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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西雅,要小心

  沒想到,到頭來,李明介還是因為她,自己而死。可是,事情的性質,卻完全的改變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許馨菲的眼中恨意愈發的濃郁起來,就因為她揭露了他的惡毒事情,就要斬草除根?杜泉,好,既然你做得如此狠絕,那,就休怪她,許馨菲,做出更狠的事情了!這,是你逼我的!

  一天下來,許馨菲的身體疲憊不堪,她一躺下就進入了天天的夢鄉。看著她熟睡的臉頰,朴澤南既憐惜又心疼,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蓋上了吻的印記,替她蓋了蓋被子,輕輕大的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昏昏沉沉的睡夢中,許馨菲根本就無法真正的得到安睡。那天車禍的場面時時刻刻的出現在她的睡夢中,那大卡車離他們越發的接近,激烈的撞擊,令她的身體在顫抖。她還看到李明介滿身鮮血的站在她的面前,許馨菲渾身出著冷汗,不停的翻轉著身體。


  「馨菲,醒醒,醒醒。」被她的聲音跟動作吵醒了的朴澤南,坐起身來打開了床頭柜上的檯燈,推著許馨菲,欲將她喚醒。


  「啊!明介……」許馨菲大聲的一喊,猛得睜開了雙眼。


  「馨菲,你怎麼了?做惡夢了?」朴澤南把她扶起來,攔在自己的懷裡。


  「我,我夢到了明介滿身鮮血的站在我的面前,好,好可怕。」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講完了一整句話。


  朴澤南將許馨菲抱得更加的緊了,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好了好了,沒事了,都是夢,沒事了啊!」


  在朴澤南的安撫下,許馨菲漸漸的放穩了心態,慢慢的再次進入了夢鄉,安安穩穩的到了天明。


  一家人在客廳裡面吃著早餐的時候,朴漓西才穿著一身的睡衣,頹廢的走下樓來,目光獃滯的走到了冰箱的旁邊。


  「漓西,你怎麼還沒有準備去學校?」楊華清放下手裡的麵包,看向朴漓西。


  朴漓西沒有回答她,繼續從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倒了一杯,甩了他們一個白眼,就走過了他們。直到她走到樓梯下的時候,她停下來稍微的一轉頭,看著那邊的他們,冷冷的開了口:「從今天起,哪裡有她許馨菲,哪裡就沒有我朴漓西!」說完就踏上了樓梯。


  「啪!」是朴威祥手中的勺子,被他在聽到朴漓西的話的時候,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臉上怒意盛情,眼裡的那種怒火,隨時都可能會爆發。


  也因為他的這一記聲音,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動作,一道道的目光都射向了他。


  「你給我過來。」朴威祥兇狠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朴漓西根本就沒有走過來的意思,依舊站在那裡,不下來,也不上去。朴威祥可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他命令著士兵,將朴漓西押到了他們的前面。


  他站了起來,甩開旁邊的管家跟楊華清欲攙扶的手,拄著拐杖面向著朴漓西,眼裡都是憤怒的神色。朴漓西雖然看得心裡有點炔諾的感覺,可是面對著這樣的戰爭,她無法妥協,她的心,也不容許她自己妥協。


  「朴漓西,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馬上停止你現在的想法,否則……」


  「否則?否則什麼?你們又要為了維護她,這個掃把星而打我?呵,真是太可笑了。」朴漓西抽搐著嘴角,滿臉的不屑表情,拽拽的把頭轉向另一邊。


  「朴漓西!」這回打回朴漓西話的,不是朴威祥,而是坐在那裡默默不出聲的朴國輝。他用力的把手裡的餐具往桌上扔了上去,極其憤怒的站了起來,用足了分貝喊出了朴漓西這三個字。


  面對著朴威祥突如其來的喊聲,也頓時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向來,在這個家裡面,朴國輝都不會太多的出面解決事情,一般都是由朴威祥所解決的。可是今天,他真的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不是很好?她就非要一次兩次的去打破它?


