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湘雲轉變(一更
既然知道了胤禛並沒有放棄黛玉,也沒有辜負黛玉,如此胤祥自然也不多說什麼,只對弘暉弘曆福慧道:「快叫十三叔。」看著這三個孩子,胤禛心中一陣欣喜。
李德全一旁湊趣道:「十三爺,你不是香玉郡主的哥哥嗎,照理,小世子和小郡主都應該叫你舅舅才對,如何如今叫你十三叔,那你到底是向了香玉郡主呢,還是向著雍親王。」
胤祥微微一愣,然後道:「這當然是向著妹妹了,我可是她哥哥。」
李德全則笑道:「那十三爺,那小世子和小郡主應該喊你舅舅才對。」
胤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好像是,來,孩子們,快叫舅舅。」胤祥忙又改口的催上一句。
弘暉只沉穩行禮:「弘暉見過十三叔舅舅。」
「十三叔舅舅?這是什麼稱呼?」胤祥哭笑不得,他都不搞不懂他們的意思了。
弘曆一旁做解釋:「因為你是阿瑪的弟弟,那我們自然叫你十三叔,但你又是額娘的哥哥,那要叫你舅舅,這樣十三叔舅舅不就都連在一起了,哥哥,是不是這個意思。」到底是同胞出來的,弘曆很能明白弘暉的意思。
弘暉鎮定的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寵辱不驚,好樣的。」一旁的康熙見弘暉這樣,只點頭,而胤祥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因此道:「好吧,十三叔舅舅就十三叔舅舅吧。」
如此弘曆和福慧也都開心的喊:「十三叔舅舅。」對於這個十三叔舅舅,三個孩子也還喜歡,大概是胤祥身上那一股陽光般的氣質吧。
黛玉和胤禛只看著,反正,這也沒什麼可驚奇的,何況依照黛玉的說法,還是讓孩子們自我發展比較好,胤禛雖然不明白黛玉的意思,不過也知道黛玉是不會害孩子們的,因此對於黛玉要做的一切,胤禛素來就是同意的。
康熙很開心,只帶了孩子們進去,而胤祥自然也不甘落後,這往後幾日,都是康熙和胤祥爭孩子的樣子,倒是將胤禛和黛玉兩個做父母的涼在了一邊。
而黛玉因為康熙身體的不好,每日只親自下廚,做一些滋補品,讓三個孩子去勸,這康熙倒不知道是因為不想浪費黛玉的好心,還是因為孩子們勸的成效,竟然每次也吃光,如此十數日下來,康熙的精神好了很多。
相對於暢春園這裡一片祥和之色,京城中可謂是烽煙滾滾。
八貝勒府中,湘雲看著寶釵,心中恨意是那麼的深,她從沒想過,自己尊敬的端莊的姐姐竟然會勾引自己的丈夫,雖然她的位份比自己低,但是湘雲心中還是恨。
沒忘記當初自己有了身孕,因為不能侍候胤禩,所以總也是勸胤禩去別的侍妾房中,雖然胤禩的侍妾不多,但是湘雲和他們相處的也不錯,可是想不到,這寶釵竟然趁機勾引了胤禩,在書房中行了那苟且之事,自己給胤禩送人蔘湯去,才發現了這事情,也是因為如此,湘雲才早產,不然其實湘雲的孩子還沒那麼早生產,而胤禩見情況已經這樣,就讓寶釵做了庶福晉,其實胤禩若是讓寶釵做一個不入流的夫人格格,湘雲也罷了,偏是做了這庶福晉,這讓湘雲情何以堪。
此刻的湘雲才明白了當初郭絡羅福晉那嫉妒的心裡,好似心中有一條蛇,一直在啃自己的心,是那麼的痛。她更恨自己是瞎了眼睛,竟然讓寶釵入府。
湘雲憨歸憨,可並不笨,她知道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是不能將寶釵趕出去的了,因此在沒有其他方法以前,對於寶釵是眼不見為凈。
心中很悶,悶得她透不過氣來,因此帶了鶯兒鸚哥只出門去買絲線,這事情其實以往還沒出嫁的時候,湘雲就常坐,以往對於每次的出門,湘雲總是很開心,但是如今,卻因為散心而來。
才買了絲線,走出店鋪門,只見店旁有人圍了,不知道為什麼,湘雲不自覺的走了過去,卻發現一個老婦人昏倒在地上,卻無人管,湘雲忙道:「鶯兒,快叫人去請大夫來。」
鶯兒答應一聲就去了,湘雲和鸚哥將老婦人扶到一旁靠牆,又跟人要了一杯水,給她喝下,很快大夫過來了,給這老婦人看了看,然後皺眉道:「這老婦人的身體已經掏空了,想來是過不了幾日了,還是早點給她辦理後事吧。」
湘雲聽了,心中不覺凄惶,只對鶯兒道:「鶯兒,把馬車叫來,我們帶她回府。」
鶯兒微微一愣:「福晉,這樣好嗎,若是爺知道了。」
湘雲看了一眼鶯兒:「鶯兒,你是我的婢女還是爺的婢女,別說如今我不過是救一個人,就算我些人回去又能如何,我又沒做對不住他的事情。」
鶯兒知道湘雲心頭不痛快,因此不語,只看了鸚哥一眼,鸚哥笑道:「好了,別說了,依照我的意思,就將這位老婦人接進府中也無妨,只是大夫都說沒幾日了,因此這樣進去,倒也污穢,福晉,府中到底還是需要吉利的,因此您若信我,不如就聽我的,我們在外面買個小院子,然後將老婦人安頓了,也就是了,即便這老媽媽真去了,也是沾染不到府中的。」
