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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查探之風波再起

  陸暖伊拉著單於澤的手,別別扭扭的帶著他到大廳裏麵,單於澤果然看見籃子裏麵有很多的線,還有一個繡了一小半的向日葵。


  其實,單於澤倒是不在乎陸暖伊給他繡的是什麽,他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麽是向日葵?

  單於澤不用開口說話,瞧著他那疑惑的眼神陸暖伊就知道他是在想什麽了,陸暖伊瞧著他說道:“因為,我覺得你是我的向日葵,讓我覺得特別溫暖,而且你也說過了,你在我深深找到過這樣的感覺。”


  這話放在心裏還好說,可是真的要當著單於澤的麵說出來陸暖伊還是說的特別的艱難,她一邊說還在一邊想著要是他想笑的話,繡帕就不給他了,陸暖伊這個小心眼的。


  隻是出乎陸暖伊意料的是單於澤沒有笑隻是一個勁的看著她,看的陸暖伊瞧著他,又把頭轉開,過了一會兒又瞧著他。


  單於澤瞧著陸暖伊這個可愛的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還好在陸暖伊再一次轉過頭來瞧著他之後,單於澤把臉上的那些表情收了起來,他道:“伊伊,我很感動,原來我在你的心裏這麽好。”


  陸暖伊又瞧著他的時候,他就是一邊臉上帶著一點小得意,一邊手在繡帕上麵亂摸,陸暖伊頓時也笑了,其實單於澤有的時候特別的可愛。


  不過陸暖伊卻還是拍掉他在繡帕上麵亂摸的手,她道:“你不要亂動,還沒有繡好。”


  單於澤道:“有什麽關係,你的手藝很好的,線不會散掉的。”


  陸暖伊一臉黑線的瞧著他道:“可是你的手力氣不小,你會把這些全部都弄亂的。”


  單於澤特委屈的放下他拿著的陸暖伊的半成品。他其實就是想和陸暖伊搗亂。


  單於澤得意的想,他可是陸暖伊的向日葵,外麵那個渣,他要把他轟的更渣。


  單於澤在陸暖伊這裏呆了好一陣,晚上的時候就找人炫耀去了。單於澤把顧瑜那廝約出來去天下第一味很快樂的讓顧瑜狠狠的宰了一頓。


  顧瑜在心裏扭捏的想到,這個白癡還真的把他說的那些全部都用到陸暖伊身上去了,他絕對不會說他顧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些全部都是沒有經過實踐的。


  不過想到這樣單於澤居然也能成功,顧瑜又在心裏很騷包的想,自己果然很厲害,這樣都行。


  單於澤瞧著顧瑜問道:“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覺得那個男人真的很不對勁,伊伊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跳過舞,可是他隻用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就能讓伊伊在他的麵前跳舞,還敢抱伊伊,他真的是活膩歪了。重點是這個人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敢讓伊伊叫他燃。”


  顧瑜漂亮的臉好不容易消腫了,他騷包的瞧著單於澤道:“對這樣危險的人物,你隻能多花點心思和時間在陸家三妹身上了,要不然你穩輸。”


  單於澤不滿的瞧著顧瑜道:“你是不是看不得我開心,故意在這裏打擊我的。”


  顧瑜衝著單於澤笑的很勾魂,他道:“我可不是在打擊你,而是認真的告訴你,基於你在陸暖伊身上那些招全部都有用的情況,我想說的是這個女人完全是受不了溫柔體貼厚臉皮的那類人,所以換言之這樣的人很好追的,隻要花的時間夠火候夠,而且他占據地利,你再不多花點功夫,真的會讓煮熟的鴨子飛掉的。”


  單於澤被顧瑜這樣一說還真的是提升了警惕心。


  單於澤瞧著顧瑜說道:“有道理。”


  顧瑜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個女人雖然受不了溫柔體貼厚臉皮這套但是卻還算得上挺有原則的,而且不太喜歡改變現狀,這種女人一旦做了決定就很少改變。”


  單於澤又道:“這個也很有道理。”


  單於澤被顧瑜繞暈了,他道:“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顧瑜笑眯眯的道:“你就像今天這樣做就行了,當然她的身邊莫名其妙的保鏢有三個,那你為什麽不安排一下你的人手呢?”


  單於澤道:“說的沒錯,伊伊,不讓人在你身邊保護你我會擔心的。”


  顧瑜笑著接下去道:“所以,你讓他們跟在你的身邊吧,這樣我才會安心。”


  兩個腹黑的家夥對視一笑,單於澤道:“就是這樣。”


  顧瑜道:“說的對。”


  單於澤笑眯眯的道:“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三個全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單於澤隻是去了今天那麽一下就觀察到了,餘明和張峰都聽那個叫燃的話。


