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司家帝雲
看著人全部在外面站著,急診室的燈卻一直亮著,袁寄語也非常擔心。
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就變成這樣這個樣子了。
「沒事的,看她身上沒什麼太大的傷口,就是一些細微的地方需要處理,並且,也不知道哪些人對她做了什麼,她的臉色異常蒼白」。
邢雲就怕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給唯一注射一些亂七八糟的。
「嫂子會沒事的」墨柳繼續安慰著自家哥哥。
「到底怎麼回事,唯一不是在你身邊的,為什麼會被綁架」大步走進來的墨子芩氣息有些不穩,看著自家小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才走了一會兒,人就不見了」墨御捂著自己的額頭,蹲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哀傷的悲鳴。
墨子芩見著這樣,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查清楚沒有」媽的,敢在a市的地盤上動墨家人,這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那些人我都不會放過的,絕對不會」墨御緊緊的握著拳頭,眼裡有著血絲,看起來有些嚇人。
「邢雲,繼續追,一個都不要放過,還有墨柳,你那裡通知田雲,發現目標,立刻給我追擊」。
其實墨御想不明白,自己結婚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外人知道,那些人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幾人一直在門口等著,直到急診室的燈熄滅之後。
墨御猛地站起來,看著那從裡面走出來的醫生。
「醫生,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她到底怎麼樣了」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唯一的安全問題。
「病人被大量的注射麻醉藥物,精神又一直處於緊繃狀態,而可能後期的運動讓藥物基本上發揮藥效」。
「現在病人處於深度昏迷,我們已經進行對症治療,或許明天或許後天就醒了,她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我們也處理了」。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我想不明白,注射這麼大的劑量到底有什麼仇恨,這種藥物濫用對身體可沒有什麼好處」。
男醫生搖了搖頭,搞不明白外面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大劑量的東西,即使在醫院,也不一定弄得到。
「謝謝你,謝謝醫生」聽完醫生的話,墨御連忙說著感謝。
只要那個小祖宗沒事情,什麼都會好的。
「你也別太緊張了,病人應該之前有類似的經歷,身體已經產生耐受性,可能比一般人都要醒的早」男醫生看了墨御一眼。
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還有那眼裡的那份動容,讓醫生還是有些小小的感觸的。
「對了,先生,現在病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你可以先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另外一個女醫生看著墨御,眼裡有著欣賞。
看得出來,他應該很愛急診室那個姑娘吧,現在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作為女的,對於這樣的男人心裡都還是比較喜歡的。
「不用了,謝謝」墨御拒絕了,他想在這裡等著他老婆醒過來。
「二哥,你先去處理一下,你這樣要是嫂子醒過來,看見你這樣,本來身子就不舒服,你難道要讓她心裡更難受」。
墨柳看著自家二哥,也不知道傷到那裡沒有。
「先去處理一下,這裡我給你看著,不會有事情的,就像墨柳說的,別在讓那個病床上的人擔心了」。
墨御想了一下,點點頭,跟著醫生去治療室處理傷口了。
而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唯一,她感覺自己很不舒服,彷彿又回到了那曾經渾渾噩噩的日子。
夢裡,一身病服的唯一到處走著,她彷彿回到了那個囚禁了兩年的療養院,那些人給她注射毒品,然後看著她生不如死的樣子。
她看著那些人臉上肆意張狂的笑容,唯一心裡漸漸的升騰起恨意。
她恨這些人,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們。