「買小院子?」鶯兒只詫異道:「這樣好嗎,為一個老婦人需要這樣勞師動眾嗎?」
鸚哥笑了起來:「鶯兒你以為小院子是什麼,又不是大戶人家要買三五十間的,也不過兩三間的房子,有個獨立院子,一般人家都這樣做的,因此價格上也不會貴,而且將來福晉也可以轉賣給別人的。」
湘雲聽了,微微沉吟瞭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按照鸚哥說的做吧,鸚哥,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房子賣嗎?」
鸚哥笑了笑:「我去打探一下。」也許是湘雲的運氣不錯,倒還真在附近找到了一處賣的房子,統共也就三間平房,不過有個小院子,裡面有口井,也有石凳石桌,雖然一旁的瓜架子早已經虛設,但是看起來這地方也是個清凈的,而且價格似乎也不貴,也就是一百兩銀子,因此湘雲當下就買下了,讓人收拾了一下,又將來婦人放上了床。
那老婦人大概過了一刻鐘也就醒過來,看見湘雲不覺喊道:「雲兒,是你?」
湘雲一愣,她這才想起,自己似乎見過這個老婦人,想了想,可不就是三年前,自己還沒出嫁,出來買線,無意中遇上了她,當時她喊自己是:「湘雲。」
湘雲這會再度一愣,她不認為這老婦人是認錯人,因為若是認錯人,不可能兩次都發生在自己身上,因此道:「老媽媽,你是什麼人,為何認識我?」
老婦人看著湘雲,眼中滿是複雜,好一會深深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回答你,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湘雲看得出這個老婦人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因此想了想道:「老媽媽,我不逼你,你若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老婦人笑了笑,然後道:「讓我考慮一下吧。」
湘雲自然點頭,又看天色不早,自己也該回去了,因此站了起來,只對老婦人道:「老媽媽,這是我買下的房子,一會我還留個小丫頭照顧你,我是要回府了,等過兩日我再來看你。」
老婦人點了點頭,只看著湘雲離開,眼中有不舍,有難過,有驚喜,反正看樣子,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湘雲回到貝勒府,只見胤禩已經回來了,湘雲只淡淡行禮:「妾身見過貝勒爺。」
胤禩只看著湘雲,眼中有點複雜之色,只道:「聽說你出門了,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湘雲淡然道:「能有什麼事情,這京城如今誰不只道我是你八貝勒府上側福晉,又有幾個人會來打我的主意。」說完再度行禮:「貝勒爺,妾身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胤禩一愣,第一次,他發現第一次湘雲這般的態度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他承認自己哪薛寶釵做了庶福晉是傷了她,但是,若不那樣做,他就無法得到那一本《周易古經》,可是如今卻發現,這個跟自己相伴了三年的女子,竟然讓自己有點無措。
湘雲可不知道胤禩的複雜心理,只再度施禮后就離開,回了自己的房中,然後只讓人給自己梳洗了,才讓奶娘抱了孩子過來,逗弄一番,如今她的心思也就是在這孩子身上。
看著孩子甜睡的樣子,湘雲臉上泛起了一絲母愛的光芒,難怪自古以來都說這男子多薄倖,自己原本還不信,但是此刻,她信了,原本信誓旦旦會保護自己的丈夫早已經不存在了,如今自己能靠的也就是這個女兒,雖然是個女兒,但是湘雲還是很開心,因為這是自己的骨血。
看著女兒想起自己的出身,自己自小就沒了父母,是叔叔嬸嬸帶大的,雖然叔叔嬸嬸不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對待自己也是猶如親生一般,而自己呢,只給他們惹是生非,此刻她突然有了黛玉當年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原來這個世界跟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難怪黛玉不屑,自己還認為她假清高,認為寶釵才是好的,此刻卻突然有種感慨,黛玉的不屑正是她內心的發泄,而寶釵的端莊卻是她的面具,只怪自己當時年紀小,還處處跟黛玉作對,想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以前真的糊塗了,不管如何,那黛玉才跟自己是真正表姐妹,自己反而疏遠,倒是那寶釵那般的攻於心計,自己卻沒看出來,自己真是混了。
