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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 余安暖,你別給臉不要臉!

  「喂,你什麼意思,你別以為你裝暈倒就能不幹活,就算你是死也要起來做事!」


  馮嬸望著突然就在面前倒下的余安暖,心下一驚,愣了愣上前想拍拍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暈倒了,可從嘴裡說出的話傳到身後男人的耳里,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戰戰兢兢的伸手企圖去拍余安暖,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余安暖,她的手腕一陣生疼,張了張唇下意識地想要咒罵,可扭頭入目卻是顧墨生俊美的容顏,硬生生將呼之欲出的咒罵吞進肚子,顫抖道。


  「少爺,您怎麼……」


  話語還在口中輾轉,她整個人忽然毫無徵兆的被用力向後甩去。


  「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驚呼聲,等她回過神整個人都仰躺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後背傳來刺痛。


  抬首,卻發現面前的男子正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噴出火來。


  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馮嬸顫抖著唇瓣,本能的往後退絲毫不敢看男子的表情。


  然而,即便她再怎麼逃避,男子卻不會放過她,寒冷而滿是陰鶩的音調清晰的吐出令人戰慄的字眼,「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我……」馮嬸從地上坐起一點點得向後退,男子的魄力讓她害怕得舌頭打結,「這是……老夫人吩咐的,而且這不也是經過少爺您……您的同意的嗎?」


  聽著馮嬸的話,顧墨生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冷,向前邁了兩步,站在渾身戰慄的馮嬸面前,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和顧慮面前的人是女人,抬腳就踩在了她緊抵著地板的手。


  一瞬間,一道慘烈而嚇人的吃痛聲響徹大廳,傳到走廊上臉色鐵青的柳靜曼耳里。


  「我是同意了,但我有同意讓你這麼逾越身份的命令她,你以為你是誰!」左腳用力的踩著馮嬸的手背,甚至一點點的轉動,聽著她的慘叫聲,咬牙切齒。


  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氣,馮嬸哭喪著臉驀地就鬼哭狼嚎了起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因為她的話踩在她手上的腳狠狠地轉動一下,才從她的手上抽走,轉身朝躺在地板上面色慘白的余安暖走去。


  馮嬸在地板上痛得直哼唧,額頭冒著冷汗望著背對她的男子身上的戾氣還沒完全消散,渾身凌厲張揚的氣焰在跳動,看得她直發顫。


  她突然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想著一個曾經身為千金小姐的余安暖,突然被叫到顧家當一個打掃衛生的人,一定是得罪了顧家才會這樣。


  所以,她想居然這樣就算她暗中欺負她一下也是沒問題的,可怎麼事情的發展卻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她雖然才來不久,但昨晚的宴會她也看到了,看到了余安暖被所有人孤立,今天又被叫來打掃,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嗎?


  顧墨生走到暈倒在地的余安暖面前,深諳的眸子看著她潔白的額頭滿是汗珠,就連臉色也泛起了不健康的白。


  再看她灑亂在她身邊的鐵通以及掃帚一系列勞動用具,垂在兩側的手驀地握緊。


  頓時,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在顧墨生的心頭席捲,渾身原本就充滿狠戾氣息的愈發得暴戾,就連深邃的眼眸也愈發得陰冷。


  努力的抑制著胸膛的劇烈起伏,好一會兒,他才傾身小心翼翼的將地板上的人兒抱在懷裡,轉身大步流星的沖大門走去。


  在路過依舊痛得直哼唧的馮嬸,斜眸掃了她一眼,眉眼間浮動著的寒冷氣息愈發高漲,就連說出口的話也冷到極致。


  「在我回來之前如果還看到你在這裡,我就不是像剛剛那麼簡單了!」


  說完,他抱著昏迷的余安暖疾步朝大門處走去。


  余安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許是因為太累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沉,卻被餓醒了過來。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顧墨生的住所,她是怎麼回來的?

  她坐在床上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掀開被子,走進了洗手間。


  洗漱了一番她覺得精神好了很多,才扭頭看著窗外已經完全沉下去的天色,愣了愣神,抬手撫著泛空的肚子緩緩出門下了樓。


  在路過顧墨生房門前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發現房門緊閉,裡面也一片黑暗。


  他……不在家嗎?

