氣,數小時前可以飛檐走壁的他現在卻連移動一下步伐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慕寒死死的倔強地咬著唇,弓著腰一步步的朝著浴池走去。


  整個人浸泡在水中,無盡的窒息與席捲全身的疼痛幾乎將他淹沒,調教師站浴池跟前手指狠狠地按壓了一下他胸前的殷紅,「沐總指令,要把你調教成最酥媚入骨的男侍。」


  所謂酥媚入骨無外乎就是:碰之則嬌喘連連,觸之則嬌柔似水。


  而這從古自今都是禍水的標準配備,他慕寒被外人成為「弒神暗夜」的雇傭兵首領竟然混到了這步田地,真的可笑可嘆。如果讓他手下的兄弟知道自己雖敬仰的老大是這般的模樣,一定會大跌眼鏡吧。


  這樣想著,慕寒自嘲的輕笑出聲,模樣凄絕美絕。調教師的眼神一閃,反手扯過一條結實的鐵鏈探入水中,在他的脖頸上纏繞了幾圈,而後猛然間提起鏈子,將慕寒上半身撤出水面。


  手摸索到按摩棒,冷聲命令道:「跪好!」


  這樣的命令讓慕寒驀然睜開眼,目光在看到她手中的東西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仿若寒冬臘月一般的冰冷刺骨,「這也是訓練的內容?」


  他陡然轉變的凌沐讓調教師拿著安摩棒的手頓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復如常,「沐總交代,調教的內容是一整套。」換而言之,一切都是上面的交代,她不過是依令行事。


  「那……是、什、么?」慕寒的視線聚焦在一鏤空的造型怪異帶有小鎖的特殊器物上,一字一頓的問道。


  調教師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情緒正處於爆發的邊緣,卻又不得不如是以告,「**鎖。」


  **鎖三字一出,慕寒猛然從浴池中站起,扯過旁邊的浴袍穿在身上,「砰」地一腳將浴池旁放著的調教用具全部踹飛。


  「你……」訓練這麼長時間以來,調教師從未見過他動過氣發過火,對於慕寒突然地冷臉一時之間有些傻眼。


  待慕寒將衣服穿的七七八八的時候,調教師猛然間回過神來,站在他面前嚴肅的說道:「沐總今天特意安排了人手在外面,沒有結束訓練之前,你出不去。」


  出不去?

  慕寒冷笑一聲,緩緩合上雙眸,數秒后猛然睜開——


  霎時間,孤狼一般的眼眸中寒光盡顯,居高蔑生,「沒有我慕寒出不去的地方!」


  陡然拉開封閉的大門,門口的數名護衛攔了上來,「沐總有令,時間未到人不準出!」


  抬腿,翻身,凌空一腳,殺意凌然,「走開!」


  公寓。


  人被帶到后,護衛退了出去。慕寒與沐繾綣誰也沒有說話就那樣對視著,沉寂的空氣中滿是壓抑。


  「一把快槍震天下,一柄利刃攝兩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弒神暗夜。」沐繾綣一撩飄揚的裙擺,慵懶的半卧在沙發椅上,清冷的聲音中滿是奚落,「果然是……名不虛傳,我沐家養的匕首將矛頭竟然指向了自己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慕寒……知錯。」口中認著錯,神情依舊倔強。


  「呵……」沐繾綣輕言冷笑,長及腰際的濃郁捲髮微微抖動。


  慕寒深吸一口氣,猶豫了片刻後走到她面前,筆挺的跪下,「慕寒不服管教,甘願受罰。」


  在她面前,他甘願拋棄一切的尊嚴。


  「跟護衛動手也能一不小心拆了調教室。慕寒,你說這樣的回答我該信嗎?」剛上完課就聽到了慕寒在調教室內與阻攔的護衛大打出手,連帶著「一不小心」將調教室毀了的消息,沐繾綣當時只下了一個命令——把人帶回來!

  她不會相信慕寒的「一不小心」,那麼一個嚴謹的人,絕對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除非是——刻意為之。


  慕寒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機械的重複同一個回答,「慕寒,知錯。」


  連錯誤是什麼都不說,只是口口聲聲地說著知錯。沐繾綣把玩著指甲,促狹的目光凝視著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慕寒的眸光閃爍了一下,瞥了眼她旁邊桌子上的戒尺,然後帶著幾分遲疑的起身跪在她身邊雙手舉著戒尺,一副認罰的模樣。


  沐繾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一系列的舉動,直看的慕寒後背發涼,這才將戒尺從他手上拿起來。


  「寒,把衣服脫掉吶。」搖晃著戒尺,沐繾綣勾起唇角。


  遲疑片刻,修長的手指摸上襯衫的扣子,一個個解開,露出蜜色的肌膚。


  雖然現在是在沐繾綣的卧室,沒有指令沒有人敢輕易進來,但是這樣情況下的半裸,還是讓慕寒的精神有些緊張。


  沐繾綣舉著戒尺勾掉他上身大開的白襯衫,感受到他緊繃的雙肩,微微笑道:「這樣不行哦……」


  慕寒凝眸,挨打還需要……


  「寒,還有褲子吶。」戒尺指著他的長腿。


  「小姐。」全程面無表情的慕寒終於忍不住了。


  琉璃般的眸子中閃過笑意,玩味的欣賞著某人驚慌失措的神情,嗯……這樣的寒,生動多了。


  然而被捉弄的慕寒卻沒有她的這份好心情,因為窘迫,精緻的面頰上閃現著淡淡的紅暈。


  「小姐,我……」慕寒想要說自己不脫褲子直接受罰行不行,可是對上沐繾綣不容拒絕的眼神,心中的期望破滅了。


  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這麼大的人挨罰還要脫褲子的。慕寒滿臉通紅的去解皮帶,但是因為緊張,解了半天都沒有什麼進展。


  沐繾綣見此也不催也不說話,就是閑適的看著他。


  慕寒最後索性一咬牙,直接掙斷了皮帶,西裝褲「簌」地一下落在了地上,健碩緊緻的修長美腿顯露了出來。


  沐繾綣卻並沒有就這麼輕易的選擇放過他,一挑秀眉,十分「好心」的提醒,「喏,還有呢。」


  慕寒的臉羞的跟紅富士一樣,垂落的雙拳握緊,聲音都帶著顫抖,「小姐!」


  他再脫!再脫,就……


  沐繾綣用長長的戒尺劃過他的面頰,微微嘟著唇,「不脫嗎……那好,來人!」


  慕寒被嚇得一顫,自己現在脫成這樣要是被人看見他就不要做人,連忙討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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