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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這薄季琛的太太,美人胚子一個

  法醫鑒定后得出結論,死者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昨晚的十點多鐘,腦幹處受到重挫,初步判定是流血身亡。


  而導致重傷的兇器是一個煙灰缸,法醫從死者的頭髮以及攜帶的鴨舌帽中都發現了煙灰缸的玻璃碎片。


  因此,調查組人員有理由懷疑,停車場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有人殺了死者后將其屍體拋在了地下停車場中央。


  在描述案情的整個過程中,羅康都在仔細觀察著薄季琛的神情,希望能從他平靜無波的臉頰上找到一絲破綻。


  可令他失望的是,這個男人的眼角眉梢都不曾有過任何神情變化,一丁點兒都沒有。


  他太平靜,超乎常人的平靜。


  這也令羅康不免對他產生更大的質疑。


  因為不論是什麼身份的人,來到警局后都會或多或少有反應,這是人之常情,可這個薄季琛到底在想什麼?

  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什麼都不想,等羅康簡單說完案情后,薄季琛瞭然地點了下頭,並未有過多的表示。


  羅康敲敲桌子,直截了當,「昨晚十點鐘前後,你在哪?」


  薄季琛略微思考一下,「那個時間我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因為雨下得很大,所以我開的很慢。」


  「為什麼時間記得這麼清楚?」羅康微微眯眼。


  「因為到了家門口我看了下表,當時是晚上十點半。」


  「有誰看見你到家了?」


  「我太太,她撐著傘在門口等我。」薄季琛實話實說。


  羅康冷哼,將手中的一份資料推到了他面前,「這個煙你認得吧?」


  資料上是張照片,薄季琛認得。是他辦公室桌上的煙,當時他考慮到暖安備孕的問題,所以沒抽,宋瑋哲抽了一根。


  羅康不耐煩地伸手敲了敲照片。


  薄季琛沒有回答。


  「薄先生,在這裡你沒有可保持沉默一說,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羅康一字一句。


  薄季琛很是輕淡地笑了笑,「羅警官,抽這個牌子的人很多,可不止我一個。」


  「呵,死者指甲里殘留著煙頭的殘渣,你敢說他見你的時候沒抽煙?你敢說這煙不是你辦公室的?」羅康神情嚴肅。


  薄季琛的瞳仁深諳了不少,「是又如何?」


  「據調查,當年死者父親公司瀕臨破產,你趁機收購,他對你不可能沒有恨吧?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是朋友,但你們爭吵的內容被正好誤闖的保安聽見,他要叫你身敗名裂,你惱羞成怒,趁死者離開時,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砸向他的後腦,怎麼樣,薄季琛,你還想抵賴嗎?」


  薄季琛安靜聽羅康說完,然後波瀾不驚地說,「羅警官,這只是你的猜測。」


  「薄先生,一個人可以自信,但絕對不能自信過頭,你真當警察是吃素的?你明目張胆地殺人,真以為絲毫證據都留不下來?」


  羅康皺緊了眉心,「兇殺現場,死者身旁的煙灰缸就是你辦公室的那個,當時的那個時間,所有人都下班了,只有你和死者在一個空間里,煙是你辦公室的,煙灰缸也是,這些你要怎麼解釋!」


  薄季琛語氣仍舊很淡,「當時我桌子上擺著煙,他煙癮犯了順手抽一根很正常,我們談了幾句他就離開了,隨後我也關上門走了,至於煙灰缸怎麼成了兇器,還有他為什麼會死在停車場,這些我不得而知。」


  「呵,你認為你這麼說,我們警察會相信嗎?法院會相信嗎?」


  薄季琛輕輕勾唇,「我只是把當晚發生過的事情如實複述。羅警官,我的確自信,往往自信的人絕對不會做出愚蠢的行為。如果我要殺宋瑋哲,那我絕對不會蠢到將他丟棄在停車場內不管不顧,這麼做,明擺著是要人發現。」


