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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陪他出征

  雖然知道雲戟一直呆在軍營是準備打仗的各種事宜,但是鄭諾依舊沒有想到戰爭會來的這麼快…


  就在當晚,在竹韻院用過晚膳,走進正院的時候,發現一直陪著雲戟呆在軍營的逐月正好走出雲戟的房門。


  「逐月見過小姐。」


  自從雲戟為鄭諾撐腰過後,他身邊的追星和逐月就對鄭諾越發恭敬起來。他們兩個是最懂雲戟心思的人,自然知道雲戟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一諾千金。他說過他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鄭諾,那麼戰王妃的位置就只能是鄭諾的,也只會是鄭諾。


  「逐月,王爺呢?王爺是不是也回來了?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用過晚膳?」


  鄭諾看見逐月眼睛一亮,問話的聲音里不由得就染上了一絲急切以及濃濃的關切之情。看到鄭諾這樣,逐月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真切的笑容。


  「回小姐的話,王爺才剛進府,現在正在浴室沐浴更衣,刮鬍須。王爺說,要沐浴更衣后再用晚膳。」


  逐月的話莫名的讓鄭諾有些臉紅。


  雲戟居然一進府就忙著刮鬍須,他刮鬍須是為了做什麼,當然是為了吻她…


  他還記得上次她被他臉上的鬍鬚扎得掉眼淚的事…


  「拾兒,你去廚房,讓廚娘做些王爺喜歡吃的送過來。逐月,你照顧王爺辛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王爺如果有事吩咐的話,我再讓拾兒過去叫你。」


  看著逐月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鄭諾毫不猶豫的就吩咐他先回去休息。原本侍候雲戟是他和追星兩個人的事。也不知雲戟是怎麼想的,居然讓自己貼身侍候的小廝去竹韻院侍候陳辰…


  難道陳辰身上還隱藏著她不知道的事…


  逐月雖然不知道鄭諾為什麼突然臉紅,不過,他是真的累了。所以,聽鄭諾這麼一吩咐,他自然聽話的回房休息去了。王爺說過,鄭諾的吩咐等同於他的吩咐…


  宋拾兒也匆匆的去了廚房,鄭諾推開雲戟的房門走了進去,看著隻身著中衣披散著長發突然從浴室走出來的雲戟不由得一陣臉紅心跳…


  她也沒有想到雲戟會突然這樣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轉身想要離開,可是卻發現雙腿突然有點不聽使喚…


  她從來沒有見過雲戟身著中衣,披頭散髮的樣子,這讓她很不適應。可是,她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過雲戟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每天過得很充實,充實到沒有時間想念雲戟…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每天那麼忙忙碌碌的過日子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她每天忙忙碌碌的根本不敢停下來何嘗不是因為害怕自己一停下就會無可救藥的想念他…


  就像現在,她明明知道這樣於理不合,可是雙腿卻好像有自己的自主意識般的黏在那裡。她心裡催促著自己要趕緊離開,讓雲戟有時間穿上外衣,梳理好自己的頭髮,可是,她的雙腿卻根本不聽使喚…


  甚至連眼睛都開始不聽使喚,近乎貪婪的看著雲戟英俊如謫仙般的容顏…


  「傻站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替本王絞乾頭髮。」


  或許因為剛剛沐浴過,雲戟的聲音顯得格外慵懶,配合他現在的模樣,聲音也變得格外低醇好聽,性感而且充滿誘惑…


  鄭諾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有點口乾…


  她輕輕的走近雲戟,彷彿受到某種蠱惑的力量一般,真的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軟布,認真的幫著雲戟將頭髮絞乾…


  雲戟就那樣半躺在軟塌上,微眯著眼睛,閉目養神。不多時,居然發出輕微的鼾聲…


  鄭諾下意識的放柔了手裡的力道,生怕打擾到雲戟的休息。房間里雖然燒著地龍,但是鄭諾依舊拿起一床薄被輕輕的蓋在雲戟身上,這才終於放心。


  雲戟的頭髮烏黑髮亮,猶如一匹黑亮的綢緞。而且,他的發質很好,色澤光亮而且充滿彈性,輕輕的將他的頭髮握在手心裡,不禁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換了好幾塊軟布,雲戟頭上的頭髮終於被絞乾,鄭諾鬆了口氣。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鄭諾知道,肯定是宋拾兒從廚房裡提著食盒過來了…


