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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錯手

  應芳芳臉色慘白,雙手雙腳被捆的結結實實扔進了楚芳兒的華轎里,她試著掙扎,卻弄的手臂血流,痛楚尖銳的傳來,讓她差點流下淚,咬著唇,暗嘆命運的不公,為什麼每一次逃離,最終,都要回到那個冷漠殘暴的男人身邊呢?難道,這一輩子都擺托不了他的束縛嗎?


  「不要……千萬不要這麼殘忍啊。」應芳芳在心裡暗泣,但已經前行的華轎,卻清楚的告訴她,這是不爭的事實,今晚,她的美夢就要破碎,今晚,她就會再回到那冷情的王府里。


  「你們給我聽著,今晚發生的事情,若是有一個字泄露出去,你們就別想活下去。」身後傳來楚芳兒冷冷的威脅,聽見丫環顫抖的應答聲,應芳芳咬緊了牙根。


  楚芳兒拍拍手,滿意的笑起來,走出了青幽小苑。


  楚芳兒寫的信,已經先一步的傳送到冷寒君的手裡,當時,冷寒君正為應芳芳的失蹤感到擔慮,忽然聽見下人說有人放了一封信在府門口,便遞了過來。


  冷寒君夜眸微微眯緊,伸手拿過信,拆開,當看見信中內容時,俊容驟然大變,怒火奔騰在幽黑的眸底,閃動著血光和隱怒,他把信一扔,怒斥道:「荒唐。」


  「王爺……」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侍衛嚇的全身發顫。


  「馬上派人到林家莊把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我帶回來。」信中不但淫言穢語,還把應芳芳現今的地點也給寫了出來,冷寒君低怒的命令著,人已經衝出了書房。


  星池得知有了王妃的下落,趕緊備馬,準備去把王妃接回來,臉上的欣喜在看見怒氣沖沖而來的冷寒君時,僵住了。


  星池愣愣的看著主子,不太明白,為什麼在知曉王妃下落後,他還如此的生氣,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意外嗎?星池臉色一白,趕緊拉住緊隨冷寒君一起出來的侍衛,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主子這般生氣?」


  「嚴總管,我也不太清楚,王爺看了一封信后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那侍衛更是一臉莫名其妙。


  星池沒有再多想,牽出馬匹,跟隨冷寒君連夜出了城,一路上,風聲很急,完全沒有夏日的柔和,新月高高的懸挂在空中,光暈淡淡,卻給人一種遙遠的空洞,星池一路上都憂心著,今天主子的主子和以往的不同,總感覺充滿著騰騰的殺氣,彷彿隨時都會取走身邊人的性命,讓人不感靠他太近,只能緊緊隨後。


  冷寒君此時,沉穩的理智也被那觸目驚心的字眼給挖解的差不多了,夜夜銷魂,春風一宵,這些暖意入骨的字眼,刺激了他的理智,讓他變得瘋狂而冷殺,如果可以,他定要親手殺了那不知廉恥的女人,他為她夜夜擔心,她卻在外風流快活,還敢讓人送信給他,她是想挑釁他的良善嗎?

  馬蹄聲如暴風驟雨般,急促快速,在寬敞的官道上,發出有力的聲響,驚動了伏眠的夜蟲。


  林家莊,就在天朝東南方向三十里內的一個小村莊,此地最出名的是絲綢,而且靠近天朝範圍,所以還算聞名。


  剛走出青幽小苑的楚芳兒,備了一匹快馬,連夜便把應芳芳給送到了林家莊的一間客棧里,開了一間房后,丟下應芳芳,人便消失了。只留下應芳芳一個人反綁在床上,更讓應芳芳想要死去的,是那個惡毒的丫頭還把她的衣裳給撕毀了,露出粉色的胸衣,腰帶散亂,美白的纖腿被反綁在床的兩頭,這種姿勢,讓應芳芳羞愧的想要一頭撞死在床上,但反綁的雙手讓她只能被迫仰躺在床上,羞恥的保持著這般放蕩下流的姿態。


  在心裡,不止一次發誓要將楚芳兒千刀萬括,要拔她的皮,抽她的經,可罵的再狠,再絕,卻也不能實施,應芳芳差點哭出聲來,她氣惱,為什麼北辰池煌會想要保護這樣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呢?

  哭,卻沒有眼淚,只能死灰著一張臉蛋,麻木的瞪著黑色的樓板,期望上面的房梁能忽然斷掉,把她給砸死,不然,等冷寒君到來,那她會死的更慘,怕是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吧?

