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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疲倦

  小二把熱水燒好,敲響了冷寒君的房門,只聽傳來冷冷的回應:「進來。」


  小二早已察言觀色的清楚,這位貴客好像受到什麼打擊,眼神陰霾的甚人,搞不好,一個錯手就會殺在他的劍下,把小二嚇的夠慘了,他小小心的提著兩桶水走入,倒進浴桶里,又連續提了兩次,把總個浴桶都倒滿,這才暗暗擦汗離去,但人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傳來地獄般冰冷的質問:「知道是誰把這位姑娘帶入房間的嗎?」


  小二全身一緊,馬上回想,很快的他就想起來了,因為當時正好凌晨,客人不多,而一對俊男美女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意,那名女客就是現今躺在床上暈睡的美人,而那位俊俏男客卻在進入房間半個時辰后離開了。


  小二不敢欺瞞,如實相告:「與姑娘同來的是一位白冠少爺。」


  冷寒君眼如利劍,直射小二,音量又冷下三分:「你確定?」


  「小的不敢欺騙貴客,他們是凌晨住進來的,就在一個小時前,那名公子匆匆離去。」


  「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冷寒君的大手已經捏緊,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可見已經怒之極點了。


  「呃,長的眉宇清秀,不是很高,看上去應該是哪家少爺公子之類的。」小二跟據回憶描述著。


  那位他口中的公子,就是楚芳兒命令丫環打扮的浪蕩公子,這個計,她可是花了心思的。


  冷寒君目光幾乎噴出火花來,聽他的描述,既不是墨染也不是凌堪尋,難道……她還有別的男人嗎?

  「下去。」冷寒君冷冷的丟出一句,小二嚇的連滾帶跑衝出了房門。


  大手扣住纖細的玉頸,如果可以,他真想用力的捏下去,但心卻明明白白的剖析著他的心思,再怒,再氣,也下不去手。


  大手一點,點了應芳芳的睡穴,防備她忽然醒過來,他的痛苦和失望便會被她一一看去。他不要讓她看見自己愛她的心,以前隱藏著,如今,更不能透露。


  大手輕輕的拉開了她腰間的絲帶,衣賞鬆散開來,冷寒君一件一件的替她褪去,當雪白如玉的肌膚呈現在他的眸底時,那種來自心底深處的原始慾望,便如洶湧的潮水一般,猛烈來襲。


  這具美麗誘人的胴體,始終撐控著他的慾念,不管眼前的她是清醒還是沉睡,都能令他無法抑止。


  粗糙的指腹觸及胸前的豐滿,觸手的溫軟,讓健軀為之一顫,便加深了探索,雖然,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用力的疼愛過,但到如今,她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謎,她心中的想法,令他看不透。


  褪盡所有的阻礙,一具纖美雪白的胴體便盡展在冷寒君的眸底,寒眸瀏覽般的上下看了一遍,卻在觀視之間,並沒有找到她身上歡愛的痕迹,冷寒君心底躍上幾份竊喜,也許,表象也在欺騙他的眼睛,但他卻寧願相信她是清白的,並沒有背叛自己。


  大手執起溫軟的小手,驀地,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令他僅有的喜悅,也被沖洗的一乾二淨,不留痕迹,寒眸再一次的凝窒,冷寒君心底湧現深深的失落,盡乎粗暴的抱起她,跨步走進屏風內,把睡的沉靜的水月芳扔進浴桶里。


  毫無知覺的應芳芳,總個身子都沉入了桶內,呼吸為之一頓,眉宇反射性的皺了起來。


  冷寒君氣的盡乎抓狂,他怎麼承受的了如此背叛的打擊?她的心不屬於自己,就連被他烙上印記的身體,也不再是乾淨完整,要他怎麼繼續這份情思?