  可是,看著已經熟睡的雲戟,鄭諾不禁犯了難…


  是叫醒雲戟,讓他用過膳再睡,還是喊他醒來,用過膳之後再睡…


  看得出來,雲戟他已經好些天沒有休息好了。要不然也不會就這樣睡了過去?可是,看他酣睡的樣子,鄭諾實在不忍心將他叫醒…


  可是,宋拾兒已經提來了食盒…


  鄭諾想了想,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自己將食盒提了進來,而後吩咐宋拾兒回房休息。她還是決定讓雲戟吃點東西再睡…


  將食盒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鄭諾再次踮著腳尖走到雲戟身邊…


  他半躺在軟塌上,烏黑髮亮的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他的睫毛很長,也很翹,將他狹長而充滿瀲灧風情的眼眸遮擋得嚴絲合縫。在明亮的燭光下,投射出好看的剪影。


  他的鼻樑很高很直,他的嘴唇顏色有點淡,淡淡的紅,充滿了誘惑的滋味…


  鬼使神差般,鄭諾輕輕將自己的嘴唇湊近了那淡淡的紅唇,甚至還調皮的伸出舌頭仔細的描繪著他優美的唇形。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這麼做了…


  「轟——」地一聲,反應過來的鄭諾覺得全身有如火燒,尤其的臉紅的簡直快要滴出血來…


  她受驚般的移開自己的嘴唇,一雙鐵臂卻將她的身子牢牢的鎖住…


  雲戟睜開眼睛,一雙狹長的眼眸果然如鄭諾想象中的那樣充滿了瀲灧的風情,他嘴唇含笑,顯得極為得意和享受的樣子…


  「小諾諾,乖,再親本王一口。」


  明明兩個人頭抵著頭,鄭諾鮮嫩飽滿的櫻唇近在咫尺,可是,他卻還是用低醇好聽的聲音誘惑著鄭諾主動吻他…


  鄭諾覺得自己的臉紅的更厲害了,那種火燒火辣的感覺更明顯了…


  「小諾諾,乖。本王喜歡這樣…」


  雲戟低醇好聽的聲音漸漸染上一抹微啞,透露出聲音主人無限的渴望以及誘惑…


  鄭諾果然好像受到蠱惑般主動的湊上了自己的唇,然後受驚般的想要快速的離開。可是,原本還顯得略帶慵懶的雲戟卻突然好像蘇醒的猛虎般,迅速的化被動為主動,熱烈而纏綿的將鄭諾吻得透不過氣來…


  「小諾諾,回神了。」


  鄭諾被雲戟的一吻吻得雲里霧裡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時候,雲戟好聽而無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然後,小巧秀氣的鼻子被人捏住,呼吸更加困難的鄭諾終於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小諾諾,你再這樣,本王可就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看著鄭諾被自己吻得雲里霧裡,神情迷茫中流露出極致的風情,雲戟真的有種再也無法控制的衝動…


  如果不是鄭諾臉上的單純和信任刺激了他,此刻說不定他已經不顧不顧的開始攻城略地…


  他覺得他快要被鄭諾折磨得快要成為聖人了…


  這該死的痛並快樂著的吻,他卻已經深深的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鄭諾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他們兩個的姿勢有多曖昧,她的整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軟塌,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緊他硬邦邦而充滿了隱忍的男性軀體。。。


  鄭諾身體一僵,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


  她想逃,身體卻僵硬著甚至一動不敢動…


  她有種直覺,只要自己敢動,雲戟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將她吃干抹凈…


  甚至,雲戟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探入了她的衣襟。。。


  「小諾諾,別動!一會就好…」


  雲戟的額頭上已經隱隱有汗珠滴落,他咬緊牙關同自己的慾望搏鬥。尤其感覺到鄭諾的身體一僵,好像立刻馬上就想逃離開他的樣子,他的嘴角頓時浮現出一抹苦笑…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幾次這樣的折騰?

  雲戟隱忍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鄭諾的身體漸漸放鬆。她趴在雲戟的身上,靜靜的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有些急,不過,漸漸的,就開始變得有節奏起來…


  雲戟身體的悸動已經平息,可是他卻莫名的不想動,看著她這樣安靜的柔順的乖巧的伏在他的身上,他的內心深處居然浮現出一股強烈的滿足感…


  有種現世安好,歲月靜好的濃濃滿足感。


  「王爺,該起身用膳了。」


  良久,伏在雲戟身上的鄭諾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她察覺到雲戟身體的慾望早已經平息,可是,雲戟卻仍舊那樣抱著她,一點想要起身的感覺都沒有…


  想起剛剛她幫他絞乾頭髮時他的疲憊,他該不會又睡著了吧?


