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湘雲休夫(二更
待黛玉離開后,康熙才對一旁李德全道:「你去帶了史湘雲進來吧。」不過如何,那史湘雲也算是自己的兒媳婦,康熙自然不會拒絕不見。
李德全躬身答應了,然後去將史湘雲傳了進來,史湘雲看見康熙,只磕頭:「史湘雲見過皇上。」
康熙聽了湘雲的稱呼,微微皺眉:「你不是一直喊我皇阿瑪的嗎,怎麼如今倒是成皇上了?」
湘雲只磕頭道:「湘雲自知不配為皇家媳婦,因此此來就是想求皇上恩典,容許湘雲和八貝勒和離。」
湘雲提出的要求讓康熙一愣,一旁的胤禛和胤祥也都愣住的,也許他們都想不到一向給人大咧咧感覺的湘雲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因此一時間只你看我,我看你,倒是沒人提出話來,還是一旁的李德全清醒比較快,只偷偷拉了拉康熙的手:「萬歲爺?」
康熙這才清醒,然後看著湘雲到:「你說什麼,是不是老八欺負你了,好壞你們是夫妻,你若是有什麼不順心,有什麼委屈,也可以跟朕說,朕自然會主持公道。只這和離的話就莫說了。」
湘雲微微搖頭:「民婦只是覺得不適合再留在八貝勒身邊了。」
康熙皺眉道:「可自古也沒有妻子提出要求和離的事情啊。」自己的兒子被人嫌棄,這可是讓康熙都有點不樂意了。
湘雲苦澀道:「若是平日,民婦自然不會提出來,不過如今經歷了這麼多,民婦也看開了,八貝勒,真的不適合民婦,民婦不過是平民,如今離開倒也好。」說著又看著康熙,眼神是那麼的認真:「民婦有一樣物件給皇上,給民婦這東西的人言道,皇上若是得了這東西就能答應民婦一個要求。」
康熙一愣:「哦?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有這個效果。」
湘雲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這本書有什麼,不過還是從懷中拿出了那個青布包,雙手奉上。
胤禛過來拿過這布包,然後打開,看見裡面的《周易古經》微微一愣,然後遞給了康熙。
康熙隨意的翻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用史家的《周易古經》要求的就是這件事情嗎?」康熙看著湘雲,眼中有點不確定的樣子。
湘雲卻直接點頭:「是的。」
康熙又道:「你既然送來了《周易古經》你可知道,若是你提出要做老八的嫡福晉都是可以的。」康熙還是希望湘雲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湘雲嘆了口氣,臉上有一絲的恍然:「皇上,我是個女子,也是個母親,但是我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依照我的性格,我要那害了我孩子的人的性命的,但是我知道,如今八貝勒是不會讓她有危險的,因此我只有離開,但是我要離開的正大光明,所以請皇上成全了我吧。」
說完,湘雲直接磕頭。
康熙聞言,嘆了口氣:「只是胤禩到底是朕的兒子,你要離開他,這讓朕總有點為難。」
「皇阿瑪不該為難。」黛玉走了進來,原本黛玉是回了蘭藻齋,不過因為孩子們睡了,心中也好奇這湘雲的來意,所以就過來,卻不想聽見了湘雲的的要求,第一次,黛玉有點喜歡這個湘雲了,她並不如時下的女子那般認命,至少她還有自己的執著,因此黛玉出聲了。
湘雲想不到在這裡會看見黛玉,不覺一愣:「林姐姐。」湘雲怎麼也想不到黛玉會在這裡出現。
黛玉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雲妹妹,算來你我還是有血緣的。」
