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寵你上癮,薄先生花樣追妻> 182 在他懷裡的人,是童瑤舒!【6000+】

182 在他懷裡的人,是童瑤舒!【6000+】

  她看到時隔多年,在公司的茶水間里高梓琳找人按住她,也想扇她耳光,宛若天神般的男人突然降臨,鉗住她的手腕說你敢動她試試。


  那天,她被他抱在懷裡,聞著他的味道,體會了一種叫安全感的東西。


  她看到大雨滂沱她在他門前表白,他說,你什麼時候不是我女朋友了?


  她看到她和他鬧脾氣,腿被他用力拉了一下,她疼的直掉眼淚,他便一點點吻干她的眼淚,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我錯了。


  那天,他的聲音里有說不出的柔軟,他低垂著眼給她按摩,鼻樑高挺,目光專註,她當時就在想,薄季琛這個人,對她真好,只對她一個人好。


  她看到小星住院的時候她伏在走廊上哭,他擁她入懷,嗓音磁性,暖安,你還有我。


  她還有他……


  薄季琛。


  溫柔耐心的薄季琛,霸道自負的薄季琛,腹黑邪魅的薄季琛……


  無論哪一個他,都那麼英俊偉岸,令她深深眷戀。


  她才知,這二十二個年頭,她像是演了一場電影,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像是畫面回放般一一浮現。


  她真的累了。


  所以,當大腦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當她的意識只剩下最後一秒時,慕暖安艱難地吐出了句,「薄季琛……祝你幸福……」


  這是她唯一的願望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當慕暖安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恍惚間聽到有個聲音急急地闖入,焦躁又慌張,「老大你瘋了?!」


  她閉上了雙眼,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

  昏天黑地,朦朦朧朧。


  直到睜眼,有刺目的白光照進來,晃得她只能半眯著眼。


  這是哪?她已經到了天堂了嗎?

  像她這麼命途多舛的人也能上天堂嗎?

  慕暖安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已經死了。


  否則周圍怎麼是通體的白色?

  她的喉嚨很痛。


  下意識伸手去碰,頸部的一圈如同針扎地疼。


  她想起昏迷之前最後的一幕,薄季琛冰冷地掐住她的脖子,眼眸里的憤怒幾乎要將她挫骨揚灰。


  她深信,他的確是想殺了她!


  後來,等房門被推開時,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她才想起聽到的那震驚的聲音應該是來源於錢行進。


  所以……她是還活著?


  慕暖安眸子閃了閃,下意識打量四周,這才愕然。


  醫院?自己竟還在醫院裡?!


  正出神著,有開門聲,很輕,然後有腳步聲過來。


  一切都太過安靜了。


  慕暖安想開口對身邊的男人說句「謝謝你救了我」,但嗓子像被什麼卡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吃點東西吧。」錢行進提著熱騰騰的粥過來,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慕暖安不餓,一點都感覺不到餓。


  她想離開這裡,想離開a市,可是,她要往哪去呢?

  見她一動不動的,神情獃滯木然,錢行進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良久后,他才輕聲道,「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多休息會吧。」


  慕暖安眼神閃過一抹楚痛。


  錢行進有些心疼,「這又是何必呢?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


  暖安眼睛動了動,這才開口,張了張嘴,嗓音乾澀沙啞,「你沒告訴他吧。」


  「沒有。」


  「好,謝謝了,以後也別告訴他。」


  錢行進點頭,沒再多言,看著她憔悴的模樣,眸光染上了憐惜。


  他的眼裡是她頸部上還殘留的淤青,駭人的痕迹,不難看出男人當時的憤怒和狠戾。


  他不敢想象如果再多晚一分鐘趕來的話慕暖安會不會真的被他掐死。


  當他闖進房間的時候,誤以為是見到了陰狠的撒旦,薄季琛的那雙眼冰冷得嚇人,眸底一絲溫度都沒有。


  他從未見過薄季琛的眼底有那麼暴風雪般的黑暗。


  而慕暖安被他壓在牆上,宛若一朵即將凋零的花,無聲無息的,沒了知覺。


  當時醫生和護士來了一大群,那個被薄季琛嚇得落荒而逃的小護士甚至還報了警,警方也趕到了現場。


  當慕暖安軟綿綿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時,警方帶走了薄季琛。


  他或許永遠都會記得,薄季琛臨離開時看著他的眼神。


  鋒利的眸光像是冷颼颼的刀子似的,寒涼刺骨,恨不得直插他的心臟。


  薄季琛被警方帶回警局問話,錢行進清楚知道憑藉自家老大的人脈很快便能從警局裡出來。


  於是,他帶慕暖安轉了院。


  「這是我朋友的一家私人醫院,你呆在這裡很安全。」錢行進說道。


  慕暖安抬頭看了他良久,目光凝重,「你這麼做,薄季琛應該不會放過你。」


  「別擔心我,」錢行進笑了笑,「我也是為了他好。要是當時他失手掐死你了,這會是一輩子的罪,而老大,我相信他心裡也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好受的。」