  「朴漓西,你鬧夠了吧!你就為了一件沒有證據的事情胡亂的去職責別人?你都多大了?還不明白事情?」他走到她的身邊,滿臉的嚴肅盯著她。


  看得她有種毛毛的感覺,朴漓西還是第一次,在她的爸爸身上,感受到這種害怕的感覺。面對著他的逼問,她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不準在說!」他沉悶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回去。


  這句話,讓朴漓西感到非常的不公平,什麼叫做「到此為止」?他們家的不幸,就是她,許馨菲,所帶來的:「做不到!」她一轉頭,堅定的回答了這三個字。


  「事實就是她,她許馨菲害死了明介哥,該死的是她,而不是明介哥!」一提到李明介,朴漓西的心情就變得格外的激動,她快步走到許馨菲的面前,一步步的緊逼過去,逼得她無路可走。


  發了瘋似的大聲吼出了後面的那句話,身體劇烈的搖晃,讓原本隨便胡亂綁起的頭髮被飄散開來。


  「啪。」這一下耳光,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沒人會想到,一直以來都是那麼溫柔體貼,對家人不會說一句重話的楊華清,這一次,竟然出手打了自己女兒一記耳光。


  當楊華清的手一打下去后,她就後悔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就這樣的打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漓西,媽媽不是故意的。」她雙手揉上朴漓西的臉頰,滿臉愧疚的望著她,跟她道著歉。


  這一個耳光,令朴漓西整個人爆發了,她瘋狂的甩開楊華清的手,滿眼沖聚淚水著看著眼前,所謂的,她的親人:「你,你,你,還有你。」尖細的手指指著朴威祥他們,搖著頭慢慢的往後退去。


  「你們,我恨你們,你們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我,憑什麼?」


  「如果你沒有錯,我們會動手打你?你給我自己反省反省去!」朴威祥指著她,再指著樓上,她房間的方位。


  此時此的朴漓西,就是一頭徹底爆發的紅牛,沒有任何的話語能夠拉住她,沒有任何人能夠制止她的情趣。


  「我憑什麼去反省,錯的人又不是我,是她。」她哭泣著指著許馨菲,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我,會列入殘疾人的行列?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我,需要掩掩飾飾?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我,需要藉助這個東西來聽清楚你們講的話?」


  說到這裡的時候,朴漓西狠狠的把一直都戴在她耳朵上的一粒類似耳釘的東西取了下來,舉到眾人的面前:「這一切都是她許馨菲害的!」她激動的說著這句話,將手裡的東西朝著前面砸了過去。


  一直都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許馨菲,在聽到朴漓西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感到非常的疑惑不解。什麼叫做她列入殘疾人的行列?怎麼叫做是自己害的?她剛才丟掉的類似耳釘的東西,又是什麼?

  她站了出來,走到最前面,面對著朴漓西,鎮定的面對著如同暴怒獅子般的她:「漓西,你把剛才的事情說清楚,什麼叫做被列入殘疾人?什麼又叫做是我害的?」


  「好,你想知道是吧?好,很好,那我就告訴你。」許馨菲的鎮定,也讓朴漓西激烈的行為鎮靜了下來,甩了甩雜亂的一頭黑髮,咬牙切齒的憋了憋嘴巴。


  「小的時候,你是不是跟你爺爺來過我們家?是吧!你還記得當時,你,我,還有我哥哥,我們三人一起在花園裡面玩耍,玩泥巴,盪鞦韆等等的遊戲。本來,我們都玩得非常的開心,我還一口一口的叫著你,馨菲姐姐。可是,沒想到……」


  朴漓西帶著滿滿的感情說出了這件事情,她的臉上,是喜是憂,都展露得淋漓盡致,說道這裡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捨棄了剛才的渙散,堅定自若的盯著眼前的許馨菲。


  「可是沒想到你在我們在玩編花圈的時候,用力的將我一把推入了花叢,結果,一根棒子,狠狠的插進了我的左耳。即使後來以最快的速度送進了醫院治療,但醫生還是最終診斷了,我的左耳,永遠的失聰!這輩子,只有帶著助聽器過活。」她說道這裡的時候,眼裡的淚水,向沒有阻斷的洪水般的直衝而出。