湘雲看見黛玉這般巧笑的樣子,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真正的親人一直就是黛玉,不覺撲入黛玉的懷中,大哭起來,那一份委屈哭聽的黛玉這樣素來淡漠的人都鼻酸,黛玉掏出手絹輕輕給湘雲擦了淚水,然後道:「好了,以往也知道你素來是大大咧咧的,如何今兒這般的多愁善感了。」
湘雲聽了黛玉的話,然後才起身將淚水擦乾了,才抽咽道:「林姐姐,對不起。」為過去的不經世道歉,只是如今明白了,這付出的代價卻是太大了。
黛玉只笑道:「為什麼跟我道歉。」
湘雲則道:「我一直以為林姐姐生性小氣,以前也不跟林姐姐好,只聽了那薛家姑娘的話,也只跟她好,可如今我才知道何為養虎為患了,我從來不知道她會成為我的噩夢。」
黛玉輕聲笑了起來:「這有什麼,既然是噩夢,夢醒了就好了,何必想那麼多。」
湘雲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是,噩夢總有醒的時候。」因此抬頭看著康熙:「皇上,請您成全了民婦吧。」
湘雲的話讓康熙再度皺眉,不管那胤禩如何不好,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因此不覺為難的看著黛玉,黛玉卻笑了起來:「皇阿瑪我覺得雲妹妹的做法沒錯,其實若是四哥也這般負我,我必然也是要休夫的,男和女原本就應該站在同一條線上,那八貝勒若是真心疼愛雲妹妹就不會放過那害了雲妹妹的女子,不過我這人素來不喜歡這樣放過自己的仇人,雲妹妹,你就單單要求跟八貝勒和離好了嗎?」
湘雲微微一愣,然後看著黛玉:「我想給我的女兒報仇,但是我知道我目前沒有能力。」
黛玉卻笑了起來:「不,你也有這個能力。」黛玉的眼中充滿的了睿智。
湘雲只抓了黛玉的手:「林姐姐,你教我,我該如何做才能給我的女兒報仇。」
黛玉笑了起來:「只要你能證明她就是薛寶釵,而不是薛玉釵。」
黛玉直接點出了主題,只要那是薛寶釵,那麼她就是康熙被貶的妃子,既然是康熙曾經的女人,就算是康熙不要的,也是不能出宮,更不能再嫁他人,這樣的話,那薛寶釵如今私嫁皇子,等於犯了欺君之罪。
湘雲明白黛玉的意思,但是她不舍胤禩,到底是三年夫妻,因此只對黛玉道:「林姐姐,我可以作證,但是我不想貝勒爺有事情。」即使自己如今心碎,但是不想他有事。
黛玉笑了起來:「八貝勒知道什麼,他只以為自己娶的是薛玉釵,誰想這薛玉釵竟然是薛寶釵假扮,薛家根本就沒有玉釵這個姑娘在,如此雲妹妹還擔心什麼,何況雲妹妹的和離,已經給他最大的懲罰了,我不覺得,還有比這更厲害的懲罰。」
黛玉其實在抓人性,不管如何,黛玉相信那胤禩對於湘雲必然會有一番情感,即使這番情感有什麼目的存在,但是黛玉知道三年的夫妻生活,必然是有感情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古只有丈夫休妻,沒有妻子和離,只這番事情就夠讓那胤禩下面子了,如此一來,那胤禩必然要被打擊一段時間,這何嘗不是給胤禛胤祥暗中更深一層掌權提供了好時機,黛玉這不可謂一箭數雕之計策。
只要湘雲指證寶釵,和離胤禩,那麼一打擊了薛寶釵,為湘雲報仇了,二讓胤禩沒有面子,三讓胤禛更深的掌控的權勢,而四則也保全了康熙的面子。
畢竟那薛寶釵到底曾經是康熙的妃子,如今竟然跟自己兒子苟合,他的面子如何能過得去呢,不過如此一來,那寶釵的結局就不用想了,想來最後是好不到哪裡去的。
當然這一切也不是黛玉在意的了,湘雲聽了黛玉的話,心中想的是如何給自己的女兒報仇,因此看著黛玉道:「林姐姐,只要不讓貝勒爺有事,我願意指證薛寶釵。」
