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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痕迹

  夜晚來的非常早,至少,應芳芳是這樣認為的,當窗外還掛著殘陽時,她那小間屋子,就已經黑的不見五指了,沒有月光散進來,因為那唯一的窗戶實在太小了,小的連窗戶都不能算,只能算是一個小孔,一個連月光都吝嗇照進來的小洞。


  夜晚,沒有月光的地方,比外面的世界來的清涼,雖然沒有風,但卻還是讓應芳芳感覺到寒冷,沒錯,是寒冷的,這裡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呵,也許並不冷吧,只是她的心中一片雪白,所以才會從內心透出寒意來。


  她雙手環抱著胸前,一個人縮坐在牆角,像個可憐的孩子,縮成一團,她不敢在黑暗中待在床上,床上四周都沒有東西可以依靠,所以她在骨子裡有些慌怕,還是靠在牆角安全一些,至少,知道身後有堅實的牆壁可供自己依靠,也不必擔心身後會有什麼東西忽然竄出來。


  她也不敢躺在床上睡覺,那樣會讓她想起很多痛苦的往事,就像當初剛穿過來時那樣,冷寒君粗暴的對待,至今,都令她難於忘懷,是那樣的記憶猶新。


  他沉重的壓迫,毫不憐惜的力道,在她姣弱的身體里,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呢?

  已經不敢再去想了,觸到記憶的邊角,就已經讓她崩潰,所以,她只能閉著眼,努力的去想一些美好的事物,想著墨染溫暖寬厚的懷抱,想著他低沉溫柔的嗓音,當然,也可以無所顧及的去想北辰池煌,那個俊美的令人暈眩的男人,如果不是上次在張伯家裡看到他對那個美人的細膩照顧,她做夢也想不到,看似冷漠的他,竟然藏著一顆如此溫柔的心。


  到現在,她還是忍不住的要羨慕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女人,生病了,有人陪在身邊照顧,疲倦了,有個懷抱可供依靠,痛苦有人替自己承擔,開心也有人一起分享,原來古代的女人並不是都有那麼可悲的命運,至少,她是幸福的,不會像自己,生來就沒有惹人心疼的美貌,這也就算了,還淌上這樣一個破敗的家世,千古罪人的女兒,註定灰暗的生活吧。


  應芳芳又是羨慕,又是忌妒,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她真的無言以對,要是穿越過來就能像那個美人一樣得到美男人疼惜和寵愛,那自己一定做夢都會笑醒的。現在呢,連夢都害怕做了,就怕哭著醒來。


  甩掉腦海中的思緒,應芳芳倔強的不再去想,自己想再多也只是空想,還不如讓腦子空白,至少還可以得到喘息的機會,已經活的很累了,就不該再給自己施加壓力。


  聽說,笑著入睡,能做一個好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現在,她的確想償試一下,至少也算是一種心靈慰藉吧。


  扯起辰角,微笑著閉上眼,驅逐腦中思緒,總個身體都得到了放鬆,眼看就有了一絲睡意了。


  入幕時分,華燈初上,絕王府上上下下都掛滿了燈籠,映照著總個府遞,就像天堂般,迷離入勝,引人瑕思。


  走廊像婉延的蛇身,穿透總個府院,閃動著亮光的琉璃瓦,更是通明一片。


  府中丫環忙碌著,來來往往穿梭其中,寧靜詳和的猶如一片凈土。只是,這樣美麗的夜晚,應芳芳卻沒有機會分享了。


  剛用過晚膳的冷寒君,按照以往的慣例,喜歡在幽靜飄香的花園散步,清涼的風,可以使他的腦海更加的清明,也可以拋棄很多不該去想的煩躁。


  今天,亦不另外的來到這片夏菊園,遠遠的就能聞到菊花淡淡的香味,他的腳步放緩了,夜眸難得的變得溫柔起來,他走進菊園,凝視著在燈火下,靜靜開放的菊花,那一棵棵,都彷彿在講訴著過往的種種。


  冷寒君就這樣佇立著,如雕塑一般,高健挺拔的身姿,傲然著一股天成的貴氣。


  緊捏的大手緩緩鬆了開來,呆立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轉身,似乎受到了回憶的迷惑,此時,他的神情有些迷茫,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去哪裡?究竟又能去哪裡?


