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求婚
這個禮拜天,冷漠然剛陪著趙歡從市區的某婦產科醫院裡走出來,就接到了銷售部王總的電話,王總是個老狐狸,自己在家裡陪著老婆孩子,卻讓她立刻去公司,帶著公司的第二批生產計劃到任氏駐北京的分公司去簽訂合同。
趙歡挺著大肚子坐進了的車裡,笑著對冷漠然說:「我沒關係,漠漠,既然是公司的事情,你就快點去吧,我在住處的超市買菜,晚上給你弄點好吃的。」
冷漠然有些不放心趙歡,趙歡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而且小傢伙也活躍了起來,時常踢打肚子,力氣很大,可是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卻又不得不處理,於是她便道:「還是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家去,等會我們一起去買菜吧。」
趙歡笑了笑,點頭說:「我知道,自己也會注意,快點回公司吧」,關上車門,車子很快的轉進了車流中。
冷漠然又攔下了一輛車,快速的回了公司。六樓的助理辦事處,值班特助小玲早就已經將冷漠然需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一看到她來,立刻提著文件夾和檔案袋子迎上來,笑著說:「冷助理,這是王總特別交代我準備的東西,您看看還差什麼,我馬上就去準備。」
冷漠然打開資料袋,一一檢查資料,都齊全,但是卻少了任氏分公司那邊聯絡員的電話和信息,便說:「王總沒有囑咐你將任氏企業的採購聯絡員的聯繫方式給我嗎?」
小玲搖頭,說:「沒有,這個事情我也詢問過王總,可王總說那邊的人冷助理您都是熟悉的,到了那邊自然有人接待您,冷助理,難道你不知道今天要去見誰嗎?」
冷漠然搖頭,覺得王總這個老狐狸肯定是沒安好心,但是看看手錶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收拾了東西就開著公司的車子去了任氏企業。
任氏採購部今天是休息的,但是前台小姐卻很熱情的接待了冷漠然,整個大樓冷冷清清,偶爾有幾個員工在忙碌。
「是宏遠的冷經理吧,請到三樓的接待室稍等,今天公司特別召開了緊急會議,各部門經理都臨時回公司開會了,會議時間兩個小時,現在還剩半個小時」前台小姐露出溫柔漂亮的笑容,將冷漠然帶到了三號電梯前,為她按了按鈕。
「很冒昧的問一句,貴公司為什麼會突然召開緊急會議,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冷漠然有些緊張,宏遠交出的貨物是經過重重檢驗的,雖然她可以確定應該不會是因為宏遠的問題,可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找她過來,也難免會覺得敏感。
前台小姐的笑容依舊可掬:「很抱歉,這是公司的機密,我們是不知道的,您的電梯來了。」
「哦,謝謝」冷漠然見前台小姐不願意回答,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轉身進了電梯。
三樓,一名前台上前迎接她,在得知她是宏遠銷售部的人時,也是一樣客氣的將她請進了接待室,送了咖啡和報紙,然後出去了。
喝了一口咖啡,心裡稍微鎮定了一點。冷漠然看著手錶上的時間,從來都沒有覺得短短半個小時竟然是這麼的難熬,她拿起報紙看了兩頁,卻又覺得看不下去,索性疊起來仍在一邊,拿出自己的資料,慢慢的檢閱起來。
宏遠的那些經理說的沒錯,跟任氏企業打交道,的確有很大的壓力,因為任氏財團的勢力相當雄厚,如果他們有心的話,只要隨意找出一點小漏洞,就足以吞沒一百個宏遠。
接待室的門被打開,冷漠然緊張的回頭,以為是散會了,卻見前台小姐十分小禮貌的笑著走進來,道:「冷經理,主管請您到四樓辦公室。」
「散會了嗎?」冷漠然驚詫,現在才過了十分鐘而已。
「沒有,是主管聽說冷小姐來了,臨時退席,冷小姐,請這邊走。」前台小姐依舊是淡淡的笑著。
冷漠然眉宇黜起來,這次會議這樣的重要,卻因為她來了,所以臨時退席。難道真的有關於宏遠的事情?這下,冷漠然坐不住了,立刻出了接待室,走進電梯,上了四樓。
四樓是採購部門的總經理室,冷漠然上前去敲門,但是手還沒有碰,門就已經被人打開,迎面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還是那個男子先認出了冷漠然,笑著說:「是宏遠的冷小姐吧,我是採購部的助理小李,總經理正在等小姐,請進吧。」
「原來是李先生,不好意思,失禮了」冷漠然頗為尷尬的笑了笑,欠身進門,只見任氏的採購總經理在在批示,她帶著自然的笑容走進來,笑道:「韓總,打擾了。」
韓總抬頭,見是冷漠然,臉上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這個人年紀不超過四十五歲,給人一種深沉老練的感覺,他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先坐吧,我還有點事情,稍等一會。」
「韓總先忙」冷漠然點頭,抱著文件夾走到沙發上坐下,一旁的助理煮了一杯咖啡遞上來。
「將這個月的訂單全部安排下去,還有其他區域的案子都要趕緊完結,不允許超過這個月。」韓總將手中批閱完得文件遞給一旁的女特助,神色很是嚴肅。
「是」女特助委身接過,轉身離開。
「冷小姐在樓下久等了吧」韓總忙完手中的事情,站起來笑著對冷漠然說。