  這個敵我力量太懸殊了,可是不行的。


  第二天,單於澤人沒有去淨月山莊,可是他讓去陸暖伊那裏報道的兩個人卻是過去了,而且都是兩個女孩子,單於澤很是壞心的想著比起男的什麽的,還是女人比較容易套情報。


  那兩個去的一個名字叫流嵐,一個叫輕旋,名字都特別好聽,人也長的特別好看,而且人家素質還特別高。能拿劍也能彈琴能做丫鬟也能瞬間變成高貴的小姐。


  陸暖伊在對她們有短暫的了解之後就在懷疑單於澤是叫了從哪裏來的精英讓她禍害了,就人家這素質給她當保鏢多虧待人家。


  而且最讓陸暖伊滿意的是這兩個人明明姿色上不比陸暖伊差,可是站在她的身邊就是能做到讓人一眼看出誰是主誰是從,這種人才幾百年都難找一個。


  自從這兩位姑娘來了以後餘明和張峰就一直在那裏看著流口水。


  而且陸暖伊發現一件特別神奇的事情嶽冉晨想彈琴的時候她們之間其中一個必然已經在琴前坐下了。


  陸暖伊想跳舞的時候另外一位在很專業的指導陸暖伊,而且似乎水平比燃還要高的多。


  陸暖伊要是到現在還瞧不出單於澤的醋勁到底有多大,那她也就不用混了。看起來這個男人昨天隻是沒有糾纏這件事情,並不打算他願意再給嶽冉晨提供昨天那樣的機會。


  不過單於澤沒有點破,陸暖伊自然不會去點破,她明白,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挽救他們之間的感情,這份感情他珍惜,現在她也開始慢慢的珍惜了。


  在皇宮裏麵太後非常不高興,她沒有想到若紫的事情竟然是那麽一回事,她其實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做的有多離譜的,可是那是她的兒子,就算是再糟糕也輪不到一個女人去背叛他,可是竟然若紫竟然就真的那樣做了。


  不過老太後不知道的是給她的情報裏麵少了一部分,沒有說若紫現在就在淨月山莊這回事,隻是說若紫住在棲霞寺,也隻說若紫和外人有私情。


  老太後永遠也不會想到這支力量竟然是秋大人在操控的。


  也不怪老太後想不到這個層麵,主要是秋大人這樣的世家的家主和皇帝之間實在是找不到什麽共通之處。


  所以老太後隻以為若紫已經死了。


  心裏難受老太後就免不了想要找人的麻煩。單於睿不說已經找過他的麻煩了,而且現在老太後心中對他生出一絲可憐的意思,竟然是把她心中的憤怒給抵消掉一大半了。


  老太後於是憋著一肚子火氣,在單於澤回來的時候爆發了。


  老太後一直就坐在承乾殿裏麵,誰都看得出來老太後是來找皇上的麻煩的,可是誰也不敢妄言什麽,隻是一個個的做事情更加提起勁,生怕在這個時候被人挑出錯成為出氣筒。


  偏偏單於澤這麽晚都不回來,老太後於是越等越焦躁。


  在老太後的耐性終於被耗費完的時候,單於澤可算是在把顧瑜送回家之後回來了。


  一回來就看見老太後黑著臉在那裏,單於澤就知道她肯定是來找麻煩的,於是揮揮手,讓屋子裏麵的人全部都下去了,單於澤才瞧著老太後道:“娘,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去休息。”


  老太後嫌棄的瞧了單於澤一眼道:“你說說看你大晚上的去哪裏了,一生的酒氣。”


  老太後被幽禁的時候就稀罕單於澤了,一回來沒多久居然又開始故態複萌。此時是看單於澤哪兒都不順眼,都是因為單於澤不聽她的,所以非要去和那個陸家的攪和在一起。


  單於澤耐著性子道:“娘,我就和朋友在天下第一味喝酒來著。”


  老太後惱怒的瞧著單於澤道:“朋友,什麽朋友這麽不識禮數,不知道有宮禁這件事情嗎?現在都什麽時辰了,你才回來。”


  單於澤道:“娘,我就是和顧瑜聚一聚,怎麽了?”


  老太後很不滿,這是有原因的,以前就曾經有過皇帝不守宮禁,後來被人逼宮也怪不得別人,所以這宮禁才是曆代的帝皇相當重視的。


  老太後心想他也沒有必要撒謊,又想到那個顧瑜根本就是個紈絝公子,這滿盛京的都傳遍了,老太後就是看不上這樣的人。


  老太後麵色不愉的道:“不是我說你,你少和顧瑜那個不成器的攪和在一起,聽見了沒有?”


  單於澤心中咯噔一下,他怎麽就一直都忘記了,顧瑜還好說,可是想要讓顧瑜頂他的位置,單是老太後這一關就不好過,單是讓單於澤把他的位子給單於睿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單於睿不說他敢對他動這麽多手腳就單說他買凶行刺他這件事就讓單於澤心裏還恨著。


  他就是要看看單於睿知道是顧瑜坐上那個位子的時候是什麽樣的表情,想必會相當的精彩。


  因此雖然知道效果不大,但是單於澤卻還是對太後說道:“娘,顧瑜很能幹的,他隻是不想在朝廷裏麵受累罷了。”


  老太後卻是更不滿了,她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有才幹卻不用,成天去眠花宿柳的,更不像話。”


  單於澤瞧著老太後說道:“娘,可是食君之祿的是他爹又不是他。而且他隻是愛玩些,卻不是你說的那樣的。”


  老太後見單於澤話題都說到別人身上去了,更是不高興了,她道:“我才懶得管你這些事情,我隻問你一句,你就真的不能放下陸府的那個嗎?我看你也娶了陸府一個了,那個不是還有了身子了,你就不能不要這樣嗎?”


