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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情敵(上)

  肩膀上的疼痛令冷漠然覺得無從承受,任以寒的聲色俱厲更是讓她生畏害怕。為什麼要給她這樣的一道選擇題,為什麼非逼著她在這個原本不想選擇的路上做出選擇?


  如果是以前,在看不見他,或許沒有什麼,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甚至已經將那些記憶塵封在心底,她有想過有一天不得不重新翻出來,可是那時,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只能會是回憶而不是留戀,可是現在……


  眼眶含著淚水,冷漠然無助的閉上了雙眼,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無法呼吸了,可是迴避的同時,唇就被無情的壓住。冷漠然驀地睜大眼睛,奮力的想掙扎,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任以寒半分,以寒冰冷而帶著憤怒的吻從唇上滑落,蔓延進了冷漠然的脖頸,帶著啃咬的疼痛,也顯得肆無忌憚。


  「以寒,以寒……」無助和疼痛讓冷漠然用力的推開了任以寒,卻還是擺脫不了他的禁錮。漠然急喘著氣息,聲音顫抖:「不要這樣,以寒,不要這樣。」


  任以寒在冷漠然的脖頸處粗喘著,昏暗的光線中,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有些凌亂的凝視著漠然,似乎在壓抑什麼,眼底也如同燒了那把熾熱的火焰。而這樣的任以寒讓冷漠然沒來由的害怕,因為此刻的他彷彿充斥著一股掠奪性,她甚至慌亂的覺得自己無力反抗。


  「以寒……」冷漠然的聲音都沙啞了,帶著哭腔,濃濃的,沙沙的,令人心都揪疼了。


  任以寒看著眼前如同某種小動物一般的可憐摸樣,心裡集滿了無數痛苦,酸澀一點點的蔓延,充斥,然後填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身體甚至開始有一點顫抖。


  他很迫切的想要眼前這個女子,很迫切,可是卻又不想讓她覺得痛苦。原來他已經急到了這種程度,他回英國,一待就是三個月,就是為了避離她,以免自己做出更為衝動的事情,他的熱切已經不能只滿足於相擁,他想讓她真正的成為自己的妻子。


  以前很多的日夜他都在幻想,甚至一閉上眼睛耳邊就能聽到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她常常扯著嗓門,卻又十分好聽雀躍的叫喚他的名字:「以寒,以寒,以寒……」,這種聲音在他離開這裡,回到英國的兩年裡,她的聲音就這樣一直不停的縈繞在耳邊,慢慢的吟誦,一直到他思念如狂潮一般,覺得痛苦和孤單。


  可是他們之間,卻已經隔了一道厚厚的城牆,曾經她那樣透明的心,已經被層層蠶繭包裹,他看不到裡面究竟藏了什麼,只能一味的承受她的疏離,淡漠和拒之門外。


  想到這些,任以寒的心似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刀,他驀地鬆開了冷漠然,人也清醒了很多。腳下陡然轉過,身體僵直著。


  冷漠然愣住,她透過窗外昏黃的光線看著盡在咫尺的僵直背影,那似乎被灌滿了落寂和孤獨,讓她覺得心疼,覺得不舍,甚至想衝上去擁抱住他的身體,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因為她還沒有從剛才的慌張中回過神。


  「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就登記結婚,婚禮的事……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任以寒的聲音彷彿從二月的冰河裡傳來,涼徹心扉,然後,他抬步摔門而去。


  這一夜,冷漠然病了,高燒不退,睡得迷迷糊糊。趙歡早上開了她的門,驚叫了一聲,便讓陳浩送全身滾燙的冷漠然進了醫院。


  掛了一天的點滴,燒是退了,但是冷漠然始終迷糊,睡睡醒醒,其間,有多少人看過她,她都不在清楚,但是好似聽到銷售部王總的聲音,似乎說她拿到了合同,公司要進行嘉獎,既然生病就好好休息之類的話,然後總經理和幾名經理人和特助也來過,但是嘰嘰喳喳說的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住了兩天醫院,冷漠然終於在趙歡關切的眼神中清醒過來,她想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也觸動了點滴,後知後覺的手背有些疼。趙歡見她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嘮叨:「漠漠,天啊,你終究醒了,你這個丫頭,怎麼生病了也告訴我,差點把我嚇死了」


  冷漠然眼睛掃視了周圍一圈,發現病房裡十分誇張,竟然擺滿了水果和鮮花,如果這些東西是繞病床一圈的話,她都覺得自己是在殯儀館里受人瞻仰遺容了。掀開有些乾裂的唇,冷漠然尷尬了笑了笑,吃力而沙啞的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生病了。」


