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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傷重、原來這都是註定

  周沿身受重傷的回到王府中,當他躺倒在床榻上時,便再也忍不住心口的疼痛,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最後在掙扎幾許后,終於體力不支、昏倒在床。


  侍劍一路扶著傷重的王爺,在剛回到王府後,便差人到宮中叫來太醫院院首前來問診;隨著太醫一起到來的,還有那享盡榮寵的熹貴妃;熹貴妃鳳駕剛到,便不顧跪滿在地的眾位僕人,撩起裙擺便風風火火的朝周沿居住的寢殿奔去。


  當熹貴妃不顧儀態地奔到周沿居住的寢殿時,便被眼前重傷在床的兒子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已經著手救治的太醫也是心驚的為周沿把脈試氣;就在殿中每個人都不安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鼎漢王爺虛弱的就像一個孩童一般毫無動靜時,便聽見從外面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之音,接著;南宮婉兒便由貼身丫鬟攙扶進殿中,還未來的及像熹貴妃行禮,便哭倒在地,好一副傷痛揪心的模樣。


  熹貴妃本就因為周沿重傷而傷痛心酸,誰知在這個時候那毫不會察言觀色的南宮婉兒在這裡哭鬧,心裡的那口怨氣便更是升到了極點。


  「南宮婉兒,本宮的兒子還沒死呢……你用不著在這裡哭喪。」


  熹貴妃大喊一聲,便將手中一直抱著的暖爐扔在地上,頓時,青色小巧的暖爐便被摔得七零八落,徒留下殘骸遺落在地。


  南宮婉兒忽然聽到這聲震怒,頓時像是找回魂魄一般轉過身,害怕的看著一向溫柔婉約的熹貴妃憤恨的看著自己;霎時明白了自己的失禮;忙跪在地上哀求著:「母妃恕罪,母妃恕罪;婉兒並不是在惡意詛咒王爺,只是王爺身負重傷,臣妾,臣妾……嗚嗚……」南宮婉兒說著,還不忘接著輕聲哭泣,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憐。


  熹貴妃看著依舊哭哭啼啼的南宮婉兒,心裡雖然十分同情,但是還是煩躁的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南宮婉兒身邊的丫鬟倒是聰明過人,看出自家小姐在留在這裡,定會被熹貴妃嫌棄,便忙扶著南宮婉兒行禮離開。


  經過太醫的一番診治,經驗老練的太醫便忙起身來到靜坐在一邊焦急等候的熹貴妃身邊,簡單的行禮后,開口說道:「王爺是被武林高手重傷心脈,不過還好那人手下留情,再加之王爺武功底子深厚,只要小心調養,半月後便可痊癒。」


  熹貴妃擔驚受怕的心在聽見太醫的一番話后,徹底松下了一口氣;就見這個漸漸恢復成昔日高雅大方的熹貴妃慢慢起身,從手上卸下了一個價值連城的手鐲遞到太醫手中,慢聲說道:「上次在御花園中偶遇太醫夫人,見夫人十分喜愛本宮手上之物,今日賜予你,當做答謝。」


  太醫雙手接過那華貴的飾物,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金光閃閃的鐲子,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賤內怎配得上娘娘的飾物呢?娘娘真是言重了……」


  熹貴妃高傲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是啊,後宮寵妃隨意便將自己的愛物送與他人,這禮物可不是說收就能收下的;就見熹貴妃親自扶起那年過半百的太醫,沉吟了一會兒后,便接著開口說道:「本宮想要告訴太醫,鼎漢王受傷卧床之事,最好牢牢地管好你的嘴,若是隨意亂說,本宮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若是守口如瓶,太醫的夫人,便有資格佩戴本宮賞賜的物品,你明白嗎?」


  「臣,臣明白了……」太醫聽著那宛如黃鸝一般的聲音,但是卻像是聽到了魔鬼之音,後背發涼的說完口中的話。


  「那就退下吧……」


  熹貴妃看著那太醫也是宮中老人,這後宮之中、朝堂之上的潛規則也應是明白些許的;便放膽的讓那太醫下去,獨身優雅的撩著長裙,坐在臉色蒼白的周沿身邊,親自用手中的錦帕為周沿擦拭著汗珠。


  侍劍看著愛兒心切的貴妃娘娘,便也知道王爺應該好好休息,就小心的遣退所有的侍婢,動作利落的帶上門后,就守在寢殿門口,不許任何人的靠近。


  熹貴妃看著傷重在床的兒子,心疼的握著周沿冰涼的大手,輕聲囈語:「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雙手已經變得這麼大、這麼厚了?記憶中,這雙手好像還很小、很軟,每天都揮舞著讓母妃抱呢……」