  羅康臉色一沉,「所有人都會這麼想,這說不準就是你故意而為之,我們警方不排除任何可能性。」


  「羅警官平時破案都是用猜的嗎?」薄季琛沉著臉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還是,你們擅於用這種方式來屈打成招?」


  這句話說得羅康很不滿,「你的意思是,你是被陷害的?」


  「這很顯然。」


  「你認為誰在陷害你?」


  薄季琛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輕啟薄唇,「商場如戰場,巴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了。」


  「薄季琛,這是警局,事關人命,所以你最好給我配合些!」羅康怒了。


  相比較羅康的不悅,薄季琛依舊風輕雲淡,「羅警官,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沒有最直接的證據或法院裁定,我只能算是嫌疑人而不是兇手。所以,我能提供給你的就是當晚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經過,但對於我離開后,是不是有人潛入了我的辦公室,宋瑋哲是否又見過其他人,對於這些我一概不知。」


  ……


  出了審訊室后,羅康叫來了手下,「監控錄像還沒有復原嗎?」


  「頭兒,這很難,我們需要時間。」


  「要儘快!」


  手下點頭。


  羅康咬牙切齒:這個薄季琛,的確是個極其不好對付的角色!


  *

  夜幕降臨。


  傍晚時分,整整一天了,什麼消息都沒有,慕暖安只能幹著急,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玄關處徘徊。


  突然,門外有動靜。


  慕暖安雙眼一亮,猛地衝過去打開門,「薄——」


  剩下的話被她咽了回去。


  是肖尚宇。


  肖尚宇神情肅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還是先安撫了暖安的情緒,然後進了屋,跟她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帝峰的停車場,以及大廈外的監控都被人巧妙地遮住了,對方很聰明,也很了解攝像頭的位置,不過據說有一段監控沒有被擋,不過可惜警方晚了一步,等拿到資料的時候已經被破壞了。」


  「什麼監控?」


  「應該是能夠看清兇手的監控畫面。」肖尚宇回道。


  慕暖安聞言后眼睛一亮,「能修好嗎?」


  「沒那麼簡單,復原得需要時間。」


  「那怎麼辦?薄季琛也不能一直在裡面關著啊!」慕暖安著急地直跺腳。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他。」肖尚宇一邊忙著公司的事,一邊該打聽的事一樣也沒落下,「宋瑋哲被殺前,大廈保安在巡樓時撞見他們兩人在爭吵,並且聽見宋瑋哲說什麼讓薄季琛身敗名裂。法醫鑒定,導致他死亡的是一個煙灰缸,是薄季琛辦公室里的。」


  慕暖安聽的一個頭兩個大,額角神經像是要蹦出來似的難受!

  他為什麼要見宋瑋哲?他跟宋瑋哲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她相信不會是薄季琛殺的他,那會是誰?


  肖尚宇嘆了口氣,又緩緩道,「還有就是,雖說現在沒有最直接的證據證明就是薄季琛做的,但他作為嫌疑人的身份會被警方監視,他從警局出來后,可能又要馬上接受檢察院的調查,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慕暖安輕輕點頭。


  嫁給薄季琛那天起,她就知道未來的日子肯定不會風平浪靜,就算不能一帆風順,大風大浪來臨之際,她還是要勇敢面對。


  「警方現在四處撒網,會對跟案件有關的所有人進行筆錄問話,家屬都要例行盤問,你也一定會在警察盤問的人選範圍內。」肖尚宇提醒。


  「那……我需要做什麼?」慕暖安有點緊張。


  「什麼都不需要做,到時候警方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需要有隱瞞。既然我們都相信人不是薄季琛殺的,那麼就一定要配合警方實話實說,這樣才是對他最有利的方式。」


  「好……」慕暖安應道,感覺全身像是被掏空般,有氣無力。


  *

  已是深夜。


  慕暖安縮在被窩裡,看著窗外月色正好,柔柔銀白的光泄了一地,她盯著地上灑落的清柔月華出神,一點睡意都沒有。


  沒有他的夜,沒有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她根本睡不安穩。


  有些時候,她常常會想,自己是不是個掃把星?要不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會不可避免地走上死亡之路?