唯一看著那病床上被折磨的人就像一個旁觀者一般。
看著沈無雙眼裡的幸災樂禍,看著段映紅眼裡的狠毒還有沈嚴那一副萬年不變的淡漠。
唯一現在倒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一步一步走著,看著那房間里所發生的一切,彷彿都與她無關。
緊接著場景一換,唯一看見了那十多年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夢見的人。
哪裡?唯一記得,那是蘇穎和沈嚴離婚之後,蘇穎自己單獨的住所。
女人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一隻手拿著書籍,另外一隻手裡端著茶。
女人的五官很精緻,完全沒有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迹,及腰的長發只用一根絲帶捆綁住,打了一個蝴蝶結。
女子臉頰兩邊有著碎發,風輕輕的吹過來,女人的頭髮迎著微風肆意的飛揚。
可是女子卻安靜的依舊沒什麼動作,看著自己手裡的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唯一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蘇穎的面前,唯一的眼裡慢慢升騰起水霧。
伸出自己細嫩的小手,有些顫抖的朝著蘇穎伸過去。
她想,摸一摸媽媽的臉頰,感受一下媽媽的溫度。
蘇穎卻好像有感覺一般,抬著頭,朝著唯一淡淡一笑。
「媽媽」唯一輕輕的喊了一聲,她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一一」蘇穎淡淡的一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有蘇穎給自己善後,依舊是那樣溫和寵溺的神色。
可是卻不是對著她,而是身後打開門的瘦小身影。
唯一記得,那是八歲的自己,那時候蘇穎已經不是沈氏的總裁了。
不,或者說,那時候沒有沈氏,有的只是蘇氏集團。
「媽媽」嬌小的女孩子歡快的撲進自己母親的懷裡,放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等著自己母親安慰。
蘇穎抱起自己的女兒,給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臉上全是寵溺。
「怎麼了,誰惹我們小公主不開心了」蘇穎抱著自己的女兒,如同得到了全世界。
「別人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都說我有爹生沒爹教」小小的唯一臉上全是委屈,看著自己的母親尋求安慰。
「怎麼會呢?我們小一一是有爸爸的孩子,只不過爸爸在很遠的地方,他很疼愛我們小一一」。
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黯然,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沈無雙有爸爸,那是我爸爸,憑什麼讓給她啊」對於自己的東西,從小到大,唯一都沒有變過,很固執。
「我們一一有爸爸,那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女子依舊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還有,難道媽媽不好么,一一不愛媽媽么」蘇穎看著自己的女兒,想逗弄她一下。
「喜歡,我最喜歡媽媽了」小小小唯一在蘇穎的懷裡撒嬌。
蘇穎開始嬌笑起來。
唯一看著那一大一小,臉上有著笑意。
場景在次轉換,這一次卻讓唯一有些受不了,看著倒在地上的蘇穎,唯一慌忙的想去攙扶,可是根本碰不到。
「媽媽,媽媽,你怎麼啦,你怎麼啦」唯一大叫,她看著桌子上的日曆。
眼睛突然睜大,二十一號,二十一號,那個她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
就在那一天她媽媽離開了她,永遠的離開了她。
「媽媽,媽媽,你不要嚇我」唯一聲嘶力竭的喊,可是地上的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嘴唇已經青紫了。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蘇穎有輕微的心臟病,唯一不明白,這明明不足於致命的。
為什麼最後人還是死了,唯一想去撿起地上的葯,可是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自己就像一縷幽魂一樣,什麼都不能做。
「媽媽,媽媽」唯一跪在人的旁邊,看著人就這樣慢慢的停止呼吸。
唯一知道,那個美麗的女人永遠離開了她,臨死時還望著門口的方向。
唯一以前不明白,現在她知道了,她想看她的女兒一眼。
這也是唯一這麼多年的遺憾,直到最後都沒能看自己母親一眼,回到家裡已經是母親冰冷的身體。