  感覺到沉入桶底的她,冷寒君又慌急的把她抓起,緊緊的護在懷中,褪盡所有的衣物,他投身進入,把她溫軟如玉的身子圈入自己的懷裡。


  這種緊貼在一起的感覺,讓冷寒君陰霾的寒眸也為之失神,前一刻的怨怒恨意,在這一刻,竟化散了,只剩下抱著她的失而復得的喜悅和緊張。


  大手替她清洗著雪白的身子,每一處肌膚都不曾放過,就算他愛著的她不再完壁,他也要把她綁回身邊。


  他愛的霸道而佔有,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也別想逃離。


  挨貼磨擦的肌膚,也讓冷寒君受盡了情慾之苦,他以為可以很平靜的做完這些事情,可以在得知她和別的男人有染后不再對她的身子迷戀,看來,是他對自己太自信了,擁著她溫潤如玉的身體,摸著她柔軟滑膩的肌膚。


  理智尚存的冷寒君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只能用真氣去化解那高漲的情慾,用內力去壓制渴望的思潮。


  直接把應芳芳的身子擦乾,把她抱回床上,由於髮絲被弄濕了,冷寒君拿著干熾的巾帕,替她拭乾。


  她的發,絲絲如細,烏黑如墨,長而柔順,在燭光中,閃著淡淡的光澤,冷寒君動作輕柔,也許,只有在她沉睡時,他才能展現出身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溫愛,等她醒過來了,他們的立場,他的身份,還有這世俗的言論,就會將他和她隔開。


  冷寒君臉上湧起惆悵之色,等剷除了北辰世家的勢力,他就可以放開一切,去展現對她的愛意吧。現在還不到時間,冷寒君是不會讓敵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更不會讓敵手有機可趁,天朝的覆興,尚待他的力助,他要慎之以對。


  骨感分明的手指,輕輕的絞動著她動人的絲髮,溫潤的神情劃過那俊美的臉龐,再硬的心,又哪能抵得過繞在指間的柔情密意?

  髮絲漸漸的幹了,冷寒君坐到床上去,把著她輕輕的躺下來,在這夜靜人聲止的破曉前,在沒有外人注視的小家客棧里,他第一次輕擁著她一起進入美夢。


  北辰池煌連夜趕回徵候府,但得到的消息,卻令他為之一震,皇后並沒有傳旨召見,狹長的寒眸微微眯緊,看來,是有人刻意假傳鳳旨引自己離開了?


  「煌兒,你這兩天去了哪裡?可知父親找你好久了。」剛回到府,便聞見北辰聖關切的聲音傳來。


  北辰池煌心思驀轉,簡短的丟下一句:「父親有事待我回來再議。」說完,人已經衝出了客廳。


  「煌兒……煌兒……唉,這近風聲如此的緊張,他還有閑情去到處遊玩嗎?」北辰聖對這唯一的兒子感到無奈。


  北辰池煌急急的召集人馬,又連夜往城外賓士而去,剛好在城門口,遇見星池所帶的一隊人馬回來,北辰池煌寒眸眯了眯,心中暗忖,冷寒君的手下怎麼會半夜出現在此地?好像是剛從城外回來。


  北辰池煌縱然疑問點點,但卻沒有上前去詢問,他知道冷寒君與自己水火不兩立,如果冒然上前,只會引起爭議,倒不如退居幕後,靜靜的觀察他們的動靜。


  星池一行人並沒有發現遠處的北辰池煌,他們只是快馬加鞭,急急的往王府趕去。


  「君上,他們是冷寒君的手下,半夜出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北辰身邊的一個侍衛不由的好奇起來。


  北辰池煌抿了抿薄唇,命令出聲:「你帶兩個人跟著他們,找機會問出他們出城的原因,再來見我。」


  「是,君上。」那個侍衛低頭應答一聲,帶著兩個人便跟著星池他們身後跑去了。


  北辰池煌沒有再擔擱,快速偽裝成其中的一個侍衛,舉著北辰世家的城令,出了城門,一路直奔青幽小苑,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假傳旨意的人,目標就是小嫻,只是,他還猜測不到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竟然連他北辰池煌也敢戲弄。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想起剛才回城的冷寒君一批手下,眉宇頓蹙,智丘壑展露眉心間,令他看上去更顯智倫。


  該不會那道假旨是冷寒君派人傳來的吧?他想把小嫻帶走,所以偽了一份旨意給他?北辰池煌氣的直咬牙,如果真是這樣,冷寒君調查的勢力是越來越不容小窺了。


  思來想去,卻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心繫小嫻的安危,讓北辰池煌無瑕再顧及,策馬飛奔至青幽小苑,火速命人前去查找那位傳旨意的侍衛,人已經急急的奔向自己的房間,離開時,小嫻是睡在他的房間的。