  如果他睡著了,她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趴著睡上一整晚?鄭諾不禁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這樣睡著太不安全…


  雖然清楚的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可是,總這麼憋著對他的身體也不好。所以,鄭諾試探著喊了句,然後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從他的身上翻下來…


  「嗯,起身吧。今晚你早點休息,讓宋拾兒替你收拾點行禮,明天一早隨本王趕往軍營。」


  出乎鄭諾的意外,雲戟居然很聽話的跟著一起翻身坐起,又愛憐的吻了吻她的唇角,這才開口說道。


  「什麼?去軍營?」


  鄭諾怎麼也想不到雲戟特意趕了回來就是要接她去軍營。可是,不是馬上就要過年了嗎?難道今年雲戟準備在軍營里過年?還是說,馬上就要打仗了?

  想到打仗,鄭諾的心莫名的一跳。總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是的,去軍營。小諾諾,你還記得你們上次交給本王的那些止血止痛的葯嗎?本王希望這次有了這些好的藥材可以盡量的多挽救一些傷兵的性命!而且,你的『回春針法』天下無雙,縫合術更是一流。本王雖然不想你太過辛苦,可是,每年那些因失血過多或者縫合技術不好引起死亡的傷兵是本王心底最深刻的痛。戰爭已然無可倖免,但是,本王卻依舊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更多的挽救一些人的性命!小諾諾,你願意陪本王一起上戰場嗎?」


  雲戟的話並沒有太過華麗的辭藻,語氣也很平淡樸素。但是,鄭諾卻依舊在他的字裡行間感覺他對戰爭的無奈以及對他手底下的將士們深沉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戰爭雖然無可避免,但是他希望能盡量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這是一個身居上位者對普通將士最深沉的愛!


  「好,我去。」


  鄭諾點點頭,堅定的開口。身為一名大夫,救死扶傷是她不可推卸的責任。更何況,救的還是保家衛國的將士們。


  「小諾諾,本王替本王麾下的十萬將士歡迎你的加入!」


  雲戟鄭重的朝鄭諾伸出一隻手,鄭諾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裡。雲戟用力的握緊鄭諾的小手,對即將到來的戰爭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他相信,有了鄭諾的加入,這一次的傷亡肯定不會太多。


  因為明天一早就要出發,鄭諾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所以,她並沒有陪著雲戟用膳,反而找到了小丫,兩個人一起清點了剩下的所有的止血止痛的葯,小丫又交給她幾大包可以解大部分不太厲害的毒的解毒丸,鄭諾如獲至寶的趕緊收下。


  接著,她又回房和宋拾兒一起收拾了行囊。這一次,沒有意外的,她們收拾的全部是男裝,沒有女裝。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安置妥當,鄭諾這才進了浴室。宋拾兒已經放好了洗浴所需要用的熱水。鄭諾脫下衣物,放鬆自己,好好的泡了一個澡,這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雲戟果然親自過來喊鄭諾起床。結果,兩個人又膩歪了好一陣,鄭諾這才開始洗漱更衣。結果,因為大半過月沒有穿男裝,鄭諾又每天照白嬤嬤所教的那般每天給胸部按摩,鄭諾鬱悶的發現,胸部好像變大了不少,束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程…


  好不容易束好了胸,結果被勒得差點出不過氣來…


  看著鄭諾臉色蒼白的走出浴室,雲戟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他的眼神不覺得暗了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美好到不可思議的觸感…


  「小諾諾,束胸不好,束得太緊不但人不舒服而且影響身體的發育。」雲戟皺緊了眉頭,不贊同的看著明顯有點呼吸不暢的鄭諾說道,「乾脆直接穿著女裝吧,顏色不要太顯眼就行。放心,有本王在,你無需喬裝改扮,本王定能護你的周全!」


  說到最後,雲戟的語氣越發的堅定和自信起來。


  聽到雲戟這麼說話,鄭諾忍不住眼睛一亮,她這樣穿著著實不太舒服…


  「真的可以穿女裝嗎?這樣會不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到底是去軍營,鄭諾不得不問清楚一點。她主要是怕雲戟遭人詬病…