「啊啊啊,媽媽,不……媽媽……不要」唯一搖著頭,她不要,不就這樣讓蘇穎死了。
可是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改變最後的結局。
「媽媽,媽媽」坐在床邊的墨御看著唯一滿頭大汗,嘴裡一直喃喃自語。
伸過頭去,想知道她說什麼。
「媽媽,媽媽,不要不要」唯一好像陷在夢裡不能出來一樣。
墨御看著她這個樣子,連忙把人搖醒。
「老婆,老婆,醒醒,醒醒」墨御輕拍唯一的臉頰,看著臉上全是汗珠的人,不明白她夢見了什麼。
「老婆,老婆」墨御依舊每當其繼續喊著。
夢裡的唯一原本正處於憂傷的氛圍之中,聽到那句輕柔的聲音,總覺得很熟悉。
「老婆,老婆,快醒醒,到底怎麼啦」墨御看著人這樣有些焦急了。
唯一的睫毛輕顫,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著那個離自己很近的人,唯一一把就抱上去。
墨御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可是還是沒有打算推開。
「怎麼啦,老婆,是不是夢見什麼不開心的了」墨御伸出手指也回抱著人,手指在她的背部拍了拍。
「我夢見我媽媽了,依舊在那個房子里,她死了,依舊死的那麼祥和安靜」。
想起自己媽媽嘴角色那一抹淺淺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苦澀。
「老婆,都過去了,沒事的,岳母也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的,那樣她也安心了,你這樣一直念念不忘的,她可能才是那個最難受的」。
墨御不了解蘇穎,可是卻了解那對於唯一的意義。
那個童年裡一直陪伴,當媽又當爹的人把所有的角色的充當了,對於唯一,那就是一切啊。
所以能想象得到那時候唯一的絕望,可能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我媽媽有心臟病,一直在吃藥,可是還達不到這樣快速的致命,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我媽媽那麼年輕,她不應該就這樣早死的」唯一窩在墨御的胸前,聲音有些哽咽。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墨御就這樣聽著她傾訴,沒插話。
「對了,老男人,你有沒有受傷,還有,你認識什麼司什麼帝雲的么,你是不是和人家有仇啊」唯一想起來昨晚聽到的那個消息。
「我沒事,身體很好,什麼司帝雲?」墨御心裡過濾一遍,搖頭。
「我沒和這個人打過招呼」並且他要是沒猜錯,這叫司帝雲要是真的不是重名,那就不可能是華夏這一邊的。
應該是義大利那邊的,可是自己和義大利那邊確實沒什麼恩怨,這些人為什麼要爭對自己呢?
想著唯一那對玉蝴蝶,再想想司家,墨御眼裡暗沉一片。
「那為什麼那些人要殺我,還有一個什麼藍小姐的,我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唯一抬起頭看著墨御。
「乖,沒事的,我會儘快給你答案的」墨御摸了摸唯一的頭髮,得派人去義大利司家看一看,倒是是什麼原因。
「好」反正現在也糾結不出什麼,唯一就再也沒追問了。
——。
義大利,司家。
「報告少主,有藍夫人的線索了」一個個子強壯的男人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而他口中的少主,此時正坐在上首,被稱作少主的人是一個大約二十一二歲的男子。
男子是一個混血兒,長發用一根黑色的發圈束縛住,有著一雙天藍色的雙眸,眉倒是比較秀氣,高挺的鼻樑,櫻紅的唇瓣,白皙光滑的肌膚,與容貌不符合的就是那渾身凌厲嗜殺的氣勢。
和鄭少鴻的女氣不同,男子更多的是一種妖治的美。
就像那致命的罌粟花,明明知道不應該觸碰,可是還是受不了那致命的誘惑。
儘管容貌精緻,可是,卻沒有人敢小瞧他,他就是司家這一代的家主司帝雲。
司帝雲看著自己手裡艷紅的葡萄酒,看著杯子上面的倒影,隨即展露出一抹笑容。
嘴角有著淺淺的酒窩,渾身凌厲的氣勢不再,讓人如沐春風般溫暖。
當然,這種感覺基本上是不會有人敢去享受的。
「你說藍姨?」司帝雲櫻色的唇瓣輕啟,磁性的聲音顯得很輕靈。
「是的,就是藍夫人」下面的男子連忙回答。
「她怎麼還沒死」司帝雲的聲音里全是笑意。
可是這笑意卻讓下面的人身子一個顫抖。
「少主,我們在a市發現了藍夫人的蹤跡,並且,還是和銀蛇一起的」。
「納西爾,我更想知道,人家a市有什麼東西,這樣吸引人」司帝雲從未踏進a市過。
「聽說被綁架的那個人的老公和銀蛇有著不小的仇恨,這一次就是想去報仇的」納西爾看著司帝雲,不知道自家少主有什麼打算。
「你說別人,也就算了,你說藍姨會花費這麼多時間幫那個廢物去報仇,那得多大的愛情,藍姨有哪些偉大的感情么」。
「華夏哪裡,怎麼可能讓她這樣肆意妄為,早晚會弄死她,那個噁心的女人」。
提起藍姨,司帝雲是忍不住厭惡,虧他當初那樣信任她,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笑話。