冷漠然趕緊站起來,淺淺一笑:「沒有,我也剛到,但不知道韓總突然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
韓總示意冷漠然坐下,自己也坐下,接過助理的咖啡喝了一口,笑著說:「原本好好的假期,卻因為我們的關係使得冷助理親自跑來,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理事剛從英國回來,就召開了緊急會議,在會議上對所有任氏的供應商都做了合理的評估,也將產品做了對比,我們發現,宏遠做的產品是我們最為滿意的,所以,公司臨時決定,將其他幾處供應商的訂單先停下來,都交給宏遠,但是因為宏遠的規模和資金,我們又擔心不能扛下這麼大的任務,所以特地找了冷小姐來協商這件事。」
冷漠然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不過對於任氏企業的這一要求卻感到十分吃驚,第一,是因為宏遠的規模的確很小,只怕不能承受這麼大的擔子,第二,跟任氏合作的都是大企業,宏遠不過是夾縫裡生存的小公司,任氏怎麼會盯上宏遠的?
「原來是這樣,首先,能成為貴公司的供應商,是宏遠的榮幸,其次,宏遠做出的產品能夠得到貴公司的認可和讚許,作為宏遠的職員,我深感榮幸,但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所以我不能就這麼拍板,一定要回去和我們的總經理商量才行,如果韓總不介意的話,可否緩兩天,到時候我再來向您彙報情況」冷漠然想了想,十分謹慎的回答。
韓總見冷漠然不慌不忙,處變不驚,拿到這麼大的案子甚至沒有露出欣喜活著驚慌的表情,覺得十分有趣,他點了點頭,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冷漠然一會,然後笑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要跟外面的人交代,冷小姐可否在這裡稍等一下。」
冷漠然愣了一下,不明白韓總今天這麼突然這麼失態,但她還是含笑點頭。韓總起身走出了門外。
冷清的辦公室,讓冷漠然有種說不出的壓力,任氏企業內部的裝修華麗,更讓她覺得很有壓迫感,她站起來,想走到窗戶前面看看,舒緩一下之前緊張的心情,可是看到樓層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潮車潮,卻又覺得更加的煩悶了。
辦公室的門悄悄的打開,又悄然的關閉,冷漠然並沒有察覺。直到身後有窸窣的衣服聲時,她才驚覺,可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聲低笑和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沉聲音:「在看什麼?」
冷漠然僵住,腳下似乎瞬間被粘住了,她不敢回頭,可是玻璃上卻映出了任以寒向自己走來的影子。
今天他穿的很正式,西裝領帶,有種清爽而低沉的格調,很想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冷漠然慌了,她木訥的回頭,卻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只胡亂的問道:「你……今天回來的?」
「恩,坐吧」任以寒笑著對她說。
「不用了,我是來辦公事的,韓總也應該快來了,我跟他打聲招呼也該走了」冷漠然有些焦急的想離開,每一次和任以寒分開,再見面時,她總是會慌張。
「不急,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我們可以先聊天」任以寒忽略了冷漠然不自在的情緒,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到沙發前面。
冷漠然無從拒絕,只能依順著任以寒坐下。其實,他們已經算得上是最親密的戀人了,相擁而眠,同室而處,可是……
「最近好嗎?」任以寒很隨意的握著冷漠然的手,輕輕的揉搓,很居家隨意的問道,彷彿,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這樣的環境中做這種親昵的姿勢另冷漠然覺得不自在,可是她卻不敢將手抽出來,而且,任氏企業能夠看的上宏遠,或許還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所以……
「宏遠能夠接下任氏企業的訂單,是因為你嗎?」冷漠然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問出了這個疑惑。
任以寒看著冷漠然輕笑:「你覺得很有壓力?」
原來,他已經察覺了她的閃躲。冷漠然垂下眼瞼,但任以寒卻緊握住她的手,嘆息道:「漠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不過你不用認為我是一個為了感情而不擇手段,甚至用訂單來圈住你的人。宏遠在市場上有很好的口碑,雖然它的規模不大,但是任氏企業供應部養著的數百人可不是只是來混飯吃的,他們每天都在搜尋商業信息,為任氏找到最好的供應商。」
冷漠然聽得有些發愣,她雖然知道任氏企業很大,但是卻不知道它的內部操作究竟是怎麼樣的,就如這間供應部經理的辦公室一樣,已經超過了原本該有的奢華程度。不過,任以寒這麼說,卻還是讓她的原本忐忑的心微微落了下來。
如果宏遠今天所得的一切只是因為對質量的嚴格把關,沒有一點關於她的因素在裡面的話,那麼她就可以理直氣壯了,不是嗎?
