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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破計

  富麗堂皇的鳳棲殿內,一道高健的身影映著夕朝的斜陽緩緩的步入,冷俊的臉龐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碗如刀刻般,余陽在他的身後投入影子,手中張狂森寒的劍,彷彿來自地獄使者,索命而來。


  腳步聲輕緩,沉穩,帶著絲絲入骨的寒風,步入安靜的鳳棲宮。


  風吹起了帳幔,似乎也感受到那蕭然的殺意正慢慢的凝聚,擴散。


  「是誰?」內帳忽然探出一隻白晰的玉手,一道沉冷的女聲喝斥而起,緊接著一道紅服身影自帳內躍出,端莊華美的臉龐寫著怔驚。


  「凌將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宮的內殿,這要讓皇上知道,可是要殺頭的。」這名華貴的女人正是當今天朝的皇后北辰顏玉。


  凌堪尋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低沉的嗓音一句一字的道:「勾結北辰君,謀權奪位,你身為皇后,卻起叛逆之心,此罪又該如何定奪?」


  「你在胡說什麼?你敢污衊本宮,凌堪尋,不要以為皇上得寵你,本宮就會怕你,這幾句話就想置本宮於死地嗎?你太小看本宮的實力了。」北辰顏玉仰頭大笑,自信而狂妄。


  「哦,是嗎?那這又是什麼?」凌堪尋笑的無比冷冽,將手中的包袱一扔,散落在地上竟是一件龍袍,金黃色的布料上綉著兩條栩栩如生的天龍,昂首四方。


  「這……這是什麼?你竟敢偷取皇上的龍袍,本宮一定要將你置死。」北辰顏玉美麗的臉龐血色全無,但她卻沒有慌亂,力持平靜的喝斥道。


  「皇上的龍袍?你再仔細辯認。」凌堪尋冷笑起來。


  北辰顏玉當然震驚了,這件龍袍是她親自命人打造的,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可她布局近兩年,卻不想輸在一件龍袍上,那樣,她無法面對北辰世家的列祖列宗。


  「怎麼了?很熟悉吧,北辰顏玉,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麼?皇上已經查明,你休想再狡辯。」凌堪尋臉色一嚴,厲聲斥道。


  「哈……哈。哈,凌堪尋,你別得意,就算我死了,事情也不會扭轉的,這天下,這江山,本就屬於我們北辰世家的,是冷氏奪走了我們的一切,他們才最該死,我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北辰顏玉忍不住激動的大笑出聲。


  「北辰一脈,的確封帝稱王,但那些久遠的歷史,卻足於證明,你們治國殘暴,野心勃勃,民不了生,根本沒有資格統治天下,冷氏皇朝,安邦治國,以仁為德,何錯之有?」凌堪尋冷冷的直視她,俊臉布滿狂怒。


  「哼,仁義不過是一種多餘的情感,又何以治國?天下統一才是永恆的治國之本。」北辰顏玉臉色冷哼道。


  「如果天下統一是建立在百姓鮮血的基礎上,那根本不能算是一種治國之道,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們的私心而於。」凌堪尋無情的反駁道。


  「那又如何?我要的不過是天下歸一。」北辰顏玉臉色微慘,全身開始顫抖。


  「皇上仁慈,賜你全屍。」凌堪尋手中長劍一翻,森冷的光芒映照在北辰顏玉惶恐的臉上。


  「喝……」北辰顏玉忽然後翻,快速的進入帳幔,拔出了劍。


  「要殺我,那得有能力才行。」她握著劍,冷笑著走出來。


  「你果然會武功。」凌堪尋臉色一凜。


  「我只恨沒有早一點殺了他。」北辰顏玉冷冷的哼道。


  凌堪尋逼視著她,手中劍快如閃電襲向一臉獲戒備的北辰顏玉,北辰顏玉抬舉抵擋,正想反擊時,忽感身後破風聲響,一隻利箭疾如流星般穿透了她的胸口,她臉色頓時蒼白,痛苦的慘叫一聲,搖搖欲墜的轉過身,望著身後。


