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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理之門與突變

  花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雲宏才用自己的血液畫好瓶中小人要求的煉成陣,煉成陣不算太複雜,不過對規範程度有比較嚴格的要求,尤其是圓的部分雲宏是急中生智使用一些道具才畫出規整的圓。


  「完成度不錯,足夠了,接下來請你把我放到煉成陣裡面,然後雙手接觸煉成陣幻想自己的意識與煉成陣交流並且在腦海裡面重複剛才畫煉成陣的記憶。」瓶中小人咧開大嘴巴無比期待笑著,那笑容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位異類反派,詭異而令人不寒而慄。


  雲宏看著自己包裹繃帶並滲著血絲的左手手腕,刺痛感越發明顯,他自己切斷了自己所有後路。根據瓶中小人的指示把玻璃瓶放在煉成陣的中心,雙手按在煉成陣上面閉上眼睛一遍一遍回想煉成陣的結構,嘗試將自己的意識注入其中。


  「轟隆~!」


  能撼動靈魂的巨響在他耳邊激蕩,就像是隕石在他旁邊墜落那般,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廣闊的白色空間,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白色,分不清方向也無法理解這裡的空間結構,唯有在他面前豎立著一扇恢弘無比的巨大石門,上面雕刻了他無法理解的知識和文字,雲宏聚精會神想要看清楚上面的知識精神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暈眩衝擊,身體軟綿綿跌坐在巨大石門面前喘著粗氣。


  「呼~呼呼~!」


  雲宏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臟,觀察石門的一瞬他的腦海感覺到無比強烈的驚懼,意識本能告訴他如果再看一眼他的意識就有可能灰飛煙滅。


  「這是現在的你無法理解的知識,強行解析只會讓你精神受損。」瓶中小人的黑霧球身體出現在雲宏身邊,困住它的玻璃瓶子消失不見,它依舊用淡淡嘲諷的語氣解釋道,那一隻詭異的獨眼盯著恢弘的真理之門,彎起的眼睛和嘴巴剛好構成不規則的圓形。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雲宏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不安彷徨詢問。


  「還用問嗎,為我和你的新生獻上祝福。」瓶中小人隨雲宏施了一禮。


  「轟隆~!」巨大的石門打開了,純白的空間裡面真理之門背後純粹的黑色更為駭人,彷如就是八雲紫的間隙能力,深邃的黑暗中睜開了無數隻眼睛,每一隻眼睛都與瓶中小人的眼睛一模一樣,被複數沒有感情的詭異眼睛注視雲宏感覺身體如墜冰窟,比直面間隙更為令人恐懼,身體和思維都動彈不得。


  真理之門完全敞開,門后黑暗世界的眼睛好比宇宙星辰,就算世界最先進的計算機都無法計算數量到底有多少。


  瓶中小人冷冷看著這些眼睛不屑道:「我和你們是不同的。」


  黑暗的空間伸出暗影構成的手臂,質感就和構成瓶中小人身體的質感一樣,每一條伸出來的手臂上都睜開成百上千的沒有情緒波動的眼睛,這些手臂無限伸長,抓住了雲宏的身體也抓住了瓶中小人,直到將他們完全覆蓋再拖入門后的世界。


  這個過程雲宏和瓶中小人都無法做出一絲掙扎。


  ······

  「嗚~~~嗚~~~~嗚~~~!!」


  刺耳的警報不斷響起,恢復意識的雲宏扶著自己腦袋起身,甩了甩頭想要將精神的沉重感甩出去。


  還是他的房間,地面上的煉成陣和瓶中小人都消失不見,一切彷如回到原來。


  「這是空襲警報聲,有什麼演習嗎?」他扶著身體坐到床上,回想他剛才在真理之門經歷的一切。


  瓶中小人欺騙了他,再次運用了《鋼之鍊金術師》裡面所謂語言的藝術,瓶中小人的確賦予了他完全不一樣的知識和力量,但是作為代價就是他自身和瓶中小人的意識融合,他繼承了瓶中小人的一切,空洞的生物意識以及無法停止對真理追求的狂妄衝動!

  瓶中小人從一開始就是真理之門門后的東西,它本身就是真理之門以及真理的一部分,《鋼之鍊金術師》裡面主角團隊能殺死它就是基於這點,它能以獨立的姿態出現完全是因為賢者之石所謂代價的交換,它本身就是真理的表面如何去吞噬真理?


  「神」曾經對瓶中小人說過:「我是被你們稱之為世界的存在,或曰宇宙,或曰神,或曰真理,可為一,亦是全,然後我也是你。」


  故而瓶中小人想要吞噬神明從一開始就是偽命題,在真理之門後面了解到這點它所找到唯一的方法就是融合,自己以全新的姿態,以門前擁有靈魂的生物再一次吞噬真理。正如它分離自己的感情做成人造人,拉斯(憤怒)、拉斯特(色慾)、格拉托尼(暴食)、恩維(嫉妒)、格利德(貪婪)、普萊德(傲慢)、斯洛斯(懶惰)。


  它給了雲宏所想要的一切,作為代價雲宏無法停止對真理的渴望。


  「真操蛋!」雲宏惡狠狠罵了一聲,等價交易的結果比他想象中好上不少,不過他更加明白他終有一天會步入瓶中小人的後塵。


  「嗚~~嗚~嗚~~~!」


  整理自己思緒花費了大概十分鐘,城鎮空襲警報一直都沒有停下。


  雲宏來到窗前把窗帘拉開,心態緩下來后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現在是晚上,一般來說防空演戲都是在白天進行,而且防空警報一直沒停頓過,還能隱隱聽到慘烈的哀嚎從街道下面傳來。


  「怎麼回事?」他拉開窗帘往下面的街道看去,入目場景令他倒吸一口寒氣。


  街道一片狼藉,汽車橫七豎八倒在路邊還有沖入商鋪裡面露出半截身體的,血液的鮮紅即便在夜幕下都能清晰看到,染紅了整條街道,街道上還有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人類的玩意正在徘徊,如果缺胳膊少腿還若無其事這些怪物的確能被稱為人類也說不定。


  生化危機!?

  經歷了瓶中小人事件,他對自己眼前這副場景的真實性不報以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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