欺騙自己,讓自己救下銀蛇那些人,最後想設計自己,怎麼可能,真以為自己是傻子。
「給我看著,藍姨要是有什麼定向,想方設法給我攪渾」當初讓自己吃了那麼一個大虧,場子總的靠自己找回來的。
「可是,少主,她可是上一任家主的朋友,很多兄弟都認識的」納西爾想起這一層關係,當初的藍姨還是很的眾人的喜歡的。
「納西爾,我喜歡的是聽話的人,不聽話的我都會全部抹殺,你們忠於的的司家還有家主,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請不要顧慮,我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和忠誠」司帝雲看著下面的人一眼平淡的說道。
納西爾看著司帝雲,連忙回答:「是,我們效忠的是少主和司家」。
「還有,她什麼都不是?她和我父親的情分早就在我父親死時候一筆勾銷了,以後千萬別說什麼情分,我司家不欠她」。
「在司家他什麼都不是,司家的女主人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冷夢舞,她姓冷,你明白么」。
「還有,關於我母親冷夢舞的事情查到了沒有」司帝雲看著納西爾,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
「沒有,當初冷夢舞小姐跳下大海之後就沒有任何蹤跡,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納西爾坦白的回答。
「別讓我覺得你們都是廢物,繼續查,還有,那個被綁架的人把進料給我弄一份過來」。
「我帶要看看,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讓那個女的這樣大手筆」司帝雲說完一口飲下杯子裡面的紅酒。
——
a市,帝尊酒店。
vip包房裡,一個男子和一個女人在不停地糾纏著。
「藍,這麼多年,我果然還是最喜歡你了」男子看著自己身下絕美的女人,眼裡全是痴迷。
女人眼裡媚態橫生,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沒說話,只是身子不停的迎合。
「齊哥,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歡你了」至少床上功夫是不錯的。
「你這個小妖精,我真發現我有一天會死在你身上」男子看著女人這個樣子,動作更加兇猛。
女人迷上眼睛很享受,「對了,齊哥,我說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女子看著自己身上的人,這個當初奄奄一息的時候她救下的人,現在才是她最大的保障。
當需要她也並不知道他居然會是那個犯罪團伙的領頭人齊熠。
只覺得那時候齊熠眼裡那狠毒怨恨的目光自己很喜歡,就直接把人救下了。
「當然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既然我都來到a市裡,可不能就這樣回去對吧」被稱作齊哥的人取悅著身下的女人。
「儘快把人給我殺了,那就萬事大吉了」她恨不得唯一死。
「對了,你現在怎麼樣了,藍」齊熠這些年不在a市,自然不知道這裡什麼狀況了。
「當然什麼都好,就是秦家那群人有些令人心煩」女子忍不住抱怨,那些人就從沒給過她好臉色。
「沒事的,一切都有我,秦家可能就是覺得太平了,得給他們一點刺激」齊熠最看不得女子受什麼委屈。
「那就麻煩齊哥了」女子高興了,反客為主,開始侍候人。
唯一住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這不,第一個最先到的,還是讓唯一有些驚訝。
那時候墨御正在喂唯一喝粥,看著那捧著一束玫瑰花進來的人。
唯一看了墨御有些漆黑的臉色,眼角抽了抽。
這王譯怎麼就看戲不嫌事大呢?,不過,人家既然是好心來看自己,唯一也不可能沒禮貌的甩臉色。
瞟了墨御一眼,看著王譯,「你怎麼來了,工作上的事情不忙么?」。
一個公司的大總裁,怎麼就這樣閑。
「好歹大家也算相識一場,不可能你生病了都不來看一下吧,來,這是送你的花」無視墨御,王譯走上前把花遞給唯一。
唯一看了王譯一眼,看著他這似乎比平時更加愉悅的樣子,唯一發誓,他一定就是故意的。
可是還是雙手接過花,「謝謝你的好意,特地來看我」。
唯一把花放在旁邊,看著王譯,「請坐吧!這裡比較局限,也只能將就了」。
「沒關係的,和美女在一個房間,在糟糕都是可以忍受的」。
王譯似乎沒發現墨御那快要滴出墨汁的臉色,選擇一個離唯一很近的位置。
「你就不知道什麼是客氣」墨御看著人,冷硬這臉說道。
「墨軍長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難道我來看一下自己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叫不客氣」。
王譯看著墨御,嘴角的笑意更大的,也有你吃癟的一天啊?