  「冷雲溪……」她失笑起來,只來得及喊出這個名子,便倒在地上,斷氣了。


  「太子,你怎麼會來?」凌堪尋有些怔愕。


  「幫助父皇除奸,怎能不算我一份?」冷雲溪臉有不快,緩緩走上前,看著已然死去的北辰顏玉:「她害死了我的母妃,我發過誓,一定要親手報仇。」


  「嗯,皇上一定會感到欣慰的,先讓人把屍體抬走,將這裡清理一下。」凌堪尋說著,轉身走出了殿,叫來侍衛清理。


  北辰池煌失魂落魄的回到徵候府,俊美的臉龐有些疲憊,可就在此刻,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急急的響起,他神情一緊,冷冷的看過去,只見一個侍衛急急來報:「君上,大事不好了,皇宮傳來消息,皇後於今日黃昏死於鳳棲宮。」


  「什麼?」北辰池煌全身一震,怒吼道:「誰幹的?」


  「好像是皇上查出皇后密藏龍袍,以謀返之罪,命凌將軍前去取命。」侍衛顫聲道。


  「私藏友袍?」北辰池煌臉色一慘,有些站立不穩,姐姐怎可如此心急?他的布局尚未圓滿,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君上,皇后遇害,屬下擔心皇上已經找到借口前來查證,屆時,怕對君上不利啊。」侍衛惶恐不安。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隻能往前走,沒有退路了,你馬上去通知各位朝臣,要趕緊擬出朝呈,我要讓冷承恩見識這份大禮。」北辰池煌神情一變,變得殘酷森冷。


  「是,屬下既刻去辦。」侍衛急急領命而去。


  北辰池煌臉色一悲,痛心疾首,姐姐是因為幫助自己而失去性命的,他要怎麼才能回報這份恩情?


  華燈初上,在一間暈黑的房間里,一群天朝臣官集聚於此,密寫天大的陰謀,這些朝臣都一臉無奈和恐慌,但卻不得不為。


  一張呈紙安靜的躺在桌上,正等著他們刻上自己的名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恐慌和不安,全身都在發顫。


  「君上有令,若是各位再遲疑不定,那麼……」一旁,侍衛冷冷提劍,威脅道。


  「君上若是為皇,你們這些貪得無厭的臣官或許有生還的餘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還猶豫什麼?」一句一句殘酷的恐脅,讓所有的朝臣都嚇的全身驚悚。


  「是嗎?逼迫朝臣聯命啟奏,難道就有命存在嗎?」驀地,一道低冷的嗓音自門外響起,嚇的所有人雙腿虛軟,差點跪地。


  「冷寒君,是你。」一旁持劍的侍衛也有了恐慌,他們紛紛拔劍。


  「各位切急,本王今天來,不過是想給各位一個機會,一個寬仁的機會。」冷寒君修長的身影步了進來,臉上寫著淡詢的笑意,但所有人都明白,那張笑是最危險的。


  朝臣無一人發言,都低下頭,似乎不敢出聲。


  冷寒君淡淡掃過他們,手裡拿著一捆書卷,沉聲道:「這些貪污的證據,本王會一手毀去,你們可以將功贖罪,選擇自己該走的路。」


  所有的臣官一聽,臉色頓白,恐慌的急急跪地,異口同聲的求饒:「請王爺饒命,下臣再也不敢了。」


  「本王說過了,全部消毀。」冷寒君依舊淡笑著,大手一捏,手中書冊化為紙屑飄飛。


  「冷寒君,你哪裡得來這些罪證的?」一旁顫抖的侍衛驚聲道。


  「當然用非常手段得來的,難不成,本王還需要一一向你說明嗎?」冷寒君眸光一寒,掃過他們:「回去告訴北辰池煌,他的路,已至盡頭。」


  侍衛一聽,部逃竄而離,獨剩下冷寒君和一幫朝臣。


  「謝謝王爺寬恕,老臣一定為朝效力。」


  「是啊,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忠心皇上。」


  所有的朝臣都急於奉獻自己的忠心,冷寒君只是冷冷的發笑,拍了拍手掌,忽然聽見屋外走進幾個人來。


  「兒啊,你沒事了。」地上朝臣抬頭一看,只見一年老官員顫抖的起身,急急的撲向冷寒君身後一身血澤白衣的年青人,緊緊的抱著,欣喜的大叫。


  「爹,孩兒沒事,是王爺救了我。」年青人頓時淚流滿面,看見自己的親人,讓他如獲重生。


  同時,多個受盡威脅的朝臣都找回了被北辰池煌抓走的親人。


  跪在地上還有十餘位官員,他們都是貪贓枉法而被北辰池煌抓住把柄的人。冷寒君冷冷的出聲道:「他們是因為至親的性命而背叛皇上,情有可原,而你們卻貪婪私慾,被北辰池煌抓到弱點,就忠心於他,你們的罪,無可饒恕。」


