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萬更)
諸葛玲玉其實在他們一開始說話便醒了過來,但是聽到他們在說話,便假裝沒有醒,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從他們的嘴裡知道是什麼大小姐讓他們綁走自己,可這個大小姐是誰?
諸葛玲莜在想著,自己有沒有認識一個這樣的人,回神時發現身邊除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外,便沒有了其他,真疑惑著,突然身上多了幾雙大手,趕緊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三個蒙著面的男人,上身一絲不掛,正伸手準備脫自己的喜服,驚慌失措的拉緊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縮到木板床的裡面,聲音顫抖的對他們說道:「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不要,不要碰我!」
「美人,不碰你,我們費那麼大勁請你來幹什麼?」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一邊解著自己的腰帶,在她面前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聽到她的話,語氣裡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她緊緊抓著衣服縮在床角,對著站在旁邊的三人示意。
「不,不要,不可以,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太子妃,我是丞相的女兒,啊!救命。」其他三人接到面具人的示意,紛紛跳上木床,向緊抓著自己衣服的諸葛玲莜逼近,諸葛玲玉使勁抓著自己的衣服,滿心滿眼都是驚恐,她不能,他們不能這麼對她……
「美人,如果你不是太子妃,不是丞相大人的愛女,我們兄弟也就不會冒丟腦袋的危險把你請來了,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們,別做無望的掙扎,你要是乖乖的,我們兄弟幾人說不定一高興就會對你溫柔點,如果不老實,就別怪我們不懂憐香惜玉,用強的!」其中一個蒙面男子,一把抓住諸葛玲玉的手,把她拉到了木床的中間,陰陽怪氣的對她說完,『嗤啦』便把她喜服的袖子拽了下來,露出猶如上好白玉一般的玉臂。
「啊!不,不要,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們到底是誰?」諸葛玲玉驚叫一聲想要縮回自己的手臂,奈何被抓著,她的力氣有怎麼比的過男子,何況還不是一個,眼裡蓄滿了驚慌和屈辱的淚水,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掉下來,聲聲質問著依然對她上下齊手的幾個男人,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接觸,她的身體也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過,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這麼狠,用如此的方式來對待她?
「美人,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另外一個蒙面男子,邊回答著她,一手拉掉了她喜服的腰帶,頓時,整個喜服便散開來,露出最貼身的肚兜,讓幾個男人看的熱血沸騰,加快了剝離她衣服的動作。
「不,啊!不要,大小姐?你們口中的大小姐是誰?她到底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的侮辱我?」諸葛玲玉頭上戴著的鳳冠,因為掙扎已經歪掉,斜斜的掛在凌亂的黑髮上,臉上精緻的妝容也因為淚水花了一些,一邊抵抗著他們的大手,一邊問著他們,她知道,她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的,但是她諸葛玲玉不會就這麼認命,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就算她要死,她也要拉著這幕後主使者墊背。
「小美人,你和誰有深仇大恨,還要我們來說嗎?你應該比我們更加的清楚。」另外一個抓著諸葛玲玉腳的蒙面男子,脫掉她的鞋襪,看著小巧的玉足,伸手磨蹭著,慢慢的回答著她。
「好了,別說這麼多了,趕快辦事!」面具男子只著一件裡衣,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一件一件的剝離她的衣服,聽到他們的對話,在適當的時候,阻止了他們繼續往下談,傾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兩隻玉足,一拉便把她拉到了床沿。
「啊!」
玲莜剛開始還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但是慢慢的就失了耐心,看著裡面磨磨唧唧的那些人,不滿的嘀咕:「這些人廢話真多,直接告訴她是我不就得了,這陷害人也不調查清楚,真是一群蠢人,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
