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嗯,你喜歡嗎?
「顧墨生,我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
余安暖緊緊環著他的脖頸,神情認真的開腔道。
望著她認真的神情,顧墨生心下微沉,放在她腰間上的手微不可見的磨挲著,深諳的眼眸深處一抹暗芒閃過,彷彿下了什麼樣的決定。
「我問你,我今天的那套婚紗,是不是你自己親手設計的?」倏然,余安暖的腦海里浮現出白日里她穿的婚紗,換下來的時候總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現在轉念一想卻是像極了她曾經在他書房裡看到的畫本里的那件。
說著,她輕眨了眨眼,心下有些忐忑的望著身下的男人。
「嗯,你喜歡嗎?」
然而,男人並沒有多餘的解釋,一手撫著她的腰肢,一手緩緩而上最後停留在她散亂的髮絲上,輕微的動著,嗓音低沉道。
這一次,余安暖並沒有吭聲,而是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眶沒由來泛紅,微微低頭,唇瓣相貼,心中抑制不住的感動。
原來,他還記得,他一直都記得。
女孩兒突然的主動驚得顧墨生瞳孔緊縮,幾乎是一瞬間,抱著她重重的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愈發的攻略城池,環著她腰肢的手伴隨著他的攻略也愈加的不安分起來。
他的吻溫柔而夾雜著狠戾,像是恨不得能夠將余安暖吞進肚子里一般。
房間里的氣溫越來越高,沾染著的旖.旎氣味也愈發的濃重。
伴隨著男女粗.重呼吸聲一波又一波的揚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暗下去的燈光,以及天空中似乎害羞躲在烏雲后的月亮。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余安暖以為會死在床.上的時候,男人終於停了下來,抽離身子,離開了床向著洗浴室的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清晰的流水聲在耳畔響起。
迷迷糊糊中,她隱約看到男人去而復返,站在床邊微微躬身動作輕柔的將她抱在懷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無力道,「顧墨生,能不能不要了?」
「你的腦袋瓜里到底想些什麼,但如果你還沒吃飽的話,我也不介意再來幾次,怎麼樣?」
聽著她沙啞的嗓音,腳下步伐微微停頓,輕笑著調侃。
他的話讓懷裡迷糊的余安暖無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一下子就清醒起來,直衝他搖頭。
見此,顧墨生嘴角的笑愈發的肆意,低低的笑從喉嚨深處溢出。
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人兒放進浴缸,一手拿過沐浴露擠在手裡塗抹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深諳的眼眸睨著她脖頸處顯眼的紅痕,瞳孔緊縮愈發的猩紅,連帶著都有些口乾舌燥。
手上的觸感滑膩讓人愛不釋手,更為要命的是她白皙肌膚上遍布的紅痕,宛若催.情.劑般的要命。
好不容易忍著清洗乾淨,卻不曾想一回床上,原本睡意朦朧的人兒就像是打了雞血般的亢奮不已。
「顧墨生,今天婚禮上江語蓉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以前救過你嗎?」雙臂緊緊的環住男人的手臂,余安暖無意識的緊貼著他滾燙的身體,意味深長的問出聲。
音落,只覺得搭在腰間上的力道微重,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待她回過神來,整個人再次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黑暗中,耳畔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我看你精力還挺旺盛,這個姿.勢還沒試過,要不我們試試,嗯?」
說著,也不等她的回應,借著從窗外泄的光亮勾住她的下頜,微微傾身狠狠地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男女的急促呼吸聲伴隨著軟糯的求饒的女聲,以及愈發升高的溫度。
很久之後,顧墨生半闔眼眸睨著懷裡已經累得睡過去的人兒,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揚,深諳的眼眸中皆是柔情,微微低頭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啄。
其實他也很累了,可一碰到她就不由自主的亢奮。
抱著她的力道微重了重,黑暗中的眼眸皆是柔情與寵溺,低沉而充滿沙啞的嗓音響起,「暖暖,我終於娶到你了。」
神情恍惚間,余安暖微動了動身體,心中微顫,心尖柔軟得不像樣。
顧墨生,是我終於嫁給你了。
從小到大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就像夢一般的令人不可思議。
*
翌日。
「暖暖,你真的要去嗎?」餐桌上,顧墨生望著身側面色紅潤的人兒,眼眸緊縮,可眉頭卻緊皺。
「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長輩,而我們又是新婚,不應該和她鬧得太僵,本來她就挺不喜歡我的了,如果連這種必要的禮儀都沒有,她老人家不是更生氣嗎?」聞言,余安暖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首睨著男人擔憂的神情微微勾唇,「再說了,這不還是有你嗎,你還能讓她對我怎麼樣不成?」
「那可不,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動。」
幾乎是音落下的一瞬間,顧墨生就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觸了觸余安暖小巧的鼻子,言語中滿是寵溺意味。
用完早餐,兩人一同去了老宅,意料之中沒有絲毫的好臉色。