  第一次,是這樣絕望的想要離開這殘忍的世界,第一次,對生活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窗外的天空,黑的彷彿潑了墨一般,看不見任何的亮光,應芳芳的心也隨著慢慢下沉,沒有一點希望,那個曾經附在她耳邊說會解救自己的將軍,此刻,在哪裡?她真的好害怕,好無助。


  淚,就這樣湧出來,應芳芳咬著唇默默的流淚,比死還難受的折磨,讓她幾乎崩潰了。


  「我該怎麼辦?。墨染,林將軍,你們在哪裡?快來救救我,救救我啊。」應芳芳在心裡哭泣。


  門外傳來腳步聲,跟著有男人粗聲粗氣的講話聲,應芳芳一聽,嚇的不敢再出聲,只能緊緊的咬著唇,把淚往心裡流,心中的不安和恐懼,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也增到了極限。


  終於,當發現那些男人並不是來找自己的,應芳芳總個人都虛脫了一般,無力的鬆了口氣,眼神變得獃滯木然,空洞的沒有任何的光彩。


  哭的雙眼都紅腫了,應芳芳乾脆不再哭泣,靜靜的等待,等待殘酷的命運將自己推進死亡的深淵,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以她對冷寒君的了解,看到自己這副浪蕩的模樣,他一定會氣的發瘋的,說不定,他會當場殺了她,冷寒君是一個視尊嚴如生命的男人,他驕傲,高貴的身份里,不允許任何人污穢。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近半個小時,應芳芳在待待中產生了幻覺,她看見墨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看見他像當初在山莊里一樣,把虛弱的自己抱回房間,替自己上藥,為自己披上溫暖的衣服,她的唇角浮起笑容,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她想著,忍不住低呼出聲:「墨染,我不會再欺騙你,你可不可以回到我的身邊來?」


  低低的喃語,訴說著她最後的希望,感覺又有淚水湧出,落在發間,一片的濕潤。


  冷寒君一行人馬,在半夜闖進這方小小的材庄,僵硬的俊容,沒有一絲的感情,只有無盡的冷漠,他停在那間信紙上所寫的客棧門前,冷眸幽幽,閃著血光。


  星池接受到冷寒君眼角的用意,趕緊跳下馬,上前去敲門,敲了好久,才聽見小二睡的迷糊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誰啊,半夜三更的。」


  「小二,快點開門。」星池聽見有人來,敲的更急了。


  小二眨著腥腥睡眼,拉開了客棧的大門,眼前那著裝嚴謹的侍衛,讓小二頓時了無睡意,低聲下氣的哈腰笑道:「不知道管爺半夜有何貴幹啊?」


  星池正想說什麼,只見冷寒君急步跨進了門檻,一語不發的直往二樓的廂房走去,小二見狀,還以為是自己惹了什麼麻煩,頓時嚇白了一張臉。


  星池微微怔愕,帶著侍衛守在客廳里,沒有跟上去,但心中卻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如果說王妃在二樓的某間房裡,那麼,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冷寒君怒然停步在那緊關的房門前,俊容有著失措的慌亂,一刻的遲緩,卻掩不住心中狂涌的怒火,呼吸頓時變得凝固,冷眸死死的盯著房門,大手握緊成拳,怒然一推,房間的情境,躍入他憤怒的瞳孔,他便怔住了。


  應芳芳被碰然的響聲驚醒,沉重的意識被硬生生的扯回現實,她轉過頭,看見房門外高健的身影,嚇的倒抽了一口氣,小臉刷的一下,蒼白了。


  冷寒君一步一步的逼進房間,在那跳躍的燭光中,清楚的看見床上凌亂風情的女人,半褪的衣賞,誘人的姿態,冷眸變得僵硬了,他大手憤然一揮,房門重重的關緊,要掩飾什麼似的。


  應芳芳瞳孔緊縮,纖軀在那嗜血冰冷的寒眸下瑟瑟發抖,她緊緊的盯著冷寒君,美眸一片的惶恐和不安,小手開始掙扎,勒出了血跡,她卻彷彿感覺不到,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往後縮退。


  冷寒君的呼吸凝窒了,寒眸浸滿冰冷和血絲,他冷銳的視線彷彿要穿透應芳芳的靈魂,如刀一般,射到應芳芳半露的身上,失聲的笑意自那薄唇溢出,是濃濃的失望,是痛苦的憤怒,是諷刺的譏笑,就算他多麼的想要用冷漠來掩飾心中的絕望和痛苦,但那晃顫的健軀和失神的眸光,卻無法自欺欺人。


  沒有言語,他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冷冷的指著應芳芳,寒眸一片凝聚,毫無感情的劍尖,觸及應芳芳的頸項,冰冷的,蝕骨般的恐懼。


  纖軀如風中殘葉,應芳芳緊咬著唇,淚水從她的紅腫的眼眶中泛出,應該是這種下場的吧?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冷寒君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委屈失望的淚水,讓她再償命運的悲苦。


  冰冷的劍尖抵著她纖白的玉頸,冷冷的寒意穿透全身,應芳芳緊咬的唇放開了,輕輕的閉上了眼,她不會向他乞求什麼?既然命運如此的不公平,那她就認了。


  燭光下,滑淚的姣顏,讓冷寒君冷漠的神情為之一緊,拿著劍的手,遲緩了。這個令他既愛又恨的女人,這個偷走他心的罪人,為什麼還要在他的面前哭泣?她不是很堅強嗎?她不是一向很倔傲嗎?在做了如此可恥的事情后,她為什麼要流淚?是後悔?是痛悟?


