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銀翼之光
十四、銀翼之光
「好了，襲擊我們的理由是什麼？」維約冷色道，冰若寒電的眼神中隱透著點點敵意。
看到暮雲收到維約示意，悄然繞到伊墨身後，橫艾、雨涵這才意識到維約的話是對誰說的。
「嗯……試探一下。我呢，也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伊墨饒有興趣地回望了維約一眼。
「火場旁你捂著手臂，大概是熱浪使你的傷口重新崩開了吧。」
「哼！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伊墨不經意撩下了盤起的頭髮，隨後補道：「首腦說的果然不錯，當時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體察入微，你的確能與集團抗衡。」
「聽到你的誇獎可沒有值得開心的地方。對了，可以告訴我你的代號是什麼了嗎？」
「黑百合。」伊墨說完冷笑著從過膝長靴中抽出一把疾刃。
「噢，原來如此。是黑白雙煞里的其中一位嘛。」見對方已亮武器，維約依舊雙手插袋高冷回應。
夕陽的餘暉令疾刃寒光四射，七寸（約23cm）長的刃鋒若是劃過，足以瞬間切斷一個人的頸動脈。
「什麼黑白雙煞！你不是貴公子嗎，怎麼會取這麼low的名字！」伊墨諂媚罵道，指尖已不自覺露出一縷葉片的輪廓。
收到維約的眼色，暮雲拿出雙翼暮劍並組合成一把兩頭槍蓄勢待發。
「唔。那就叫『永夜星辰』吧，永夜百合、白鷺星辰。」維約手臂劃過示意兩位女生後退，優雅地說，「子龍，人家女孩子孤身一人，和她打的話讓這兒點。」
「喔？是嗎。」
遠處傳來的聲音顯透殺意，一名身穿格子衫的黝黑皮膚男子走了過來，暮雲緊握兩頭槍，警覺地密切關注此人。
「不好意思，不請自來。集團代號，魔芋。」摁著手指發出「咯咯咯」的聲響，魔芋雙眼狠盯著維約。
「沒關係，打群架才盡興嘛。」面對宣戰，維約莞爾，手中的流光劍已然出鞘，「不過貌似你的隊友不想讓你參與進來。」
停留在魔芋身上的是伊墨厭惡的目光，「你要發泄就去打他，別傷到維約。」伊墨不耐煩地說道。
疾風平地起，魔芋絲毫沒有理會伊墨的話，握緊雙拳直取維約面門。
突如其來的攻擊本不致命，拳頭中隱隱反射的寒光才使眾人意識到——魔芋手中還有吹毛刃斷的鋒利指虎。
維約冷靜地站位直面對方突襲，左手抽出流蘇指環，反身橫劈化解攻勢，右手的劍矢由下向上劃出一道弧線，就如同流光矚天般略過。 魔芋雙手交叉以指虎格擋，餘光瞄到維約嘴角勾起的詭詐笑容，瞬間意識到自己中計。
一抹血霧飛散在空氣中，維約正手切出流蘇指環，電光火石間一刃割傷對方肩胛。
眼見突襲無效，魔芋吃痛捂著肩膀後退兩步，眼前的銀色反光已註定結局。維約凌厲的眼瞳注視著魔芋，手中銀翼之光的槍孔對準其眉心。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魔芋知道維約是在嘲諷自己，本想以命相搏卻從背後感受到了一絲涼意——伊墨的疾刃正頂著自己！
「你……你在幹嘛？」魔芋惶恐地說。
伊墨的回答是一陣冷嘲：「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首腦可沒允許你現在動他。若是傷了，別說我不會放過你，就連白鷺也會第一個向你興師問罪。」
提起白鷺，魔芋臉上的殺氣消散了一半，只得把發泄對象瞄準到了暮雲身上。
「首腦只想讓我們試試你的身手，沒人會要你命的。」伊墨對維約說道。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貴集團老大？」維約調笑道。
知道魔芋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暮雲反倒一臉輕鬆直言：「公子你在一旁該吃吃該喝喝，我陪這位長得很抽象的小朋友玩會兒。」
「你找死！」魔芋怒火中燒，一聲吼到不顧受傷的半臂舉起指虎快步捅向暮雲。
「鏘！」金屬碰撞聲響徹雲霄，足以見得雙方用力巨大。暮雲反手托槍借力御力，手腕前推的同時右腳踢向對方腹部。
畢竟也是殺手集團的頂尖打手，魔芋膝蓋抵住暮雲，指虎擦過槍身飛濺火星直刺他的眉心。想起祖上的武術家業，暮雲自然不會替家族丟臉，扭頭躲過敏捷攻擊后重新站位，隨即不甘示弱地出槍進攻。