  在那圍繞著深牆大院的皇宮裡,她是否安好呢?他害怕回天朝,刻意減少進宮的次數,無非是想把對她的思念深藏,那段青澀的初戀,那美好的過往,那相惜的時光,都不復存在了,已隨著她的決擇而消遠,唯一留給彼此的,也許只有那淡淡的憂傷吧。


  不知不覺間,發現所走的那段路口,竟然直通牢房,冷寒君失落的思緒頓時凝住,憂鬱的神情不復存在,冷漠刻上那五深幽的五官,掩蓋住內心的傷痛。


  寒眸凝聚,心思微轉,他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徑直往牢房的大門走去,既然來了,就去看看那個女人此刻在幹什麼?反正,他此刻也煩躁了,正好可以找她解解悶氣。


  「王爺……」門口的侍衛低頭恭迎。


  冷寒君從一侍衛手中接過火把,冷聲道:「守緊一點,不可鬆懈。」說完,便沒入在黑暗的牢房裡。


  腳步沉穩有力,表情卻冷漠孤傲,手中的火把,火焰飛揚,紅的像火,卻也像血,在這漆黑的世界,顯得如此的神密而妖治。


  明亮的火光,映照著冷寒君深刻的面容,更顯示出他那絕色俊美的容顏,墨發微揚,拂在他紫焰羅綢的錦衣上,三色相襯,說不盡的迷人。


  他一步一步的往牢房深處走去,那一間狹隘密透的房間,是他專門為她而設的,他知道,回到了天朝,她的心就不再安分守已了,所以,他要為她固定一個牢房,禁了她的足,也想禁了她的心。


  越往裡走,黑的越沉,冷寒君很難想像得出,此時的她,臉上會掛著什麼樣的表情,當然,他也非常想知道,這對於他來說,可算是一件趣味的遊戲。


  這幾個月,她的變化實在令他訝異,和以前簡直叛如兩人,性格更是反差太大,同是一個人,卻在兩個人月中變成了另一個人,冷寒君也覺得太奇怪了,但卻沒辦法做出解釋,說不定,這是那個女人的一個計兩罷了。


  但不管,真象如何,不可否認,這樣不倔不服的她,還是引起了他更瘋狂的報復,也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值得他去馴服,有挑戰才有樂趣,而不是像以前死板沉靜的她,讓他看她一眼的興緻的沒有。


  已經站到了門口,冷寒君把火把插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冷眸微掃,在空蕩蕩的房間里,並沒有她的身影,冷寒君微怔,轉頭,就看見縮在角落裡,那個安靜沉睡的女人。


  這個時候,她還有興緻睡覺嗎?冷寒君的確驚訝了,一雙寒眸閃過不確定的光芒,這個女人真是玩強的讓他都不得不讚賞一句,不過,沒有看到想像中,她驚慌無助的臉龐,冷寒君還是有些惱怒的,如果這樣禁止她的自由,她還能生活的安逸,那就說明這個遊戲開始使人泛味了,他該找到更殘酷的方法來對待她,至少,他要看到她慌亂無助的表情,想要看到她哭泣的臉龐,而不是這樣安詳的入睡模樣,他為了她氣的連覺都睡不著,誰允許她睡覺了?


  冷寒君扯掉門上的鎖鏈,帶著冷怒跨了進來,他不准她這樣的安靜,也不准她睡的如此香甜。


  應芳芳唇角那一抹微揚的笑意,刺痛了他的眼睛,所以,他不好過,她也絕對不會好過。


  鐵鏈落地,掀起尖銳的響聲,應芳芳剛做的美夢,也被這個聲響給驚醒了,她驚然睜開眼。


  還以為又是有人給自己送飯來了呢,揉著發痛的美眸,緩緩抬起了頭。


  當看見站立在自己眼前的冷峻身影時,她嚇了一跳,原本想後退的意念,使她只能往角落裡更加緊縮,外面插著一支明亮的火把,把房間里的一切都映照的非常清晰,應芳芳當然也很清晰的看到了冷寒君發怒的臉龐。


  她開始困惑了,自己又礙他的眼了嗎?為什麼一進來,就怒火衝天,彷彿要將自己燃燒一般,令她惶然,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倔不服的與他的眸光對視著,秀眉輕皺,顯示出她此刻也是不滿的。


  他把自己關在這裡,不是不想再看見她的嗎?怎麼又跑過來攪擾她的好夢呢?真是好討厭。


  「你還睡得著覺?」冷寒君見她清醒了,冷眸閃動著怒火,低聲責問道。


  應芳芳不明白他這句話有什麼含義,淡淡回道:「累了就睡,怎麼會睡不著呢?如果王爺不出現,我或許還能做個好夢呢,現在看來,這個希望在破滅了,我只有默默祈導今晚千萬不要做惡夢。」


  「還會反抗就說明這間牢房對你沒用,也許,本王該考慮其它的刑法了。」冷寒君鐵青著一張俊臉,他當然明白應芳芳的冷嘲熱諷了,只是他不與她計較,因為那樣,會證明自己在意她,他可不想讓別人這樣看待自己,更不想給她任何的奢望,他要讓她看清楚,自己對她,絕對冷漠的。