  畢竟,大雲的軍營很少有女人出入…


  「放心。一切都交給本王!」


  雲戟的聲音很平靜,有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濃濃自信。鄭諾也就真的放心了。


  她重新返回內室,換了一套寬鬆的看起來比較中性的長袍,頭髮還如男人一般高高的束起。解開裹胸的長布,鄭諾頓時感覺自己一陣輕鬆。


  來自宮裡的按摩手法果然作用很大。看著除去束胸后胸前的堅挺,鄭諾忍不住心生感嘆,暗自佩服。她現在的胸,簡直比得上前世她發育最好的時候,而且胸型更美…


  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束胸,她都沒有注意到,原來胸部不知不覺已經發育得這麼好了…


  想到這裡,鄭諾忍不住有點歡喜又有些羞澀,她想到剛剛雲戟看她的目光,不由得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直到重新換好了衣裳,又重新梳洗過,鄭諾這才走出內室。


  看著鄭諾再次從內室出來,雲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膠在她的胸部不放。直到鄭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這才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臉卻忍不住的有點微微泛紅。


  顯然,剛才他的思想並不怎麼純潔…


  不過,此時的鄭諾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她的女兒身身份。她穿著一套白色的男裝長袍,因為沒有束腰的設計,所以看上去款式極為寬鬆。她的頭髮如男人一樣高高束起,露出飽滿而白皙的額頭。


  她的身材雖然已經開始變得妙曼,但在寬鬆的長袍下卻並不太顯眼。鄭諾自信,除了有心人,別人很難看出她的女兒身身份…


  她這樣的打扮沒有故意女扮男裝的嫌疑,也沒有大肆的宣傳自己的女兒身身份,算是最妥帖的裝扮了,雲戟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冬天的早晨還是很冷,尤其是風,獵獵的吹著。為了讓鄭諾稍稍舒適一點,雲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坐馬車。烈風傲嬌的看了幾眼拉車的馬匹,而後毫不猶豫的和紅霞撒起歡的跑了起來。它們的速度很快,可是卻始終不遠不近的跑在前頭。


  因為趕路,追星和逐月一個提著一個食盒送上了馬車。宋拾兒跟著上來侍候,卻被雲戟揮揮手,無奈的退下,坐上了那輛由追星駕駛的馬車。


  逐月自然還是雲戟的專用車夫。


  馬車布置得很是舒適,逐月駕駛馬車也格外的平穩,鄭諾端著的烏雞湯居然都沒有灑過一星半點出來。鄭諾吃了幾個水晶餃,又吃了一個手抓餅,喝了一碗烏雞湯,感覺自己七分飽就放下手裡的銀箸。


  雲戟吃得不少,姿勢卻甚是妗貴優雅,帶著皇家特有的尊貴,一舉一動都美好的像一副優美的畫卷。鄭諾甚至覺得自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雲戟用膳也是一種視覺的享受。


  「小諾諾,你這樣看著本王,是不是覺得本王很好看?沒關係,你慢慢看,本王允許你這樣看本王一輩子。」


  鄭諾略帶痴迷的目光讓雲戟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愉悅的甚至比平常多用了一小碗碧梗粥,這才拿起手絹優雅的拭了拭唇角,心情很好的帶著些許自戀的開口。


  「王爺風姿絕世,英明神武,確實非常人可及。」


  相比起雲戟的自戀,鄭諾的話就中規中矩的多。雖然也是在誇他,但是說的卻是京城流傳的一些關於雲戟的傳言,明顯不是她的心裡話。


  「你確定,這就是你想對本王說的?」


  雲戟的眼眸危險的半眯著,對鄭諾的回答顯然很是不滿。馬車的空間原本不是很小,可是,雲戟這樣一動作,鄭諾頓時覺得馬車的空間小了很多,有種莫名的壓力充斥其中…


  「王爺確實長得很好看,本小姐覺得即使一輩子只看著王爺一個人也不會覺得膩煩…」


  壓力太大,頂不住壓力的鄭諾終於說出了心裡話。說完之後,她的臉頓時好像變成了一塊紅布,她趕緊移開視線,不再看著雲戟那邊的方向,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