「……」身後的四個大男人,看著屋裡的一切,都有點面紅耳赤的,只是躲在樹上,天色也暗了下來,讓人看不真切,聽著面前這個小女人的嘀咕聲,他們再一次的無語,自從諸葛玲玉的衣服被那麼人扒光之後,他們便採取了非禮勿視的原則,把眼神盯在了面前斜倚在樹桿上的愛人身上,但是耳朵卻一個個伸的很長。
「不要,不要……嗚嗚嗚,娘,救我,唔!救……」
「咯吱咯吱!」屋子裡的人終於有了動作,隨著諸葛玲玉一聲痛呼,緊接著便是曖昧之聲,慢慢的,諸葛玲玉的哭喊聲便的嘶啞,最後只剩「嗚嗚……」的嗚咽聲。
「哎!可惜了,要是有個攝像機,這一幕絕對的精彩,比那什麼成人圖刺激多了。」玲莜一邊看著裡面火熱的場面,一邊眨巴著嘴說道,只是聲音很小,連一旁靠的很近的紫豐晟也未聽全,只聽見什麼可惜,攝像機,還有成人圖什麼的?低頭看著一臉魅惑神情,嘴角掛著笑意的女子,有些汗顏,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害羞?還有她提成人圖幹什麼?還有那個神攝像機是什麼東西?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覺得如何?這齣戲不錯吧?看來他們都挺享受,這還得一段時間才能結束,你們誰身上帶了吃的?我餓了。」玲莜看著依然在床上交織著的五條身影,突然覺得餓了,想吃東西,可又不願意錯過後面的戲碼,便扭頭看著身邊的四個大男人問道。
「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把視線放在了玲莜身上,他們身上怎麼會有食物,不過,經她這一提,他們也覺得有點餓了,而食物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笑容的看著他們的人兒。
「沒有啊?那真可惜了,我應該準備點爪子什麼的,這樣看戲才更有感覺,下次一定要記得提醒我準備。」玲莜見他們的樣子,便猜到沒有,扭頭繼續看著屋子裡上演的活成人,頗有些遺憾的對著他們幾個說道。
「……」歐陽鈺宜、赫連熙四人突然發現,他們今天變的不會說話了,面前這個可人兒的思想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次就已經很慘了,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貞操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這以後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要怎麼活呢?面前的人兒就給她想到了下一次,看來他們以後要記住,不要去招惹女人。
「嗯,完事了?」玲莜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看著屋內已經開始穿衣服的四人和好像已經昏迷過去的諸葛玲玉,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輕聲的對著身後的四人說道:「接下來,該我們上場了呢!」
「莜兒,你是……」歐陽鈺宜小聲的詢問著她,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幹什麼?這個丫頭的心思,讓人捉摸不定,她的下一步會怎麼走,誰也料不到。
「當然是要問一下這幕後主使者拉!我可沒有興趣為別人背黑鍋,或許我會送一份謝禮給安排這一切的人,畢竟他讓我看了一出好戲!」玲莜嘴角的笑容,讓人覺得有點冷,看著他們把昏迷的諸葛玲玉穿好破碎的衣服,用一床破被子裹著,由兩個黑衣人扛著出了那個小屋,玲莜輕聲的對身後說道:「武護法,跟著他們,如果他們是要滅口,就出手救下她,給我扔回丞相府的大門,還有別忘記敲門,如果他們沒有要滅口,就一直跟著他們,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是!」武哲飛低低的應了一聲,一陣樹葉響動之後,便不見了武哲飛的影子。
「好了,現在該我們出場了!」玲莜看著在屋內喝茶的兩個人,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說完,就紫樹上輕輕的飄落在了院子里。歐陽鈺宜他們自然也就跟在了她身後。
「各位賣力給本座演了這麼一出好戲,本座該怎麼謝謝你們呢?」玲莜慢慢的往屋子裡走著,見那兩人還沒有發現他們,聲音魅惑的對著屋裡的人說道。
「誰?」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一聽到聲音,立刻便拿出一把劍握在手上,自屋裡沖了出來,見面前出現的是比剛才享用的女子還要沒上十倍的女子,但見她身後跟著三個長相俊美,風格迥異的男子時,收斂起自己的色心,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不簡單,和另外一個同伴警惕的盯著她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不認識本座嗎?你們可別告訴本座,不認識你們要陷害的對象,那口口聲聲的大小姐叫的不是挺順口的嗎?」玲莜一臉嘲諷的看著面前戒備著的兩人,看來他們還真是不稱職,這樣的手下,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是諸葛玲莜!」面具男聲音里是掩不住的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聽她剛才話語的意思,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那麼剛才的一切,她都聽到,也都看到了?
