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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抗拒

  這一夜,漫長的讓應芳芳害怕,彷彿時間停住了腳步,這濃的化不開的黑暗,彷彿地獄般清冷幽長,應芳芳裹緊冷寒君施捨的衣服,全身顫抖著縮回角落。


  在這小小的房間里,已經無處可躲了,每一寸土地,都會讓她想起他對自己的粗暴,那種狂霸的力道,那狠狠的野蠻,雖然,這是男女之間不可缺少的一種交流,但是,為什麼她卻體會不到半點美妙的滋味?有的只是痛楚,撕裂一般的痛楚,幾乎要奪去她的意識,讓她暈眩。


  是啊,痛,一直都痛著,身體和心,似乎也被撕裂了一般,痛的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誰能告訴她,這種折磨何時是個盡頭?

  錦衣上還沾染著他的冷冽清香,淡淡的,是菊花香,這種香味,從她來到古代的那刻起,她就已經聞慣了,一個大男人,卻喜歡這樣純粹的香味,會不會太陰柔了?

  聞到這種香味,她就怒意往上涌,狠不得把他的衣服碎的粉碎,一如他粗糙的撕毀她的衣服一樣,是啊,她好像泄去心中的怨恨,好像拿刀把冷寒君給碎石萬段,身為現代的女人,活到這種境界,怕也只有她應芳芳光榮的摘得這樣的瑰冠了。


  想想都覺得丟臉,失去自由,被要被人拿來當發泄的工具,這是女人最悲哀的命運,偏偏,她倒霉的遇上了?


  這下子,真的翻不了身了,應芳芳苦著眉宇,望著無盡的黑暗,低泣道:「墨染,你在哪裡?」


  眼眶不自禁的泛紅了,每次,當自己受了傷,墨染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幫助自己,現在呢?他還會來救自己嗎?


  應芳芳咬著唇,努力不哭出聲來,在這個世間,也只有墨染會細心的照顧自己,也只有他才會懂得她的痛苦,可是,為什麼主宰自己天空的人不是他呢?

  吸著鼻子,想是哭累了,也實在睏倦極了,應芳芳就這樣靠著牆壁半睡半醒的閉上了眼。


  次日清晨,陽光依然明媚艷麗,在這樣花開醉人的時刻,卻總是有人躲在黑暗的角落,獨自悲傷。


  一大早,就有一行丫環,起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為首的丫環端著一塊紅色拖盤,盤子里放著一碗濃紅的湯藥,看樣子,是準備送給牢房中的可憐人的。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丫環,抬著一個大木桶,看來是準備給人沐浴使用的,再後面四個,每個人提了一桶溫水,不緩不疾的朝著牢房走去。


  行至牢房前,侍衛攔阻了她們的去路,為首的丫環出聲道:「這些都是受王爺吩咐的。請侍衛大哥放行。」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塊寫著「絕」字的令牌。


  侍衛看見這塊令牌,收回了刀劍,退至一旁,讓出一條通路。為首的丫環朝著後面一行人招了招手,便魚慣而入。


  應芳芳總個晚上都處於半睡半醒之中,現在,她對所有的響聲都特別的敏感了,由其是對腳步聲,她更是感到恐慌不已。


  所以,當這一行丫環剛進牢房時,空蕩的房間便傳出回聲,告知牢中之人,有人進來了。


  應芳芳從惡夢中驚響,睜大一雙受驚嚇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門,她好害怕有人過來。看見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定會嘲笑她的吧,是啊好丟人,全身就只有一件衣服圍著,還露出纖細的小腿,在古代,這樣的打扮,會非常怪異的吧,由其是女子,人們一眼便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一地的碎衣賞,一地的凌亂痕迹,還有斑斑濕跡,應芳芳簡直快要羞愧死了,雖說現代女人是不避諱這些的,可是,她應芳芳再開放,也不可能當這一切都不存在吧,道德理尚還是有的。


  可是,不管應芳芳有多麼的慌亂,多麼的丟人,該到來的人,卻還是站到了門口,應芳芳盡量藏著自己赤露的身體,瞪著一雙杏眸,看著門外來人。


  當發現都是一些女孩子時,她稍稍鬆了口氣,放下戒惕,冷冷的出聲道:「是不是冷寒君又讓你們來賜字啊?」看見這麼多個丫環,應芳芳又想起當初刺字的情景,那四個孔武有力的丫環,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所以,這一次,她雖然恐慌,卻還是想保持著鎮定,冷嘲起來。


