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價交易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這樣的東西扔過來？


  雲宏扶額沉思，他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個女性？她是誰？自己好像知道她的名字為什麼想不起來了？為什麼自己會驚訝她出現在這裡？


  被放在電腦前的瓶中小人看到他困惑的樣子咧嘴笑道：「你是在意那個將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存在嗎？剛才我能感覺到她修改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只是非常簡單的抹去了這個世界對她以及她所在宇宙的認知，現在你不可能再擁有相關記憶。」


  明明黑炭球一樣的身體，笑起來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口實在讓人羨慕得很。


  黑炭球伸出一條小手臂撓了撓自己的頭頂繼續道：「既然她來到世界的交匯點，那麼就說明差不多了。」


  雲宏眉頭一皺：「什麼差不多。」


  瓶中小人兩隻黑霧構成的手臂攤開期待道：「世界的重合，所有與這個世界相關的宇宙會重疊交織，混淆幻想與現實，世界的真理將重歸混沌。」


  「說人話，我記得你不就是被神幹掉了，還擺出一副臭屁模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給予傲慢無知者適當的絕望】。」


  瓶中小人抱著雙手不以為然：「呵呵，的確是這樣，這就是理所當然的結局，只不過當世界發生重合，我的存在就擺脫局限。那麼說或許你能更清楚了解一點，以前的我就是這個世界被你們稱為作者的人所構思出來的產物，然後會受到觀眾記憶的影響，現在的我超過了包括作者在內的控制，我現在才是真正的瓶中小人，而不是人類臆想出來可憐的存在。人類，考慮好要和我等價交易嗎？」


  雲宏眯起了眼睛慎重問道：「我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很簡單，我需要你的血液。」


  雲宏轉身使用電腦繼續搜索關於瓶中小人的相關信息一邊說道：「你想重複以前的所作所為？把一個國家的人煉成賢者之石。」


  「我對人類不感興趣，至少現在是這樣，賢者之石的確非常便利，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引發的麻煩反而會與這份便利抵消，這也是等價交換的一種。現在的我只具備初始的煉金知識，得到你的血液我就能獲得這個世界相關知識，從這個世界的角度出發我更應該被稱為學者。」


  「和你交易我能獲得什麼，又會失去什麼，我對這場交易很感興趣，所以請你說詳細一點。」


  瓶中小人怪異的獨眼盯著雲宏彷如在嘲笑一般說道：「放心吧，至少現在我沒有撒謊的權利。」


  「你在原先世界也是那麼說，結果把那個世界一個國家的幾十萬人類全部煉成賢者之石。」


  「稍微使用了一點語言的藝術，至少我也給了霍恩海姆等價的回報，和真理融合后我知道了基於等價交換原則我不可能做出損害你利益的行為，非常簡單的道理，如果我是基於你的血液存在，那我對於世界而言我和你就是一體，一旦你死亡我也會從這個世界消失，我和你不會存在任何形勢的衝突。這個世界即將迎來一些異常的變化，身為普通人類的你就像是霍恩海姆一樣渴求著什麼吧，他拘束於奴隸的身份渴求自由，你呢？」


  雲宏乾脆利索回答道：「財富，權利，女人，永恆的生命，力量。」


  「真是忠於慾望的人類，但是基於等價交換的原則我只能賦予你知識和力量，還有竊取真理的能力。」


  一開始雲宏就不打算拒絕瓶中小人的交易，正如電影《變相金剛》男主說過的一句話，大意是二十年後回首現在，你會為現在的這個選擇而後悔嗎？即便知道存在危險，雲宏也不打算放下這個真正可以改變他人生的機會，他認為這樣的機遇可比連續中了三張億萬獎金的彩票更加難得。


  答應了瓶中小人的交易請求，接下來就是在它的指導下完成這次等價交易。


  「首先需要血紅之水畫出煉成陣。」


  「血液？」


  「是，人類的血液是萬用的低級煉金材料，沒有專業的煉金材料可以用血液代替，這個世界可能存在畫出煉成陣的材料，但至少不是現在你可以觀測和使用，這次情況特殊必須使用你自身的血液。」


  「大概需要多少。」


  瓶中小人黑炭手臂指著電腦桌旁邊的飲料罐子：「半徑一米多的煉成陣大概需要填滿這個瓶子一半左右的分量。」


  雲宏拿起飲料罐子發現是六百毫升容量，摸著下巴一陣遲疑：「也就是說需要三百毫升···」


  雲宏從廚房端來一個大盆子后找到平時削水果用的小刀，看著明晃晃的刀刃和自己白嫩的手臂一陣心慌，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拿刀自殘什麼要莫大勇氣。


  「對了，說不定有用。」


  他一拍腦袋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方法，再找來一個盛滿自來水的盆子放到小型冰箱裡面速凍，等待的這段時間繼續和瓶中小人聊天，得知它還真來源於《鋼之鍊金術師》世界，被「神」拉回到門裡面之後被困在無限的黑暗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即將放棄思考選擇融入黑暗卻發現了在門後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那就是八雲紫的間隙，它懇求八雲紫帶它離開那裡，結果反而是被放在間隙裡面更長時間，最近她似乎閑著無聊想起自己間隙還有那麼一個垃圾就順手扔掉。


  設定中八雲紫擁有操控境界的能力，可以隨意修改世界的真理與概念，就在剛才地球上所有關於【東方project】的信息似乎都被從概念上刪除。


  雲宏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盆子裡面的自來水變成了冰水，可以看到漂浮在上面的白色冰渣，旁邊杯子裝滿的水就徹底變成了冰塊，他把冰塊敲碎再放到冰水裡面確保溫度。都做完了他把自己的左手放到裡面浸泡，久了冰涼刺骨的感覺一點都不比被利器划傷好，只不過他認為心理上感覺好很多。


  直到左手麻木失去知覺才從冰水裡面抽出。


  「拼了！」


  注視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左手雲宏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右手拿起小刀憑藉感覺往自己左手手腕一劃，左手手腕傳來細微的涼意，他急忙把左手移動到空盆子的上方。


  「滴答~滴答~滴答~」


  冰冷的血液逐漸覆蓋盆子的底部，300毫升的血液不算太多，沒有達到成年男性失血危險線。


  確定使用的血液多於300ml，雲宏趕緊用備用的急救包和綁帶包紮好傷口，左手解凍之後陣陣刺疼傳來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