就當兩人戰得難解難分時，其他人應暮雲所言和伊墨閑聊了起來。
「你之前的斷葉鴆羽也是為了試探我們嗎？」橫艾向伊墨問道。
「統領所傳授的斷葉鴆羽可要陰毒百倍，觸之必亡。我們只是集團的新生勢力，若是換他們本人親自上，一定是殺人不眨眼。」
看著兩人酣戰正歡，維約無奈一語：「那傢伙就算再恨我，也不必為了兮兮活成拚命三郎吧。」
「果然，你早就看出他襲擊你的原因了。」伊墨輕聲說道，語氣略有遺憾，「或許下次見面，我不得不用真正的斷葉鴆羽對你刀刃相向了。」
感受到話是對自己說的后，橫艾立刻明白伊墨是什麼意思，「好，從某個角度上講，我可是情敵呢！」
「看來我得走了，維約你記住。既然決定對抗集團，就得有勇氣活到那天。集團的勢力深不可測,不是單憑推理或是打鬥就可以對抗的。」伊墨說罷，醋意濃濃地看了橫艾一眼，轉身離去后又低聲輕語道，「小艾，但願你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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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刃氣息！」另一邊，暮雲雙手持槍喊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旋轉起兩頭槍身，呼嘯的風吹過之地掠起一陣風暴，好似暮刃在呼吸般侵略敵人。
「那是暮雲哥的大招嗎？」雨涵從遠處望著秋風掃落葉的情形問道。
「子龍的招牌而已，他的王牌叫『逆龍鱗』，有機會你們會看到的。」
橫艾見維約諱莫如深的表情凝眼問：「約約那你的王牌是什麼呀！」
「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維約望著快要落山的夕陽，毫無耐心地沖著暮雲喊道,「快放學了，再不打完周圍人還以為片場打戲已經ng無數次了。」
暮雲知道維約的意思是，劇本到此就好，配角演員該領盒飯了。因此潛藏於落葉風暴之中，藉助旋轉的衝力持槍逼退對方，魔芋也意識到再和警察糾纏下去對自己百害無一利，何況還負了傷。因此惡狠狠地盯了對方一眼，快步離開校園。
處理好善後工作，雨涵伸了個懶腰，鬱悶地說道：「調查一天真是累死人了！我們待會兒去哪吃飯呀。」
說罷幾人不約而同地看著維約。
「好啦，明天去辦案前就好好玩一下吧。」維約難得露出輕鬆的表情，拿起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走吧，環球中心的空蟬懷石料理，姐姐在那兒等我們呢!」
無奈暮雲的警車不能公車私用，只好請同事先開回警局，自己則和雨涵坐地鐵去環球中心。雖然雨涵一路怨聲載道，不過想起日本著名的空蟬餐廳，還是忍了維約只帶橫艾開跑車前往的生氣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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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入傍晚時分，別墅後院清雅幽靜，一杯清茶透著絲絲熱氣。
「首腦，魔芋的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前來的倩影優雅迷人。
「哈哈。白鷺，你的心上人、我的女婿怎麼會是蛇呢？」男子押了口茶爽朗笑道，說著向白鷺遞過一杯咖啡。
「父親！」一縷緋紅隨即飄過白鷺臉頰，嬌嗔地撒嬌道。
「行了，待會兒吃完飯，我會讓司機先送你去西塘的，半個月前龍舌蘭（花語為離別之痛，為愛付出一切）就已經去了。」
「好好好。」白鷺氣呼呼地應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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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舌蘭：詭影殺手，槍法不遜，擅長狙擊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