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能原諒他
宿命?多麽可笑的字眼,它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是每個相信命運的人的一把枷鎖,它鎖牢了我們,可是我的命運是多麽可悲,我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把我當作是報複的工具,所以他的那些若即若離也好,親密無間也罷,他的那些冷言冷語也好,熱情洋溢也罷,都是假的,都他媽是假的。
我不知道被這樣的謊言蒙蔽了多久,所以我不甘心的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索性坐在我的麵前,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動作嫻熟的點燃了一支,煙霧在他之間繚繞著,他吐出的眼圈模糊了我的視線,於思洋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高三那年,國慶節的時候我爺爺去世,我的父親回來了,他帶著那個女人,第一次我便覺得她與你有幾分相像,後來無意間,在一條巷子裏,我聽見了她與一個男人的談話,那個男人就是你的父親,清灣德育中學的校長宋德明,他們的談話內容沒有別的,全是圍繞你。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其實我也糾結過,痛苦過,掙紮過,我既不願意失去你,又不願意放過害的我媽媽如此悲慘的女人,所以,你說我該怎麽辦?”
他竟然早就知道,比我還要早的知道,可是他什麽都沒說,像是沒事一樣,跟我表白,跟我戀愛,跟我分手,然後又與我複合,我該怎樣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像他說的,我不是單純,我是真的愚蠢,我還在為他擔心,擔心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真相與事實,可是結果呢?我竟蠢到這種不自知的地步。
他手上的煙已經燃盡,隻剩下一截煙蒂,他把它撚滅,然後往我身邊挪了挪,接著說:“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他慢慢靠近我,然後把我拉進懷裏,我沒有抗拒,我倒想看看他還想做什麽,他雙手環住我,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就恨我吧!我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但是不管怎樣,我真的是有很多的不得已,不管你原諒不原諒!”
這算什麽?打個巴掌給個棗?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是天底下蠢到無可救藥的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即便你的懷抱再溫暖,我也不要了。
眼淚成行,打濕了衣衫。我說不出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推開他,站起來,“所以你就打算這樣放過我了嗎?這達到了你的目的了嗎?我早就該聽我爸爸的話,他說的沒錯,你根本就沒安什麽好心,可笑我還為你開脫,我以為我們會戰勝命運,我也以為你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會因為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而選擇摒棄上一輩人的恩怨,可是我終究還是高估了在你心裏的重要性,於思洋,來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如果我們能夠順利度過這一關,那麽我這一輩子都認定了你,嗬,是我太蠢了,其實我們早就完蛋了,隻是我沒想到,今天的談話會衍生出那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看來你和李祉欣之間也沒有什麽交易和妥協,一切都是你們的你情我願而已。”
他良久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我背對著站在他麵前,“我走了,於思洋,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為曾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網上那條信息,我吸毒是真的,輟學也是真的,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跟什麽男人開過房,從來沒有!這個黑鍋我不背!”
他猛然站起來,一把拉住我,死死的不放手,他一用力,我就又跌坐在地上。
“怎麽?這就走了嗎?”他又恢複了之前那個樣子,目光淩厲,冷漠,臉上看不出一點血色。
“不然,你還想怎樣!”我問。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說一句話,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思凝,上次你說我們在一起沒有吻到你是我的遺憾,你要補償給我,可是你根本不知道,其實我的遺憾是沒有得到你,那你要不要補償給我?你剛剛說你從來沒有跟別的男人開過房,我想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有必要檢查一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就被他一把撈起,然後連拉帶抱的扔到了床上,我驚呼一聲,才清醒過來他要做什麽。
“於思洋,你要幹嘛,你要做什麽?”
他已經欺身上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額間,我的臉上,我的唇上,我的雙手被他用一隻手鉗住在頭頂,雙腿也被他緊緊的壓住,任我如何掙紮,他都不肯挪動一下,我咬他,把他的嘴唇咬出血,他無動於衷,隻是更加素無忌憚:“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
說完他起身走開,然後從他背包裏拿出一下工具,有手銬,皮鞭之類的東西,那一刻,我心如死水,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和於思洋發生點什麽,可是我沒有想到竟是今天這樣的不堪,我甚至不想去想他的那些肮髒下流的工具用到過誰身上,可是這對我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侮辱。
我甚至帶著乞求的語氣說:“思洋,於思洋,求求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好嗎?於思洋,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會恨你的!”