  怔了怔,她轉身朝樓梯口走去,然腳才踩上台階,就隱隱聽到樓下客廳傳來些許聲響,眉梢微挑。


  難道是王嬸還沒下班?

  當她的想法剛落定,就聽到客廳傳來一道女聲,悅耳動聽的語調皆是焦急,「墨生,你今天怎麼會對馮嬸做出那種事,你明明知道馮嬸是奶奶身邊最得力的人,你這麼做不是打奶奶的臉嗎?」


  是溫以藍!


  然而,她話音落後回應她的是一片無聲。


  幾乎是下意識的,余安暖的腳步就驀地停了下來,卻聽溫以藍滿是焦急的聲音再次響起。


  「墨生,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焦急的聲音逐漸沾染上哭腔,「我知道,你是因為安暖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而生氣,但是那些不都是她應該做的嗎,她來北城來到顧家,不就是為了贖罪嗎,她做一些那些事怎麼了,你用得著把馮嬸弄成那個樣子嗎?!」


  「你明天去和奶奶道個歉,等她氣消了你也就別管安暖的事了,好不好?」


  溫以藍看著面前因為她的話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的顧墨生,語調愈發抑揚了起來,甚至伸手要去拉男人的手臂。


  然而,在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手臂,她就被男人狠狠地甩到了一旁。


  男人的態度讓她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堪堪收回被男人甩開的手,悄無聲息的握成拳頭,訕訕道,「要不,我明天回去和奶奶好好說說,讓她不要生氣,到時候你……」


  「溫以藍。」


  從余安暖醒來聽到他們的話到現在,始終沒說過一句話的顧墨生驀地開腔,開口卻是叫了溫以藍的名字。


  「你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還真把自己當做顧家的人了!」顧墨生深諳的眼眸微涼,開口的語氣變得低沉而刺耳,甚至帶著無形的魄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但在你打算盤的時候,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顧墨生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溫以藍再聽不懂就是傻子了。


  她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外人,即便是成了柳靜曼的孫女,成了他名義上的妹妹,可她依舊是個外人。


  即便奶奶把余氏交給她掌管,但余氏終究掛在顧家的名下,她不過是一個拿來給余安暖一個下馬威的棋子。


  至始至終,不管她做什麼她都是外人。


  可是,她對他的關心是真的,她不希望他為了余安暖而會跟奶奶鬧得不愉快!


  張了張唇,話還沒說出口,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她被顧墨生拽著整個人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跟著他跌跌撞撞的走到玄關處。


  顧墨生一手打開門,然在溫以藍詫異的目光下將她整個人用力的推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力道將溫以藍整個人毫無徵兆的往地上摔去,幸好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旁邊的欄杆,然,還沒站直身子,耳畔就傳來一道巨響伴隨著一道勁風刮過她的臉。


  抬頭,昏暗光線下大門緊閉。


  漂亮的桃花眼輕眨了眨眼,滿是失落,轉身走出了院子。


  余安暖聽著那響徹別墅的摔門聲,身軀微不可見的顫了顫,反應有些遲鈍的不知道該不該下去。


  她醒來的瞬間看到自己回到了住所,她就認定是顧墨生將她從老宅帶了回來。


  可剛剛溫以藍說的那些話,似乎是因為他將她帶回來柳靜曼生氣了,似乎馮嬸也出了什麼事?


  所以,剛剛溫以藍是勸顧墨生去和柳靜曼道歉?

  可是令她想不通的是,顧墨生為什麼會去老宅把她帶回來,他不是最希望這樣的嗎?


  然,還沒等她想出個理所然,頭頂就傳來一道黑影,反應有些遲鈍的掀了掀眼皮,入目是顧墨生面無表情的模樣,一言不發看著她。


  怔了怔,搭在扶手上的手本能攥緊,咬了咬唇瓣。


  一時間,偌大的別墅安靜得一塌糊塗。


  就在余安暖猶豫著要不要為他帶她回來而道謝的時候,畢竟她清楚的記得她在老宅是暈倒了,而醒來時手腕上有清晰的針眼印記,應該是她昏迷間他給她叫醫生來檢查了身體並打了點滴。