  「小諾諾,你看著本王。這可是你說的,從今以後,你的眼裡心裡都只能裝著本王,記住了嗎?」


  鄭諾的這個樣子頓時莫名的取悅了雲戟,他伸手將鄭諾的頭扳正,讓她面對著自己,一點躲避的機會都不給她,然後鄭重的要求道。


  他差點忘了,軍營里還有一個對鄭諾明顯念念不忘的雲瀾…


  這時,他無比幸慶雲瀾已經訂了婚,失去了和他競爭的資格。他雖然對自己很是自信,但是這種將情敵掐死在搖籃里的感覺還是格外的爽…


  「你這是霸王條約,本小姐不服。」


  鄭諾抗議的聲音響起。


  「抗議無效,本王駁回你上訴的資格。」


  雲戟洋洋得意的聲音響起。


  最後雲戟的霸道終於惹怒了鄭諾,她火大的閉上雙眼裝睡,堅決不理霸道而又自戀的某王爺。某王爺雖然勝了一籌,看著鄭諾氣惱得閉上雙眼,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起來…


  「最多,本王以後…以後眼裡心裡也只裝著你一個女人。這樣公平了吧?」


  最後,某王爺終於妥協了。他嘆了口氣,將這個惹得他又愛又憐又無奈的小人兒緊緊的抱在他的懷裡,湊近她的耳邊,耳語般的輕聲呢喃道。


  鄭諾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戟,沒想到他居然能為她妥協到這一步。


  「王爺,這可是您說的。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得及早告訴我。知道嗎?」


  鄭諾能夠感覺自己的心徹底的沉淪在雲戟致命的溫柔陷阱里,她怔怔的看著雲戟,說出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是的,她已經徹底的沉淪了。她已經不管不顧徹底的將自己的一顆心繫在雲戟的身上…


  將來會怎樣她並不知道。她唯一能要求的,只有這一樣…


  如果雲戟能夠一直一如既往的愛著她,她自然會始終不忘初心的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後悔了,不甘心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了,他一定要如實告訴她…


  雖然她不能將投注在他身上的感情全部收回,至少,她能試著多愛自己一點,不再將心全部系在他的身上…


  她不想因為愛上一個人而將自己低到塵埃里,或者變成一個自己都看不起的狠毒女人…


  像前世雲戟後院里的所有的妻妾那樣,雙手沾滿鮮血…


  「小諾諾,你就這麼不相信本王嗎?」


  鄭諾的那個要求讓雲戟徹底的黑了臉。可是,看到鄭諾臉上一閃而過的脆弱和堅定,他卻莫名的心軟了,責備的話含在嘴裡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直到最後,他貼緊鄭諾的臉,嘆息似的的問道。


  「因愛而生怖,因愛而生憂;或使離愛著,無怖亦無憂。」


  回答他的卻是鄭諾從《金剛經》里看來的兩句話。雲戟頓時啞口無言…


  鄭諾這是在明白的告訴他,因為愛所以才有了憂愁,因為愛所以有了恐懼。若是放下愛,就沒有了憂愁也沒有了恐懼…


  她這是間接的承認,她愛上了他所以才這樣患得患失。如果沒有愛,自然就不會這樣…


  他能要求她不愛他嗎?

  自然不能。


  那麼,他只有用實際行動讓她從此沒有憂愁和恐怖,讓她相信,他這輩子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馬車裡自從鄭諾念了那兩句之後就一片靜謐,雲戟沒有再說話,只是將鄭諾抱得更緊了。鄭諾也沒有說話,她從雲戟默默收緊的鐵臂中感覺到一種堅定的非她不可的力量…


  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再沒有任何胡思亂想的念頭,窩在雲戟溫暖的懷抱里,她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等到鄭諾再次醒來,馬車已經停止了前行。外面的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以及飯菜的香氣。


  「醒來了?咱們先等一下,午膳馬上就好。」


  雲戟一手抱著她,一隻手正拿著一張紙條在看,他的一個肩膀上,赫然停著一隻雪白的信鴿。信鴿好像這才發現鄭諾的存在,「咕咕咕——」的歡快的同鄭諾打起了招呼。


  原來它並不怕人。


  鄭諾心裡一松,伸出一隻手放到鴿子的嘴巴下面。鴿子對著她的手掌研究了半響,終於傲嬌的別過頭去…


  「呵呵…呵呵…」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看完信的雲戟看著鄭諾孩子氣的主動不由得低低的笑出聲來,他笑得時候,胸膛一震一震的,震得鄭諾的臉也越發的紅了起來。