  死,她見得太多了,經歷的也太多了。


  就像宋瑋哲,那次他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然後匆匆忙忙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卻沒想到,原來那是她見他的最後一面,此次一別,就是來生。


  如果早知道結了婚會有這麼多棘手的事,她倒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義無反顧的邁進婚姻殿堂對與否?


  人為什麼要結婚?


  她想過這個問題。


  想了很久。


  因為要互相照顧,互相扶持,因為要有那麼一個固定,志同道合的人陪著你走完一生,因為人生來就是孤獨的,所以在死之前需要有這麼一個人作伴。


  可她想了那麼多,都不如真切的擁有來得踏實。


  不得不承認,她對薄季琛的感覺始終是特殊的。


  她由開始的敬畏這個男人到後來心疼這個男人,想去了解這個男人,擁有這個男人,雖說相遇晚了,牽手晚了,但最起碼讓她等到了。


  他的寵溺、他的體貼別的女人都無權享受,她是他的獨一無二,而他今後的一切,也只跟她有關。


  這種感覺,因為對方是薄季琛而變得更加美好。


  正胡思亂想著,卻聽到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她下意識顫了下身子,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慕暖安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男人站在門口,身影依舊高大挺拔,眼角眉梢有些倦怠和疲憊,但那雙闃深的黑眸,看著她,是款款的淺笑。


  暖安想都不想掀開被子下了床,直接撲上前摟住了他,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薄季琛也順勢將她摟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耳畔,嗓音沙啞,「我現在可還在警察的視線之內。」


  「我才不管!」


  慕暖安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生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


  低笑聲溢出,薄季琛抬手托住她的腰,將人直接抱上了床。


  慕暖安始終黏在他身上,埋在他懷裡,像個無尾熊似的不撒手。


  這一刻,她如此明白,自己是多麼害怕失去這個男人!

  良久。


  她才緩緩不舍地鬆開他,抬手輕撫他充滿倦意的眉梢,「你累了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泡個澡,我給你做點吃的。」


  剛要起身,他卻拉住了她。


  薄季琛收緊手臂,將她扣在自己臂彎里。


  女人軟軟的後背貼著男人堅硬的胸膛,頭頂是清洌熟悉的氣息,她好懷念這種感覺,這種被他擁著摟著的感覺,她只能仰視著,汲取著他帶給她的專屬安全感。


  「暖安。」薄季琛低頭,啞著嗓子輕喃她的名字,「我很想你。」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摩挲著,入肺的清香,是他在審訊室最大的慰藉。


  慕暖安動容,手指擠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她又何嘗不想他?

  這整整一天,每分每秒她都度日如年般煎熬。


  「薄季琛,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一定會真相大白的,對不對?」她無助輕喃。


  薄季琛抬手輕撫她的髮絲,語氣溫柔,「剛結婚就讓你經歷這些,我很抱歉。」


  「抱歉什麼?我嫁給你,從來都沒後悔過!」慕暖安轉過身,摟著他的脖子,抬頭凝著他的眼,一字一句說的堅定無比。


  薄季琛心中動容,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她熱情的回應著他,唇齒間的貼合,直到喘不動氣了他才鬆開她。


  「我去洗個澡。」男人眉眼盡數寵溺。


  「好……」暖安愣愣,嘴唇被親的有些紅腫。


  沒成想,薄季琛在泡澡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暖安把飯菜準備好了后左等右等他也不出來,進了浴室才發現,他躺在浴缸里,頭靠在一旁,闔著眼。