  她用手用力的擦拭到臉上的淚水,憤怒的抬頭看向許馨菲:「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這個掃把星!要是當初你沒有來我們家,我也不會變成如今的這幅樣子,我恨你……」


  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許馨菲被朴漓西的眼神所盯得顫劇了下,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對於朴漓西說到這件事情,朴威祥他們幾個都無話可說了。這件事,畢竟是一件事實,而罪魁禍首,也正是許馨菲。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表面上都裝得滿不在乎的她,心裡竟然從未忘記過這件事情。


  當初的事情,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他們也只當是不小心的過失,也就沒有追究下去。更何況兩家還是世交,而且在事後,許馨菲也因為這件事情,被嚇得整整躺在病床上兩個禮拜沒有下地。


  隨著時間的過去,這件事情也被大家給遺忘了過去,可是,真的沒有想到,今日,會再次被挑到桌面上,談論起來。


  「漓西,我……」許馨菲想要開口解釋,但是,一件她根本就沒有印象的事情,讓她該如何的解釋?

  「漓西……」楊華清走上一步,試圖去安慰朴漓西,還沒等她靠近她,她就一甩身跑去樓上了。


  她的這件事情爆出,頓時讓客廳的場面一度冰冷到了極點,沒有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人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就這樣,愣愣的獃滯在那裡,誰也沒有開口在說話。


  了解此時此刻許馨菲的心裡肯定很難過,朴澤南走到她的身邊,把雙手從口袋裡取了出來,摟著她的雙臂朝樓上走去。她現在要的就是一個洞,一個溫暖的洞,讓她自我療傷,然而,這個洞,再也沒有比他們的房間更適合做了。


  回到房間的許馨菲,眼神渙散的呆坐在床邊上,麻木的一動不動著。


  朴澤南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手裡,坐在了她的旁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好了,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不是你故意的,沒事了,沒事了。」


  握著水杯的手在那裡揉搓,目光獃滯的直射的前方,沒有任何的神態,傷情的口氣說著:「我,當初,或許真的不該來你家。」


  「你不要聽漓西的話,如果你當初沒有來我們家,現在的我們,還能在一起?」


  朴澤南的這句話,令許馨菲的心裡再次萌生出了疑惑的感覺,她眨巴的雙眼,不明所以抬頭望向朴澤南的雙眼。


  說起來,朴澤南對許馨菲當年來他們朴家的事情,有著截然相反的態度,她不希望她來,而他,則渴望她來。


  「你以為,以我的個性,真的會同意隨隨便便的答應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結婚?就算是爺爺的逼迫,我也照樣不會妥協,哪怕他使出什麼招數,我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只是第一次在學校里,看到你的笑容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你。」


  「當初你跟你爺爺來我們家的時候,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介紹,漓西就拉著你跟我一起去玩了,也導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名字的原因。其實那天見面后,我的腦海里,就一直浮現你的身影,直到長大,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依舊沒有人取代。」


  他說出了,朴澤南之所以要跟她結婚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在小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她!


  「學校?」她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她家裡,怎麼會是學校?許馨菲有點疑惑的問著。


  「呵呵。」朴澤南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將她一把揉進了自己的懷中。


  行走在黨校的校園裡,她,許馨菲已然成了眾人的焦點,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又加上在葬禮上,朴漓西的一陣鬧哄,讓記者們補抓到了關鍵的鏡頭,流到了報紙新聞上。


  她在一個涼亭內停留了下來,心裡的繁雜令她感覺頭疼,坐在那裡用手支撐著沉重的頭,閉目養神著。


  朴漓西那天說了那句話后,真的就沒有來過黨校,就連家裡,也不再有她的身影。她,說到做到,有她,沒她!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考試的最終成績已經出來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吧!」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抱著一本書跑到了兩個正坐在那裡看著書的男生面前,激動的說著這件事情。


  考試?難道是那天明介參加的那場考試?許馨菲帶著好奇的心理,站起身來,也朝著放榜的地方走去。


  那裡早已經是擠得人山人海,同學們都在那裡互相穿插著轉進去看榜,期待著自己的名字能夠出現在上面,可是,每個從人群裡面出來的同學,臉上都帶著憂傷的神態,沒有他們的名字,也表明,這次機會,錯過了!