「再說,我們和小一一可不是一般的合作夥伴,我們交情可深了」說完王譯還朝著唯一拋了一個媚眼。
墨御看著王譯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墨御真的覺得這個人十年如一日的令人討厭。
「那又怎麼樣,結婚了可以離婚啊,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到,墨大軍長這樣,是不是覺得自己老了,有些不自信啊」。
不得不說,這王譯嘴巴也是賊賤的。
「王譯,注意你的用詞」墨御最不喜歡人家說他和唯一年齡的問題,這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唯一原本就比他年輕,自己也確實比她大,有時候自己總是會小心翼翼的顧及到她。
因為他一直在軍營,對於這些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是特別了解,難免還是怕有什麼地點顧及不到。
所以有時間墨御看著唯一身邊有些走的近的,特別還是年輕的男人,心裡總是誠惶誠恐的。
就怕唯一覺得自己現在心智還不成熟,要是那一天她接觸的多了,告訴自己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那後果他絕對的很承擔不起的。
王譯看著墨御眼裡的冷光,不但不害怕,反而心情更加好了。
墨御,你也有這樣害怕的時候對吧,而這一切。
王譯看了唯一一眼,都是沈唯一的功勞,要是沈唯一這裡有一點風吹草動,你會不會瘋狂。
「王總,這飯可以亂吃,話你不可以亂講哈,我和你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沒什麼往來」唯一看著墨御那明顯有些生氣的樣子,連忙明示自己的立場。
墨御看著唯一這樣,這臉色才好看一點,好歹自己老婆還是在乎自己的。
「我沒有亂說啊,我還記得我們上一次吃飯聊的很愉快呢?沈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客,沈小姐可一定不要拒絕我」死豬不怕開水燙,說的就是王譯這種人。
墨御看著王譯,要不是自己媳婦在場,他真的好想揍人。
看著那一副發騷的樣子,簡直就是恨不得弄死。
「王總工作不忙么,還有閑情雅緻在這裡陪我聊天,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你這樣,你公司的人可就要心裡不平衡了」唯一看著王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閑。
「唯一這樣說我還想起來了,確實還有一些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王譯說完挑釁的看了墨御一眼。
「好好保重身體,我等著你回來」說完這麼一個曖昧不清惹人遐想的話之後,王譯身走走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王譯覺得自己心情特別好。
「你看看他那個男人不像男人的樣子,就是一個娘娘腔」墨御看著人那副得瑟的樣子真的覺得第一次自己這樣想打人。
「別理他,我和他沒什麼的,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唯一看著人,在一次解釋。
「我相信我老婆的」墨御摸了摸唯一的頭髮,眼裡有著歉意。
「呦,這濃情蜜意的,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聽見這個聲音,唯一覺得自己蛋疼了。
這一個才剛剛打發好,另一個攪屎棍就開始來了。
「小一一,有沒有想我」鄭少鴻提著水果走進來。
看著床上雙手被包的和粽子一樣的人,還有那臉上的蒼白,沒有皺起來。
「我說墨御,你怎麼回事,這樣一個大活人,你就這樣看不住」上一次唯一被打鄭少鴻不在身邊,所以不知道。
現在看著那活蹦亂跳的人這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這脾氣就上來了。
沈唯一最怕疼了,這個人居然連唯一的安全都不能保證。
憑什麼要他們這些朋友放心把人交給他。
「我……」墨御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啊,確實是他無能,要不然怎麼連自己老婆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唯一看著墨御自責的樣子,自己心裡也不好過了。
「不關他的事情,這一次人是沖著我來的」盡歡唯一解釋了,可是鄭少鴻卻一直認為她只是想給墨御開脫,也都根本不放在心上。
「小一一,你這樣下去早晚把你的如花美貌折騰不見了」鄭少鴻看著自己的好友也很無奈。
能別再他們這些青梅竹馬面前給墨御解釋嘛,那樣他們會更加生氣好嗎?