黛玉聽了,然後看著康熙:「皇阿瑪以為呢?」
康熙微微一笑:「有沒有薛家已經無所謂了,既然如此,朕就依照你的意思,將薛寶釵拿下,你看如何,這和離。」
湘雲只跪下:「還請皇上成全。」
康熙無奈嘆了口氣:「老八沒眼光,罷了,朕也不勉強你了,既然如此,那麼朕准了你的和離,但是你要答應朕,今生不得再嫁他人。」到底康熙心中還是偏向了兒子。
這就是皇權,既然湘雲要走,康熙不會阻攔,但是既然是曾經是皇家媳婦,今生就不能再嫁。
湘雲淡然笑道:「民婦原本就沒打算再嫁,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被禁錮了,如今和離,也可還了民婦的平靜心。」
康熙點了點頭:「十三,朕寫了聖旨,你帶了史湘雲一起去八貝勒府,將薛寶釵拿下,暫時壓入宗人府,而胤禩暫時就面壁思過,側福晉的和離朕也同意。」
胤祥只答應道:「兒子領命。」
湘雲再度磕頭:「民婦謝皇上恩典。」然後隨拿了聖旨的胤祥走了出去。
看著湘雲離開,康熙不覺感慨:「老八真的是沒眼光。」
黛玉卻笑道:「我覺得這樣挺好了,至少一點,這史湘雲已經長大了,以後做事情就不會大大咧咧莽撞行事了,原本我還不喜歡她,如今倒也好,至少她也算是我一個親戚了。」
聽了黛玉的話,康熙笑道:「看來你還很佩服她似的。」
黛玉笑了起來:「我才說了,若是四哥也如此,我必然也會休夫的。」
胤禛則將黛玉攬入懷中:「你沒這個機會。我寧可傷害我自己都不會傷害你。」可見胤禛對黛玉的情又多深。
黛玉抿嘴一笑,她自然知道胤禛是不一樣的,胤禛生命中的女人永遠只有自己一個。
看著手中的聖旨,看著眾人押了寶釵離開,又看著湘雲只讓人收拾行李也要離開,胤禩整個人都呆了,只看著湘云:「雲兒。」
湘雲淡淡的看著胤禩,眼中的神情是那樣的複雜,原本以為他是自己終身的依靠,可是最後呢,他卻是自己一段恥辱,她如今能做的就是趕緊收拾好行李,離開這個讓她蒙羞的地方。
胤禩看著湘雲,眼中只是一股不信:「你就這樣的狠心?」
湘雲冷冷看了一眼胤禩:「八貝勒,我想你弄錯了,不是我狠心,是你狠心,你可知道,孩子是娘身上的肉,你不該讓我的孩子就章沒了。」
胤禩道:「我根本就沒想過讓你的孩子沒的。」
「那麼兇手呢,你為何放過那個傷害我孩子的兇手,貝勒爺,其實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當初你若是懲罰了寶釵,我無話可說,但是你不該聽了那寶釵了話,為了一本破書,而罔顧了我女兒的命,所以我要為我的女兒出氣,而你也不配做我的夫婿。」湘雲說的乾脆,說完后也不理會胤禩。
鶯兒進來:「姑娘,可收拾好了。」自從湘雲和胤禩的和離聖旨下來,這鶯兒就對了湘雲改口為姑娘了。
湘雲點了點頭:「好了,我們走吧。」
「不準,我不准你走。」胤禩阻止在了湘雲的面前。
湘雲冷笑看著胤禩:「你憑什麼還阻攔我,難道只准你們男子休妻,就不準女子和離嗎,再說你敢反抗聖旨嗎?」
說完湘雲也不理會這胤禩,只帶了鶯兒和鸚哥離開了,對於胤禩並沒有再回頭看一眼,此刻胤禩居然有了一種抽空了精力的感覺。
湘雲走了,不過湘雲並沒有回史家,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湘雲只是回到了自己買的那小院子中,雖然地方不大,但是湘雲突然有了一種重新來過的感覺。
而胤禩府中發生的一切,自然也是隱瞞不了的,很快整個京城都知道,而胤禵知道后,哈哈大笑了起來,只去找德妃:「額娘,你說說,這是不是天助我也,想不到那老八竟然被一個女人打倒。」
德妃瞪了一眼胤禵:「你小聲一點,好不容易我如今才恢復了位份,你可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到底是宮中,還是要防備著隔牆有耳。