  握劍的手顫抖了,冷寒君痛苦的合起了眸,劍尖如閃電般的揮出。


  應芳芳幾乎是綳著身子等死的,聽見劍穿破風的聲音,她以為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可想像中的痛沒有襲來,她便在心中慶幸,至少,這是一個痛快的結束,而不是求死不得的折磨。


  一件衣賞被劍尖撩起,落在那盡乎赤露的雪白玉體上,遮住那絕色的風情。


  忽然的暖和,讓閉著眼睛的應芳芳為之一怔,猛然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呼吸,美眸瞪的老大,她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手指一動,被捆的雙手和雙腳竟然可以活動了。


  應芳芳這才反映過來,原來,剛才的劍風並沒有削掉自己的腦袋,而是砍斷了捆綁自己的繩子,應芳芳困惑了,她僵硬的坐起來,凝眸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為什麼不殺我?」應芳芳忽然間,很想知道這個問題,於是,便愣愣的問出聲來。


  「你很想死嗎?」冷寒君的聲音暗啞低冷,有著徹骨的寒意,就如同他手中的劍,讓應芳芳膽戰心驚。


  應芳芳聽見死字,不由的抱起雙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胸口,搖頭:「我不想死,可是……」還是不對啊,自己不想死,他就會放過自己嗎?這是冷寒君該有的作為嗎?秀眉皺起來,困惑更甚了。


  「穿上衣服,給我滾出來。」冷寒君氣的健軀發顫,冷冷的命令著,他痛恨自己為什麼會在看見她淚水的那瞬改變心意,一個女人,就算是他所愛,做出如此無恥的行為,那她也是該死的,可為什麼?為什麼劍落下去的時候,卻偏了。


  莫名煩燥的情緒,讓冷寒君幾乎有種殺人的衝動,他冷漠的走出房間,下了樓。


  應芳芳還呆坐在床上,還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以為自己會死的很難看,至少在前一秒,她是這樣認為的,可事實卻告訴她,她還活的好好的。


  望著遮蓋自己身上的衣服,應芳芳顫抖的下了床,拿起腰帶,卻發現手依然抖個不停,竟然連拿東西的力氣都失去了,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沒用,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想藉此緩解心中的不安和緊張。


  用五分鐘的漫長時間把衣服整理好,應芳芳總個人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房門,低頭瞧見樓下客廳里的侍衛,她又吊起了心,腳步一顫,差點跌倒,好在她緊緊的扶住了樓桿,才沒有出糗。


  「王妃,你沒事吧?」星池在看見主子一臉鐵青的衝下樓時,就知道王妃在這裡了,可讓他好奇的是,為什麼王妃的臉色比主子的還要蒼白三分?完全死灰色。


  應芳芳看著對自己關心的星池,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一雙受驚的美眸,偷偷的朝著負手背對自己的冷寒君,不明白,他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一副要吃人的恐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都怪星池當日沒有能力保護王妃的安全,是星池該死。」星池總算松下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應芳芳沒有卻看星池的表情,她的目光始終只注視著一個人,剛剛落下的心,此時忽然間顫了一下,冷寒君看見她這副模樣都沒有殺她,難道是……他想讓她死不如死嗎?


  應芳芳總個人都僵住了,全身顫抖起來,急切的低下頭,心中的恐懼已經讓她無法再負荷。


  「王妃,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星池及時的發現了應芳芳的不對勁,急急的關切道。


  應芳芳臉如死灰,意識因為這強烈的打擊也開始失衡,美眸的光芒在漸漸收緊失色,纖軀搖搖欲墜,瞬息,應芳芳總個人便被嚇暈過去,纖軀往後倒去。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冷寒君健影一閃,及時的接住了暈倒的她,僵綳的俊臉,便填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擔心。


  「王妃一定是太累了,主子,今晚我們就在此住下吧,讓王妃好好休息。」星池不由的擔切起來。


  冷寒君凝視著懷中蒼白如紙的小臉,那暈睡中依然緊皺的眉宇,糾痛了他的心,他冷冷的出聲:「你們連夜趕回王府,本王要留下。」


  「可主子的安危……」星池不由的擔心。


  「本王出城,怕已經被有心人士竊見,你們正好趁天黑掩飾,返回天朝,這樣就可以消去他們的疑心。」雖然怒到極點,但冷寒君的理智還是存在的,他沉聲說道。


  「好吧,那主子可要小心一些,我們在王府恭候主子和王妃的回歸。」星池低頭說完,便帶著所有的侍衛連夜,往天朝趕去。


  冷寒君抱著暈睡的應芳芳,回到了剛才的房間,小二知道冷寒君的身份非比尋常,也不敢怠慢,趕緊跑上樓去,問道:「請問少爺需要一些什麼嗎?」


  「提一桶熱水上來。」冷寒君丟下冷冷的話語。


  「是的,小的馬上給您提來,請稍候。」小二馬不停蹄的跑下樓,開始生火燒水了。


  冷寒君把暈睡的應芳芳放到床上,知道她是因為恐懼過度才會嚇暈的,執起她冰涼的小手,冷寒君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是如此的輕柔。


  凝望著她的姣顏,他低冷的出聲:「你的身體只屬於本王,任何男人的痕迹也不要留下。「


  霸道的盡乎冷狂的語言在應芳芳的耳邊響起,只是她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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