  應芳芳心中一慌,臉上卻波瀾不驚,只是冷嘲起來:「王爺折磨人的手段還少嗎?如果你真那麼變態,那就隨你便好了,反正,我已經不在乎了。」


  應芳芳才不要表現出驚慌的模樣呢,她已經猜到了冷寒君到來的用意,也許只想看到她的無助失措的臉龐,真可惜,也不想想她應芳芳是何等人,比小強還會更玩強的活下去。


  望著應芳芳滿不在乎的輕淡神情,冷寒君的心更是掀起濤天的狂怒,他傾前一步,低眸冷視著她,一字一字的咬牙怒道:「你以為你真能逃出本王的撐控嗎?若是再不知好歹,會知道什麼叫比死還痛苦的下場。」


  應芳芳看到他那一刻,就已經隱忍了一肚子的怨氣,此刻,竟然聽到他如此威脅自己,她也氣不過,仰高小臉,直視他憤怒的眸,呵然冷笑:「是嗎?是我不知好歹,還是王爺你殘暴不仁?你知道心裡清楚。」真氣憤,她難道想堅強一點,他也不允許嗎?這也太霸道了吧。


  撕的一聲,大手毫不憐惜的扯掉應芳芳單薄的外衣,露出欺霜塞雪的冰肌玉骨,和那粉嫩的胸衣。


  應芳芳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粗野的撕掉自己的衣賞,氣的她小臉脹紅,怒罵道:「冷寒君,你簡直不可理義,比野獸還不如。」


  冷寒君笑的陰冷:「是嗎?終於憤怒了嗎?好,讓本王好好看看,這污穢的身體,是何等的誘人吧。」


  「你給我閉嘴。不准你污辱我。」應芳芳氣的抓狂,冷寒君真的太欠扁了,竟然敢說她的身體污穢,相比而言,他又清高多少呢?都不知道他壓過多少的女人,還敢這樣辱罵她,真是厚顏無恥。


  「污辱?本就低賤的尊嚴,何來污辱?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自尊了。」冷寒君笑的冷狂霸氣,笑的邪惡肆虐,大手一把扯嚮應芳芳另半邊衣賞,全部扯落在地上。


  應芳芳伸出雙手,想要遮住胸前的風光,咬著牙,怒然瞪著冷寒君,想罵卻已經找不到聲音,此刻,她真的快要氣暈了,她才不允許別人這樣欺辱她,就算冷寒君也不可以。


  「怎麼?不說話了嗎?需要本王好好疼愛一翻?」冷寒君盡量找最邪惡的字眼去打擊她不堪一擊的脆弱心靈。


  應芳芳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又怒又氣,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抗,只能死盯著那張逼近地邪惡臉龐,想掙扎,卻無處可逃,身後是堅硬的牆壁,面前是他狂霸的身軀,她開始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她該選擇躺在床上了,而不是搞得進退兩難。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這淫娃蕩婦。」冷寒君氣的臉色鐵青,應芳芳的沉默,看在他的眼裡是另一種不倔服,他不再給她喘息的機會了,徑直壓上她那瘦弱的身體,逼迫在牆壁與他之間。


  「放開我。」應芳芳忍不住反抗起來,這樣完全就是強暴,都不尊重她,這可恨的野獸。


  「唔……放開我……」


  「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冷寒君被那狹窄的包圍,感覺到猛然來襲的強烈快意,他咬牙低吼。


  「不要……我不要……走開。」應芳芳閉著眼大聲叫道,淚水紛紛而落。


  「騙子。」冷寒君不顧應芳芳的脆弱,徑直加重了力道……


  應芳芳顫弱如風中柳葉,沒有反抗,只有承受,不停息的,無休無止的,身體被他操縱的失去了控制,連靈魂都被他禁固了,只剩下無止盡的悲傷和痛苦,還在身體里盤旋,流轉。


  冷寒君失去理智了,他眼裡只有她哭泣的眼神,只有她無助的悲望,她越是痛苦,他越有興緻。


  是的,他就是想要看到她這樣的神情,這才能讓他感覺好受一些,感覺到,自己還能撐控著她的生死。


  應芳芳咬著手指,不敢去看他冷酷的臉龐,淚水沾濕了她的髮絲,她縮成一團,在冰涼的地上微微顫抖。


  冷寒君沒有一句勸慰,甚至在臨走時,他也沒有再留戀她的身體,只要一想到那俱身體,曾經被別的男人碰過,狂烈的怒意就會吞蝕他的理智,讓他失控的玩弄她。


  她不安份的償還罪債,卻敢背著他去風流,他又豈能輕易的放過她?

  冷寒君走了,卻沒有帶走火把,也許,他是想讓她看清自己骯髒的身體,看清楚被他肆虐過的痕迹吧。


  應芳芳毫無選擇的抓緊了他扔給她的衣服,她的衣賞都被他給撕毀了,如果她不用他的衣服遮身蔽體,那就真的要露骨了。


  酸疼的身體,只能讓她側躺著,縮成一團,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淚水泛濫成災,她用手背一遍一遍的拭去,卻發現根本流不完,就像忘記關的水籠頭,總是有淚液跑出來。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應芳芳在心裡,不爭氣的逼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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