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傅睿辰,你看清楚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公,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嗯?」
纏.綿的語調,微微翹起的尾音,就像是羽毛拂過心尖,掀起一道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只覺得身體都軟了。
深諳的瞳孔緊縮,將手中的筆扔在桌上改為緊緊環住女人纖細而柔軟的腰肢,吞咽一口唾沫,抬眸望著她滿是柔情的臉,意猶未盡道:「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老公這個詞,除了昨晚在床.上,她抵不住求饒的時候叫過。
醒來就再也沒叫過,不管他怎麼哄都捨不得開口。
他的話語才出口,坐在他腿上的余安暖頓時就紅了臉頰,別開頭,支支吾吾開腔,「沒、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呢?」見她彆扭的模樣,顧墨生的嘴角微微上揚,摟住她腰肢的手不安分的遊走,不時不輕不重的捏著,惹得余安暖臉上的表情怎麼也崩不住,「昨晚是誰一直叫來著,還一直……」
「顧墨生,你給我適可而止!」
那句「還一直叫著不要停」還沒說出口,嘴巴就被女人柔.嫩的小手捂住,手上清淡好聞的清香竄進鼻息間,只覺得一股熱流直衝身下而去,暗咒一聲「沒救」,就驀然抱著腿上的女人一起起身,徑直往他專屬的休息室而去,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懷裡的女人扔在柔軟的大床里,附身而上。
「你、你要做什麼?」
柔軟而有彈性的床鋪將余安暖狠狠地震了震,腦袋有些發昏,回過神來只見男人壓在身上,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讓她心底直發麻。
「做什麼?」聞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低沉的笑聲從喉嚨中溢出,惹.火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意味深長,「當然是做愛做的事情,既然你不想在外面叫,我覺得這床上叫起來更好聽些。」
說完,也不管身下女人的反應,唇瓣相貼,動作粗魯的撕.扯衣衫。
不一會兒,半掩著的休息室里就傳出引人遐想的聲響。
許久以後。
「顧墨生,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一點都不累?」余安暖氣喘吁吁的趴在顧墨生溫熱而性感的胸膛上,小手輕拍著他的胸膛,埋怨出聲。
然,話音一落,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再次遊動起來,連帶著語氣都夾雜上了些許警告意味,「你叫我什麼,嗯?」
邊說著那手還有愈發向上的趨勢,驚得余安暖狠狠地一哆嗦,將手伸進被子抓住他的寬大的手掌,沙啞的聲調軟糯,「老公。」
「乖,把你剛剛的問題再問一遍。」聞言,顧墨生滿意的揉了揉她烏黑的髮絲,緩緩而道。
下意識的吞咽一口唾沫,這次余安暖不敢再魯莽出聲,生怕一個不對就會被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男人再次吃死了。
「怎麼,你在心裡說我壞話?」
然,男人就像是知道她想什麼一樣,揉著她髮絲的手微頓,半闔眼眸看著她意有所指。
心下一驚,余安暖輕動了動身體,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嬌嗔道:「沒,我哪裡敢說老公你的壞話,我是想問為什麼你不會累啊?」
這話一出口,余安暖的小臉就愈發的通紅。
這一頓下來,她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了,甚至到了最後所有的姿.勢都是他自己完成的,而她……就、就躺著一動不動來著……
「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可像你這麼肥.美的地可有不少野牛惦記著,你老公我恨不得能夠日.日.夜.夜勞作,怎麼可能捨得累。」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老婆?」
最後一局尾音微微上挑,傳進耳里只覺得渾身發軟,甚至緩緩的發燙,幾乎是無意識的嚶.嚀出聲。
而這一聲軟軟的嚶.嚀,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毫無徵兆的將顧墨生好不容易壓下的欲.火,一股腦的炸了出來。
一陣天.翻.地.覆,將女人壓在身下附身而上,薄唇緊貼著她泛熱的耳垂輕輕啃.咬,伴隨著可.恥聲音響起的還有那不堪入耳的話語。
「你真是個妖精,好在你老公我這二十年的精.華都交給你了,不然怎麼才能餵飽你……」
*
深夜。
凌晨的街道是蕭條的,冷風吹過足以帶起一陣戰慄。
而街道上歪歪斜斜的兩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喝這麼多?」江語蓉小心翼翼的邁開步伐,側頭睨了一眼身側渾身酒氣熏天的男人,只覺得心口微微一痛。
然,回應她的是男人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心下一沉,腳下的步伐不停歇,可思緒卻逐漸飄遠。
「您是江小姐吧,這位傅先生在我們這兒喝多了,本來我們是想要聯繫他手機里另外一位的,可傅先生不讓,我們只好聯繫您來接一接,而且我們這些酒水……」
「這些算我的賬上,刷卡吧!」氣喘吁吁打車到酒吧的江語蓉從包里掏出卡遞給服務員,眼眸卻是緊緊的盯著已經醉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江小姐,您的卡!」
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卡,隨手扔進包里,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將男人攙扶著踉蹌走出酒吧,蕭條的街道上涼風不時襲來,可她只有滿心的苦澀。
另外一位,說的恐怕是余安暖吧。
就連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喝醉了不省人事了,也依舊記著不打擾她,那她呢,那她又算什麼?
