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鬧事
經過兩天的時間,凌堪尋和應芳芳已經來到了西域最大的池城域都,此地繁華入勝,人群密集。
西域的服飾非常亮麗,五顏六色,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神情悠閑,似乎非常喜歡這秋色的午後。
凌堪尋由於經常走動,都西域的奇觀異景倒是沒有覺得新奇,跟在他身邊的應芳芳,簡直就像個好奇的小貓一樣,四處張望,見什麼好玩的都想上前去摸摸,從待頭一直走到街尾,應芳芳手中已經拿滿了大大小小的物品,這些都是凌堪尋花錢買給她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的眉開顏笑,惹來凌堪尋頻頻凝望,心更是砰然狂跳。
「凌堪尋,你要找的葯在哪裡有啊?我們是不是該問問當地人。」應芳芳懷抱著一大堆的東西,一邊走一邊出聲道。
凌堪尋信就朝前,臉上有著深沉之色,他神密的低聲道:「藥材已經找到了,只需去拿就好。」
「真的嗎?你這一淌只是來取葯的啊,害我還以為要陪你上山去找呢。」應芳芳乾笑起來。
「天朝勢力這麼大,連這小小的藥材也找不到的話,那就真枉為大國了,不過,聽說那位葯庄的主子脾氣非常怪異,如果我們要取到藥材,可能要費些心機。」凌堪尋望了身邊專心走路的人兒,輕笑起來,她現在的模樣非常的惹人疼,臉蛋紅撲撲的,一頭長發隨意的披在腦後,青春而亮麗。
「那也沒有關係啊,只有不用再走路就好了,現在是中午時分,肚子有些餓了,我們找一家酒樓去吃東西吧。」應芳芳眼冒晶光,盯著前方不遠處那間華貴的酒樓,笑著說道。
「嗯,這些天累壞你了,也該好好的養一下精神。」凌堪尋溫柔的目光落到她的臉蛋上,低聲道。
應芳芳抿唇淡笑,快步朝著酒樓走去。
這是一間非常華貴的酒樓,裡面的桌椅都極盡的奢侈高檔,全都是楠木製成,配以紅木地板,採光明亮,視線充足,讓進來的客人,心神為之一震,神情愉悅,舒暢昂然。
應芳芳有些怔愣,半天才輕輕的舉步進去,一位店小二上前來招呼:「小姐,有什麼能為你服務的嗎?」
「給我們準備一桌好菜端上來,快一點哦。」應芳芳笑著說道,轉身往靠窗的位置走去。
「好的,請兩位貴客稍候。」小二有些驚艷於應芳芳的美貌,但在看見緊隨上樓的凌堪尋時,趕緊收起口水,急急的轉身離去。
凌堪尋的神情一直沉鬱著,似乎在想事情,目光時不時的落到應芳芳明媚的笑容上,心更是波濤洶湧,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佔據了他所有的想像空間,閉眼是她,睜眼也是她,這種充滿真實的快樂,讓他如置身天堂,妙不可言。
只是,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十多天,快樂的時光總時流逝的太快了,讓他來不及抓住她的影子,就要返程,心中總是有那麼幾分不舍的。
「凌堪尋,你看這個帽子好看不?」應芳芳在擺弄著買回來的戰利品,把一頂顏色鮮艷的珍珠帽子扣到頭上去,眼前垂落一排排細顆的白色珍珠,讓那張白晰小巧的臉龐若隱若現,有一種隱約的嫵媚風情。
凌堪尋定定的看著她,已經移不開眼了,她的美在他的心中是永恆的,是不會改變的,從初遇到現在,她是他見過最動人的女子,她的眼睛總是閃閃發光,讓人不由自主的被迷惑。
「你不說話?是不是不好看?太累贅了。有點重。」應芳芳見他只是怔怔的望著自己,小臉一紅,拿下了帽子,有些嘆氣的說道。
「不會,你戴著它,非常的美。」凌堪尋低沉的說,嗓音已經變了樣,有些低啞。
應芳芳乾笑了一聲,把帽子收好,一邊帶著手躅,一邊說道:「你不要哄我開心才誇我的,我不喜歡被敷衍哦。」
「我說的是實話,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神很動人?」凌堪尋的聲音又低了三分。
「我的眼神?沒有人這般說過,你是第一個,呵呵,不過,我覺得我全身上下就這雙眼睛還滿意,像我自己。」應芳芳笑著說道,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如果說水月芳身上有哪一點能看出自己的影子來,就是眼睛了,那裡面的光彩就像以前的自己。