可是他似乎全然沒有聽見我的乞求,我的大衣已經被他扯掉,此刻他更像瘋子一樣把我身上僅剩的上衣和褲子扯了下去,我隻剩單薄的內衣內褲護著私密部位,我欲哭無淚,我曾經沒有毀在克瑞恩手裏,看來今天不可避免的要成為於思洋的羔羊,他們都是我曾經最信任的人,可是卻都選擇了這樣的手段來摧毀我。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那麽夢,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麽在夢中於思洋的臉和克瑞恩的會重合在一起,原來這一切早就注定了。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腳已經被牢牢鎖在床的四角。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眼角的熱淚在提醒我,今天,將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一天,我發誓,於思洋此去經年,我都不會原諒你。
“你不覺得得到你,然後再甩了你,才是對那個女人最好的報複嗎?”於思洋手中握著皮鞭,像是在把玩:“你還沒有嚐試過這樣刺激的方式吧?”
說著他揚起皮鞭,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冰冷的空氣混著血腥味,我疼的幾乎要暈厥過去,我低低的呢喃:“明遠,救我,上官明遠,你在哪裏,你不是說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嗎?”
於思洋一件件的把他自己的衣服仍在一邊,隻剩一條內褲的時候,他說:“明遠不會來了,剛剛我已經給他發了信息,告訴他今晚是我們兩個人的好日子,如果他識趣,是不會來打擾我們的。”
他瘋狂的吻著我的每一寸肌膚,我的嘴唇,我的眉眼,我的鎖骨,我的耳垂,然後他低聲的說:“我會很小心,不會讓你感到痛的。”
我閉著眼不去看他,我告訴自己,就當是我還他的救命之恩,從此我們兩不相欠,我緊緊的攥著手,我摸到了那枚戒指時,眼淚再次流下來,我試圖做最後一次努力,我說:“於思洋,你會後悔的,我要傾盡所有讓你為今天做的事情而後悔。”
他無動於衷,隻是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索取,我大喊大叫,手腳亂蹬,換來的是他給的又一鞭子。
上官破門而入的時候,於思洋剛好在我耳邊說:“思凝,準備好了嗎?我來了。”
上官明遠不由分說的把他的表弟於思洋從床上拖拽下來,然後當胸就是一拳:“於思洋,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你瘋了嗎?她是思凝,宋思凝啊,你最愛的人,你怎麽忍心這樣傷害她。”他一邊打一邊說。
於思洋也不甘示弱,衝著上官的左臉還以顏色:“愛?我早就不愛她了,不,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我不可能愛她。”
他們瞬間扭打在一起,我躺在那裏無聲的哭泣著。
好久,我才低聲的說:“明遠,別打了,帶我走!”
也或許他們打累了,彼此都停了手,於思洋有些嘲諷的說道:“哎,計劃了這麽久,竟然是為他人做嫁衣裳,明遠,看到沒,在你麵前是一具多麽具有誘惑力的胴體,我就不信你是柳下惠。我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上官憤怒的說。
於思洋嗤笑了一聲,然後快速穿好衣服,離開的時候,他把目光又移到我這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了一句:“我當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我別過頭去,然後聽到他關門的聲音。
一切都結束了吧!
上官拉過被子蓋在我的身上,此刻我已經是未著寸縷的一個二十歲女孩,我想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的人躺在他麵前都會血脈噴張的,所以我很感謝上官沒有乘人之危,他把那些東西解開,然後坐到我身邊,眼睛裏有淚水,但是他強忍著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撲進他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捶打著他說:“明遠,你為什麽才來,為什麽?”
他緊緊擁住我,那顆淚終於再也忍不住,滴到我光滑的脊背上,他說:“你終於肯這樣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