  「小姐,喏,給您這個。這個小傢伙平時最喜歡吃這個。」


  逐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馬車旁邊,見狀趕緊遞給鄭諾一個荷包,荷包里裝著的明顯是信鴿平時最喜愛的食物。鄭諾頓時顧不得臉紅,接過逐月遞來的荷包,打開一看,原來裡面裝的都是綠豆。


  原來這小傢伙喜歡吃綠豆。


  鄭諾抓起幾粒綠豆,放進自己的手掌心裡,然後再次將手掌伸到信鴿的嘴巴下面。


  「小白,快吃。」


  看著信鴿依舊一臉傲嬌的神情,鄭諾不禁有些囧了,急切的催促起來。


  「小白?」雲戟的嘴角微微一抽,她這名字取得還真是通俗易懂的很…


  不過,「小白」顯然很喜歡這個通俗易懂的好名字,它終於給面子的看了看鄭諾的手心,然後用尖尖的嘴巴啄了鄭諾的手心一下…


  鄭諾只覺得自己的手心一疼,她收回手掌,這才發現,剛剛被「小白」啄了一下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紅…


  「逐月,將小白拎回籠子里,餵飽它,然後再讓它送信出去。」


  雲戟皺著眉頭將「小白」和鄭諾手裡的綠豆一起交給逐月,然後捉住鄭諾的手火大的看著鄭諾隱隱發紅的掌心。其實,「小白」啄的並不重,只是鄭諾的手掌心太過嬌嫩,所以才隱隱有些發紅。


  「王爺,沒事的。一點都不痛,真的。」


  看著雲戟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鄭諾有些悻悻的開口解釋道。雲戟卻捉起鄭諾的手,湊近他的嘴唇,在鄭諾的手心裡輕輕的呼氣…


  「好了,本王給你呼呼過了,應該不痛了?」雲戟呼了還幾下,而後滿意的開口。好像經過他的這幾下「呼呼」,鄭諾的手就會恢復原狀,一點事都沒有。


  「嗯,『痛痛』都被王爺給『呼』走了,果然不痛了。謝謝王爺。」


  雲戟的這種舉動雖然略顯孩子氣,鄭諾的心卻因為他這孩子氣的舉動而變得溫暖而充滿悸動…


  記得小時候她不小心摔倒了,父親總會在她被摔疼的地方「呼呼」兩下,然後告訴她不疼了,因為「痛痛」都被他給「呼」走了…


  小時候父親的「呼呼」是她的靈丹妙藥。沒想到,幾年之後,又會有一個男人幫她將「痛痛」「呼」走…


  「真的不痛了?沒騙本王?」


  鄭諾這麼一說,雲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記得他小時候不小心磕到了哪裡,母后都是這樣幫他「呼呼」的。所以,剛剛他下意識的就這樣做了,沒想到鄭諾真的不痛了。


  他其實記不清楚,小時候母后幫他「呼呼」后被磕到的地方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大抵是不疼了吧…


  看著鄭諾肯定的點頭,雲戟模糊的想到。


  「王爺,小姐,可以用膳了。你們是在馬車上用膳還是出來用膳。外面的風有點大…」


  追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小諾諾,你覺得呢?」雲戟沒有直接決定,反而體貼的問著鄭諾的想法。雖然,他一直傾向於在外面用膳…


  「還是去外面用膳吧。在馬車裡呆了一個上午,我倒還想吹點風,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鄭諾微笑著提議道。


  其實,最主要的是,她必須去外面解決一下個人問題。這種話當然不好直接對雲戟說…


  還有,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烤肉的香味,她還沒有在外面吃過烤肉呢。


  「那好,咱們出去吧。」


  雲戟站起身,高大的身材讓馬車的車廂顯得更加狹小,其實他一向不喜歡坐馬車的。雲戟下車后,體貼的攙扶著鄭諾下車,遠處,雲戟的親兵和護衛們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知道這次王爺會帶著一位神醫一起奔赴前線,可是,沒想到這位神醫居然如此年輕,而且王爺對他這樣青睞有加…


  他們跟著雲戟這麼多年,哪裡看到雲戟如此體貼過一個人…


  而鄭諾看到那整齊的一對親兵和護衛時,驚奇不已。原來他們這是要直接上前線,而不是她以為的先到軍營,然後和大軍一起出發…


  「大軍早就出發了。本王怕急行軍的速度不適合你,所以咱們抄近路,直接通往弢郡。」看著鄭諾驚訝不已的模樣,雲戟笑著解釋道。


  弢郡是南邊十郡中的第七郡,然後依次是他們這次需要收復的鶴郡商郡和酈郡。


  如果上次他不是遭了暗算,陳辰又沒有找到的話,他早就一鼓作氣將其餘三郡都收復了回來…


  想起上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暗箭,雲戟就忍不住一陣心悸。他有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上次的那支暗箭是從自己這方飛過來的…