「怎麼,你們這是一同來看看我死了沒嗎?你們放心,我這身子骨還很硬朗,沒有個十年八載的不會死的!」柳靜曼看著眼前的兩人,再看他們沒有絲毫避諱牽著的手,只覺得心底沉甸甸的,連帶著說出口的話也變得冷嘲熱諷起來。
她的話剛出口,身側的顧墨生就要反駁,下意識的伸手扯了扯他,搶在他前邊開了口,「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之前的事情我有很多做得不對,但現在我和墨生也領證,甚至婚禮也舉辦了,我也算是顧家的一份子,只希望以後您能夠多多教導。」
鬆開顧墨生的手,余安暖認真而恭敬的開腔。
聽著她的話,柳靜曼的眼眸一閃,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伸手拉過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拍著她的手背,語調溫軟,「安暖,我也知道以前的事兒都不怪你,而我以前也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也請你不要見諒。」
「不、不會,怎麼會呢。」
柳靜曼突然的態度轉變,讓余安暖有些受寵若驚,訕訕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而且你們連證都領了,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一份子了,雖然我不可能對你一下子就有好的改觀,但以後你好好做也是可以的,你說呢?」接下來柳靜曼的態度也是愈加的溫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心裡沒底。
「奶奶您說的是,我以後會好好努力的。」
而一旁的顧墨生看著更是緊皺著眉頭,總覺得心底有些發慌,可又不知道為什麼,只能雙眼緊盯著兩人。
「那行,你既然答應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我們顧家有規矩,剛進門的媳婦第一天是要給對方的父母敬茶的,但墨生的父母已經不再了,那就只能由我來代替,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而且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聽著這些,余安暖輕呼一口氣,淡定的應下,只是敬茶而已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她今天來的目的也正因為這樣。
「李姐,把我讓你泡的茶端來!」見此,柳靜曼立馬出聲叫了廚房裡的李姐,下一秒就見李姐端著托盤走出,托盤裡是上好的茶具和熱水。
見到李姐余安暖下意識的勾唇,沖她微微頷首,之前在陸志遠還在的時候,李姐可幫了她不少的忙,要不是她的幫忙,那一次可能失.身得病的就不是陸向珊而是她了。
對於這一切,她是感恩在心的。
在李姐泡茶之際,顧墨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揚起,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是堅定的意味。
「少奶奶,你請――」
倏地,耳畔響起李姐清脆的嗓音,微微側目,映入眼帘的她手裡端著茶杯遞到身前的模樣。
微微頷首,鬆開了顧墨生的手去接,然指尖剛觸到的瞬間,傳到指尖的滾燙程度險些讓她驚呼出聲,狠狠地咬了咬牙,端著走到柳靜曼的身前。
然,就在她正要跪下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響,「奶奶,怎麼沒有我的呢?」
纖長的睫毛輕顫,還沒等她回首,就傳來柳靜曼淡漠到極致的嗓音,與之剛剛的態度並不一樣,「墨生,你是男孩,膝下有黃金,這敬茶的事就交給你媳婦來吧,畢竟她剛剛入門,這是規矩。」
然,柳靜曼的話狠狠地將顧墨生給噎了回去。
可這聲媳婦卻是格外的受用。
見顧墨生沒有吱聲,柳靜曼也不再說什麼,混濁的眼看著站立在身前的女孩兒,冷笑。
透過杯身傳來的滾燙溫度,讓余安暖眉頭緊皺,卻只能咬緊牙關,小心翼翼的跪在光滑的地板上,沁入膝蓋的涼意讓她渾身微微哆嗦,跪得筆直,雙手舉著滾燙的茶杯輕聲道,「奶奶,您請用茶。」
居高臨下打量著跪在身前的人兒,柳靜曼勾了勾嘴角,伸手就要去接過茶杯,然剛剛端起就倏然地鬆開,滾燙的茶水盡數散在了眼前余安暖的手臂上。
還沒等余安暖吃痛驚呼出聲,一直關注著她的顧墨生急忙上前,將她從地板上拉起來帶進懷抱,小心翼翼的沖白皙手臂上泛紅的地方吹氣焦急不已,「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說著就拉著余安暖走進了廚房,用涼水給她沖洗著。
涼水打在手臂上減少了疼痛,緊抿著唇瓣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出去吧。」
「你看都這樣了你還要去,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呢,我們不敬了好不好,嗯?」望著余安暖慘白的臉,顧墨生滿是心疼,出聲道。
「墨生,我知道,你其實也很希望奶奶祝福我們對不對,她是你唯一的親人,那也是我的親人,我自然也希望能夠得到她的祝福,沒什麼,那水其實不燙,我沒事的。」
最後,拗不過余安暖,顧墨生只能妥協,可臉色始終陰沉得不像樣。
拉著余安暖的手輕呼著氣,回到客廳,他側頭看著座位上的柳靜曼厲聲:「奶奶,您這是怎麼一回事?」
音落,只見柳靜曼混濁的眼眸一閃,面上皆是擔憂,「安暖,你沒事吧,李姐快去拿燙傷的葯來,都怪我一不小心就手滑了……」
「奶奶,我沒事兒,您不用擔心。」抽出被男人緊握的手,余安暖輕笑著,再次走到柳靜曼的身前,滿是誠意,「剛剛那杯沒敬成,我能不能重新敬您?」
見此,柳靜曼眼眸微沉,一抹暗光閃過,語氣擔憂,「可你的手……」
「沒事,我沒事,那水根本就不燙,沒事的。」說著,她就邁開步伐走到茶几旁,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然指尖剛剛觸碰到杯身的時候,她清澈的眼眸深處一抹狐疑閃過。
這水,怎麼比剛剛還要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