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契約之謎

  四、契約之謎


  「契約的事你外公生前極為保密，現在你問起這個莫非是要著手調查它？」廣遠望著維約沉黑如火的眼神，知道該發生的事終究是要發生的，「好吧。」緩緩地飲了一口茶后，隨即道出了他所了解的詭影契約——


  在三十年多前，我省連同周圍幾省的政局突然出現一陣暴亂，波及範圍極大。應上局要求，你爺爺吳天業和時任南城總警監的趙鑲（暮雲的父親），以及國情調查局局長葉銘（南楓的祖父）組成團隊，任名為「銀翼」，由吳天業領導開始徹查此事。


  我和你外公向來不涉政局，因此只是從旁協助他們幾人。


  期間，銀翼以犧牲數人卧底的代價總算了解到這是一個名為「詭影」的犯罪集團，成員除首腦與統領外全部以花名作為代號，稱之「花下」。比如有像「魔芋」、「罌粟」、「黑百合」、「曼陀羅」等等。


  「咦……都是一些很詭異的花吶。」橫艾心中暗暗發憷，維約輕輕勾了下她的手指，示意別打斷叔公。


  廣遠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詭影集團不僅是詭異，殺人手法也是極度兇殘。更可怕的是，傳言他們還有一個驚天的野心。


  當時,詭影犯下了一宗震驚世界的搶案——洗劫了上海中心銀行的十五噸黃金，並南下企圖移至南城市。


  好在團隊當機立斷展開行動，隨後在郊區與詭影發生了激烈槍戰。雙方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下，銀翼得到了趕來的特警支援，最終以集團撤退告終。而在此後的三十年裡，集團幾乎未主動犯下一案，就像從世間蒸發了一般。不過我聽說，可能迄今為止那些大大小小的政局案子，都是由當年的首腦和統領背後操縱犯下。


  「哇，十五噸黃金！按現在的金價起碼得值50多億啊！」橫艾頗感驚訝，詫異道。


  維約的神色依舊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件事和外公告訴我的契約有什麼關係？」


  廣遠把剛端起的茶杯放回原處，正色道：「我才想說這件事。事實上，吳天業知道詭影並沒有就此消失，遲早有一天會死灰復燃捲土重來。為了確保那十五噸黃金的安全，就找到了當時享譽世界的帝王建築師，也就是你外公陳長臨。最後在兩人的商討之下，長臨他以把黃金當做建築結構的方式融入工程中，至於那一筆巨額黃金所在建築和具體位置，就是契約的一部分了。」


  「叔公，你是說契約的，『一部分』？」


  「是啊，知道契約存在的人不少，但是了解全部內容的應該只有吳天業和長臨。我想就連趙鑲、葉銘也不是全知道。難道長臨他走前沒告訴你？」


  維約仔細回憶起外祖父生前所說的話，「貌似是，外公他要我先破解了他留下的謎題，才能得知契約的內容。」


  「哈哈，長臨他這是為了考驗你有沒有能力去破壞詭影集團！」廣遠笑道，「那他給你留了什麼線索？」


  「我當時問外公謎題是什麼，他只是把拇指摁在鼻下，另一隻手指了指大門。」


  廣遠輕撫著自己的扳指，「你應該知道答案了吧。」


  維約僅僅淺笑一聲沒有回答。


  橫艾做著相同的動作卻沒想到答案，看著她不解的神情，維約略加解釋：「鼻下是人中穴，和門連起來指的就是西塘鎮最知名的建築，外公生前所設計的——人中門。」


  「放心吧，長臨作為首任貴公子留下的謎題自然不會簡單，雖然我也相信你的實力。但是在過程中，是足以滿足你的好奇心了。」說完廣遠笑道，輕泯了一口還未涼卻、冒著熱氣的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