  「以寒打過電話來,知道你病了之後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也病了,陳浩去看他了,你們兩個啊,究竟算是怎麼回事?」趙歡見冷漠然正常了,撇了撇嘴,十分不滿的說,不過眼底的擔心卻化作了眼淚,差點掉下來。


  冷漠然覺得自己很過意不去,似乎這麼長久以來,都是趙歡一直都在照顧自己,而她,則是一直沉浸在迷茫里。突然想到陳浩和趙歡又在一起了,看來,陳浩是真的想娶趙歡了,畢竟他得知趙歡懷孕之後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不然趙歡也不會這麼的開朗。


  「恭喜你們」冷漠然不想提任以寒的事情,可是那天任以寒說的話,卻還是不經意的閃進了她的腦海里,心頭,又是一陣酸澀。


  趙歡羞澀的笑了,她為冷漠然將枕頭朝上面拉了一下,讓她舒服一點,然後低垂著腦袋說:「你都知道了,陳浩說,我們下個月就舉行婚禮,都你是呀,原本我們前天就打算去登記的,誰知道你病了。」


  「都是我的錯」冷漠然笑著。


  「瞧你臉色這麼難看,聲音也跟公鴨子一樣,真是的,原本還要你做伴娘呢,現在看來還是免了吧」趙歡嗔怪,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打給誰啊?」冷漠然然突然有些心慌。


  「陳浩啊,他在以寒的別墅里照顧以寒呢,我告訴他你已經沒事了,也好讓以寒寬寬心,也許以寒也就突然生龍活虎了」趙歡打趣的說道,然後在電話接通時,將她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可是在問及任以寒的狀況之後,她的面色竟然有些嚴肅,而後竟然還很緊張的站起來走到門外面去說了會話。


  「怎麼了?」冷漠然緊張的看著趙歡,下意識的認為是任以寒出事了。


  趙歡看著冷漠然,笑了笑,然後竟似乎折磨她一般的道:「怎麼,現在才擔心人家得狀況是不是太遲了?」,冷漠然的面色難看,趙歡也不敢在她生病的時候再開她的玩笑,就上前笑著說:「好啦好啦,我告訴你,那天從我們家離開之後,以寒就在別墅里喝了一夜的酒,公司也沒有去,幸好陳浩感覺有些不對勁去看看他,否則現在只怕這個人的半條命都已經沒了,不過,也只是小事,酒喝多了,又因為幾頓沒吃,所以導致胃穿孔而已。」


  冷漠然的臉真的嚇白了,因為趙歡那句半條命差點沒了。她趕緊爬起來,嚇得趙歡趕緊上全去穩住她,但是點滴管里的血卻還是迴流了,殷紅一片,趙歡立刻罵她:「死丫頭,你瘋了嗎?快躺下順一順,血一旦冷卻就會凝固在管子里,到時候還要再扎一針。」


  冷漠然心裡七上八下,根本躺不住,這時,值班醫生走了進來。值班醫生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看上去很斯文沉穩,身後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小護士。


  「你昏沉了兩天,現在身子很虛弱,最好卧床休息,過兩天精神好一點再下床走動,否則容易傷身體」醫生淡淡的開口,走到冷漠然面前,在她們略顯尷尬的眼神中,帶著溫和的笑意,從護士手中接過測溫儀器,抵在冷漠然的額頭上,滴的一聲,編碼數字顯示為三十七度半。


  「病人溫度還是稍微有些高,點滴的劑量不變」那名醫生慢慢的說道,一旁的小護士立刻記載在了手中的檔案上。


  「醫生,我這只是感冒,沒有多大的問題,所以可不可以現在就出院?」冷漠然突然問這名醫生。


  趙歡怔住了,忙站起來,笑著說:「周醫師,很不對不起,我朋友因為家裡有點事情,所以有些著急,還請您見諒」,然後又對冷漠然說:「漠漠,聽話,有什麼事情都有陳浩去處理,不用你費心,再說了,你如果在出什麼問題,以寒可就真的會出事,還是聽醫生的話,多住幾天,等你精神好了我們在出院。」


  周醫生淡淡的看著床上的冷漠然,又看了看挺著大肚子的趙歡,似乎在思索什麼,片刻后竟笑起來,道:「你們是陳浩和以寒的女朋友吧?」


  冷漠然和趙歡都一怔,而那位周醫生則是很莊重自我介紹起來。原來,周醫生竟然是任以寒的發小,在英國留學時還曾得到任氏的資助,而且他的父親還是任氏企業內部的家庭醫生,在英國很有知名度,但是這位周醫生因為想更多學習,所以就到國內的醫院來上班。


