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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瞿

  醒過來,還是在那間房間里,不同的是,身邊不再空無一人,而是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丫環。


  應芳芳艱難的從床上撐坐起來,臉色已不復之前的粉潤,而是蒼白一片。她抿了抿唇,淡淡的望著身邊兩個像門神一樣無動於忠的丫環。


  「有水嗎?」感覺嗓子干啞難受,應芳芳無力的出聲。


  「這碗葯,快服下吧。」丫環連對她的稱呼都省去了,直接端過一碗濃濃的葯遞給應芳芳。


  應芳芳一愕,出聲問道:「這是什麼?」


  兩個丫環皆一愣,她竟然不知道她以前常喝的紅花湯藥?真是奇怪。


  「你的葯。」


  「哦,是補身體的嗎?」直到全身酸痛的醒來,應芳芳還相信人性的存在,雖然記憶依舊停留在冷寒君對自己的粗暴,但那又怎樣?自己的身份本來就是他的妻子,滿足他獸性的需要是她份內的事情,應芳芳輕聲道,暗淡的眸底浮現光彩。


  兩個丫環都笑起來,卻是譏諷的笑,笑的應芳芳莫明其妙。


  「是,補藥,快點喝吧。喝下了就沒事了。」兩個丫環還算好心,不去告訴她殘忍的現實。


  應芳芳眉頭一皺,似乎感覺到什麼,臉色變了變,端起葯碗就往唇角送去,一碗濃苦的湯藥,被她當成飲料一樣直吞下肚。


  打胎的葯吧,還什麼補藥,真是睜眼說瞎話。應芳芳暗暗的咬牙。


  兩個丫環守著她,親眼目睹她把總碗葯喝盡了,才轉身離開。


  應芳芳無禮的躺回床上去,睜著一雙空洞的眸,瞪著羽賬紗幔,天啊,這是什麼生活啊?這裡簡直就是地獄,而那個沈寒君更是來自無間的修羅,手段殘忍的讓人膽寒。


  穿過來才一天,自己就受盡了人間最殘酷的懲罰,應芳芳滿臉凄慘,暗咒上蒼,為什麼引接她的會是如此不堪的生活啊?

  不是這樣的,她要去尋美男,要去找帥哥,她才不要呆在冷寒君的身邊,受他的折磨。


  「墨染……」腦子裡忽然映出一張清俊的面容,應芳芳快速的從懷中摸出他送的那塊玉,拖著痛疼的身體下了床,墨染說過會跟蹤自己回家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對現自己的諾言。


  跑到窗口邊,她才發現,原來窗檯下面是一個寬大的湖區,湖水清幽清澈,但卻非常的深,至少深至兩米,人若是跳下去,不會游泳的必死無疑。


  應芳芳再一次見識到了冷寒君的陰狠,他知道的自己是不懂水性,所以才會安排這樣一間特殊的「牢房」讓自己呆。


  唇角揚起一抹冷嘲,他的算盤再精,也還是難不到她應芳芳,如果真被迫無奈,還是要選擇走水路逃離的。


  在看見諾大的湖區時,應芳芳心中已經有底了,如果要掠過這麼大的湖,到窗台上刻字,那只有神仙才做得到的事情,看來,墨染武功再好,也絕對飛不到這裡來的。


  應芳芳苦嘆著準備離開,卻忽然間,看見頭頂的上方,用極深的指力刻下的兩個字。


  她頓時驚喜起來,墨染竟然來過?什麼時候的事情?應芳芳半喜半驚,剛才自己正和沈寒君……


  應芳芳有暈過去的念頭,如此不堪的畫面,難道也被墨染看了去?不敢再往下想了,難得臉紅的應芳芳開始感覺全身上下如浴火爐,又熱又燙又羞。


  現在已經快要入夜時分了,黃昏的光線越來越暗淡,兩條纖小的人影正疾步穿過水橋,直步往絕塵閣走去。


  絕塵閣是冷寒君的住的雅軒,沒有世俗的沾染,清凈幽雅,連玉價都不染半絲塵土,可見其主人,必也是極為高雅潔傲之人,出於凡塵,卻脫於世俗,豈是一個絕色能秀之?

  正堂明亮寬敞,雕樑畫棟,朱木插屏,轉過插屏正是一方鑲金園桌,紅木古居,傳來陣陣清幽的水聲,聲音不大,足於傾聲入耳,是為泉之美樂,此時,一卧在塌,俊秀的白色衣袍散落,被風揚起,飄渺潔雅,衣袍下是一俱慵懶的健欣身軀,完美均稱,讓人為之傾迷。


  換下錦衣秀服的沈寒君,脫塵之色,懶姿俊雅,讓立於其身後的侍童星池也為之心蕩神往。


  主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妖邪之氣,令人只可遠觀,而不敢褻瀆。


  那對狹長的夜眸,如空山夜雨般沉寂虛幻,令人禁不住想去碰觸,但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冷漠眸光,卻讓任何接近者生出無以名狀的壓迫而怯退。


  星池急急的收緊目光,低下了頭,追隨主人身邊也有五年之久,卻還是擺脫不了被他那絕代的神采所迷惑,更讓他不解的是,打從退隱后的兩年,主人進出猶如兩個竭然不同的人,在絕塵閣,他幽靜而致遠,顯少聽到他發脾氣,溫潤似玉一般,這是以前的他。


  可出了絕塵閣,他卻錦服加身,氣度狂傲,語行之間儘是冷漠無情,由其是在面對罪妃水月芳時,他更是粗暴冷酷,加駐在她身上的刑罰,幾乎可以說殘無仁道四個字來形容。


  自從先皇過逝后,主人一朝之間就變了一個人,雖然退隱不理朝事,為何不肯做回真實的自己,而要一直把傷痕加駐在一個罪人的身上呢?

  很多的問題,都讓人難於理解。


  「奴婢見過王爺。」兩丫侍婢行至絕塵閣外,不敢滋意踏進門,只得在門外行禮稟報。


  半合的眸,微微掀開,冷靜溫澤的面容下,聲音卻清冷似雪:「她的反映?」


  「她已經喝下藥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映。」丫環據實回報。


  「退下吧。」冷寒君自塌上坐起來,臉色沉鬱不定,自己對她的懲罰,她竟然毫無反映?以前,總是滿臉的委屈,淚水濕臉,如今,她卻彷彿變了一個人,變得讓他難於捉摸。


  「讓人監視她的情況,本王要知道她用意為何。」冷寒君眸微眯,冷意劃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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