「啪啪!不錯,至少還知道本座的名字,不要懷疑,本座怎麼會錯過那麼好的一齣戲碼,不過,本座很好奇,是誰給本座安排的這出好戲,本座想好好的謝謝他,不知道,兩位是不是可以告訴本座是誰呢?」玲莜聽他喚出自己的名字,舉手鼓了兩下掌,不錯,至少還知道他們要陷害的人叫什麼名字,臉上是越發嬌顏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往他們兩人逼近,邊走邊問著他們。
「不是你讓我們這麼做的嗎?現在居然來問我們幕後主使是誰?諸葛玲莜,你是傻了吧?」另一個蒙著面孔的黑衣人,一邊往後退著,一邊語帶諷刺的掩飾著,沒有打算要說的意思。
「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吃吃,你們會以為本座在和你們閑聊,逗你們開學呢!」玲莜說著從腰間取下那條軟鞭,神情魅惑卻又嗜血的看著他們,上次就想做個人棍來看看的,結果自己放過了他,這次,她一定要抓個來當標本,到時候也好做個證人什麼的。
「你,你要幹嘛?」兩個黑衣人看著面前笑得一面嫵媚,渾身卻煩著讓人膽寒殺氣的女子,一邊顫抖的問著她,一邊思索著如何逃命,他們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在面前的四人面前那就是不堪一擊,他可認識,其中一人的身份可是非凡。
「怎麼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本座就好心的回答你們,本座不幹什麼,只不過是要讓兩位留下一樣東西而已!」玲莜說完,還不等他們反應,便『啪』的一聲展開了軟鞭,而這軟鞭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專往一些不致命,卻很疼的地方招呼,兩人拿著長劍抵擋,奈何鞭子的可變性太高,擋住這邊,那邊又招呼在了身上。
「啪!啪!啪!啪!」
「啊!唔,噗!」寂靜的夜空下,借著月光的照耀,這安靜的農家小屋的院子里,傳出一聲聲隱忍著疼痛的悶哼聲和鞭子劃破長空和打到地上的聲音。
「莜兒,可以了!」紫豐晟一聲溫和的話語,讓玲莜停下了揮舞著軟鞭的手,慢條斯理的收回一丈有餘的軟鞭,看著面前除了臉上蒙著的東西算是完好以外,身上可以說已經被玲莜用鞭子抽的破爛不堪,看著掛在他們身上已經成條狀的衣服,還和著絲絲血痕的,跌坐在地的樣子,玲莜好心情的把鞭子掛回腰間,這兩個作品不錯,挺有非主流的感覺。
「現在是要說實話呢?還是要本座繼續鞭子伺候?」玲莜漫不經心的往身後的紫豐晟身上一靠,語氣輕柔的問著癱軟在地上的兩個黑衣人,哦,不,現在應該叫稻草人,因為他們身上的衣服,被玲莜很有技巧的用鞭子劃成了一條一條的,有點像夏威夷跳草裙舞的造型。
「哼!」兩個黑衣人癱坐在地上,發現自己居然站不起來,冷哼一聲算是回答了玲莜的問題,兩人剛想著要自殺,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人點了穴道。
「真是不乖,不過,本座不急,赫連護法,把這兩個人帶回宮裡,找兩個大的瓦罐,上次本座說的製作人棍的方法還記得吧!就讓他們來體驗體驗!記得別讓他們斷氣,本座留著他們還有用!」玲莜說完,正準備轉身走人,便見武哲飛已經返回,但卻不見那兩個黑衣人。
「宮主,他們把人送回了丞相府!」武哲飛看了一眼玲莜身後慘不忍睹的兩個人,面無表情的對著玲莜報道著,想了一下又才說道:「他們放下人之後,我不小心弄出了點動靜,讓丞相府的人發現,剛好二皇子帶人出現在丞相府,那兩個黑衣人被二皇子抓了!」
「哦?還真是不小心,既然人回去了,那麼本座也該回去了!」玲莜聽完武哲飛的話,臉上綻開了一抹笑,既然主角都回去了,那麼她這個觀眾是不是也該轉移陣地,回去繼續看戲。
「宜,你和赫連一起回去,順便幫我問候一下乾娘,告訴她,告訴乾娘過段時間,我再回去看她老人家!」玲莜扭頭看著歐陽鈺宜,對他說完便轉身出了那處小屋,肚子有點餓了,先去找點吃食,然後回去繼續看戲,紫豐晟和武哲飛看了歐陽鈺宜他們一眼,也轉身跟著玲莜走了出去。
「熙,走吧!」歐陽鈺宜看著已經走掉的三人,來到赫連熙身邊,對他說道。
「宜,你說宮主大人這是不是厚此薄彼?」赫連熙邪魅的臉上掛著一絲哀怨的表情,為什麼她能叫宜的名字,就不能也叫他的名字?而且他也想去看戲啊?