  趙歡見到了周醫生很高興,一旁的小護士則是羨慕的看著趙歡,似乎這裡只要能跟這位周醫生說得上話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一般,於是乎以後的兩天里,這位小忽視對冷漠然是格外的貼心照顧。


  兩天後,在周醫生的反覆檢查下,冷漠然終於可以收拾東西出院了,臨行前,周醫生提地送她到醫院門口,忙她攔車。


  「謝謝您」冷漠然禮貌的鞠躬,對這位周醫生近段時間的照顧表示感謝。趙歡因為身體沉重,又要去照看以寒和陳浩,兩地跑,身體有些吃不消,所以沒有來照顧她,不過這位周醫生和那位一直跟著他的小護士卻將她照顧得分外體貼。


  「冷小姐不必客氣,其實我曾經在少爺口中得知您,卻沒有想到今天真的有幸能夠為小姐服務」周醫生十分謹慎而溫和的說,然後攔下了一輛車,幫她開門,笑道:「少爺非常重視小姐,我相信在小姐的心裡,少爺也是很重要的人,但願我回到任氏接下我父親的職位時,還能繼續為小姐服務」,說著,點頭恭送她上車。


  冷漠然沒有想到周醫生竟會這樣對自己,面對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她不禁有些尷尬,於是立刻也居功回敬,笑著說:「周醫生客氣了」,然後就鑽了車裡。


  司機疑惑的看著冷漠然,讓她不覺想閃躲,但是這個司機或許是好奇心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竟問她:「小姐,剛才那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吧。」


  冷漠然愣了一下,然後扯動唇角:「是」


  司機是一個女生,大概二十多歲,她回頭對著冷漠然甜甜一笑,說:「長得很帥啊,用那種方式行禮,應該是日本人吧。」


  「呃……」冷漠然沉默了……


  回到住處,趙歡也正好回來,見到她就十分抱歉的說:「漠漠,真對不起,這兩天沒去看你,還讓你一個人出院。」


  「你身體不方便,對了,以寒他……」冷漠然很緊張,卻又發現自己羞於問出口。


  趙歡似乎看穿了冷漠然的心思,笑道:「以寒他沒事了,周醫生的父親聽說了這件事後,特提從英國趕回來為以寒治療,現在已經穩定住了,不過以寒可要有一年半載都要吃清淡的東西了,這個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不過話說回來,漠漠,你究竟和以寒發生了什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冷漠然坐在沙發上,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起來。


  趙歡見她這樣,撐著腰走到她面前,笑著說:「等孩子生下來,我肯定要告訴他,他阿姨和叔叔可把他爸爸媽媽給累死了,瞧瞧,這個做阿姨的還哭喪著一張臉。」


  冷漠然被逗笑,拉著趙歡坐下來,握著她的手,說:「歡歡,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還有陳浩,如果沒有你們這些朋友,我一定很凄慘。」


  「漠漠」趙歡反握她的手,想了想,也不再問了,只說:「再向公司請幾天假吧,去看看以寒,以寒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你們呀,也不知道究竟在鬧什麼,如果真的有什麼誤會就說出來吧,漠漠,以寒是真的很愛你的。」


  冷漠然聽了這話覺得心慌,她站起來想回房間,但是趙歡卻又說:「去看看他吧,韓晴晴也在。」


  冷漠然瞬間如遭雷擊,錯愕的磚頭望向趙歡,而趙歡則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


  心,為什麼那麼疼呢?當知道別的女人在他身邊的時候,為什麼她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覺得痛苦?冷漠然走上了因為不是周末而冷清的公交,坐在末尾的座位上,神情有些獃滯。她曾經幻想過他和韓晴晴在一起的摸樣,也想過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的摸樣,可是無論怎麼去想象,腦海里最後落成的景象都是他和某個女人在夜晚的操場上擁吻的畫面。


  原來,那件事情竟讓她受傷的如此之深,甚至到了無法抹去的地步。


  一站一站的公交,幾乎是她獨自一人上上下下,然後,她就站在了任以寒那一天帶她來過的別墅面前。手中捏著趙歡塞給她的地址,抬起頭看到這棟豪華別墅的同時,她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可是,她畢竟來了。