  保鏢們為許馨菲開出了一條道路,她沉穩的走到了榜前。當看到榜上赫然寫著:第一名,李明介的時候,許馨菲的腦中頓時想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瞬間,眼淚隨即悄無聲息的流出了眼眶。


  真是造物弄人!徘徊在道路上,她突然停了下來,閉著雙眼抬頭對著天空。眼淚,她已經不再希望它留下來了,這種感覺,真的特別的不好受。


  「同學們,同學們,請注意了,現在播放一則好消息,我校二級學生李明介,榮獲直接跳躍考試的第一名,學校特此鼓勵,請聽到廣播的李明介同學馬上到委員廳,馬上。」廣播里想起了這一則消息。


  「這是誰放的?」聽到這個消息,許馨菲心裡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她兇狠的口氣讓旁邊的學生們為之感到一陣悚然。


  她帶著憤怒的氣息,直走向剛才廣播中所說的委員廳。在保鏢打開委員廳的門的時候,裡面的人為此還感到一驚,集體朝著門口看來。只見是滿身火焰的許馨菲,她的氣勢,令他們不由自主的冷抽一下。


  「剛剛的廣播,是誰放的?」她走進去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臉上看不出任何友好的神情。


  「呵呵,是我,怎麼了?這位同學?如果沒有榜上有名的話,那我們可以下次加油啊!」一個身高短小,看起來就帶著份猥瑣的男人,笑著走到了許馨菲的面前,表現得一副為人師長的態度。


  他根本就不顧旁邊的另一個老師,拉扯著他的衣服,繼續在許馨菲的面前炫耀著他老師的身份。


  「我告訴你,在你播報消息的時候,請最好多留意一下最近的新聞,老師!」許馨菲在叫著『老師』的時候,眼裡沖射著熊熊的火焰。


  「這位學生,請你尊重一下老師,不要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你的老師,好嗎?」


  在進來的那刻,許馨菲就壓抑著內心的火焰。她期待的是,老師跟她說一聲,他們播放錯誤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識物相。雙手的關節被慘白的凸顯在外面,嘴唇的內層,已經被她咬得凸出一塊,她,剋制不住了。


  「李明介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許馨菲集中了她全部的力氣,突出了這兩句話,她的臉,因為暴怒,被漲得通紅。


  她的口氣,讓那個老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差一點就摔倒了,幸好有旁邊的老師給攙扶住了。


  「我奉勸你,還是趁早離開這個職位,繼續下去,終會害人害己!」許馨菲最後說了這一句話,轉頭不屑的甩了他一眼,帶著後面的幾個保鏢瀟洒的離開了委員廳。


  在他們轉身離開后,扶住那我老師的另一位老師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拍了拍那個老師的肩膀:「你,哎!真是的。」指了指他,搖著頭嘆氣的說著。


  「我……」那個老師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他從來都不去看新聞,對於別人的八卦,也會愛理不理。


  「她可是我們a省省委書記的太太,中央政委的兒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還是軍五區,師長的孫媳。你啊你啊!惹了她,真的,哎……」


  「難道你就不看新聞?你剛才到底在廣播里放了什麼?」


  「我,我就說讓李明介同學馬上到委員廳來啊!」那個老師一臉無辜的望著眼前的那位老師,心裡滿是的不解,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么?為什麼會搞得自己錯的特別離譜似的?「這句話有錯么?」


  另一個老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大錯特錯,難道你不知道,李明介已經死了?而且,還是為了救她書記夫人,而死的?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國家了,你居然還不知道?」他一本正緊的盯著他,驚訝的說著。