  熹貴妃回憶著,二十年來,他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看著自己的愛子;看著那張俊美的容顏和霸然的浩氣。


  「這雙手,只有變得強大才會給母妃撐起一片天,不是嗎?」


  就在熹貴妃沉思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熹貴妃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周沿的臉頰,就見那雙原本緊閉的雙目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睜開,雖然顯得十分無力,但是卻柔中帶強,燦爛奪目。


  「沿兒,你沒事嗎?你,你……。」


  熹貴妃見愛子忽然轉醒,開心的難以抑制興奮之色。


  周沿看著為自己擔憂不已的母妃,淡笑著點點頭,便勉強動了下快要僵硬的身體,開口安慰道:「母妃放心,沿兒很好;只是有些氣息不順,鬱結在了胸口,但很快就會好起來。」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真的是皇天保佑、菩薩保佑啊……」熹貴妃說著,還不忘做出拜祭的手勢。


  周沿看著鬆了口氣的母妃,心裡也是十分愧疚,但是想到重傷自己的那個白髮老人後,心裡更是一陣發寒;這樣的一個人,若是留給周深或者是周清所用,都會成為自己的阻礙。


  「母妃,你可知道和父皇交好的眾位江湖豪傑中有哪一個人是以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形象出現的?」


  周沿看著眼前一臉舒緩的母妃,終於開口問道。


  熹貴妃突然聽見周沿轉移話題,雖然好奇,但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在腦海中將經常與皇帝會面的江湖之人細想了一遍,最後只能搖頭說道:「沒有,與你父皇交好的幾個江湖奇人,他們雖然年紀都已經不小了,可是卻依然保持著一頭青絲、駐顏有術;並沒有你說的白髮者;沿兒,難道傷你的是一個白髮老翁嗎?」


  「是,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可是他看上去沒有一點老態,似乎還精神抖擻、神氣昂然;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到了極點……」


  周沿說著,還不忘讚歎著那絕世難得的好功夫。


  熹貴妃聽著愛子口中的描述,再一次細想著在宮中可曾見過這樣的人;就在熹貴妃想的焦頭爛額之際,眼前忽然靈線已斷,,驚得熹貴妃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周沿當然看出母妃的不對勁,忙開口問著:「母妃,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熹貴妃看著周沿茫然在看著自己,害怕的快要忘記呼吸:「應該不是他,絕對不是他,絕對不是……」


  「母妃……嘶……」周沿看著母妃失控的模樣,想要起來安慰,誰知身子剛動卻被胸口的疼痛拉扯,額頭上瞬時蒙上了一層冷汗,抽氣連連。


  「母妃,你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周沿無力的躺在床榻上,因為心焦而攥緊拳頭。


  熹貴妃看著年華似錦的愛子,眼露恐懼的開口說道:「你遇到的那個人,有可能是帝師重雲……」


  「什麼?重雲?那個一手締造出第一代戰神的世外高人?」周沿驚艷的問道。


  熹貴妃看著愛子也是不敢相信的反問著,只能半信半疑的點頭。


  「是……我一直以為重雲已經死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活成人瑞,到現在還活在世上;沿兒啊,你這次真的惹上了不該動的人了……帝師重雲的能力,連你父皇都控制不了,更何況是我們……」


  「母妃認為,父皇也能控制得了我嗎?當年他是真龍天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現在,越老越不中用,是他告訴我,只有真正的贏者才會永遠不會被他人吞沒,而他的弒兄奪嫡的舉動更是告訴我,只有永遠的王者,才會活下來不是嗎?帝師重雲,他活了幾百歲,也該去見見閻王了……」


  周沿面露淡然的說著,就像在講一個笑話,並不信以為意。


  「沿兒,你瘋了嗎?這次打傷你的人是重雲啊,你不要跟他作對,求你不要和他作對好不好?!」熹貴妃幾近哀求的說道。


  周沿聽著母親口口聲聲的勸慰,像是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眨了一下精明的雙目,哭笑不得的說著:「母妃啊,是你瘋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像是幾個月前的熹貴妃嗎?你還記得在幾個月前,你的兒子也是用這樣的口氣祈求著救他,可你說什麼了;想要得到趙青鸞,就不要求你,你要我自己變得強大,要我自己將青鸞從周清的手中搶過來;你還說,只有搶來的才是最好的,只有擁有了權力、地位才能真正得到我愛的人,不是嗎?」