「你身上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嗎?」凌堪尋被她的花給怔住了。
應芳芳一愕,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了,她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煩悶才會脫口而出的,但她卻不會傻到要向凌堪尋解釋一大堆事關穿越的奇談怪論。
「把手伸出來……」應芳芳忽然說道。
「作什麼?」凌堪尋微微好奇。
「你伸出來嘛。」應芳芳姣嗔一聲,看見凌堪尋伸出了左手,她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個金黃色手躅,上面雕刻了一條非常靈動的昂龍,霸氣十足又不失優雅,這是剛才在金銀店裡買的,當時她一眼就看中了,覺得和凌堪尋非常相配,所以才買下來的。
「這是……」凌堪尋有些驚訝,幽眸微睜,看著應芳芳解開扣子,把手躅戴進自己的手腕處。
「我很抱歉把你送給我的銅玉丟了,其實,是被冷寒君給搶走了,我沒有能力替你找回來,所以只能買一個不算貴重的禮物算賠償給你了,你會不會生氣?」應芳芳非常慚愧的問道。
凌堪尋得知緣由,溫潤如玉的臉龐神色緩和,唇角微揚,甚是開心:「這是我一生中收到最珍貴的禮物。」
「那就是說,你不生我的氣了?」應芳芳不由的歡喜起來,很快又愁下眉宇:「都是冷寒君太過份了,看見你的銅玉,二話不說就搶走,那塊銅玉價值連城,我一定會替你找回來的。」
「不用了,那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已經屬於你的東西了。」凌堪尋輕輕的搖頭。
應芳芳有些懊悔,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話,剛好此時,小二把飯菜端上了桌,頓時,香氣四溢,讓人禁不住想要品償那美味的佳肴。
「餓了就吃吧。」凌堪尋凝視著應芳芳一下子明亮的美眸,低笑著催道。
「嗯,一起吃吧。」應芳芳提起筷子,夾起一塊魚放到凌堪尋的碗里,笑起來說道。
這種氣氛,讓凌堪尋深深的感動著,他非常清楚的明白,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尋覓一生的紅顏。
應芳芳專心的吃著飯菜,並沒有感受到對面男人的心思在變化。
酒桌飯飽之後,應芳芳滿足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這就是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啊,縱馬快意,盡情肆放所有的激情,感受不同的歷史文化,真是比呆在沉悶的王府強太多了。
凌堪尋非常的安靜,他總是在不經意間便看見她的美,以前,他是自負的,高傲的,對所有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可是,現在,在她的面前,他放低身段,只想做一個享受愛情的平凡男人,被愛煎熬著,痛著卻快樂。
「走吧,我們去取葯。」應芳芳拿起包袱站起來,正準備往樓下走去時,卻在樓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由於撞的力道不小,一個往樓下跌,一個被往後倒,凌堪尋見狀,急急的接住了應芳芳跌倒的身子,眸光微冷,掃過樓梯上站立的女人。
「喂,你這人是不是瞎眼了?連本小姐也敢撞?快點給我道歉。」與應芳芳相撞的是一個同齡的少女,她一身正宗西域裝扮,衣服鑲著金絲線,顏色高麗,光彩奪目,一看就知道是某家小姐,氣勢自是不同一般。
「是你自己衝上來的,我為什麼要道歉?」應芳芳皺了皺眉,據理而言,剛才如果不是她急衝上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什麼?那就是說你不想道歉了?」那個少女長的非常美麗,五官大氣,眉眼精緻,皮膚也非常的的白晰,她柳眉倒豎,非常生氣的怒叫。
「我沒有錯,當然不該道歉了。」現在不是誰的嗓門大,誰就有理,應芳芳的倔傲固執也是出了名的,她可不會弱的讓人欺負,沒錯就是沒有錯。