  為首的丫環倒是沒有看輕她的意思,輕聲說道:「王爺讓奴婢幾個侍候王妃沐浴。」


  「沐浴?哼,冷寒君有這個心思,還不如把我放出去,你們走開吧。不要來煩我。」應芳芳的脾氣非常惡劣,受到了那麼痛苦的折磨,任她再良善,也忍不住想要發火,反正,她現在看誰都不順眼,由其是王府里的人,她更是視如仇人般敵視。


  「這是王爺的吩咐,奴婢做不了主,把門打開吧,把浴桶放進去。」為首的丫環臉色變了變,卻還是和聲細氣的說,但卻多了幾份強硬的態度。


  應芳芳氣怒的別開臉,不理會她們。


  鐵鏈被冷寒君扯斷了,所以門是沒有上鎖的,幾個丫環推開門,把浴桶抬了進來,放到一角,後面跟上來的丫環快速的把溫水倒進桶里,然後退了出去。


  為首的丫環把湯藥端到應芳芳的面前,低聲道:「王妃,請把這葯喝了吧。」


  應芳芳冷淡的掃了一眼那碗葯,這葯她知道是什麼東西,她在心裡冷笑,既然冷寒君怕她懷了他的種,那她還有什麼好推拒的呢?不屑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吧。


  一邊冷笑,一邊快速的端起碗,一口氣的把所有葯都喝光光,一滴不剩的放回拖盤,冷笑起來:「這樣夠了嗎?」


  「如果王妃能夠沐浴凈身,那就真的夠了。」丫環瞧了應芳芳黑沉的臉一眼,出聲說道。


  「我不想洗,你們把桶抬走,不要再吵擾我的清靜,走吧。」現在哪有心情洗澡啊,如果冷寒君嫌她的身體骯髒,又為什麼要深夜跑過來佔有她?骯髒的人應該是冷寒君自己吧,骯髒的思想,骯髒的行為。


  「王妃,請不要為難我們做下人的。」丫環面露難色,出聲道。


  應芳芳長嘆了口氣,淡淡道:「好吧,我不為難你們,你們回去如實告訴冷寒君,就說我不想洗,愛怎麼樣隨他,這樣不為難了吧?」


  丫環臉色蒼白了幾分,都說罪妃性子溫和,善解人意,怎麼嘴巴卻這麼利害,能說會道的。看來,傳言都是不屬實的。


  「好吧,既然王妃這樣說,那奴婢先告退。」丫環知道再勸下去也沒有效果,只好怏怏的退了出去。


  在絕王府的偏東方,有一場專人清理出來的練劍場所,此時,劍氣橫掃,沙飛石走,在場地的中央,一抹藏青身影旋然飛舞,劍如行雲流水,精湛純利,氣如虹光,橫掃千里,周圍侍候的下人都不敢靠近,只得退離在安全的距離外,才敢睜大雙眼,細細品味這絕世的劍藝。


  此時,一個丫環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臉上滿是慌張。


  冷寒君眸光一掃,便看見了她的到來,停下身形,凝立在場中央,等待丫環的回報。


  「事情辦的如何?」冷寒君沉著臉,出聲問道。


  丫環低著頭,不敢怠慢,趕緊如實相告:「王妃不願意沐浴凈身,她只把葯喝了。」


  冷寒君微微一怔,緊接著心中升起冷嘲,喝葯就這麼迅速,沐浴卻不願意,水月芳,倒是你在著急懷上本王的孩子嗎?不過,也難怪,你還奢望著替那個人傳宗接代吧?哼,本王又豈會如你所願?

  「你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會處理。」冷寒君抬手揮退丫環,把劍交給一旁的侍從,怒甩衣袖,大步朝著牢房的方向行去,他倒是想要看看,水月芳到底在堅持什麼?