  「沿兒,不是的,母妃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周沿眼含淚水的問道:「從小到大,你都不停地在我腦子中灌輸著權力慾望的種子,父皇本是要我駐守渝州的,可你卻偏偏讓父皇將梧州給了我,還記得你送我上馬離開京城的時候說過的話嗎?你說,沿兒啊,你要是不變的強大,你就不是母妃的兒子,母妃的兒子是九五至尊,是力挽狂瀾的強者,不是每天生活在安逸封地的閑散王爺;母妃,是你親手造出了一個這樣冰冷無情的孩子,是你親手毀了我的童年、少年,還有我的愛情;你為了登上后位,為了當上太后,你將我和父皇當成了棋子,不愛我們任何一個人,你只愛權勢、只愛別人的阿諛奉承;現在的你又求著要我放手?你別再假惺惺了;當我每天看著身邊的王妃你是親手挑選的女人時,我除了恨、除了怨,什麼都沒有。」


  「沿兒,難道在你的心中母妃就是這樣的人?!」


  「對,你就是這樣的人;要我將話說破嗎?你敢說在你聽到我重傷時,想的不是你的權利地位?你匆匆趕來,親自囑咐御醫不讓他將我的傷勢告訴外人,難道不是害怕父皇知道后,以減輕我身上的重擔而削去我的部分兵權嗎?母妃,你太自私了;反正我現在也騎虎難下了;重雲明顯是在幫助周深和周清,而我,有可能戰勝為王,也有可能戰敗為寇;而母妃你,就守著自己冰冷的皇宮,守著你的皇后夢、太后夢吧……」


  周沿說說完,便不顧熹貴妃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慢慢的閉上眼睛假寐;他必須要再最快的時間裡養好傷,因為青鸞,因為周深,因為周清,甚至是因為那個帝師重雲。


  梧州封地

  兩日後的將帥大營中,一片沉重高燃;就見周深身披銀色戰甲,溫文爾雅的坐在大帥寶座上;絕美的臉頰、溫柔的眸子,還有那快要融化帳外積雪淺淡的笑意,皆一同出現在眼前這個仿若天人的男子身上。


  「半個時辰后,大軍出發;請各位將領各司其職,爭取一口拿下西門灼,斷其銳氣,搓其鋒芒。」


  「屬下遵命……」


  眾位將領在聽到周深的話后,忙行禮說道。


  周深見大家雖然面露嚴肅之色,但是眼中的晶亮卻可以燃燒大雪,於是便放心的點頭;可是轉眼在看到站於身側的的男子時,心裡不覺感到憂慮。


  「清兒,你一定要在大軍中躲好,不要隨便將自己的身子露出來知道嗎?」


  周清聽到八哥再一次的交代,有些心煩的擺了擺手;大聲的說道:「八哥,你真的快要成婆婆了;你儘管放心大戰,我一定會好好地躲起來,你放心,我周清還是很顧惜自己的這條小命呢。」


  周清說著,還不忘自己的胸口處拍了拍,一張燦爛的笑容也隨著那清脆的嗓音慢慢展露;讓整個大營的氣氛瞬時變得好了很多。


  戰場

  一觸即發


  當西門灼身著紅色錦服出現在戰車上時,戲弄天下的笑意出現在這個長相妖氣的男子臉上;那是一張足可以顛倒眾生的容顏,那是一張讓天下男人為之瘋狂的容顏,那也是一張連天神都會嫉妒的容顏;可是這絕美的姿色卻帶著嗜血的毒性,讓人不敢多加窺視一分,更不敢褻瀆一寸。


  西門灼示意拉著戰車的死屍朝前邁幾步后,便停在大軍的正前方,一雙妖紅的雙目中,就像鮮血的堆積與沉澱,讓人不寒而慄。


  「周深,沒想到你的命還真的保住了?屍毒之痛應該很讓你記憶猶新吧……」


  周深聽著西門灼的話,上前策馬,一派逍遙的來到周軍陣前,看著眼前那個邪魅的男子,毫無恐懼,反而笑得風輕雲淡。


  「本王乃是皇族後裔,有皇天后土保佑,怎會讓姦邪得逞?」


  周深說著,還不忘沖西門灼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意,不以為意之間卻惹惱了性情不定的西門灼。


  西門灼看著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男子,心裡的憎惡幾乎到了極點;青鸞看上的男人,果然都是膽識過人、慧黠天下。


  「是嗎?本尊是姦邪?哈哈……周深,你說錯了;本尊,是魔鬼……」


  就見西門灼一說完,便大手一揮,就見萬千死屍像是被激活一樣,嘶吼著朝周軍奔來。


  周深平靜的看著那些已死之人,心裡隱隱感到痛楚;他們也是周朝的子民啊……


  想到這裡,周深便閉眼伸出右手,接著,便做出一個攥拳的手勢,看到這個暗號,原本被藏於大軍後面的紅衣大炮盡數被精兵強將推了出來;就見數把火把瞬時點燃,接著,就聽見微小的火苗聲,隨之而來的,便是驚天動地的爆破。


  『砰』


  『砰』


  『砰』


  一聲聲轟鳴的爆炸聲響徹在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上,飛開的肉泥、斷殘的肢體,就像雨點一般散落在地上,有著說不出的蕭瑟和凄然。


  周深眼睛睜大的看著那飛起的血肉,不忍心的低頭重喘,為什麼要有戰爭?為什麼要有死亡?為什麼要有慾望?為什麼要有,瘋子?