「真的沒事,就是一些小問題」唯一覺得,人只要沒死就好。
「那身體真是好,我還聽說,某人可是槍林彈雨裡面逃出來的,簡直就是太勇敢了,讓我們這些男人簡直沒臉見人」鄭少鴻臉上全是冷笑。
「……」這特么應該怎麼解釋,簡直沒法解釋。
自己受傷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情,也和墨御沒關係啊?
在怎麼樣,墨御也是她老公,怎麼可能讓自己老公就這樣任由自己朋友懟呢?
「說話呀,女英雄,為什麼不說話了,我對你可是崇拜的很」沒有人知道鄭少鴻聽見那消息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他和唯一從小一起長大,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分開過,不知道唯一怎麼想,可是在鄭少鴻心裡,沈唯一就是他的家人。
那個倔強的不肯流一滴眼淚的人,曾經讓他特別心疼。
這麼多年,他一直陪在她身邊,看著她成長,看著她蛻變,而現在,他想看著她走向幸福。
「你都這樣我哪裡還敢說話,你就不能好聲安慰幾句」唯一看著人,聲音小的不能在小。
「你想要什麼樣的安慰,我都忍不住讚美了」鄭少鴻依舊陰陽怪氣的。
「唉,我說你個娘娘腔會不會說話,有本事你就在給老娘重複一遍」。
墨柳提著飯盒走進來,看著自家老哥被人欺負,並且對方還是她最討厭的娘娘腔。
「為什麼是你這個男人婆,你怎麼在這裡」鄭少鴻看著人有些炸毛了。
墨柳把東西放在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把自己的袖子提上來,掐著腰,看著人。
鄭少鴻看著墨柳那個樣子,站的離唯一更近了,娃娃臉上有著絲絲害怕。
這個男人婆下手從來就不知道輕重的,上一次揍的他差一點爹媽都不認識了。
「你怕什麼,你剛剛不是說的理直氣壯么,現在繼續啊,我們大家都看著呢?」墨柳看著人,翻了翻白眼。
「我什麼都沒說,你別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鄭少鴻是真的怕這個男人婆。
唯一看著兩人,這一分鐘覺得這兩個人詭異的般配,鄭少鴻這種賤男人配的應該就是墨柳這樣的女漢子。
「你剛剛不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墨柳可沒有忘記鄭少鴻剛才是怎麼樣咄咄逼人的。
「抱歉,我那是於情於理」自己的朋友受委屈了,難道還不能埋汰一下罪魁禍首。
「於情於理?我沒有聽明白,你再說一次」墨柳直直的看著人,眼裡的威脅很明顯。
「我是不會屈服惡勢力的,你死心吧」鄭少鴻站在唯一的身邊,頓時覺得自己安全了。
「騷貨,瞧你那慫樣,有什麼好怕的」林初夏從病房門口走進來,手裡抱著鮮花。
「女英雄,請接下我最誠摯的敬意,千萬別拒絕」林初夏看著唯一,半開玩笑說說道。
要說唯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不心疼也不可能,可是她還是做不到和鄭少鴻那樣指責墨御。
也許以前她也會像鄭少鴻這樣,遇見機會就會使勁的打壓,可是現在她不會了。
她也在慢慢成長,慢慢學會理解和換位思考。
唯一看著這樣說林初夏覺得有些驚訝,這和以前那個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唯一伸出手指接過林初夏的康乃馨,微微一笑,「謝謝夏夏」。
「有什麼好謝的,只需要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林初夏看著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爽朗的一笑。
「這一分鐘我覺得,其實你也不會是那麼討厭」墨柳看著這樣的林初夏開口說道。
「我一直都不討厭,要不是你一直隱姓埋名想接近唯一,我不會那麼苛刻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同樣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當初就那麼詭異的想擠進唯一的生活,我們都不了解你,憑什麼會讓你融入我們的圈子,世界上不懷好心的人簡直就是太多了」。
還別說,這林初夏有時候智商在線還是挺驚人的。
「做得不錯」墨柳反而展顏一笑,是啊?哪有那麼多的意外,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
「那是當然,喚作別人,我也是一樣的態度」林初夏自戀的說道。
「夏夏,尾巴都要上天了」顧悠悠和白薔薇是一起來的。
唯一看著這放假以來第一次在一起的幾人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大家真是心有靈犀啊,都選擇今天來」林初夏看著顧悠悠,上去一把摟住。
「你別這樣,人家會誤會我們有什麼基情的」顧悠悠笑著打趣別人。