  「王爺,我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啊,下次不敢了。」所有的官員紛紛叩頭,顫聲回道。


  「下次?你們還有下次嗎?星池,把罪狀拿上來,念給他們聽。」冷寒君臉色冷怒,低喝道。


  星池從門外進來,手中拿著所有的證據和罪狀,一一念出聲,地上的朝臣臉上血色全無,顫抖不止。


  「王爺,你不是毀掉證據了嗎?」終於有人顫抖的問出聲來。


  「毀掉?誰說本王毀掉了?」冷寒君淡笑出聲,轉身離去,衝進來的侍衛將所有的罪臣拖了下去。


  初秋的涼意漸甚,落葉已積了好幾層,應芳芳慢步在林道中,臉色有些蒼白,時間又在沉悶的煎熬中度過了五天,這五天的時間裡完全與外面隔絕,她幾乎要崩潰了。


  閽飛揚比想像中的還要固執,他把她像金絲鳥一般囚禁在這座美麗的花園裡,給她自由的生活,卻折了她飛翔的翅膀。


  「凌堪尋怎麼樣了?他會不會來找我?」應芳芳嘆氣的靠在樹枝上,獃獃的仰望著天空。


  忽然,有風襲來,應芳芳並沒有查察什麼,依然失神的遠眺。


  「你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嗎?」驀地,一道冷怒的女聲自左邊傳來,把應芳芳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她看著不遠處那抹紫色的身影,她細細的打量她,這是一個非常嫵媚的女人,身上有一股性感的妖艷。


  「我是這裡未來的女主人。」宮紫衣傲然的回答,下額揚起來,輕蔑的看著應芳芳。


  「哦。」應芳芳淡淡的應了聲,表示她知道了。


  「你難道不覺得慚愧嗎?又或者,該向我解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宮紫衣臉上寫著不滿。


  應芳芳低嘆了口氣,淡淡道:「我是被閽飛揚綁架過來的,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不滿意,我希望在我沒有殺你之前,快點離開這裡。」宮紫衣冷冷的威脅道。


  「我也好想離開啊,可是,根本出不去,你能幫助我嗎?」應芳芳看著宮紫衣,這個女人自稱是這裡的女主人,那她一定喜歡閽飛揚。


  「幫你?當然可以,只要你能消失在他的身邊。」宮紫衣揚了揚唇,滿意的笑道。


  「真的?那我非常願意離開這裡,而且,我保證不會防礙你們之間的關係。」應芳芳知道不能得罪這個女人,她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吃醋的女人是什麼壞事都乾的出來的。


  「你還很識相,好吧,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的。我也希望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否則,我就真的會殺了你。」宮紫衣冷冷的威脅道。


  「放心吧。」應芳芳點頭。


  「跟我來,我知道這裡有一條密道通向外面。」宮紫衣轉身走向密林。


  「你不怕被閽飛揚發現嗎?」應芳芳有些驚恐的跟著她的身後,向前走。


  「放心吧,他出去辦事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宮紫衣回答,加快了腳步,應芳芳心下落了大石,沒有再顧及其它了,急步跟緊。


  穿過樹林,已經到了高大的石牆下,應芳芳有些緊張,看見宮紫衣掀開了一塊石板,跳了下去,她也只能跟著跳下去,走了一段黑灰的山洞,忽然,眼前一片明亮,宮紫衣把應芳芳拉上來,說道:「你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記住了,不能再回來,我的善良只有這一次。」


  「謝謝你。」應芳芳誠摯的道謝,然後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水月芳,不要怪我無情,那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飛揚對你太痴情了。「宮紫衣望著應芳芳急步而去的身影,美麗的鳳眸閃過一抹怨毒。


  應芳芳快步走了好一段路,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去哪裡?回頭去看身後,只有一片密林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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