  可是,暗衛一直在查,雲瀾也沒有放棄過追查。可是,那名暗箭傷人者卻始終沒有找到。


  他決定了,等到了前線,一定要再加兩名暗衛保護鄭諾,這樣他才放心。


  鄭諾不知道雲戟這會心中的想法,要不然絕對不會同意雲戟這樣的派遣。她又不會親自上前線,只是呆在後方救治傷員,哪裡需要三名暗衛的貼身保護?


  她現在正在宋拾兒的侍候下解決個人問題,順便洗漱一番。雖然說外邊有風,但是雲戟的親兵們早就搭好了簡易的帳篷,帳篷外的篝火上早已烤好了香噴噴的野味,鄭諾定睛一看,有兔子,野雞,更厲害的是還有一頭野豬。


  難怪,她剛剛在馬車裡就聞到一股股烤肉的香味。


  帳篷里雖然擺有桌凳,不過,鄭諾還是決定和雲戟他們一樣,席地而坐,圍著篝火一起吃著香噴噴的烤肉,順便還喝了一小口雲戟他們用來暖身的烈酒。


  烈酒太烈,後勁十足,才喝了一小口,雲戟就堅決不讓她喝第二口了。她只得喝著追星特意給她準備的一種沒有一點酒味的果子酒。


  宋拾兒不知什麼時候從廚房順來了一包袱的大肉包子,也不知她撿來一種品種的葉子,包裹著往火上一烤,瞬間,屬於肉包子的獨特味道就飄散了開來。


  宋拾兒烤了一個遞給鄭諾,鄭諾給雲戟咬了一口,雲戟眼睛一亮,直接接了過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到底還是女孩子心細,他們以前怎麼沒有想過肉包子也可以這樣烤著吃…


  雲戟一邊吃,一邊隱隱約約的想道。


  鄭諾知道宋拾兒以前曾經和宋軼一起流浪過,所以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宋拾兒很快烤好了第二個,追星也一起幫忙。不過,雲戟吃了兩個也就飽了,鄭諾吃了一個感覺就有點撐了。


  因為之前吃多了烤肉,鄭諾感覺有點撐,所以中午休息的時候她硬是拉著雲戟的手在營地周圍走了幾圈,這才重新坐進馬車,開始繼續趕路。


  因為是抄近路去弢郡,所以接下來的路格外崎嶇不堪,雲戟和鄭諾商量過後,決定帶著鄭諾一起騎著烈風趕路。烈風顯然還在計較上次鄭諾吐了它一身的事實,所以看到鄭諾它還是傲嬌的將頭扭動了一邊,好像是在鄭諾說「走開,別煩我」…


  鄭諾額頭上浮現出三根黑線,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誹,難道雲戟所養的動物都和他一樣傲嬌?

  難怪人家都說,物似主人形,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錯。


  「烈風!」


  看著烈風傲嬌的模樣,雲戟有點兒好笑,但更多的卻是生氣。他的女人,烈風也敢嫌棄,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聽著雲戟略帶警告的聲音,烈風有些委屈的用馬頭蹭了蹭雲戟的身體。如果說以前雲戟很是享受它的這種撒嬌方式的話,那麼這一次這種方式顯然不起作用,雲戟一點放過它的意思都沒有,仍舊警告的看著它。


  「烈風,乖。」


  到底還是鄭諾心軟了,她用手摸了摸烈風的頭,領一隻手掌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個蘋果,紅彤彤的煞是可愛。烈風眼睛一亮,然後毫不客氣幾口就吃掉了鄭諾手裡的蘋果,終於還是對鄭諾釋放了它的善意,用它的馬頭輕輕的蹭了蹭鄭諾…


  「好了,王爺,咱們走吧。」


  這一次,鄭諾並率先利落的上了馬,不再需要雲戟的幫忙。


  看著鄭諾和烈風之間的互動,雲戟的唇角不由得翹了翹,然後拍了拍烈風的馬頭,這才翻身上馬,烈風頓時歡喜的撒開腳丫跑了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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