胤禵不在意的一笑道:「額娘,你放心,你還不了解兒子我嗎,我哪裡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是今兒心中高興。」
德妃只道:「你可被高興太早了,也許這是老八的緩兵之計呢,你可別到時候又被他給害了才好。」
胤禵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額娘說的是,我這就讓人去打探打探,可不能上當了。」
德妃點了點頭,然後道:「小心一點,可別讓你皇阿瑪抓了你的通腳。」
胤禵點頭:「額娘放心,我知道。」然後匆匆自己去安排去了。
當然湘雲和離的消息同樣也是震驚了史家,史鼎原本以為湘雲在和離後會回來,但是想不到湘雲並沒有回來,此刻他才明白,湘雲必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於薛寶釵,反而沒人去關心了。
此刻的寶釵被關進了宗人府,她想不到湘雲會用這樣決裂的方式,一直以來,寶釵認為自己是了解湘雲的,那個人屬於頭大無腦,胸無謀略的魯莽丫頭,所以自己在策劃了這麼久,才如願的嫁給了胤禩,她以為自己算是掌握了一切,但是此刻才明白,湘雲不是沒有謀略而是素來不喜歡謀略,何況做了皇家的媳婦,就算沒有謀略,為了生存,最後也會有好多謀略的,自己竟然忽略了這個事實。
靠在一旁的牆角,寶釵如今在沉思,該如何才能脫身,自己畢竟不是普通人,到底曾經是康熙的答應,她自然是明白這康熙是不會讓自己背叛了他的,但是為了將來,她必須一博。
「薛寶釵,有人來看你了。」寶釵微微一愣,這會會是誰來看自己,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胤禩,胤禩那了一個食盒,示意老頭開了牢房,然後走了進去:「這牢中的一切想來你也吃不摜,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一點,你吃點吧。」
寶釵過來,然後看著胤禩:「你如何來看我了?」
胤禩冷笑道:「我能不來嗎,若是不來,豈不是讓別人以為我是無情無義之人,所以本貝勒只好來了。」
寶釵看著胤禩:「你在恨我?」
胤禩冷笑了起來:「不,爺不恨你,你為的是自己的利益,何況爺從來沒當你一回事情,因此怎麼會恨你,爺說了,爺來只是給人看看,讓人明白,爺並不會這樣就被打倒。」
然後直接道:「你的《周易古經》?」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寶釵愣了愣:「我原本就打算給你的,只是你要先將我救出去。」
胤禩只看著寶釵:「救你並不難,難的是你有死的勇氣嗎?」
「什麼意思?」寶釵看著胤禩。
胤禩淡淡道:「這食物中已經給我下了假死葯,你吃了后十二個時辰后就會發作,渾身冰冷,好似死了一般,到時候爺會讓人將你的屍首帶走,然後在仵作驗屍之前換了屍體,當然出去後會給了你解藥,這就是爺能做的,不過希望你也別讓爺失望了,你可別忘了,爺可以救你,同樣也可以殺了你。」
寶釵看著胤禩:「我說過了,只要我出去,那《周易古經》自然會給你。」
胤禩哼了一聲,然後也不理會「那你就好好在這牢中安靜的過一個晚上吧。」說著他胤禩就離開了。
待胤禩離開,寶釵看著這食盒中的食物,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也吃了起來,吃過後自然靠牆休息,當然牢頭也是來巡查的,寶釵似乎很好,但是誰能想到第二日一早來,竟然發現她沒了氣息了,當然這時候胤禩來了,也不多說,只帶走了屍體,說是要給仵作驗屍,其實就已經見將寶釵換了出來。