「熙,你這是……」歐陽鈺宜看著他哀怨神情,有些無語,莜兒什麼時候厚此薄彼了?
「啊,沒什麼!還是快點把這兩個傢伙處理了,我可不想離開她身邊太久!」赫連熙在歐陽鈺宜面前毫不掩飾對玲莜的感情,誰知道他離開的時間會不會又出現別的男人,現在已經存在的幾個就讓他很鬱悶了,要是再多出來幾個,他會忍不住想殺人的,對著歐陽鈺宜說完,赫連熙自顧自的拎起其中一個黑衣人,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哎!」歐陽鈺宜嘆息了一聲,也認命的拎起另外一個黑衣人,往赫連熙消失的方向縱去,他又何嘗想離開她的身邊?
這邊的戲碼落下了帷幕,丞相府的戲碼卻才剛剛上演,話說諸葛玲玉被侮辱至暈后,不知道那些人後面還對她做了什麼,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母親傷心絕望的哭聲,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著,那火辣的疼痛提醒著她發生的事,並不是她在做夢,動了動手,勉強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床幔。
「玉兒,玉兒你醒了嗎?我的寶貝女兒,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如此對你?」童佩羽到現在也還不願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實,正當他們一無所獲,毫無半點頭緒時,突然有人來報告說她的女兒回來了,當她高興著來到門口,見到的卻是,她昏迷不醒,被一床破爛不堪的被褥包裹著,叫人趕緊把她抬回房間,屏退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檢查起她的身子來,拉掉那床破棉被,入眼的景象讓她瞬間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原本華麗的嫁衣,此時破爛不堪的掛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嫁衣,入眼的便是不堪入目的一些痕迹,這讓童佩羽一下便跌坐在了她的床邊,心裡想著,完了,什麼都完了!瞬間就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忍不住就在一旁抽泣了起來。
「娘?」諸葛玲玉不確定的喚出了聲,嗓音是無比的沙啞,費力的挪動自己的腦袋,看向做在床邊抽泣的模糊身影。
「玉兒,我的玉兒!」童佩羽聽到她沙啞的聲音,還有臉上不自覺流下的淚水,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失聲痛哭起來。
「娘,娘不要哭,玉兒沒事,娘能幫玉兒弄點熱水來嗎?玉兒要好好的洗洗!」諸葛玲玉獃獃的看著床頂,這麼髒的身體一定要好好洗洗,現在的她已經哭不出來,任由童佩羽抱著,眼淚順著臉頰不住的留下來。
「好,好,娘親這就去給你準備!」童佩羽原以為自己這個驕傲的女兒,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受不了,尋死覓活,可沒想到,卻是這樣平靜的反應,聽到她的話,趕緊起身擦了擦眼淚,迅速的往門外走去。
諸葛玲玉聽到關門聲,忍不住把整個身體都捲縮了起來,身上的疼,比不過心裡那濃烈的恨意,她諸葛玲玉的一生就這樣被她給毀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這副殘破的身體,我會留著,等到你和我一起下地獄的那天,諸葛玲莜!