「以寒,我來這裡的時間很長了,所以……」冷漠然想掙開任以寒緊握的手,她該回公司報告去了,而且趙歡還在等她。
可是她使了力,卻發現根本掙不開,任以寒的視線在冷漠然的身上,另她覺得窘迫,此刻的漠然知道,任以寒會這樣,必然代表著他生氣了,生氣她的舉動,可是卻是這樣壓迫的氣氛,卻又越是讓她要逃離。
僵持了片刻,還是冷漠然先敗下陣來,他們再次相遇之後,似乎她妥協的時候越來越多。抬眼,看著任以寒深邃的眸子,冷漠然牽動唇角,卻發出細微的聲音:「那個,歡歡還在家等我回去陪她一起買菜,而且…。而且今天公司特地派了人值班,我不能讓別人等太久。」
這算是兩個很正當的理由吧,歡歡也是他的朋友,而另一方面還關乎公事。
任以寒的眼神暗沉,但卻十分鎮定的道:「趙歡有陳浩陪著,你不用擔心,至於公司的事情……」,任以寒拉著冷漠然站起來,拿起案几上的車鑰匙,繼續說:「我送你回公司吧,這樣效率不是更高一點嗎?」
「啊?」冷漠然呆住了,但任以寒卻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緊握著她的手腕就向外面走去。
在任氏企業無數曖昧,驚疑,錯愕的眼神中,冷漠然坐上了任以寒的車上,她表情幾乎委屈的想要哭,剛才那一幕或許是她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現在,或許她終於能夠體會當初任以寒被她拉著跑,被眾人行注目禮的痛苦了。可是如此相似的場景,老天是在懲罰她嗎?
下午三點半,市區堵車嚴重,禮拜天彷彿點燃了購物狂潮,四處的打折促銷也不斷,而這樣的情況導致的結果就是: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竟然變成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公司,任以寒下車陪同,冷漠然幾乎被他的動作嚇一跳,忙叫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天啊,他今天穿的這麼正裝,如果被小玲那個花痴看到,明天必然是整個公司都知道,她可不想成為公敵。
可是任以寒卻異樣的堅持,他神色坦然,彷彿就該如此一樣,淡淡的說:「你在公司藏男人了?」
這一句話讓冷漠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可是任以寒卻一本正經的說:「如果沒有的話,我覺得我自己還是可以見人的。」說著,就先冷漠然跨進了公司大門。
這是冷漠然第一次在進自己公司的時候,變得鬼鬼祟祟,她盡量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可是,千算萬算,還是被小玲這個對帥哥有敏感嗅覺的花痴給撞見了,於是整個六層樓就聽到小玲驚詫而獨特尖銳的叫聲:「天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心臟都快停止了,冷助理,你好過分啊,居然把男朋友打扮成這樣帶到公司來,害的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真是太過分了。」
冷漠然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可是小玲卻十分自來熟的衝到任以寒面前,先上下打量一遍飽飽眼福,然後就開始發揮自己的八卦才能。但是平日里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任以寒卻意外的沒有生氣,甚至十分客氣的回答了小玲的所有疑問,雖然,其中還有摻假的嫌疑,比如說此刻。
「我知道漠然今天要臨時加班,怕她抬辛苦,所以特地來陪她,現在工作完成了,人,我可以帶走了嗎?」任以寒淡淡的笑著,溫文爾雅的回答,像極了紳士,但只有冷漠然知道他的眼底沒有一點溫度。
小玲捂住自己的心,似乎不那麼做它就會蹦出來一樣,然後她就瘋子一樣的將冷漠然推到任以寒懷裡,雙手合十說:「真是抬震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子與公主?天啊,我受不了,你們快去約會吧,快去吧,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於是在小玲一驚一乍的歡呼聲中,冷漠然和任以寒相攜走出了公司,上車的時候,冷漠然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她明天真的不敢來上班了。
「你的同事很熱情」任以寒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口氣說了這麼一句。
冷漠然倍感尷尬,僵笑著:「可能是童話故事讀多了,你別太在意。」
任以寒看了冷漠然一眼,卻淡淡的說:「我倒是覺得她恨有眼光,王子和公主,呵!。」
冷漠然的臉垮了下去,應該是王子和灰姑娘吧,這個小玲……