「你……好哇,你不道歉,本小姐就取了你的狗命。」少女一張俏顏青白交加,就在她話聲一畢,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條銀白長鞭,不由分說的朝應芳芳的頸項揮去。
破風聲響,鞭勁狠厲,如果不小心被抽了一鞭,應芳芳怕是要被毀容了,就在此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擋在應芳芳的面前,急如閃電般的緊緊抓住了銀鞭,凌堪尋冷冷的出聲:「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喲,還有幫手,你以為有幫手我就會怕你不成?大二,小三,給我上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替本小姐出這口惡氣。」少女想要收回鞭子,無奈力氣不夠,只能紅著臉,對著身後兩個跟班大聲喝斥。
「是的,小姐。」身後那兩個小斯,一看就是懂武功的,他們用的是彎刀,聽到小姐的命令,抽出刀,便往凌堪尋和應芳芳的胸口刺去。
「滾開……」凌堪尋冷喝一聲,手掌一番,宏大的氣勁將兩名小斯直接震到街道去,頓時口吐鮮血,站立不穩。
「你……你竟敢出手傷我的人?你太過份了。」美麗少女一見凌堪尋出手如此的狠辣,一張小臉刷的一下青白了,又懼又怒又羞,更加奮力的想要搶回手中的長鞭。
凌堪尋唇角微揚,冷笑一聲,一鬆手,頓時讓美麗的少女往後滾落,好在她身手敏捷,還能站穩腳步,卻已是髮釵凌亂,衣裳狼狽。
「哼,你叫什麼名子?給我等著。」少女不負氣的狠瞪了凌堪尋一眼,氣呼呼的大叫。
「凌堪尋……」毫無懼畏的吐出。
「凌堪尋……你給我記住,我叫藍梅霜,今天的事情,我們還沒完。」藍梅霜怒氣的哼了一聲,扭頭離去。
「你沒事吧。」應芳芳躲在他的身後,見那名少女離開,她急急的拿起凌堪尋的手掌來看,只見上面印著一條血痕。
「沒事。」凌堪尋低笑一聲,把手掌抽離。
「都怪我不好,如果我看著點走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爭執了。」應芳芳無限的自責。
「不是你的錯,是她蠻不講理了,芳兒,我們找間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取葯吧。」
「這樣會不會擔擱了時間?」應芳芳有些擔心。
「我想和你多相處一天,那怕只是短暫的一個晚上。」凌堪尋低柔的說著,眼中暗潮湧動。
應芳芳聽完,小臉微微火熱,低著頭,往樓下走去,輕輕出聲:「不需要這般費心的。」
「如果對象是你,一切都值的。」凌堪尋跟著她走下了樓,聲音溫潤如水。
兩個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這一次,沒有那麼幸運的只剩下一間房間了,所以,凌堪尋只能要了兩間。
應芳芳懶懶的躺倒在床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放鬆了,她也沒有多想,就著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好像聽見隔壁有女子尖銳的叫聲,她睜開眼,起身想要探個究竟,因為隔壁住的人是凌堪尋。
「讓你離開,聽不懂人話嗎?」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凌堪尋冷冷的聲音傳來。
應芳芳一怔,拉開門,就看見凌堪尋和在酒樓碰撞的美麗少女站在門口,似乎進行了交談。
「芳兒……」凌堪尋看見應芳芳探出頭來,俊臉微微一緊,上前低喚一聲。
「你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叫的如此親熱?」藍梅霜眼神一掃,怒恨的盯著走出門的應芳芳,話語中,似乎有著忌恨。
應芳芳怔住了,正待詢問,只聽見身邊的凌堪尋冷怒道:「你別再鬧了,趕緊離開。「
「你今天打了我的人,我不會這麼擺休的,除非你答應教我武功。「藍梅霜嘟起粉潤的小嘴,吵嚷道。
「不可能。「凌堪尋沒有給予任何的希望,冷冷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