  慕暖安略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半晌后無力搖頭,「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


  「哎哎,不敢當不敢當,就算沒有我,後面趕過去的醫生警察也會救你的。」


  「警察?」


  暖安疑惑。


  「恩,一個小護士報了警,老大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那怎麼辦?」慕暖安下意識瞪大了眼,作勢就要下床。


  「別擔心,攀峰給我打電話了,說老大下午已經回公司了。」


  錢行進按住她的身子,看的出來女人眼中的擔心和急切。


  儘管那個男人差點殺了她,她卻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挂念著他的安危。


  這……就是愛吧。


  他可能永遠沒有辦法體會的愛情。


  慕暖安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只是心頭又開始亂了。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既然她沒死成,那就說明上天想讓她活下來。


  那她應該……怎麼活?

  *

  錢行進離開了,許是怕她無聊,也不知道他是想了什麼法子,離開前竟把可樂帶過來了。


  小可樂汪汪著朝慕暖安懷裡鑽,慕暖安清冷的面龐多了一絲久違的笑意,「可樂,好想你,好想你呀。」


  她捋著可樂的毛,小可樂也不鬧,就那麼靜靜地窩在慕暖安懷裡,真是令人歡喜的緊。


  錢行進也勾了勾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只是一出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要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當他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時,房門打開,薄季琛站在門口。


  他像是舟車勞頓,襯衫的扣子沒有系得一絲不苟,解了兩顆,衣袖挽起在小臂,眉眼間卻是堅毅,足以冷靜地支撐起風雨兼程。


  在這個無比優秀的男人面前,錢行進自認自己頓時矮了半截。


  「老大,你沒事吧?」他問。


  薄季琛佇立在那,沒說話,頎長的身影籠罩在一團黑暗之中,錢行進從他眼裡不難看出熊熊燃燒的烈火,以及外露的煞氣。


  房門「嘭」地一聲關上。


  倏然,一拳頭沖著他的臉直揮了過來。


  錢行進沒躲,就硬生生挨了他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不小,他的嘴角出了血。


  還沒等反應過來,緊跟著就被一股大力壓在了牆壁上,男人的胳膊肘卡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冷淡,語氣亦是冷淡,「行進,我視你如同手足,你竟然敢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你。」他開口,抬手,拇指拭去了嘴角的血跡,「我那天去醫院買葯,正好碰到了慕暖安,便照顧了她幾天。」


  「所以,她流產你為什麼沒告訴我?」薄季琛是何等精明的人,很快便猜到了,黑眸微眯,瞳孔縮了縮,「你故意拖延我的時間,目的是什麼?」


  錢行進直視男人那雙幽深莫測的眼,隨即斂下眸,語氣清淡,「她需要好好休息,否則會落下病根。」


  「……」薄季琛覺得像是積攢的力氣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衝進來阻止他的人會是錢行進。


  他知道錢行進對慕暖安的那份心思,可他也向自己保證說不會有非分之想,為什麼,他自認為最信任最親密的人卻一次次欺騙他?

  他薄季琛,怎麼會窩囊到這種地步?


  如此,怒火更盛。


  緊跟著抬手又是一拳。


  錢行進的臉偏在了一旁,卻只是悶哼一聲,緊咬著牙關隻字不語。


  薄季琛終歸還是鬆開了他,眸底深處染上一抹痛楚,「你走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老大……」錢行進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是讓他走?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薄季琛轉過了身去,此時此刻他如同一頭負傷的野獸,眼眶有些微紅。


  他是真的受傷了。


  慕暖安是這樣,他最好的兄弟也是這樣。


  他還能相信誰?


  「老大,那就當你放我長假好了。」錢行進聲音有些發堵,「只要我活著,那我就會為帝峰效力。你現在心情不太好,我先走了,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薄季琛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只是緊握著拳頭,長身佇立,背影匿藏孤冷。


  錢行進不是說一輩子為帝峰效力,而是說活著。


  只是彼時的薄季琛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異樣。


  門關上了。


  像是一扇門隔了兩個世界,他的世界他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而他孑然一身靜靜舔舐著傷口。


  *

  夜幕降臨。


  慕暖安沒什麼胃口,吃了小半碗錢行進送過來的粥就躺下了。


  小可樂趴在床下的地毯上,一直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慕暖安不知道它是怎麼了,平常可樂都是很乖的,也不吵也不鬧騰,今天這是怎麼了?

  輕輕下了床,將可樂抱在懷裡,「可樂乖,別叫了。」


  小可樂還是沖著窗外吠叫著,聲音越來越大。


  慕暖安生怕可樂吵醒旁邊房間休息的病人,無奈之下只好捂住它的嘴,「乖乖,別叫了。」


  可樂是拉布拉多犬,是通靈性的狗,記得上次慕小星昏倒之前可樂也像現在這樣叫個不停,似乎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似的。


  所以思此及,慕暖安不知怎的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吧?