  應芳芳瞪大眼睛,看著那一桶冒著煙的溫水,其實,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冷寒君吩咐送來的熱水,她一定會跳下去,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畢竟,現在全身上下都沾染著屬於他的香味,雖然菊香也還可以聞啦,但只要一想到這是他的體香,她就感覺要吐了。


  真是可憐,有一大桶清水擺在面前,她卻不能跳下去好好的洗洗,究竟,自己在堅持什麼呢?


  當然,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堅持,如果真的洗乾淨了,還不把冷寒君給得意死,哼,為了自尊,為了面子,她死也不要去洗,她寧願就在這裡爛掉,也不洗。


  冷寒君帶著怒火而至,讓應芳芳沒有任何準備的,接受他出現的事實,明媚的眸光,立馬沉了下去,如果有面鏡子放在她的面前的話,她一定會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變得如此冷漠,這在以前,她都不知道冷漠的含意,現在,她終於親身體會了。


  「為什麼不洗?你不覺得你骯髒的身體需要清水來沖洗乾淨嗎?」冷寒君接觸到應芳芳惱恨的目光,眸一沉,怒意加深,言詞變得如刀劍般鋒利,直刺應芳芳的心房。


  應芳芳掀了掀唇,不以為然的嘲道:「如果真的不幹凈了,那也是因為你那骯髒的身體污辱的。」


  「你……敢污衊本王。」冷寒君氣的咬牙切齒,現在,究竟誰才是那個不忠之人,一個淫娃蕩婦何來資格斥責他?


  應芳芳別開臉,不理會他鐵青的表情,徑直說道:「污衊不敢,只是實話而於,王爺做過什麼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冷寒君見應芳芳一臉的受氣模樣,怒意傾刻間消失了一半,邁步朝著縮在角落裡的應芳芳走近。


  附下身來,緊緊鎖住應芳芳明明受了傷,卻依然不倔不傲的眼神,那種模樣,讓他覺得好動人。


  大手伸出,扣住那尖瘦的下額,強迫她正視自己,低冷邪惡的聲音響起:「知道本王為要你沐浴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應芳芳怒然出聲,在心裡諷刺,說不定這又是你下一個變態的行為。


  「對於本王來說,你爹的罪,傾你一生也償不完的,但本王仁慈了,知道不可恕,卻還是給了你機會,知道為什麼嗎?」冷寒君冷霸的氣息直逼過來,應芳芳微縮了縮身子,不太明白,為什麼冷寒君變得這麼愛說話了?而且總是搞疑問?

  「你要說什麼?直接講清楚就行,不要拐彎抹角。」應芳芳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你一無才,二無德,唯一可取之處,就是你這張還算清秀的臉蛋,和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這樣說,你明白一點了嗎?」冷寒君看見應芳芳眼裡的困惑,笑意加深,不再寒冷的笑容,卻讓人更加慌恐。


  應芳芳瞪大一雙眸子,現在,他終於承認自己是個可恥之徒了吧?竟然強奪她的清白,這是天底下最邪惡的行為。


  「不用懷疑,本王要的就是你的身子,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具身子還能取悅本王,你早就死了。也不會留到現在,讓你處處針鋒相對。」冷寒君想用平緩的語氣,來告訴她這殘忍的事實。


  「我。我才不會取悅你。」應芳芳嚇住了,有些結巴,這男人真是厚顏無恥,竟然說的如此直接,他還是不是人啊。


  冷寒君笑的邪冷放肆,大手掀掉裹在應芳芳身上的錦衣,聲音迷魅低沉的響起:「如何?不是有感覺嗎?」


  「滾開。」應芳芳怒吼一聲,把冷寒君推至一旁,撿起衣賞遮住身體,雙眼噴火的盯著他:「冷寒君,你真是無可救藥,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我?每個人都有自尊,你卻把我的自尊當泥沙踩在腳下,你真以為自己狂妄不可一世嗎?你有能力支手撐天,就不該對一個毫無所依的女人動用如此殘酷的刑法。」