  「這……」聽到這個消息,果斷的,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錯得太過的離譜了。他也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臉色驟然昏暗起來,整個人就這樣的癱倒在了地上,臉上直冒這冷汗。


  走出委員廳的許馨菲,站在那裡停頓了下,深深的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整個人也頓時安定了起來。睜開了雙眼繼續朝前走著。


  兩個長相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女人,端坐在學校的後花園內,四周已經沒有了別人的到來。早在她們進來之前,就被許馨菲的保鏢們清理了現場。


  說實在的,許馨菲不喜歡運用特權,可是,今天她跟西雅所交談的話語,她不想讓第三人知道。沒有辦法,她只能走這一步棋。他們三人的隊伍,已經少了一人了,只剩下了她們兩個女人,今後行事,更要小心敬慎,特別是,知道了那場車禍的真正原因之後。


  「沒想到,我就跟杜子林去了趟三亞回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哎……」西雅把手臂放到了石桌上,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當她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就立即從三亞飛了回來。


  為了可以讓杜泉孤立無援,於是,西雅決定讓杜子林離他遠一點,讓他沒有依靠。這才拉著杜子林,哄著他去了三亞旅遊,雖然這趟旅遊是有目的的,可是說真的,她是真的玩得很開心。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歡樂愉快的時候,a省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心裡不禁感嘆了起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她可以很肯定的感覺到,李明介其實一直都喜歡著許馨菲。


  依照許馨菲的聰明,她也不相信她沒有看出來。不過也是,即使他單方面的喜歡著她,又能這麼樣?她許馨菲早已是有夫之婦,而且,她的心裡也深愛著她的丈夫。他又有什麼機會?大家又何必挑破這層皮?讓彼此尷尬?

  「西雅,我希望你今後行事要多加小心,明介已經離開我們了,我不想,你也離開我。」許馨菲雙眼閃爍著淚光,緊緊的握著西雅的手。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覺得許馨菲有點不對勁。李明介去世,她傷心在所難免,可是,在她的眼神中,依稀可以看到,存在著另一種神態。


  如果她沒有看錯……是一種憤恨,是一道鋒利的刀光。


  「你?」


  許馨菲放開了她的手,輕盈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花圃邊,柔嫩的撫摸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瞬間,那抹柔光就轉變成了怒光。許馨菲的手一用力,將剛才還亭亭玉立的花朵,變成了殘肢敗柳:「明介的死,不是天災,是人禍!」花朵在她的手中揉捏,她已經感受不到那種刺痛的感覺。


  「什麼?」在聽到她的這句話的時候,西雅也頓時驚詫了一跳。


  不是說是因為許馨菲接到了機場打來的電話,說她的父母遭遇了空難,李明介再送她去機場的路上,跟一輛大卡車相撞,出了重大車禍,李明介為了救她,而喪失了自己的生命?難道……另有隱情?

  「是杜泉造成的,他早已查處了是我在背後調查的他,想要除掉我,才在我坐的車上動了手腳,沒想到,最終明介替我造了這一擊。」許馨菲說道這裡的時候,雙手被握得沒有半絲的空隙,眼神裡面,流滿了兇狠的氣勢。


  「這隻老狐狸!」西雅在聽到許馨菲說的這個真相后,心裡也竄起了一團的熊熊烈火,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


  「他既然已經查處了我,就必定也查出了你,所以,西雅,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報仇的事情絕對不要超之過急,在生命跟報仇之間,要是真的要你選擇的話,你一定要選擇生命,知道嗎?」許馨菲轉身,用那雙十指纖纖的手,鎮定自若的放在了西雅的胳膊上,滿眼真誠的說著。


  她真的是不能再收到任何的壞消息了,她的心,快要受不了了。一天之間,同時失去了四個親人,還是那種至親。許馨菲深深的吸著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衝動是魔鬼,她一定要萬事冷靜。


  「我知道,你也一樣,要小心。」西雅的聲音在看到她絕望的表情時,柔軟了下來,滿眼同情的望著她,把雙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