  ——


  與此同時,皇庭酒吧。


  周圍是一片鶯歌燕舞,燈紅酒綠,舞池間是一群搖頭擺尾、衣著火辣的人。


  深陷在貴賓沙發中央的男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一杯接一杯喝著烈酒,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側臉的弧度完美無鑄。


  男人平靜的面色太過諱莫如深,周身圍繞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清冷之氣,高大的身軀朦朧在光暈中,魅惑至極。


  時不時有女人上前搭訕,手指挑逗地覆上男人的胸膛,卻被男人一個「滾」字嚇得逃之夭夭。


  因為男人那雙深邃幽然的眸子太過陰冷,神情太過狠厲,令人如置冰窟。


  就在眾人都望而卻步之時,一個身子綽約、美艷至極的女人卻大膽上前,伸手奪過了男人的酒杯,「季琛,別喝了。」


  女人微微皺眉,鳳眸流轉,舉手投足間儘是風情流動。


  正埋頭於烈酒的男人抬頭,神色動了動,「蓉兒?」


  「我是童瑤舒。」女人嘆氣。


  他便斂下眸來,不再說話,繼續喝酒,一飲而盡,眉目剛毅冷硬。


  「季琛,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童瑤舒嘆了口氣,「你不想看見我我懂。只是你的胃不好,這酒太烈極其傷身,還是別喝了,胃病再犯很難治的。」


  說著,便奪過男人的酒杯一飲而盡,鮮艷的紅唇沾染了些許酒漬。


  薄季琛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上,女人眼底承著對他的關切和擔心。


  即便他從來沒對她動過情,即便他只把她當作是別人的替身,她卻還是心甘情願守在他身邊,關心著他,絲毫不介意他曾經對她的冷漠和忽視。


  薄季琛有絲動容,捏了捏發痛的眉心,語氣無奈,「瑤瑤,你說我該怎麼辦。」


  「恩?」童瑤舒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眼底只有他一人。


  而薄季琛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神情鬆緩了一些,朝著童瑤舒舉杯,「就這一次,陪我喝。」


  男人輕柔磁性的嗓音以及這句「陪我喝」,令童瑤舒的心顫動不已,她終是舉起了杯,「好,我陪你,會一直陪著你。」


  薄季琛沒有搭話,再一次將酒深灌……


  *

  翌日。


  當薄季琛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


  偌大的床榻,窗外早已是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帘撒落下來,金燦燦落在地毯上,像是細碎的金子。


  他的頭疼得很,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像是被人用斧子鑿開似的難受谷欠裂。


  劍眉蹙緊,剛睜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隔了一兩分鐘后他才意識到身在何處,試圖起身,卻愕然覺得手臂沉沉的。


  扭頭。對上一張女人的臉。


  枕著他的胳膊,正在熟睡。


  薄季琛全身一下子僵住了,薄毯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一絲、不掛。


  他的襯衫長褲全都散落在地板上,而他懷裡的女人,亦是什麼都沒穿,纖細的手臂還圈著他的腰腹,女人白皙的身子就落在他的眸底。


  女人,是童瑤舒。


  正在他懷裡,睡得一臉滿足。


  薄季琛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昨晚上他都做了什麼?

  不對,他都對童瑤舒做了什麼?

  薄季琛心裡惶惶的,甚至泛起了濃濃不安。


  他努力回想昨晚上的情景,卻只定格在和童瑤舒碰杯的時候,接下來他的確是又多喝了不知多少杯,再後來呢?

  他是怎麼進的酒店?身邊又為什麼會躺著童瑤舒?

  薄季琛越想越覺得可怖,心裡總有種莫名的負罪感,不管他再怎麼不承認,他還是在乎那個自私又狠毒的女人的。


  在乎她的感受,亦不想背叛她。


  他一點點抽出胳膊,坐了起來,趕忙翻身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在系衣扣的時候,腰間卻多了一雙手臂,柔軟地纏上了他,然後是嬌羞嫵媚的嗓音,「季琛,你起得這麼早啊。」


  薄季琛推開她,進了浴室沖了冷水澡,冰冷的水珠沿著男人健碩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至完美的人魚線,只是,男人此刻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一手撐著牆壁,拼了命地在腦中尋找有關跟童瑤舒的可能記憶,只可惜一片空白。


  童瑤舒全身赤果地坐在床上,盯著掩實的浴室門,又看了看半掩的房門,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道等下,他看到趕過來的慕暖安,表情會是什麼樣子的呢?真是期待。


  女人的眼神倏地凌厲起來,慕暖安,我就說過,遲早有你笑不出來的這一天!

  ……


  是的,童瑤舒的的確確通知了慕暖安。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童瑤舒便醒了,看了眼睡得沉穩的男人,覆在男人薄唇上親了一下,笑了笑走去陽台發了條信息,然後挑唇,直接關了機。


  她知道慕暖安一定會過來,因為沒有哪個女人不在乎。


  而慕暖安收到那條信息時,剛從洗手間出來。她沒保存童瑤舒的電話,所以顯示的手機號碼是陌生的,但信息的內容卻令她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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