童佩羽在慌忙的給自己的女兒準備洗澡水,諸葛鵬此時在書房和二皇子南擎墨審問方才被他們抓住的那兩個黑衣人,奈何審到現在,那兩人依然死守牙關,一字未說。
「二殿下,您看這該如何是好?」諸葛鵬是雖然是百官之首,但是卻是十足十的文官,對於審問犯人什麼的,自然是不甚了解,見審問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結果,扭頭看著一直若有所思的坐在書案后的南擎墨。
「相爺不必著急,既然諸葛小姐已經回來,那麼我們就有的是時間跟他們毫著!」南擎墨一隻手在書桌上「咚咚」的敲著,看著一臉焦急神色的諸葛鵬,慢慢悠悠的對他說道。看著那兩個黑衣人臉上居然出現了不屑的神情,南擎墨眼色一暗,起身走到桌案前,對著諸葛鵬說道:「相爺不必如此憂慮,本殿下已經派人進宮通知太子皇兄,小姐尋回,還抓了兩個賊人,放心吧,依太子皇兄的性格,怎會如本殿下這般的仁慈,到時候把這兩人交給太子皇兄,他自會有辦法讓他們開口!」
「殿下所言極是!」諸葛鵬看了一眼那兩人,轉頭看著面前的南擎墨,思索了半天還是開了口:「二殿下請恕老臣無禮,可否問您一個問題?」
「相爺但說無妨!」南擎墨轉身拿起一隻狼毫筆,在手裡把玩著,他來這麼久,還沒有去見那丫頭呢,現在是該去了,這兩天沒有見到她,心裡想的緊。
「不知郡主殿下可在皇宮之中?」諸葛鵬問這個問題時,眼裡分外的嚴肅,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不是她!或許是我想錯了。
「莜兒嗎?今日本殿下還不曾見過她,昨日莜兒有說要去給諸葛小姐準備大婚的禮物,難道莜兒沒在府里?」南擎墨扭頭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諸葛鵬,故意把話說的不明不白,心裡卻在冷哼:「諸葛鵬,這就是你對她的態度,你怕是第一時間懷疑到的就是她吧?」
「啊,不是,老臣就是隨口問問,這今日大婚沒有見到她,還以為她在宮內,既然是為玉兒準備禮物,那麼應該是還沒有準備好吧!」諸葛鵬聽他這一說,心裡的懷疑更甚,禮物?她如此的恨他們,又怎麼會那麼好心的去準備禮物?我看這禮物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孽女,這件事最好別和你有關,不然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
「怎麼?相爺希望莜兒出現在大婚現場嗎?據本殿下所知,府里的人都不待見她,相爺怕是最不希望她出現的一個人了吧?」南擎墨聽到他冠冕的話語,聲音忍不住冷了幾分,莜兒不出現,怕才是你們最期望的吧?哼,就算這次的事情真是莜兒所為,我南擎墨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傷害她,不,是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讓你們有傷害她的機會。
「二殿下言重了,老臣怎會不希望郡主殿下出現在大婚上,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再怎麼說,她也算是玉兒的姐姐,我們怎麼會不待見她。」諸葛鵬心裡一沉,他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知道些身什麼?
「哦,相爺這是承認莜兒是你的女兒了嗎?」南擎墨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諸葛鵬說完,放下手裡一直拿著的狼毫筆,轉身往外走去,臨出門時,頭也不回的對著諸葛鵬說道:「如果莜兒聽到相爺剛才那番話,不知道會不會開心?相爺,這兩個人就麻煩你了,好生看著,別讓他們出什麼事,我想太子皇兄應該快到了,本殿下就不在此陪著了,該去看看莜兒了!」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徑自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皇宮內!