  「嗯,那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杜泉父子倆,絕對不能讓他們過得就這麼的開心!」許馨菲在說道杜泉跟杜子林的時候,臉上的那種恨意再次浮現了上來。


  「對。」


  兩個女人,相同的臉,不同的氣質,不同的性格,面對面的坐著,在那裡比劃著手臂,策劃著接下來,她們所要行動的事情!表情隨著話語在轉變著,狠毒的神色在她們的雙眸中流線。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你這個逆子,你到底想讓我說幾遍,你才肯聽?」辦公室內,杜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兒子,狠狠的將拳頭敲在了辦公桌上,憤恨的咬著牙說著這句話。


  「爸,我相信,西雅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真的。」然而,面對著杜泉的憤怒,杜子林依舊是認定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被那個名為「西雅」的女人,給迷住了。


  「那現在事實已然擺在了你的面前,你就還要這麼的相信那個女人?杜子林啊杜子林,你怎麼就這麼的笨啊!」對於這個兒子,杜泉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看著眼前的一疊資料,杜子林處在了兩難的境界,不知道該如何的選擇。她,是他所愛的女人,這輩子,就認定了她。但是,從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的這份資料上,非常明確的顯示了,她,一直都在利用著自己,利用他對她的感情,來調查他的父親。


  可是,他真的要就此放棄她?說他懦弱也罷,說他膽小也罷,說他痴情也罷,他就是放不下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想著要替她解圍。


  西雅,這個女人這的不知道究竟給他,杜子林吃了什麼迷藥。


  在杜子林一回到a省,就被杜泉派來的助理給接到了辦公廳內。杜泉將自己所調查到的事情通通告訴了他,希望他可以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能夠安然的放下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繼續呆在他的身邊,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他,會害了他們一家!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會對她如此的著迷了,在面對著鐵證如山的證據,都還想著為她狡辯。杜泉真的是快要氣瘋了,不知道該拿這個兒子怎麼辦。憤怒的他將手中握著的茶杯狠狠的丟在了地上,頓時發出及其響亮的聲音。


  「爸,你不用在說什麼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放不下西雅,對不起,我先走了。」杜子林冷淡的對著杜泉說完了最後的這句話,甩門而去。


  「逆子,逆子,真的是逆子啊!」杜泉被杜子林的這個舉動氣的胸口隱隱的發痛起來,一陣暈眩,支撐不住的跌坐到了沙發上。


  而出了辦公廳大門的杜子林立即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西雅的手機:「喂,我要見你。」口氣里沒有一絲的溫柔氣息,有的,只是霸道,生氣。


  在那邊正跟許馨菲商量著事情的西雅,在聽到電話鈴聲的時候,看了眼許馨菲。許馨菲也明白了她的眼神,知道是杜子林打來的,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接。


  「好,我知道了,那老地方見吧!」


  「嗯。」


  就短短的兩句話,西雅就掛上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到了包包內。


  「他約你見面?」


  「嗯。」


  「你要做好準備,他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八九不離十是已經從杜泉那裡知道了你和我的事情,也知道了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你……」許馨菲其實後面還想說……你要是面對不了,那我替你去。


  「放心吧!我明白你的好意,我沒事,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最好,如果知道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西雅的眼裡滿是自信的神色。


  兩人相識著肯定的目光,西雅拿起旁邊的包包,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西雅。」突然,許馨菲喊住了她。西雅柔美的一個轉頭,看向許馨菲。


  「要小心。」許馨菲再次叮囑著她,擔憂的神情已經取代了剛才的兇狠,顯然柔和得多得多了。


  「嗯。」西雅肯定的一點頭,轉身優雅的離去,沒有再回頭。


  當那天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籤下字的那一刻,林麗的心就像是空寂了一樣,宛如一個黑暗的空洞,沒有了任何的情趣存在。


  去其他的地方旅遊了一段時間,心裡的那種痛依舊沒有完全的抹平。她一直都記得有句話。


  遇上一個人要一分鐘的時間,喜歡一個人只需一小時的時間,愛上一個人要一天的時間,可要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卻要用上一生的時間。