  走到鐵門前,看到的是別墅前面偌大得花園,修建整齊的雪松和其他植物,漂亮得童話故事裡的景象,還沒有來得及按門鈴,鐵門就自動打開了,冷漠然有些發怔,可抬頭卻看到了窗戶處的陳浩正對著她笑。


  她自己跳進了別人設計好的陷阱,冷漠然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可是,她的腳還是不自覺的邁了進來,而且快速的跑上了樓。


  陳浩開了門,笑著迎接她,卻也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將她拉進客廳,坐在一旁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沒想到一提到韓晴晴你居然就這麼大無畏的跑來了,漠漠,你知道嗎?其實你不理會以寒之後,我曾經猜測過很多種可能,包括你移情別戀,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年的觀察之後,我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而在此見面,你又是那樣的神情,所以我最終覺得可能是因為韓晴晴。」


  「什麼…意思?」冷漠然呆住了,她不懂陳浩說的是什麼意思,調查她?他們竟然曾經調查過她?

  「不瞞你,我在兩年前就開始調查你,花了不少代價,當然,這些代價是值得,因為以寒喜歡你,也非你不可,所以我們只能啟用家族內部的偵探去做這件事情,不過我對這些年的調查結果倒是很意外,因為你一直單身。其實,一直以來,我的調查都沒有突破,不過你在工作之前與韓晴晴碰過兩次面,你對她的態度倒是引起了我的懷疑。」陳浩淡淡的笑著,露出自信的本色,他已經在不經意間就已經不再是她曾經熟悉的那個喜歡廢話,喜歡拉著趙歡四處亂跑的陳浩,而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冷漠然驚詫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她一直以為自己過了兩年痛苦煎熬卻也平靜的日子,卻沒有想到這兩年的時間裡,在她出現的每一處竟然都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想到被人跟蹤了兩年多,漠然覺得一陣驚悚,這個陳浩,他竟然對自己使用這樣的手段。


  「你覺得這樣很正大光明嗎?」冷漠然看著一臉輕鬆的陳浩,簡直不敢相信侵犯自己隱私的他,竟然可以表現的這麼的平靜,甚至還帶著得意的笑。


  「當然不是,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以寒」陳浩說的很理直氣壯,甚至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


  「你……」冷漠然氣絕,這個人還真是過後無恥的。


  「說話幹嘛不大點聲,打情罵俏呢?」韓晴晴的聲音毫無防備的在客廳里響起,伴隨著蹬蹬蹬的高跟鞋聲,一個身著妖艷紅大衣的女人出現,然後扭著纖細的腰身走過來。


  冷漠然看見韓晴晴,心口不知道溺著一股什麼滋味,只能愣愣的看著她,連招呼都不打。


  「看完了,可以走了吧,韓小姐應該有開車來吧,就不送了」對於韓晴晴,陳浩沒有絲毫客氣,甚至好像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如果這次不是相利用她來引出冷漠然當年不理會任以寒的結症所在,只怕他死都不會摻合上這個有胸沒腦的女人。


  韓晴晴冷瞥了一眼陳浩,卻絲毫不講這位陳氏的少爺放在眼裡,她涼涼的道:「我當然是開車來的,所以怎麼回去不會勞煩到陳公子,不過今天既然遇見了當年的情敵,當然要說兩句話再走了,否則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韓晴晴,漠然是以寒喜歡的人,你算什麼情敵?快點走吧,別礙事」陳浩一點情面都不給韓晴晴。


  「陳公子這麼急著趕人,是心虛做了壞事?」韓晴晴狐媚的眼睛朝陳浩一瞪,陳浩愣了,而她也不顧及什麼,拉著冷漠然就向陽台走去。


  站在陽台上,冷風吹送在臉上,冷漠然清醒了很多,雖然內心依舊心緒紛雜,可是卻已經冷靜了下來。空氣中飄來一陣煙圈,冷漠然轉頭看望正優雅挾煙,雙眼迷離的看著遠處的霓虹燈的韓晴晴,淡淡的問道:「有事情就說罷。」


  韓晴晴笑了笑,聲音悠揚:「沒什麼,只是發現自己徹底沒戲了,所以有件事情特別想告訴你。」


  冷漠然挑眉,而韓晴晴則繼續道:「是兩年前的事情,寒假過後的一天晚自習,以寒和陳浩去圖書館,不在教室里,而一節自習下課之後,趙歡跑到教室來,說有東西要給陳浩,請陳浩給任以寒,當時我聽到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就走過說,我願意替她傳」,說完,眼睛凝視著冷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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