  門被他用力推開,可躍入眼瞼的情景卻令他俊容驟變,床上已是空無一人,他的小嫻不見了。


  「來人……給我來人……」北辰池煌冷怒的大喝,頓時,在這本該好夢正酐的凌晨,清幽小苑已不安寧,所有的丫侍衛都被招集到北辰池煌的面前,他們跪著身子,不敢抬頭直視北辰池煌發怒的眼神。


  「給我說,誰帶走小嫻的?快講。」北辰池煌的語氣嚴厲而冰冷,讓所有的下人都為之發顫。


  但卻沒有一人敢出聲,芳兒小姐臨走時的那番警告,他們都猶記在心。


  「不說是嗎?那就別怪本君不客氣,來人啊,把他們的舌頭都給我割下來,現在不說,以後也別說了。」北辰池煌陰狠的斥道,語詞盡現殘酷。


  「是,你們快點回話,君上的問題你們也敢不說,找死。」北辰池煌帶來的精兵,抽出別在腰間的利劍,指向這群發顫的下人。


  「君上……饒命啊……」頓時,一些膽小的人嚇的魂都飛了,也不管生死,便開口求饒。


  她一出聲,所有的下人都跟著叫起來:「君上,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了。」


  「哼,一群不忠的狗奴才,背叛本君的人,個個該死。」北辰池煌最討厭欺瞞之人,不由的勃然大怒,他付錢養著他們,卻敢違抗他的命令,這對於要求嚴苛的他來說,無疑是背叛。


  「快說。」侍衛見主人已經動怒,用劍抵住一人的脖子,大聲喝道。


  「是……是芳兒小姐帶走了小嫻姑娘,是她命令我們不準……不準泄露這個密秘……的啊。」一聲慘叫,終結了他的性命,他連驚恐都來不及,便倒在血泊里。


  北辰池煌冷冷的笑起來:「早說不就好了嗎?統統拉下去砍了,本君不需要不忠心的下屬。」


  「是。」侍衛一點頭,就要拖著他們離開,卻聽北辰池煌微抬手:「等一下,再給他們一個機會。但卻要對我絕對的忠心,現在,你們跪在我的面前慚悔思過。」


  剛才一閃而過的血腥狠厲,卻在腦海中浮現出小嫻那甜美笑容時止住了,如果今天小嫻就在身邊,她一定不會見到這般殘忍的場面吧?


  因為一個女人,改變了北辰池煌狠辣殘暴的手段,在場所有人都猜測不到的。


  北辰池煌一下人步入房間,把房門關上,他們說芳兒來過這裡,那小嫻是被她帶走了嗎?

  「芳兒……有沒有告訴過你,小嫻對本君的重要性?」北奪池煌眼裡有著一抹惱怒,他疼她,愛她,並不代表她可以干涉他的私事。


  「來人,馬上去把芳兒給我帶到這裡來。」北辰池煌緊皺著眉宇,對著門外的侍衛出聲命令道。


  「是,君上。」侍衛領命而去,只留下一群顫抖不止的下人在哭著慚悔自己的過錯。


  北辰池煌看著桌上擺放的酒罈,冷俊的臉龐微微舒緩了下來,伸手拿過一壇,舉手往口中倒去,干烈的美酒,讓他憶起與自己對酒相相飲的小嫻,她醉酒時的美麗容顏,像一副畫卷,深深的藏在他的心中。


  不曾醉過的北辰池煌,今天,卻有些微微的醉意,他把酒罈摔在地上,濃香的酒液灑散一地。


  健軀微微晃了晃,北辰池煌俊臉有著難受,他撐在桌上,心裡的掙扎,彷彿回到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親手調換的女人,今天,卻像針一樣扎進他的心,讓他痛苦不堪。


  「小嫻……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帶回來的。」他發誓,搖搖晃晃的往床上走去。


  躺倒在床上,醉意朦朧中,便看見那開滿山茶花的野徑,那臨風張望的女人,正對著自己微笑。


  「小嫻……」一生的算計,絕處逢生的險境,那翻雲覆雨的權欲,在這一刻,彷彿都離他遠去了,腦子裡只剩下那抹纖細的身影,朝著自己走過來,心,在這一刻停駐,原來,早就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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