吃過了虧,也明白了,湘雲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因此看著搖籃中的女兒,輕聲道:「孩子啊,希望你的命運不要像娘一樣的無奈和悲哀。」
湘雲沒想到,她的嘆息,已經被來看湘雲的胤禩聽見了,胤禩在窗口,聽見了湘雲這樣的嘆息,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如今說什麼都沒用,其實三年前自己對湘雲,原本只當她是替身,但是三年夫妻不是假的,湘雲的憨,湘雲的直率,其實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珍藏,但是自己卻為了自己的私心違背了自己對她的承諾,他心中微微嘆氣,並沒有進湘雲的房間,而是回了書房,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有一日會失去湘雲。
而事實上,半個月後,這個感覺真的出現了。
數日後,湘雲的女兒一夜之間竟然莫名死了,看那樣子是被窒息死的,湘雲看著小臉發青的女兒,當場吐血,暈了過去,貝勒府中瞬間一片凌亂,胤禩自是讓人調查,但卻沒有結果,若說這孩子自己被被子悶死是什麼都不可能的,到底誰會對一個稚子下這樣的毒手,胤禩心中真的想不明白,難道是她,他突然想到了寶釵,因此匆匆去寶釵那裡。
寶釵看著胤禩:「爺這會不安慰雲妹妹,怎麼來我這裡了?」
寶釵太過鎮定,而神情太過自然,舉止太過賢惠,胤禩冷目看著寶釵:「你昨晚去了小丫的房間?」
寶釵嘴角泛起一絲笑:「是的,我去了。」她似乎無意隱瞞這些。
胤禩怒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寶釵卻冷笑道:「貝勒爺,為什麼我會這麼做,你如何就不問問你自己,放心,貝勒爺,我知道你要什麼,一個孩子換一本《周易古經》應該不吃虧吧。」
胤禩一愣:「《周易古經》呢?」
寶釵笑了笑:「過兩日我就會給你,不過貝勒爺,你要答應我,對這事情既往不咎。」
胤禩心中沉吟,為了自己的大業,他知道有些還是要捨棄的,雖然他也恨寶釵,不過心想,將來可以補償湘雲的,因此只道:「好,爺答應你,爺不會對這事情再做計較。」
寶釵笑了起來:「好,既然這樣,兩日後,妾身自然會將《周易古經》送到爺面前。」
胤禩哼了一聲,然後甩袖而去,而寶釵則對著後堂道:「側福晉,如何,我就說了,你能想到的,爺也能想到,可是他會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放過我的。」
隨了寶釵的話落,只見湘雲蒼白了臉在鶯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只是眼中似乎有震驚,似乎在消化一切的消息,原來湘雲知道這孩子不會這樣莫名其妙死的,因此得知寶釵昨夜去看過,所以來質問,寶釵承認了,而且還說可以跟湘雲打賭,賭胤禩不會處罰自己,而湘雲不信,不認為胤禩就這樣狠心,因此才同意,可不想,聽見的,果然是那胤禩不出發寶釵的消息。
湘雲的心此刻都死了,她突然狂笑,笑中含淚,多可悲,自己一心服侍的丈夫,卻連自己的殺女兇手都放過,這讓她情何以堪。而自己一直認為賢淑的姐姐,不但搶了自己的丈夫,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卻沒有能力報仇。
湘雲一直笑,一直笑,回了房中還笑,胤禩聽聞,忙過來,湘雲看著胤禩,眼中是恨:「愛新覺羅胤禩,你夠狠。」然後只轉身,將房門關上,不在理會一旁的驚詫的胤禩。
當天夜裡,湘雲帶了鶯兒和鸚哥悄然離開了八貝勒府,自己買的院子,原本不過是做好事,如今倒成了自己的棲身之所了,老婦人雖然很憔悴,但是看見湘雲還是一愣,只關心道:「雲兒,你沒事吧。」
看見老婦人,湘雲好似看見了親人,只撲進了老婦人懷中,然後嚎啕大哭起來,那聲聲的哀啼好似杜鵑啼血,讓人聽了都心酸。
哭過了也累了,湘雲才睡了過去,老婦人看著熟睡中的湘雲,眼中是一片的凌厲,她不會讓湘雲吃這虧的,因此想了想,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湘雲醒來,老婦人親自端了一碗粥給湘雲,然後道:「雲兒,吃點東西,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有沒有關係嗎,你吃了,我就告訴你。」