  單於澤的眸子之中寒光一閃,他道:“娘,可是我偏偏不喜歡那個。你說什麽也沒用。說起這個我就煩,是你非要我選秀的,我也依了你的意思。娘,你還是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假皇後是怎麽回事,你再去問問他讓那個假皇後把我算計到陸暖姿身上又是什麽意思。”


  老太後的眸子向後麵縮了一下,單於澤麵沉如水的模樣讓她心裏有點打鼓。


  單於澤說的這件事情其實她是知道的,還能有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罷了,老太後瞧過陸暖伊的,一個女子是什麽樣的性子,老太後這樣的人一眼就能打量出來。


  見老太後消停了單於澤才揉揉額頭道:“娘,你再去問問他讓人在我身上紮刀子是什麽意思。我養了多久的傷才好,要不是我反應快,說不定你就見不到我了。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真的希望我狠下心來嗎?”


  老太後當然不希望,可是單於睿做的那些破事,就算是單於澤真的狠下心來,也沒有人能說他的不是。


  單於澤歎息了一聲,他對老太後說道:“娘,天晚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沒有人找他的不是,是他在一直找別人的不是,我本來以為娘你這次心中明白了,沒有想到你還是不明白,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


  單於澤在從前從來沒有說過這麽重的話,可是這一次他卻是真的把這些話全部都說出口了。


  看著單於澤在逆光下顯得有些模糊的身影,老太後的喉嚨哽了哽,可是終究卻沒有再說一句話,老太後在這個時候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已經失去了這個兒子的心了。


  老太後又在心裏想著,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明明單於澤對她更好一些,可是她最終說出的都是什麽話,可是那是她的小兒子,她偏疼些,也沒有什麽錯的。隻是……隻是……怎麽就變成如今這樣了呢?


  老太後終於再也沒有說什麽,等到老太後離開之後,單於澤坐在椅子上麵,把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胳膊裏麵。


  怎麽總是這個樣子呢?他也是會累的,明明也是他的娘,可是卻總是一次一次的毫無顧忌的傷害他嗎?

  單於澤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而又想,還好他遇到了陸暖伊,這個女人,愛了就會用所有的力氣去愛,不像老太後也不像阮桑。


  單於澤也知道或許站在她們的角度來說,或許她們沒有什麽大錯,可是對他卻永遠是最深重的傷害。


  隻有陸暖伊,他看過她繡的繡帕了,隻是簡簡單單的兩朵向日葵,可是這兩朵向日葵卻彼此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單於澤的心就變得暖融融的。


  不過在唇角剛剛勾起的時候單於澤想到了怎麽紓解鬱氣的辦法。


  第二日,單於睿又多了單於澤給他的論語讓他抄寫一千遍,讓他明白道理。


  本來單於澤隻是想把他讓老太後處理就行了,可是偏偏老太後昨天晚上惹到他了,所以這個罪還是單於睿來受吧,比起單於睿對他做的那些,他現在做的可是輕巧的多了。


  隻是單於睿卻並不是這樣認為的,他覺得單於澤這是在活生生的踐踏他的尊嚴,於是心中對單於澤的恨意更加的深重。


  單於澤在一邊看著他抄寫,他可不管這個,現在掌控一切的是他,他就不相信被陸大人還有秋大人連著圍了這麽一段時間單於睿還能翻得起什麽浪花。總有一天,就是衝著那些花紅也早晚能把他手上的能量全部都給滅了。


  就算單於睿現在再怎麽張牙舞爪,也得在他的麵前老老實實的,他讓他抄寫論語他就得乖乖的抄寫。


  老太後同樣在一邊看著,她知道單於澤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也是做給她看的,要是老太後再找他的麻煩,他會全部都施加到單於睿的身上。


  單於澤坐了一下就離開了,單於睿挫敗的嘴臉雖然很好看,可是卻依舊不值得耗費他那麽多的時間,他現在可是忙的很,沒有那個心思在這裏瞎耗著。


  說起來單於澤在惦記著一件事情,盛京的風氣是過了十六歲生日可以說是十七歲了,所以陸暖伊一直覺得自己是十七歲但是隻是過了十六歲的生日罷了,事實上她是前不久才真的滿十七歲了。


  單於澤卻還沒有正經的送過陸暖伊一件禮物,現在自然要好好的補上。單於澤想送的不是別的卻是耳環。


  雖然送耳環沒有什麽新意卻很有心意。


  送了以後單於澤一定會讓陸暖伊天天都戴著他送的耳環,他要讓陸暖伊時時刻刻都想到他們才是彼此的伴侶,那個誰,叫燃的有多遠死多遠去,想動伊伊一根手指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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