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鎏金的眼神突然暗淡,「自己的女人,自己要保護好,不要讓他受傷害。像我一樣。」
「我不會的……」
慕沉水的話還沒完,慕鎏金就回身進屋。
「部隊里離不開人,我拿了資料就走。」
「好。保重。」
慕沉水的話出來的時候,慕鎏金已經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門口了。
慕沉水苦笑:二哥就是這麼一個作風硬朗的人,永遠也改不了。
慕鎏金走後,慕沉水不情願地上樓,探看母親。
「媽,你好點沒?」
「好點了。」顧樺雲的語氣柔軟了不少。
「那就好。已經傍晚了,我讓陳媽燉了點雞汁菠菜粥,你就別下樓了,在房間里吃吧。」
「唉……」顧樺雲突然嘆息,「剛才媽是過激了一些,大概是更年期的緣故吧。你別往心裡去。」
顧樺雲突然之間的「通情達理」倒是讓慕沉水萬萬沒有想到。
「母子哪有隔夜仇。」慕沉水附和。
「那就好,你早點回去,路上小心。」
慕沉水雖然覺得顧樺雲的改變有些突然,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個好現象,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欣然接受了。
「那您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來電話。」慕沉水起身。
顧樺雲趁慕沉水不注意與慕熙木交換了一個狡黠的眼神,又繼續說道:「那位夏小姐……你慢慢接觸著,也時不時帶回來讓我們接觸接觸。」
慕沉水欣然點頭:「好的,如果她同意的話。」
慕沉水上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藍牙電話,撥通了夏玫的號碼。
「吃晚飯了嗎?」
「還沒。」夏玫很驚訝今天還能接到慕沉水的電話。
「那我來接你吃晚飯。」慕沉水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開。
夏玫看了一下時間,委婉拒絕:「都已經快七點了,你到我這裡也要一個小時,出去吃飯太晚了。明天要上班的。我在家裡做了一點菜,如果你不嫌棄,就吃一點吧。我再加個菜。」
聽著夏玫絮絮叨叨的話,慕沉水剛才還十分倦怠的心,好像又恢復柔軟了:「好,我過來。」
慕沉水路過一家有名的滷味店,打包了一隻鹵鴨,再驅車到夏玫的公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夏玫看到慕沉水買回來的鹵鴨,切了半隻,另半隻放進了冰箱,又端上熱騰騰的一碗蛋花湯。
「吃飯吧。」
飢腸轆轆又十分疲倦,讓慕沉水一到夏玫的公寓就癱坐在沙發上,不想動。
夏玫見慕沉水不動,又提醒道:「我餓了。」
慕沉水果然立刻從沙發上走了過來:「開空調吧,外面好冷。」
夏玫點頭,打開了客廳里的空調。慕沉水便脫下外套,從冰箱的角落裡拿出兩聽冰啤酒。
「不是剛才還說冷嗎?怎麼還喝冰的?」
慕沉水指指自己的太陽穴:「我的腦子需要放鬆一下。」
「哦。」夏玫給慕沉水盛了一碗湯。
慕沉水打開啤酒,正要喝,夏玫就像觸電一樣想起了什麼,連忙握住了慕沉水手中的啤酒,同時也握住了慕沉水的手……
「你想幹嘛?」慕沉水冰冷手指接觸到夏玫溫熱皮膚的一霎那,眼神就變得邪魅。
「不……不幹嘛。只是……你要喝酒嗎?」夏玫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怎麼了?」慕沉水不明就裡。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喝了酒的話……等下怎麼開車呢?」
「你怕我睡在你這裡?」慕沉水覺得這樣的夏玫很可愛。
「也不是,只不過……」夏玫正在腦袋裡努力搜索著可以表達自己想法又不至於會激怒慕沉水的辭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