  一直躲在人後的周清看著前方爆飛的屍體,噁心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吐出來;紅衣大炮,果然是克制西門灼死屍的強敵。


  就見周清忍著心裡的噁心,從暮煙手中接過親自做出的劍羽,百發百中的朝敵前射去。


  這場戰爭,本因有紅衣大炮的威力讓周軍的士氣大振,再加之現在又有周清的暗中幫助,就見千百個死屍在還未到達周軍陣前時,便已化為飛灰。


  西門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親手訓練出的死屍會這般不堪一擊,便惱羞成怒的飛身騰空,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八卦圖后,便毫不猶豫的朝周軍陣種打去,就見數以萬丈的光芒像是具有生命一般,準確無誤的在周軍陣營中炸開,哀號聲、痛哭聲,就想來自十八層地獄一般,讓人聽得撕心裂肺。


  周深突然見陣營中發生這樣的事,瞬時明白了西門灼的意思,便拿起手中的黃旗,在空中揮舞兩下后,便讓本是聚集在一起的大軍分散成幾個方陣。


  西門灼沒想到周深的心思會如此聰慧,再低頭看著親手訓練的死屍在紅衣大炮的一頓狂轟亂炸下,消失了十之八九,更是鬱結的大喊一聲,便見他從紅袖中拿出一快晶瑩剔透的薄冰,朝周深射去。


  周深只顧著調配人手,哪裡顧得上西門灼在這個時候使出的陰招。


  而站在人後的周清正用自己的弓箭射向一排衝來的死屍時,忽然覺得眼前一閃,於是就見一個晶亮的東西準確無誤的朝八哥的面門飛去。


  周清大感不好,便毫不猶豫的催動身下的坐騎,朝周深撲去。


  「八哥小心……」


  隨著周清的大喊,周深便覺得眼前一個身影閃過,接著,就看到周清就像一個失去翅膀的蝴蝶,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清兒,清兒……」


  周深大驚的喊著周清的名字,不顧自身安慰跳下戰馬,一把抱住嘴角溢出絲絲猩紅血液的周清,上下查探。


  「八哥,我沒事;我只是看見西門灼向你射暗器,你看,暗器被我抓住了。」


  周清說著,便像周深攤開掌心,可是紅腫的掌心中,哪裡有什麼暗器。


  「噯,不對呀;我明明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一涼,接著,就有東西被我抓住了呀……」周清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緊蹙著眉頭虛弱的說著。


  周深以為周清是因為害怕而出現了幻覺,便忙將周清扶起來,交託給剛跑過來的暮煙,快語交代道:「暮煙,快扶著你家王爺下去……」


  「八哥,我還要留下來幫你呢……」周清聽見周深的話后,很不願意的說道。


  「你剛剛從馬上摔下來一定要好好查探查探……暮煙,快帶你家王爺下去,這是軍令。」


  周清見八哥忽而嚴肅的神色,知道八哥的堅持;然後又回頭看著勝局已定的戰爭,就任由暮煙扶著重新上了馬,朝軍營奔去。


  路上,周清還是不死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不對啊……他明明記得自己抓住那個暗器了,可是為什麼會消失呢?

  西門灼站在戰車上,將周清與周深之間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當他看到周清為了周深拚命阻擋他發出去的薄冰時,一抹得逞的笑意盪在嘴邊。


  「他死和你死,並沒有什麼兩樣……周深,本尊要讓你在愧疚中一點一點的死去……」


  京城

  玉清王府

  青鸞依舊沉沉的睡著,但也許是出於母親的天性,就算是睡著的她,也會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小心的保護著裡面那個正在孕育的小小的嬰孩兒。


  采兒認真的站在床沿邊,照看著身體孱弱的小姐,忽然看到熟睡中的小姐,悄悄地流下淚來;便忙拿出手絹,在小姐的眼角處輕輕擦拭,一抹心疼的聲音慢慢傳來:「是做了什麼噩夢嗎?連睡著了都在哭呢……」


  青鸞依然睡著,可是細看,卻發現緊抱著小腹的她悄悄地張了張嘴,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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