  冷寒君沉黑著表情聽著應芳芳毫不留情的指責,當應芳芳停下聲音時,他笑起來,有些扭曲:「水月芳,你說夠了嗎?你是我的罪奴,我想對你做什麼,誰又敢阻攔?」


  「是啊,你是當今七王爺嘛,皇帝是你親哥哥,誰又可以指責你?但是,老天有眼,上蒼在看,總有一天,你會償到報應的,為你所做的這一切,付出代價。」應芳芳氣怒的叫道。


  「代價?你要給本王何種代價?」冷寒君似乎非常有興緻與她討論這個話題,俊臉上難得出現淡然的表情。


  應芳芳一字一句,咬牙出聲:「我的代價,你會償還不起?我要你的命,我要你冷寒君用性命相賠,我的自尊,我的顏面,我所承受的痛苦,我都要你用鮮血來償還。」


  冷寒君眯緊了眸,他冷哼出聲,似乎並不把應芳芳這樣刻骨銘心的恨意當一回事,走到水桶邊,伸出大手去攪動著桶中的溫水,俊臉如故,卻多了几絲嘲意:「要我的命?你要用什麼來殺我?我還真期待呢。」


  「是嗎?你真的很欺待嗎?那好吧,以後,我應芳芳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殺了你。」應芳芳討厭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更惱怒他不以為然的神情,什麼跟什麼嘛,在她那麼認真發誓的時候,他竟然敢跟她玩散漫,不要緊,反正,她一定會說到做到的,不管是下毒,還是縱火,所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犯法行為,她要一一實現。


  「那些遙遠的事情,你就現省下吧,現在,本王要你……」冷寒君回過頭,俊美的臉龐閃過陰寒的冷笑,這個女人的理想還真大,竟然這麼想要取他的性命,也不看看她那瘦弱不堪的身體,有那個能力實現這些夢想嗎?不過是夸夸其談罷了,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應芳芳還想再說什麼的,但聽到冷寒君宣誓般的要求,她嚇住了,忍不住往後退去,淚水又開始漫延,睜著恐慌的眸子,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凌虐自己?如果他真有那麼旺盛的慾望,外面女人多的是,為什麼偏偏是她?她不幹了?打死也不要再做他洩慾的工具。


  「用你美麗的身體來取悅本王吧,否則,你會受到更重的懲罰。」冷寒君見應芳芳往後退步,他便逼上前去,迫使她面對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冷寒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應芳芳一雙小手胡亂的揮動著,試圖趕走冷寒君伸過來的大手,但是,她是那樣的姣弱啊,纖縴手腕,不及他輕輕的一握,便全斷去。她又怎麼能反抗的了他呢?

  「洗凈你這骯髒的身體和那麼淫穢的靈魂。」冷寒君怒了,大手用力一扯,披在應芳芳肩膀上的錦衣就被抖露,應芳芳赤身露體的趴進他的懷裡,嚇的她心臟都快要停跳了,她沒有力氣再反抗,被冷寒君打橫抱起來,拋進了寬大的木桶里,濺起無數的水花飛落。


  「唔……」忽然間,五官被溫水浸沾,應芳芳呼息受阻,害她狂飲了一大口水,快速的探出頭來深呼吸。


  就在她呼吸新鮮空氣時,感覺到身子一沉重,睜開濕潤的雙眼,看見冷寒君不知何時已解去全身衣服,坐進了水桶里……


  顫抖的身體,終於息止,冷寒君步出水桶,精健修拔的身姿,充滿著迷人的光澤,他慵懶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到身上,冷淡的睨視著躺在水桶里,無力起身的應芳芳,冷道:「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一會兒,我會讓人替你收拾好。」


  應芳芳不想理會,反正,他說的任何話都是命令,她也反駁不了。


  「要學會做本王的女人,否則,你只要痛苦。」冷寒君在臨走前,丟下這句話。


  應芳芳就這樣無力的倚在水桶里,濕潤的髮絲粘貼在她白潔秀美的臉蛋上,黑白相間,幾許嫵媚,幾許誘惑,青絲飄浮在水面上,就像盛開的花朵,襯托出她像是水中芙蓉,美的有幾分虛幻。


  小臉上沒有表情,是死一般的沉寂,到此時此刻,她又能有什麼樣的心情呢?也許,麻木才是一劑最好的良藥吧,至少,可以治療心裡的創傷,雖然身體依然在痛。


  「我快不想活了……」最後,應芳芳痛苦的喃喃,眨了眨長睫,淚水成顆而落,這是什麼世道啊?為什麼有這樣變態的男人?自己被折磨的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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