龍霞殿內此時是燈火通明,自從太子妃被劫,太后,皇后等人便一直等在這裡,太子南擎星肩上的箭傷已經被太醫處理過,包紮好,此時正在另外一個偏殿之中休息,三皇子南擎軒和大公主南星玥陪著其母妃,已經先行回宮,現在偏殿之中就剩下太后、皇后和芊貴妃三個女人。
「太后,您別太擔心,墨兒會找到太子妃的。」芊貴妃玉芊芊溫柔的安慰著面露擔憂的太后佘萱惠,端了一碗燕窩遞到她面前,柔聲勸道:「太后,您一天沒有進食了,喝點燕窩吧,身子要緊!」
「咳咳……」佘萱惠抬手揉了揉眉心,真準備伸手去接,卻聽到內殿皇帝的寢宮內傳出一陣咳嗽聲,忙不迭的起身,連打翻玉芊芊手裡端著的燕窩也顧不上,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內殿。
「皇上,您醒了!」隨著佘萱惠急急跑進來的還有皇后和芊貴妃,一進內殿就見,昏迷不醒多日的皇帝……南錦雲正不住的咳嗽著,皇后鳳雙舞趕緊上前扶起他,在他後背順著氣,語氣里還隱隱帶著一點顫音。
「唔!水!」睡了一天一夜的南錦雲,咳嗽了半天,停歇下來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乾澀的就快要冒煙,原本想說的話,喚成了簡單的兩個單音,心裡卻不住的在想:「這丫頭,到底給朕吃了什麼?」
「皇上,水來了,您慢點喝!」玉芊芊接過林公公遞上的茶碗,來到龍床邊,小心的遞到南錦雲嘴邊,見他喝的急,便小心的提醒著他。
「咳咳。母后!」南錦雲喝了玉芊芊端來的茶水,感覺好了很多,抬首見自己的母后正站在床邊看著他,咳了兩聲,有些有氣無力的喚著她。
「皇兒可還有覺得那裡不舒服?」佘萱惠走上前,坐到玉芊芊讓開的床沿上,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見他臉色略顯蒼白,扭頭對站在一旁的林公公吩咐道:「林公公,傳太醫!」
「母后,不用傳太醫,朕無礙,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適,這麼晚了,母后,你們怎會在朕殿內?」南錦雲靠在鳳雙舞的身上,有些疑惑的問著她們,自從吃了那丫頭給的藥丸,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剛才突然醒過來。
「兒臣叩見父皇!」還不等佘萱惠她們回答,太子南擎星出現在了寢宮之中,身上是還沒有換下的喜服,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他又一路騎馬狂奔回宮,導致失血過多,雖然休息了一陣,但是臉色還是略顯蒼白。
「太子,你這是?」南錦雲看著他一身的喜服,才發現,這屋子裡貼了大紅喜字,剛睡醒的腦袋有點不在狀態,既然是喜事,為何他們臉上不見一點喜色?
「父皇剛剛醒過來,身體還虛弱著,請好好休息,兒臣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父皇不必掛心!」南擎星站在床邊,沒有直接回答南錦雲的問題,而是請他保重身體,表示自己可以處理好。
「皇后,你說,到底出了何事?」南錦雲半坐起身,看著起身站到面前的鳳雙舞,嚴肅的問著她。
「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鳳雙舞看了一眼佘萱惠,見她點頭,便詳詳細細的把自他昏迷后發生的所有事說了出來,不過卻忽略了諸葛玲莜對她無禮那段。
「什麼?太子妃被劫?出了此等大事,你們竟然還想瞞著朕?」南錦雲一聽,這還了得,先不說太子妃的安危問題,就皇室的顏面來說,太子大婚,太子妃被劫,被別國的人知道,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兒臣知罪,請父皇責罰!」南擎星見自家父皇發火,趕緊跪下請罪,卻應動作過猛,扯到肩上的傷口,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嘶!」
「皇兒……」
「受傷了?」鳳雙舞心疼的扶起南擎星,正想詢問他有沒有事時,卻聽到南錦雲冰冷的詢問聲,眼裡閃過一抹恨意,但看向南錦雲的目光你除了擔心,再沒有其他的情緒。
「兒臣學藝不精……」
「好了,既然受傷了就好生的去養著,太子妃可有消息?」南錦雲心裡一陣煩亂,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日後這萬里江山,可能保住?