湘雲先是一愣,可心中卻有一股相信這個老婦人的的感覺,因此毫不猶豫就吃了粥,吃完后,才看著老婦人:「老媽媽,你告訴我吧。」
老婦人點了點頭:「這事情要從十八年前說起,當時我是個江湖女子,靠江湖賣藝為生,一日來了這京城,無意中被一個京城無賴糾纏,那時候湊巧有一個年輕人經過,他救了我,雖然我感謝他,不過看他的舉止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所以我只口頭上謝過就好了,可是不想半月後再度遇見他的時候,他卻被人陷害,身受媚香之毒,也許是我心中早有了他,因此也不管,就用自己的清白之身救了他,他是個負責任的人,醒來就說要娶我,我拒絕了,我說看你樣子,必然是個難得的人,如何能娶我呢,也許是被我的話說中了,他沒有再提一個娶字,但是卻在外面買了房子,讓我住下,我知道他心中內疚,何況我心中對他也是有情的,因此自是不拒絕,於是就住下了。」說到這裡老婦人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一番的歲月:「也許是上天眷顧,沒多久我就發現有了身孕,他知道后也很開心,對我更加的好,我們在我們的小院子中快樂的生活,直到孩子出世,然後他卻因一場意外連累而死,臨死之時,要我將孩子送到他弟弟和弟媳那裡,說,只有在那裡,孩子才能安然長大,於是我同意了,我把孩子送了回去,他的弟弟弟媳也是好人,竟然只當孩子是親生的,只是這麼多年來,我的身體越發的不好,因此想在臨死前再看看孩子。」
湘雲只冷冷的看著老婦人:「你是誰,你的孩子叫什麼?」
老婦人道:「我娘家姓萊,名字早忘記了,不過我知道我的夫婿叫史鼐,他的弟弟叫史鼎,我的女兒叫湘雲。」
湘雲聽了只獃獃的看著萊夫人,第一次,她心中有親切的悸動,原來那是骨血的證明,沒有懷疑,湘雲直接撲進萊夫人懷中:「娘。」
萊夫人眼中含淚:「女兒,我的女兒,有你這一聲娘,娘就夠了。」然後站了起來,只到一旁拿出一個包裹開,給湘云:「這是你爹生前要我藏起來的,說將來若是你有了困難,就拿了這東西去找皇帝,他會幫你做一件事情的。」
湘雲看了看萊夫人,然後緩緩打開,只見裡面赫然是一本《周易古經》:「娘,這是?」
萊夫人緩緩搖頭道:「這本書到底有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爹既然那般說就一定可以,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大的委屈,因此將書給你,我還聽說如今皇帝去了暢春園,你若是可以,就去那裡,也許求見比較方便,將這書給了皇帝,提出你的要求,皇帝一定會答應的。」
湘雲點了點頭:「我如今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想跟胤禩有任何的瓜葛,娘,我明日就去暢春園。」
萊夫人點了點頭:「如此我就放心了。」也許萊夫人放心了,因此當夜竟然在安睡中離世了。
雖然湘雲早已經從大夫哪裡知道萊夫人瑞那身體早已經掏空,遲早是要離世的,可是如今母女才相認,這萊夫人就離開了,這讓她還是傷心了一陣,也因此湘雲並沒有直接去暢春園,而是先給萊夫人辦了一個簡單的喪事,然後才離開,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她前腳才離開那院子,胤禩後腳就到了。
看著空曠的房子,胤禩一拳打在了牆上,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這湘雲是個憨姑娘,少心機。但是此刻才知道,正是因為她的憨,自己竟然如何也不了解,他以為湘雲傷心過就好了,他也打算以後一定再給湘雲孩子,可是就在打算的時候,這湘雲連夜走了,而且還沒驚動任何人,原本以為是不想見人,但是看她整日不出門,連丫頭都不見了,自己才驚疑,過去求證,才發現她不見了,如此讓人查,好不容易查到了,可湘雲又離開了,難道自己和她之間,一次錯,就次次交錯了嗎?
他不甘心,他一定會找到她的,因此讓人再繼續找,而同時湘雲到了暢春園,要求求見康熙。
康熙聽說湘雲來見,微微皺眉,只問胤禛胤祥和黛玉:「你們說,老八這個側福晉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胤禛淡淡道:「皇阿瑪,你不是才得了消息嗎,那史湘雲的孩子沒了,被人殺了,想來她來是來讓你給她做主的。」
康熙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丫頭,你和三個孩子先回蘭藻齋吧。」
黛玉點了點頭,只招呼了弘暉弘曆和福慧,離開了永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