  回國后,報紙上的事情,她也都看到了。在看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林麗居然心裡沒有了之前那種因為許馨菲傷心難過,而開心喜悅的心情,反而開始同情起她,對她產生了憐憫之情。


  步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本來是想著用購物來彌補心裡的空虛的,可是,當真的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店鋪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真正想要購物的慾望,對於玲琅滿目的服裝,鞋褲,絲毫提不起精神來。


  走啊走,路邊的一切事物,都消失在了林麗的眼中,那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卻在她路過一家豪華的咖啡廳的時候,卻見到了這麼多天來,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的人……杜子林。


  臉上綻放了興奮的笑容,但當再次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女人時,再一次黯淡了下去,灰塵的臉上只有一絲的憂傷。


  這裡的玻璃是完全消音的,對於裡面在談論著什麼,外面半分半毫都不會聽到。


  算了,現在的杜子林,已然在他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就不再屬於她。或許,現在的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歸於她,西雅的了。


  林麗低頭喪氣的走過了咖啡廳,卻被前面的一道黑影給攔截了去路,她這才抬起了頭,看向對方的臉。


  「林小姐,我們談談吧!」朴漓西淡然的笑容停留在她的臉上,自信滿滿的抬頭挺胸的看著前面的林麗。


  對於對付許馨菲這個女人,以她自己的實力,絕對是螳臂當車。硬上了,是會是自食惡果。沒想到老天爺對她還是公平的,在她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時候,沒想到就讓她遇到了她……林麗。


  林麗,許馨菲,杜子林三人之間的事情,朴漓西早在當初跟許馨菲和好如初的時候,就聽她說過。也同樣的,知道杜子林跟林麗離婚,全都是因為許馨菲在這中間起到的挑撥作用,而那個西雅,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一枚被許馨菲掌控著的棋子!

  然而,今時今日,事情已經轉變成了這樣,時局也該扭轉了!

  那麼,林麗是不是可以成為她手中一枚,對付許馨菲的,最好的棋子?而且,這個時機恰到好處。


  她同樣的也看到了坐在咖啡廳窗里的一對男女,正是杜子林跟西雅。朴漓西沒有再猶豫,臉上一陣冷抽,邁著優雅的台步,阻斷了林麗的繼續前進的道路。


  「我跟杜子林已經成了過去,至於那些恩恩怨怨,我也不想去計較什麼,朴小姐,恕我不能幫助你。」茶餐廳內,朴漓西跟林麗說了自己的決定,希望她可以跟自己聯合起來,對付許馨菲她們,可是,沒有想到,林麗一口拒絕了。


  說著就拎起她的包包,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難道你就這樣甘心?你跟杜先生原本可以是很好的一對,因為她的攪合,變成了這樣的地步。」朴漓西在她走的時候,還是不甘心,決定在最後試一次。她站起身來,朝著林麗大聲的吼著這句話。


  在聽到她話的時候,林麗的確的停留了半刻,不過,她話畢后,她也就繼續朝著前面走去,沒有再理會朴漓西。


  「啊……」對於林麗的拒絕,朴漓西感到非常的氣恨,她用腳用力的踹了那個椅子。不能避免的,引來了一陣圍觀的目光。


  她不屑的甩了他們周圍的顧客一個白眼,拿起包包丟了一張一百元的錢后就挺著身體,驕傲的離開了這裡。


  在朴漓西跟林麗兩人進入這間茶餐廳的時候,卻誰也不知道,早已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們,留意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細細的聆聽著她們的每一句的話語。


  看到她們以最終失敗結合而離開,她走了出來。在看著朴漓西離去的身影,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一群孩子,一群長不大的孩子!」她要扯著嘴巴搖了搖頭。


  可是,她眼中究竟留著什麼樣的目光,都被那副碩大的黑色墨鏡給完完全全的攔在了裡面……沒有人知道。


  帶著黑色的手套的手從包里取出錢,放在餐桌上后,優雅的,也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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