  可,她還沒開口,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的顧墨生,驀地開了口,「餓了嗎?」


  男人的音調說不上溫和,但卻沒有剛剛她聽到他與溫以藍說話時的生硬暴戾,但他的話卻是讓余安暖狠狠地愣住,嬌柔依舊有些蒼白的面色獃滯的看著他。


  睨著面前人兒的神情,只見余安暖看到顧墨生狠狠地蹙了蹙眉頭,甚至深邃不見底的眼底有不悅在浮動著,余安暖以為他是不高興了,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男人再次的開口與內容。


  「餓了嗎,廚房裡有王嬸做好的飯菜。」


  「咕咕……」


  說著,顧墨生就那麼直勾勾得看著面前的人兒,而余安暖的肚子極為及時的唱起了空城計。


  這聲音發出的瞬間,余安暖覺得世界的安靜了下來。


  驀地,余安暖略微蒼白的小臉沾染上些許明顯的嫣紅,清澈的目光閃爍著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見此,男人抬了眸,那雙狹長的眸里染了笑意,他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下巴,語調里的淡漠轉換成散漫且慵懶,「看來是餓壞了。」


  余安暖沒吭聲,貝齒緊咬下唇臉上的嫣紅愈發得深了些。


  沒在出聲,顧墨生轉身腳下步伐不疾不徐的下了樓梯徑直朝廚房走去,看著男人消失在廚房的身影,余安暖清澈的眼眸浮動著疑惑隱隱夾雜著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期待。


  余安暖在餐廳坐了將近十分鐘,就見顧墨生手裡端著長盤,裡面放了兩菜一湯和兩碗米飯。


  見此,紅唇勾了勾,清澈的眼眸里掩飾不住的笑意急忙坐直身子,一副等著男人伺.候的模樣。


  端著食盤的顧墨生見她這幅模樣,眸色有些微沉,端著食盤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涔薄的唇瓣抿了抿,隨後挑眉,將食盤放在餐桌上修長的手將盤裡的兩菜一湯放在桌上,將盛滿米飯的碗放到她面前。


  隨後,修長的手將筷子遞到她面前。


  余安暖伸手去接,顧墨生順勢坐在她對面,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言的吃著王嬸留下來的飯菜。


  很快,一碗米飯就見了底,就連面前的菜也被她吃得精光。


  面色微紅,她明顯看到對面男人挑了挑眉,顯然一副極為嫌棄的模樣,抿了抿紅唇,她突然想起她聽到的那些話,動了動唇,音色清冷,「顧墨生——」


  「嗯?」


  只見對面的男人起身漂亮的手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見此,她驀地起身伸手去端其餘的臟碗沒在吭聲。


  跟在男人身後走進廚房,將臟碗放進洗碗機,兩人一同洗了手,然後又默默無言的出了廚房。


  走出廚房,到了客廳男人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拿了一半給余安暖,緩慢而仔細的擦拭著修長的手指。


  余安暖看著被男人扔進垃圾桶的紙巾,眸色微閃,再次開腔,「顧墨生,剛剛溫以藍來這裡是不是因為……」


  說著說著,余安暖驀地噤聲,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該怎麼表達。


  然而,男人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似的,那雙沉靜如水的黑眸看著她,語調有些淡漠,「知道就好。」


  他這話將余安暖狠狠地噎了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最後只能尷尬的輕聲且模糊不清的說了句,「謝謝你。」


  聞言,男人的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縮,隨後一點點變得深邃起來,他薄唇淺淺地勾,「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老宅打掃了。」


  「為什麼?」


  對於突如其來的話,余安暖感到極為詫異,驚聲問道。


  今晚的顧墨生心情似乎很好,對她的態度也不像以往一般冷淡而刻薄,甚至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淺笑,勾得她整個人有些恍惚。


  「難不成你喜歡做那些嗎,嗯?」


  幾乎是本能的,余安暖就搖晃著腦袋,可紅唇卻不受控制的將腦海里的疑惑問出,也將略微緩和的氣氛破壞,「可那不是你希望的嗎,怎麼現在……」


  話還沒說完,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的大掌托住,虎口鉗住她的下巴,沉眸看著她,低沉而性.感的聲音滿含警告和咬牙切齒,「余安暖,你別給臉不要臉,如果你那麼喜歡打掃你就儘管去好了!」