一天的時間,她變成了北城所有人口中的笑柄,不僅沒了公司,父母也因為這事和她鬧翻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她江語蓉就一無所有了!
父母不搭理她,本就是空殼的公司也被顧墨生收購,她手中的股份也全然成了顧墨生的,不僅這樣,就連那些平日里說著是朋友的人,到現在什麼都不是!
收回思緒,斜睨著前方不遠處有一家酒店,咬緊牙關攙扶著傅睿辰而去。
在前台用她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小心翼翼的攙扶他走向電梯,伸手摁下樓層,不一會兒門開腳下歪歪斜斜的走出,找到對應房卡的房間刷開走了進去。
開了燈,找到卧室,將男人用力的甩在床上,長呼一口氣。
好一會兒,緩過神來她才起身將男人的鞋子脫掉,去洗手間拿了乾淨的毛巾用熱水弄.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的身體,隨後生怕他渴又倒了一杯溫水,坐在床邊艱難的將他扶起,將水給他餵了進去。
將空了杯子放在床頭櫃,小心翼翼的將他重新放下,正要起身的時候,手臂猛地被抓住,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她就被男人壓在身下――
明亮光線下,她清楚的看到他幽暗的眼眶裡蓄滿了淚花,精緻的面上全是痛意。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到底哪裡對你好了,你偏偏就要嫁給他?!」
「你說他愛你,可他愛你有什麼在你需要他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既然連你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怎麼能說他愛你呢?!」
「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你為什麼就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好,你為什麼選擇他不選擇我?」雙手緊緊攥住江語蓉纖細的肩膀,燈光下他的臉龐有些扭曲,充滿了嫉妒和疑惑。
見此,江語蓉強壓下心裡的疼痛,艱難的開口,「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她不選擇你是她沒眼光……」
「你也這麼覺得是吧!」聽著江語蓉的話,傅睿辰的臉上露出些許笑,隨後再次哭喪道,「可我那麼好她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
說著,他緊盯著身下的女人,幽暗的眸光一閃脫口而出:「暖暖……暖暖,我終於抱到你了,原來你沒有嫁給他,沒有對不對?」
剎那間,空氣中的氣氛猛地凝固,江語蓉清晰的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很想說她不是余安暖,可看著他痛苦又高興的像孩子的表情,她發現她說不出口。
「嗯,我沒有,我喜歡的是你,我沒有嫁給他!」
一句話,就像是點燃了傅睿辰心底最期待的,緊緊的抱著身下的女人,腦袋埋在她的脖頸,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嗅著她香甜的體香,只覺得口乾舌燥,薄唇一張重重的吸.吮。
江語蓉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感受著男人的動作和柔情,狹長眼眸中的光亮逐漸消失殆盡,貝齒緊咬著唇瓣,抬眸看著天花板上明亮的水晶燈,說不出的悲戚,緩緩抬起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心中隱約還有著期盼。
「傅睿辰,你看清楚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輕輕掰過男人的臉,看著那張自己日夜所思的臉龐,心底滿含期待的開腔。
她知道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就是想試試,或者,她江語蓉在他心中也有些許位置呢?
人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而江語蓉就是那樣的人,即便撞了南牆都捨不得回,一股腦的向前沖。
傅睿辰幽暗的眼眸中皆是柔情和愛意,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揚挑起完美的弧度,淺笑而認真,「余安暖,你是余安暖,只屬於我的余安暖。」
音落下的一瞬間,淚珠從眼角滑落,最後隱沒進被褥里,連帶著語氣都帶上了哽咽和艷羨,「是,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我江語蓉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像是很滿意她的答案,傅睿辰再次低下頭不安分的啃.咬.著她的肌膚,不放過一絲一毫,每到之處都掀起一陣戰慄,讓她宛如在水深火熱中度過,難耐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