  他的手臂搭在浴缸上,結實的肌理還掛著水珠,呼吸平穩,薄唇微抿,眉心間的川字紋似乎弱化了些。


  慕暖安放輕了腳步,坐在浴缸旁靜靜看著他。


  越是這樣看著,她越是心疼。


  他一定是很累了,所以一回到家,洗澡都能睡著。


  不忍心打擾他,試了下水溫,有點涼了,她便打開了恆溫器,讓水溫持續溫暖,然後親自為他輕輕擦拭著身體,很溫柔,很仔細,很專註。


  他能在身邊真好。


  能這樣接近著他,碰觸著真真實實的他,真好。


  為他抹浴液的時候,薄季琛醒了,短暫的休息讓他稍稍有了精神,見狀后,抱歉地笑了笑,「我睡著了。」


  慕暖安輕聲道,「你不要動就好了。」


  薄季琛便不動了,一瞬不瞬凝著她。


  女人鬆鬆垮垮綰起的頭髮有些散開,幾縷碎發傾瀉下來,勾著他的手臂,像是小貓爪撓過似的,痒痒的,麻麻的。


  暖安不覺,低著頭,繼續為他擦拭身體。


  她的手很小,手指很軟,所到之處如同點下了火苗,薄季琛忍不住抬手,輕碰她的臉頰。


  「今天有好好吃飯嗎?」他嗓音柔和的不像話。


  暖安這才抬頭,吧嗒一聲,眼淚直直落進了浴缸里。


  「怎麼哭了?」薄季琛手指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撤回手,卻被她拉住,然後覆在頰面上輕輕摩挲,掌心之下,是女人嫩滑的肌膚。


  她看著他,卻只是默默流淚,不說話。


  薄季琛又皺了眉,不過也不說話,騰出另外一隻手安撫性地拍著她的背。


  「我很害怕……」暖安開口,泣不成聲,「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有我在,我身邊的人都不得安寧……」


  「傻瓜,瞎想什麼呢,這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薄季琛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疼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的眼淚給他這麼大的威懾力,以前的時候,他看見女人哭,只會覺得心煩,碰上了她,只有她的眼淚才會給他一種類似於挫敗的無力感。


  是的,他是她丈夫,卻沒能帶給妻子應有的安全感,是他的錯。


  終於,他起身,一絲不掛,暖安愕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一把抱起走出了浴室。


  背部貼合著軟綿綿的床榻,頭頂上是男人深嵌渴望的黑眸,如黑洞似的,能夠將人徹底吞噬。


  她怔怔凝視,眼睛生疼,卻不捨得移開視線,他落下輕吻於她額頭,長睫,薄唇游到她耳畔時,低啞著嗓音,「想在上面還是下面?」


  慕暖安一下子紅了臉。


  掌心是男人的胸膛傳遞的溫度,結實,灼燙。


  「不知道……」她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


  「那我來決定。」


  薄季琛迫不及待落下了唇。


  *

  翌日,中午。


  又有人登門拜訪。


  見還是上次的那兩個人,慕暖安心裡咯噔一下。


  薄季琛攬過了她的肩膀,鄭重道,「我去去就回。」


  「薄季琛……」慕暖安緊緊拉住了他,臉色蒼白。


  男人將她摟住,低語,「這次是配合檢察院做調查,傍晚之前我一定能回來,你也要配合警方做筆錄,乖,有什麼說什麼就好。」


  暖安點頭,用力咬了下唇,這才緩緩鬆開緊扯著他的手。


  例行問話不是個簡單的事,因為不論慕暖安、肖尚宇,還是其他人也罷,畢竟都是跟薄季琛認識,所以很多情況下無法做到像旁觀者那麼冷靜沉著。


  慕暖安在警局裡,如坐針氈,幾次都有控制不住顫抖的時候。


  羅康坐在她對面,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單單隻是看長相就是天生一對,這薄季琛的太太,當真是美人胚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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