  余安暖斂了眸子,她紅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見她沒吭聲,男人的大拇指狠狠地揉著她的小下巴,帶著輕微的疼,隨後驀地輕笑出聲。


  「我倒從沒發現,余總還有喜歡打掃的嗜好!」


  說著,余安暖只感覺到下巴一陣生疼,毫無徵兆的被男人用力甩開,白皙肌膚上紅腫的一塊異常明顯而刺眼。


  清晨,余安暖起得格外的早,自覺的換上了柳靜曼給她準備的「工作服」,站在玄關處換鞋子。


  顧墨生晨跑回來看到的就是,余安暖穿著那一身不適合她的衣服在玄關處換鞋子,瞬間深諳的眼眸沉得厲害,扯下掛在脖頸的毛巾用力的擦拭額頭流下的汗珠,薄唇緊抿。


  換好鞋子,余安暖抬首意外的看到了剛晨跑回來的顧墨生,愣了愣,隨後紅唇緊抿,不自在的撇開目光。


  女人的態度讓顧墨生渾身驀地散發著暴戾氣息,狠狠地扯了扯唇瓣,目不斜視的與她擦肩而過大步流星進了家門,沒有絲毫停頓的上了樓,並狠狠地甩上了門。


  巨大的聲響讓余安暖狠狠地顫了顫身子,清澈的目光變得有些黯然,伸手拿起鞋柜上的鑰匙轉身出了門,順便帶了上了門。


  起床時余安暖便用手機叫了車子,在小區門口等了將近十分鐘左右,她叫的車才姍姍來遲。


  坐上車,余安暖靠著座椅閉上雙眼,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眼前男人昨晚那陰沉而暴戾的神情不停的晃來晃去,甚至到了最後晃得她太陽穴直生疼。


  從顧墨生那裡到顧家老宅將近半小時的車程,余安暖到老宅的時候,柳靜曼她們正在吃早餐,而溫以藍也在,只是那雙平日里漂亮的眼睛難掩紅腫。


  顯然,昨晚顧墨生的態度對她有不小的打擊。


  在柳靜曼向外宣布溫以藍是余氏新的掌權人和干孫女的第二天,溫以藍就搬進了老宅,美名其曰是陪伴柳靜曼,可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不是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臉上掛著疏離的淺笑,余安暖走到柳靜曼的身旁,輕聲細語道,「顧夫人,今天我應該做些什麼?」


  話音落下,飯桌上的一群人沒有一個理會她,全然將她當做不存在的模樣。


  對於她們的態度,余安暖也不吭聲,站在柳靜曼的身邊安靜的看她們吃著早餐。


  片刻,用完早餐的柳靜曼抽紙巾擦了擦唇瓣,語調陰陽怪氣對著一旁的溫以藍出聲,「以藍,剛剛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話音落,只見坐在柳靜曼身側的溫以藍皺著眉,臉上的得意顯而易見,「奶奶,您聽錯了吧,我怎麼沒聽到有人說話呢?」


  「你們呢,聽到了嗎?」


  說完,還一副疑惑的模樣環顧四周問道。


  「沒有……」


  「哪裡有什麼聲音呀,老夫人您聽錯了吧。」


  果不其然,餐桌上所有人都一一附和她的話,唯獨柳靜曼對面的顧宛童目光複雜的掃過始終臉上帶笑的余安暖。


  余安暖知道,這不過是她們給她的難堪罷了,但她並不在意,而是唇角染著淺笑再一次禮貌出聲,「顧夫人,剛剛是我說話,我是請問您我今天應該做些什麼?」


  話音剛落,余安暖清楚的看到身側的柳靜曼抬手將餐桌上她面前的碗筷,一併掃落在地板上。


  一瞬間,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響徹餐廳,甚至有的碎片還冒到了余安暖的身上,帶著微微的刺痛,而隨之而來的是柳靜曼滿含怒氣的聲調。


  「我還以為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居然你來了,那就代表你清楚自己昨天做錯了!」


  「所以,只要你將地板上的碎片全都用手撿起來,而且地板一塵不染我就原諒你!」


  說著,伴隨她話音落下的是溫以藍面前滑落到地板的瓷碗,接連著是三三兩兩清脆刺耳的聲音。


  所有人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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