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回宮
太後今日叫寧鴻飛來無非是想借這個機會處置一下寧鴻飛,卻不曾想最後卻被寧鴻飛的話氣到。
寧鴻飛也並不畏懼太後,即使太後此時正指著自己,寧鴻飛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若是皇祖母沒事了,瑾兒便先回去了。”
太後聽寧鴻飛這樣說,心裏很是憤怒。
“好啊你。”
太後還想繼續說著什麽,卻被寧鴻飛打斷:“如今瑾兒代理朝政,每日被瑣事纏身,若是皇祖母日後沒什麽要緊的事,便不要讓嬤嬤過來了。”
太後本就心中憤怒,被寧鴻飛這樣一說更是快要發作,但寧鴻飛怎會給太後這個機會?
寧鴻飛不等太後再說,便轉身出了太後的寢殿。
太後看著寧鴻飛離開心中很是憤怒,嬤嬤站在一邊也不知該怎麽安撫太後。
寧鴻飛才不會管這樣多,隻要紀涵柳如今平安無事,寧鴻飛也不會刻意為難太後。
等到寧鴻飛走了許久,太後還是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
而寧鴻飛自今日在朝堂之中宣布了紀涵柳的事後,紀涵柳就這樣正大光明的又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桃白還是每日都去皇帝的清華宮裏,美名其曰說是探望皇帝,但實則就是為了去給皇帝下藥。
桃白為了能早日完成太後的吩咐,便給皇帝下了比之前多了幾倍的藥,而皇帝每日也是將被桃白下了毒藥的飯菜吃完。
桃白聽說了紀涵柳的事,紀涵柳本就對自己沒有什麽威脅,隻是太後對紀涵柳很是厭惡,桃白便決定將這事講給皇帝聽。
當時皇帝知道了紀涵柳是個妖女後,也是站在太後一邊,若是自己如今給皇帝講了寧鴻飛做的這個荒唐的事,不知皇帝是什麽反應。
桃白在心中冷笑,隻覺得到時候皇帝的反應定是會很精彩。
桃白一邊伺候著皇帝用膳,一邊故意問著皇帝:“不知皇上近幾日可有聽說過何事?”
皇帝也很是配合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桃白看著:“愛妃講來聽聽?”
桃白貼著皇帝:“喻問凝又回來了。”
說完這話,桃白本是以為皇帝會不小的驚訝一番,但是皇帝的反應卻很是淡定。
桃白見皇帝這個樣子,也不敢多問,心裏很是疑惑。
皇帝卻覺得這事本就正常,憑著他對寧鴻飛的了解,他可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樣死去。
桃白以為是皇帝感到太過震驚,又接著說到:“如今民間都在傳言這喻問凝是神女轉世,能讓南軒國一直繁榮不斷。”
皇帝隻是聽著,並不說話。
這樣子便讓桃白更是不能理解皇帝心裏在想些什麽,見皇帝將飯菜吃用後,便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
“皇帝,臣妾現在感覺身體很是不適,明日再來伺候皇上吧。”
桃白每次都在皇帝用完膳後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要離開清華宮,皇帝心裏明白,卻也不阻攔,隻是讓桃白好好休息。
桃白走後,皇帝一個人在桌前坐了許久,之後才叫李公公進來。
“李公公,你去將太子找來。”
“是,皇上。”
這是皇帝自生病以來第一次主動要見寧鴻飛,李公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請,一刻都不敢耽擱,直接去了點星殿中。
寧鴻飛也剛好從太後的寢殿中回來,便看到了李公公來。
李公公見到寧鴻飛,連忙上前:“太子殿下,皇上找你過去一趟。”
寧鴻飛心中隻覺皇帝叫自己也定然是與紀涵柳的事有關,麵上坦然:“好。”
說完後,寧鴻飛和隨著李公公一同去了清華宮中。
皇帝此時已經躺在了床上,寧鴻飛一個人進去,李公公則是依舊在外麵守著。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皇帝慢慢睜開了自己閉上的眼睛,打量著自己已經許久未見的兒子。
“父皇贖罪,兒臣這幾個月一來都沒有來探望父皇,都是兒臣的錯。”
寧鴻飛一下跪在了皇帝的跟前,皇帝連忙讓他起身:“你代理朝政本就辛苦,朕的身子也不大礙,自然不會怪你。”
寧鴻飛被皇帝拉了起來,站在了皇帝的床前。
寧鴻飛一直看著皇帝,皇帝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之後才問著寧鴻飛有關於紀涵柳的事:“喻問凝的事,該是你一手操辦的吧!”
“父皇。”
寧鴻飛正欲給皇帝解釋,但卻被皇帝打住。
“你不必瞞著朕,也不用欺瞞朕,你是朕的兒子,朕自然是了解你的。”
皇帝說完後又輕輕的歎了口氣,寧鴻飛心裏十分的不解,自己想的皇帝的反應該是和太後無異,卻不曾想到皇帝的反應如此的淡然。
寧鴻飛輕輕的笑了一聲:“父皇能理解兒子,是兒子的大幸。”
“看來朕想的沒錯,當日你說要親手行刑喻問凝之時,朕便想到了事情定是不會這樣的簡單。”
“父皇見笑了。”
寧鴻飛此時也不知自己該給皇帝說些什麽,若是認錯,但是自己救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何錯之有?
“可是,當日五台山的高層說喻問凝是個會禍害南軒國的妖女,這你也是自己聽到的。”
皇帝還是有些擔心,倒不是真的因為怕高僧說的話會印證,隻是自己和喻問凝也將過幾次,喻問凝這女人,唯一不好的便是太過於聰明了。
寧鴻飛愣住了一下,自己也猜想到了皇帝定是會提到這事,但是既然皇帝對喻問凝回來這事並沒有感到很是不滿,寧鴻飛也不怕給皇帝實話實說。
但最能讓寧鴻飛信任皇帝的還是因為皇帝本就和太後不和。
“父皇也該能想到,當日喻問凝那事,都是太後一手的陰謀。”
寧鴻飛說完後,皇帝也並不感到驚訝,隻坦然。
“好了,朕累了,你回去吧。”
“那皇帝定要保重龍體。”
寧鴻飛說完後,皇帝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寧鴻飛。
看皇帝這樣子,寧鴻飛又給皇帝行了一個虛禮,之後自己便離開了清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