「你們兩個在學校還沒有恩愛夠,現在都有男朋友了,都不知道收斂」白薔薇也只有在這幾個朋友面前才會展示最真實的自己。
「小白痴,么么噠」顧悠悠轉過頭看著人,眼裡也全是笑意。
「留著給你了老公用,我不需要麼么噠」白薔薇看著人有些無語,可是嘴角卻是忍不住翹起。
很久沒有這樣愉快的心情了,這些人果然都是活寶。
「我想說,我只買了兩個人的分量」袁寄語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幾個人同時回頭,看著那端著盒飯的人。
「說說吧,怎麼分,又或者說,你比較愛誰你就給誰吧」。
林初夏看袁寄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袁寄語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不一樣了。
以前是空洞,現在是空靈,兩種感覺簡直就是太有違和感了。
「對了,小一一,追殺你的那些人查到是誰沒有,為什麼敢這樣猖狂」林初夏覺得要是自己遇見這樣的事情。
別說什麼逃跑,可是直接嚇的腿軟。
可是她並不知道,人的潛能總是無窮的,特別是和生命掛鉤的事情,也許那時候就是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全部都抓捕歸案了,那些人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唯一沒說是因為其他原因。
她並不想把這些人扯進來,這些人都太過無辜了,自己一個人受傷也就罷了。
要是連累一群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錢,這些人就這樣不要命,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注意到小一一。
不過,幾個人沒懷疑就是了,畢竟現在唯一可不是一個人,她身後有墨家。
有了墨家,那什麼事情都想得通,要知道這五大家族從來都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綁架唯一,說一句不好聽的,簡直就是太正確了。
這可是墨御心尖上的人,要星星不給月亮是哪一種。
「下次注意,別再在次讓人有機可乘了,這樣的經歷,一輩子一次也就知足了」顧悠悠看著唯一,叮囑道。
「沒事的,這一次純屬意外,簡直就是讓人始料未及啊」唯一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感受,只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的。
「對了,小一一,先來說一下你的婚事吧,婚期定了沒有,我預約伴娘」林初夏興緻勃勃的看著唯一
這可是她們這幾人裡面結婚最早的,也是唯一一個嫁的這樣風光的。
墨家啊,a市墨家啊,要是出去說自己閨蜜嫁的是墨家,那得多有面子。
「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你這個猥瑣的樣子」唯一有些好笑。
「每當我笑得一本正經的時候,你總是這樣打擊我」林初夏聳肩。
「得了,到底定了沒有」顧悠悠也想知道。
「定了,就在三個月之後,那時候你們應該在讀書」唯一想了一下!那時候她們應該開學了。
「沒事,那都不是事情」反正請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這一次也無傷大雅。
「還有,白薔薇的婚期是不是已經定了」想起這個,林初夏就來氣。
「定了」白薔薇看了幾人一眼回答道。
「你這結婚不但不訂婚,連親家都不見,這婚禮辦得還真是簡潔,白薔薇,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天,現在不覺得,以後有的你哭的」。
林初夏搖了搖頭,這種一根筋的真的很無奈啊,怎麼勸說都不聽。
「你家裡人怎麼說」唯一看著白薔薇,白薔薇的爸爸應該很疼愛這個女兒才對。
既然這樣,為什麼兩家人都不見面一起商量呢?
「任家沒有邀請,我爸爸說他們欺人太甚,然後我執意要嫁,現在爸爸哪裡,正在和我生氣」。
「即使現在任家邀請,我爸爸也不會來的」白薔薇咬著自己的唇瓣,真的不知道如何緩解現在的僵局。
「你爸爸會去才有鬼」每一個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可是任家這樣,明顯是不重視白薔薇,白薔薇的爸爸能不生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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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人,選擇不一樣,結果不一樣,同情我們微微,馬上許雙雙和林妙也會現身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