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流才子臥佳人
為避免夜長夢多,自從和小王子嬴碩見過麵之後,青蓮居士就開始安排手上的工作,他想走的越早越好。
不知道消息從哪裏傳出去的,青蓮居士為人豪爽,樂善好施,結交了不少北唐名仕,大家知道他又走了,紛紛準備宴席,請他赴宴。決定不了這麽短的時間,到底去哪家。
青蓮居士皺著眉頭,一副糾結狀:“你說到底怎麽辦呢?哪家不去都不好啊!”仰天長歎!
白蓮女看著帥帥的青蓮居士糾結的眉頭,笑的花枝亂墜:“先生愚鈍,幹脆請大家都在謫仙居小聚多好啊!”
“還真是!你這個鬼精!”青蓮居士敲打著小蓮的頭,包子頭,好可愛哦!
青蓮居士揉著小蓮的包子頭,惡狠狠的說:“咱們可以把某人請過來,直接把我們的小蓮嫁出去哦!”
小蓮對望著青蓮居士,鄭重的點頭承諾:“嗯!小蓮任憑先生做主!”
青蓮居士瞬間無語了。
於是,青蓮居士決定自己舉辦告別宴會,讓大家都一次性的聚在一起。
時光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今天的聚會一過,明天就要走了。這期間,鎮西皇帝一直沒有什麽表示,青蓮居士也沒有上交辭職文書,青蓮居士打算走了之後,讓人轉交給鎮西陛下。這半個月來,青蓮居士和小王子嬴碩想過各種應對辦法,唯獨不知道怎麽麵對鎮西陛下的沉默。
北唐初夏的清晨,稍微帶著點涼風,青蓮居士一行人,很早就起來,聚集在謫仙居,準備著中午的聚會。
半晌,烈日已經毒辣辣的懸掛在天空,悶熱,沒有一絲風。空氣靜止般沉悶,窒息。這麽熱的天氣,一般很少有人走動了,就是僅僅呼吸一下,也覺得胸腔不順。可是,青蓮居士是他們的朋友,是他們崇拜的謫仙所以,大家準時赴約,齊聚謫仙居。
小蓮在大門外負責迎接大批的客人,引領著一行人走在曲徑通幽的小道。進門後,引入眼簾的的是水靈靈的翠竹,大家頓感清涼,仿佛一陣陣清風吹過大家的心坎。
穿過沿路的竹林,大家的心漸漸的涼爽了下來,為謫仙居的布局,感到驚奇。走出竹林,鬆樹成群。一顆巨大的鬆樹下麵,素衣的二十多歲的和尚,優美的茶藝,那胳膊彎曲的弧度,醍醐,倒茶,淡然的神色,心若止水。這,就是承恩寺的高僧。
“平時看著懷素和尚和先生在一起,目光完全不會放在他的身上,沒想的,他,是那麽的絕塵,素雅。”小蓮停下腳步,望著懷素和尚發呆。“青蓮居士擋住了多少人身上的光彩啊!有他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成了空氣。”
突然發現自己停下來,觀賞了懷素和尚良久了,不好意思低下頭,連忙道歉:“各位快請入席吧!”
大家陸陸續續回過神來,齊聲附和:“能喝到高僧炮製的茶水,真是三生有幸啊!青蓮居士真是幸福啊!”