「回……」
「報!」南擎星正想說已經派人四處搜查,殿外卻傳來一聲急急的通報聲,緊接著一個太監急急的跑進殿內,見龍床上坐著的皇帝,趕緊跪下行禮:「奴才叩見皇上!」
「什麼事?說!」南錦雲聲音一沉,看著整個人趴在地上的太監問道。
「回皇上,丞相府傳來消息,太子妃已尋回,還抓住了兩個賊人。」那太監整個人匍匐在地上,聽到皇帝的問話,趕緊的把剛得到的消息如實的稟報了出來。
「嗯,退下!」南錦雲掀開身上的錦被,林公公和玉芊芊趕緊上前扶住他,睡了那麼長時間,現在腳步還有些虛浮,適應了一下,便推開他們扶著的手,往他平時處理奏摺的偏殿走去。
「太子,既然人已經找回,你就去丞相府看看她,至於那兩個賊人,給朕帶回皇宮關進天牢,朕要親自審問,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如此不把皇家放在眼裡。」南錦雲剛坐下,就威嚴的對著跟過來的南擎星說道。
「是,兒臣這就去!」南擎星應了一聲,對著他行了個禮,轉身急急的出了偏殿,準備出宮去往丞相府。
「好臟,好臟!」諸葛玲玉獨自泡在童佩羽為她準備的熱水裡,看著身上青紫交錯的痕迹,拿起一旁搓背的布,狠狠的擦著那些痕迹,嘴裡不斷的低語著『好臟』二字,皮膚已經被她搓的紅紅的,有的地方已經泛起了血絲,她還是沒有停下,最後還扔掉手裡拿著的布,用自己的手不斷的在身上抓扯著,那樣子,就好像恨不得把這布滿青紫痕迹的皮一起撕掉一般。
「玉兒,你怎麼樣?」童佩羽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走進她沐浴的地方,想要看看她如何,卻看見她不停的抓扯著自己的肌膚,看著有的地方已經破皮,冒著血絲的皮膚,趕緊丟掉手裡拿著的衣服,急急的上前阻止她:「玉兒,停下,快停下,玉兒,玉兒!啪!」見她還是不停下,心下一狠,給了她一巴掌。
「好臟,好臟!娘,我好臟!」諸葛玲玉被童佩羽打的回了神,看著被自己抓破在流著血的皮膚,抬起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母親,聲音嘶啞的對她說著,說完繼續拿起布擦拭著已經被她抓的亂七八糟的皮膚,已經破掉的皮膚被她這一擦拭,傳來錐心的疼痛,諸葛玲玉這才放聲大哭起來:「娘,娘,他們,他們……娘,玉兒該怎麼辦?玉兒要怎麼辦?」
「玉兒乖,玉兒不哭,娘親不會放過他們的,娘親不會放過他們!」童佩羽抱著撲倒在自己懷裡呃女兒,心疼的安慰著她,她不會放過那些人,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嗚嗚嗚……娘,是她,是那個賤人,是那個野種,是她讓他們那麼對女兒的,娘,你要為女兒報仇。」諸葛玲玉猛然想起那些黑衣人對她說的話,誰和她有深仇大恨?這麼多年她雖然蠻橫驕縱,卻從未在外面得罪過什麼人,只有那個野種,那個突然回來,還搶走她心愛男人的賤人,也只有她和她有這麼大的仇恨,也只有她才會這麼狠的對她,便哭訴著說了出來。
「玉兒,你說什麼?」童佩羽一把拉開在自己懷裡哭訴著的女兒,臉色難看的問起了她,她怎麼沒有想到是她?她如此的恨她,所以才會這麼對待她的女兒,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她,都怪她,先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悅里,後來又被她被劫的消息打擊的亂了心神,難怪,難怪今天都沒有見過那個小賤種,不過還是確認一下為好,現在這個節骨眼,不能有半點的差錯,又嚴肅的問著她:「玉兒,你怎麼知道是她?」
「那些人以為我昏迷不醒,隨意的聊起了天,從他們的話語里知道的,後來我質問過他們,他們還問我,和誰有深仇大恨,娘,除了那個野種,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除了她還有誰?」諸葛玲玉一邊流淚一邊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如今她別說是太子妃,要是被別人知道她被人侮辱的事,她今後便再也抬不起頭,再也無顏見人了,更別說再嫁人,誰會願意娶一個身子不潔的女人為妻?
「玉兒,別傷害自己,娘親不會放過她的,先出來,吃點東西,再把娘親給你準備的葯喝掉,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娘親不會讓我的寶貝女兒白白受辱的。」童佩羽拿起一塊乾淨的布,輕輕的擦拭著諸葛玲玉滿布抓痕的身子,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她,至於那個小賤種,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娘,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