「我們結婚吧,明天去登記」任以寒突然又說。
冷漠然驚住,瞪大了一雙美目,似乎聽到了無比驚悚的話,但是對於她的反應,任以寒卻只是淡淡一笑,那樣子彷彿他決定了的事情就不容許改變,更是志在必得的摸樣。冷漠然慌了,她想說,可是車子突然一個急轉彎,讓冷漠然招架不住。
車子轉進了一條小路,人不多,任以寒道:「系好安全帶」,說著,就踩下油門飈了出去。
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暈車,冷漠然回到住處的時候,只覺得胸口被堵了什麼,頭也昏沉的厲害,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任以寒扶著她,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是冷漠然卻恐懼於他平靜外表下突然爆發的憤怒。
是因為她沒有立刻答應和他結婚嗎?所以車子可以在那條路上飈到一百四十碼?冷漠然回到房間后無力的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可是躺著想休息,卻又怎麼都睡不著。
「漠漠?」敲門聲響起,是趙歡的聲音。冷漠然從床上起來,開了門,只見趙歡,陳浩,任以寒三個人都在。趙歡一臉幸福的笑著,可在看到漠然的臉色時,被嚇住了,忙問:「漠漠,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沒有」冷漠然不敢看任以寒的樣子,低著頭嘟囔。
「沒事就好,吃飯了」趙歡說。
「恩,你們先吃吧,我想休息一下,今天有點累」冷漠然推辭,她還是不要和他們一起吃吧。
趙歡有些為難,而陳浩的面色突然緊繃起來,他雙眼緊盯著冷漠然,彷彿對她的拒絕很氣憤。冷漠然不知道陳浩為何現在這麼不待見自己,可能是因為任以寒的原因吧,上一次他和她長談之後就憤然離去,而這一次……
「你們先吃吧」任以寒突然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走進冷漠然的房間,關上了門,將那兩個人隔絕在門外。
昏暗的房間,沒有開燈,卻有著說不出的壓迫感。冷漠然很害怕單獨面度任以寒,總覺得那是危險的,而此刻的任以寒,更是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怒火的氣息,讓她覺得無助。
「以寒……」冷漠然可憐兮兮的喚著任以寒,如同一直無助的小獸一般,想祈求任以寒可以放過自己。
可是任以寒的眼神卻冷得足以令她打顫,他在憤怒,可是只是因為她沒有答應說明天去登記結婚嗎?
她不懂任以寒為何這般急著要跟她結婚,就算是以前自己那麼的愛以寒,愛到可以不顧一切,可是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某一日可以跟他結婚,可是他……
「你究竟想怎樣?」任以寒的聲音很冷,比外面的天氣還冷。
冷漠然驚訝抬頭,任以寒卻步步緊逼,將她嬌小的身體逼到了牆角。
「告訴我,這場遊戲你究竟還想玩多久?我沒有太多的耐心跟你耗,你可以一次性給我一個期限,我是一個只在乎結婚而不是過程的人」任以寒的聲音更冷,冷得冷漠然幾乎要抱緊自己,才能不讓自己害怕的發抖。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冷漠然有些吞吐,她想繞過任以寒,找一個安全的位置,可是雙肩卻突然被緊緊的鉗住。
冷漠然呆住了,錯愕的看著突然暴怒的任以寒,他的臉上始終冰冷,可是眼底的怒火卻足以燎原。漠然被他的怒氣震住,動都不敢動,只能獃獃的看著任以寒。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我結婚,第二,從此消失在我的眼前,你選哪一個?」任以寒失去了耐性,語氣直接而沖怒。
結婚,或者消失……冷漠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根本轉不過來,可是肩膀上的疼痛卻讓她沒有半分失神的機會。她幾乎要哭了,聲音沙啞:「以寒,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對我呢?」,任以寒,這個男人她或許還深深的愛著,可是,他為什麼總是逼迫她?
「回答我的問話」這一次,任以寒沒有心思去心疼冷漠然的痛苦和在眼眶中隨時都會落下了淚水,似乎,這一次他需要一個可以繼續下去的借口和勇氣,如果,她的回答不是結婚,那麼她就將永遠都不會再見到眼前這個男人。
永遠都再見不到……想到這個可能性,冷漠然的心頭猛地一酸,似乎被什麼狠狠的刺痛了,淚水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下來。
如果再也不見到了,或許她會因為心痛而死吧,可是嫁給他……卻又是那麼不切實際的事情。人生的十字路口,冷漠然第一次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