一番謙讓,已入席。
先上的是懷素早就涼好的深山泉水炮製的獨家茶水,口渴的人們,抱著就一飲而盡。
“那是什麽?好漂亮哦!還冒著氣。”眾人隨著出聲的“公子”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魅力無限的小王子嬴碩帶頭,端著一盞盞沒有見過的奶昔狀的東西。
“怎敢當呢?”一長長的胡須飄蕩在胸前的老者,謙虛著禮讓。
小王子嬴碩蠱惑人心的笑了笑,一笑,驚豔了時光。在場的各位男子,莫名的口幹舌燥。更有甚者,某個部位,竟然生生的硬了起來,隻得深深地彎著腰,以對王子恭敬的姿態,掩飾心中風流的想法和突出的部位。
小王子嬴碩笑的更妖嬈了,桃花眼,微微眯,轉而瞪大清澈的眼睛,一副清純可愛無害的孩子模樣。
熱情的招呼大家:“這是我們西秦特有的秦食,有各色果汁,在地窖裏用冰鎮冷凍成現在的固態,特地獻給大家品嚐。”
眾人心裏一驚:“想什麽呢?他還隻是個孩子啊!”舀起一勺冰凝,放在嘴裏,大口咀嚼,發出聲音,表示豪爽,掩飾剛才的失態。
“姐姐請!”小王子嬴碩恭敬的雙手遞給剛剛發聲的那位公子一份冰凝。
“謝謝!”柔弱的女聲,完全不似剛才的陽剛。
有人是風流場上的老手,遊曆過東卞,一下子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驚喜而又熱切的喊道:“詩詩怎麽來了?”不免帶了點酸酸的,“在東卞要見詩詩一麵,千金都不一定得見芳顏,沒想到青蓮居士的送別宴席上,竟可以遇到詩詩。”
“我是跟著柳郎來的。”詩詩坦然麵對各種探究意味的眼神。微微一笑,很傾城。
眾人目光四處收尋著,不見柳七的身影。
倏忽間,剛剛走過的竹林中,傳來一陣清音樂,熟悉的旋律響起,詩詩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眾人剛剛應小王子嬴碩而硬起來好不容易又軟下來的部位,又蠢蠢欲動。不過,這次的蠢蠢欲動不需要掩飾,這個時代的人們的聚會上,總是少不了歌妓的作伴,酒宴上的發情,純屬正常。
悠揚的歌聲,清揚的男音,揮寫著風流才子臥佳人的故事。
知幾度、
密約秦樓盡醉。
仍攜手,
眷戀香衾繡被。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
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
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
更與何人說。
詩詩高揚著紅彤彤的臉蛋,自豪,上天讓她遇到柳郎,是多大的福分啊!
她詩詩敢愛敢恨,東卞皇帝宋徽宗趙桔又怎樣?她詩詩不還是收了他的千金,溜達了他一宿,最後幾分鍾出現,和尊貴的皇帝聊了幾句,就送客了!她隻愛她的柳郎,他有多少風流韻事,有多少紅顏又怎樣?她詩詩愛的就是這樣的柳郎。
一曲完畢,竹林裏走出兩個絕色美男子。玄衣少年,就是愛琴成癡,無心權利鬥爭的北唐三皇子——李儲勳。白衣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奉旨填詞“劉三變”——柳七。他的皮膚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東卞文人一樣;但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參見三皇子。”眾人起身裝作要拜見。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沒有人真的想跪拜,文人的膝蓋,有時候就是那麽固執,愚蠢,不可商量的堅持著。
李儲勳迅速伸出背在背後的雙手,抖動著:“不用客氣,大家叫我儲勳就可以了!”憨厚的微笑,沒有絲毫架子,很快就和眾人打成一片。
小蓮和詩詩很快就熟了起來,本來這裏就隻有她們兩個女的,詩詩又是自來熟,風月場上,練就了和各種人打交道的本事。小蓮有這麽聰慧,兩個人一見如故。詩詩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妹妹,小蓮也覺得這個姐姐夠豪爽,羨慕她敢愛敢恨,無拘無束的生活。而她自己的愛,那個人會明白嗎?
“姐姐講一下當時戲弄東卞徽宗皇帝的事情吧!”小蓮雙手拄著臉,乖巧的拿期待的眼神,威脅著詩詩。
詩詩寵溺的笑笑,捏了一下小蓮的臉蛋。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望著這邊,卻不是注視著自己,迅速回了過去。卻見三皇子李儲勳正在低頭喝水。
“是我多疑了?”詩詩不作聲色收回了目光,喃喃講述著兩年前戲耍東卞皇帝徽宗的往事。
縱是皇帝又如何?我的心裏隻有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