寶釵醒轉,看見自己又回到了八貝勒府,而胤禩在不遠處坐著,也沒說什麼,只起身到一旁將一個包裹給了胤禩,胤禩打開,果然是《周易古經》,因此道:「好了,我們這樣算兩不虧欠了,一會我會讓管家準備馬車秘密送你出京,這裡有一千兩銀票,你好生拿了,自己找活路去吧。」
寶釵一愣,然後看著胤禩:「貝勒爺就這樣無情嗎?」
「無情?」胤禩笑了起來:「我於你原本就沒有情分,談何無情言語,你只好好過你的日子去,我也懶得管你。」說完,胤禩走了出去,再不管這寶釵。
寶釵知道,胤禩既然說了就不會再管自己,因此狠狠的瞪了一眼胤禩的放下,無奈的只有自己先離開。
寶釵走了,八貝勒府中似乎更加的空曠了,胤禩在湘雲的房間坐了一會,突然,他覺得自己竟然空虛了,要是湘雲在,自己何嘗會如此,因此他不自覺到了湘雲買的小院子中。
他沒有進去,只遠遠看著,但見湘雲只坐在院子中做女紅,而鶯兒和鸚哥則在院子那個瓜架下種著什麼,似乎,沒有他,她們過的反而充實,黯然的嘆了口氣,卻被鸚哥聽見,鸚哥看見了胤禩,因此走到湘雲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湘雲看了一眼胤禩,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然後直接走進了屋內,相見爭如不見,湘雲不想再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中。
暢春園中,康熙則在嘆氣,一旁的弘曆乖巧的將一顆葡萄送到康熙跟前:「瑪法,你為何嘆氣?」
康熙再度嘆氣道:「麻煩是感嘆,人世無常啊」
弘曆則不滿道:「瑪法不應該嘆氣,這人活世上,原本就是要經歷千變萬化的,而且阿瑪說了,瑪法是神,是天之子,所以不該為俗塵中的事情煩心的。」
康熙聽了微微一愣:「弘曆,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是俗塵中的事情嗎?」
弘曆得意笑道:「我自然知道,額娘說了,這人在世道可以分成出世和入世兩種,只有經過入世才能出世,好多出世中人看不起入世人,認為他們俗氣,卻不知道其實自己才是俗氣的,因為只有入世才能讓自己的修行更加的深厚,所以好多得道之人都是先入世后出世再入世,那唐朝的鑒真大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康熙聽了只笑道:「弘曆,這些都是你額娘教你們的嗎?」
弘曆點了點頭:「是啊,額娘還說,我們活在人間當多為百姓著想,還有額娘也說了,我們這些皇室子孫都應該知道一個道理,君為輕民為貴,因此額娘要我多跟瑪法學習,額娘說,瑪法是千古一帝,是難得的帝皇,要我們多學瑪法的英雄氣果斷氣,少學瑪法的那種憂愁。」
康熙聽了只皺眉道:「朕才沒有憂愁。
弘曆一副不信的樣子:「但是瑪法剛才在皺眉,嘆氣啊,這不是憂愁是什麼?」
康熙想不到弘曆會如此說,一時間倒是愣住了,一旁原本剝花生吃的福慧笑道:「原來瑪法也喜歡說謊,一會跟額娘說,瑪法在說謊,給我們樹立壞榜樣。」
一旁只照顧福慧的弘暉忙道:「福慧不可以這樣說,瑪法這個叫做善意的謊言,因為瑪法不希望我們學他那樣的憂愁,所以才撒謊的。」
福慧一旁認真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善意的謊言啊,我知道了,我不會跟額娘說的。」說完還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