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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終》(六十三)

  說完,倆人又要「決鬥」,但庄運富突然往台口上一看。


  「不好,『劊子手』拿著刀追來了,咱們先跑吧。」說完,倆人下場了,費解的是他們居然學著小豬的叫聲和動作下的台。


  沒過多久,朱願愚圍著圍裙戴著套袖拎著豬肉刀跑上台了,邊跑邊用刀尖指著前面道:「我說你們兩個,我一會兒沒看住你們就把豬圈的門給我拱開了,就算潲水不夠你們倆分的那也別跑呀。給我站住,宴席上還等著用呢。」說著,他又下場了。


  原來,剛剛他們倆扮的是兩頭小豬,所謂愛著的「娋水」,就是那潲水……


  廚房外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廚房裡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一把鐵蒲扇和一條鐵鉤桿也開戰了。


  此刻,鐵蒲扇橫著向朱願愚斬來。鐵鉤桿一豎,「當」,橫擊在桿上。好在庄運富胖,用自己的重心穩住了手的重心,要不然手裡的兵器就飛出去了,幸好手掌的肉厚,也沒怎麼覺出疼來,緊接著,庄運富如同一個肉球彈了起來,大蒲扇照著朱願愚的腦袋拍了下去。朱願愚橫鐵鉤桿向上開架,但這時卻是沒有得到硬碰的結果,只見庄運富胖身子下墜的同時鐵蒲扇被倒著使了,竟然用扇柄來捅他的肚臍眼,鐵鉤桿不閑著,使勁往下一壓,雖然把鐵蒲扇的柄給壓上了,但是扇柄卻貼著桿身給撤了回去,而後就見扇柄奔著自己的面門招呼上了,就跟要給自己點痦子似的。


  可自己肥胖大臉上白白的,又哪來的痦子呢?

  此時的情形對朱願愚不怎麼有利,現在一個肉球和一個大肉球近身搏鬥,長兵器怎麼也是不佔便宜。


  鐵鉤桿橫在手裡,沉重的兵器卻要用來抵擋對方靈巧而快速地攻擊,這對他來說可算一種考驗了,而且就在這時,但見庄運富使勁把肚子一腆,兩個人的肚臍就撞到了一塊,發出了「砰」的一聲,讓朱願愚一退。


  庄運富又跟上了,手裡的鐵蒲扇橫著照朱願愚的大腦袋扇了過去。朱願愚立刻一仰頭,但卻發現人家就是給他扇扇風而已,趁著他一仰頭,兩個肉球似的身子又碰在了一起,使得二人身上大部分的肉都顫了起來。


  庄運富的身子此刻屁股對著朱願愚,再次「彈」起,照著朱願愚的肚子上坐了下去,直把朱願愚給坐倒了。


  「噹啷」一聲,鐵鉤桿落地,鐵蒲扇也一下插在了鐵鉤桿旁邊的地上。


  倒在地上的朱願愚看著站在地上的庄運富,兩個肉球都笑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他們還真沒白陪對方扮了一回湯盎。


  此時,「驚星」葉先生帶著自己這一重天的代管龔燁龔理暢上場了。


  「本是來賞紅葉的,咱們還是來晚了,這楓葉都快掉光了。」「其實也不是咱們晚了,這片山裡一到秋日便會有山嵐瘴氣,只是沒有想到連這裡都涉及到了,不過看來,瘴氣已然退去,這裡無大礙了。」「山中的那些奇禽異獸呢?」「能在這片山裡存活的禽獸定有自保之道,咱們就無須杞人重憂了。」「唉。」「欸?不知『驚醒』為何嘆氣呀?」「我嘆的是,那些奇禽異獸能在山嵐瘴氣中自保,卻不能在那些貪得無厭的獵戶手下逃生呀,只恐後代兒孫們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過這些禽獸了。」「是呀。還有這裡的山嵐瘴氣幾乎無人能推斷出準確時分,有不少獵戶都想憑著僥倖進山獵得一些禽獸,好換得大把的銀錢,最終還是害了自己。」「唉,要是能勸一勸他們這種貪心……」「嘿嘿,可不是我潑『驚星』的冷水,除非能有令他們汗洽股慄的阻力,否則的話,哼哼。唉,咱們還是去別處看看有沒有楓葉尚未掉得太多的楓樹吧。攔阻之法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說完,二人邊指著「遠處」的楓樹邊低語交談著踱下場去了。


  當龔燁二次上場的時候,居然換了一身獵戶的獸皮裝束,而且一臉的市儈相,看著楓林道:「行,那要命的瘴氣應該是退乾淨了,趁著還沒人過來跟我搶,我一定要好好撈它一大筆。哼,打光你這山裡的獵物。」


  接著,龔燁扮成的獵戶開始在台上踅摸起來了,突然,他看見了一隻紫貂。


  「喲!這麼快就有好東西了。你等著,抓到你還不是手到擒來。」說完,他慢慢地彎下腰,雙手扽了扽袖子,而後似乎是看準了,然後就撲了上去,結果紫貂的靈活讓他撲了個空。


  台下有的在笑這個貪心獵戶的狼狽樣子,有的在讚歎這隻紫貂是被高手把式調教過的。


  「嘿……你還挺機靈的。我看你再跑!」接著,他又撲了過去,而後接連撲了幾次都是無功,結果一路來到了檯子的另一邊,陡然一抬頭,「欸?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寺廟,『回』……『圓』……『廟』。」


  突然,台上的燈光一黑,單有一束燈光筆直地從頭頂射了下來,台上只能清晰地見到獵戶。


  這種燈的光源周圍有圓斗型的反射鏡,所以光線如同一道光柱。


  關於這樣的燈曾經有這麼一個民間笑話,說有兩個醉鬼互相不服酒量,後來邊爭吵著邊來到了一條河邊,當時一個醉鬼沖另一個醉鬼就說話了。


  「你說自己比我酒量大是不是?咱們都喝了那麼多,你現在是不是比我清醒?那好,你來這個。」說著,這個醉鬼就拿出這種燈點亮了往河對面一照,就在河面上形成了一道光柱,「你順著我這個柱子爬過去。你爬。」


  另一個醉鬼一看立刻道:「別來這套。我懂。我爬過去?回頭我爬到一半兒你把燈一弄滅了,我不掉河裡了?」


  曾經有那麼一種說法,說這種燈才是當初諸葛孔明留給世人的孔明燈,應用於夜間戰場的照明指揮,而非放上天的那一種。


  台上再亮起來的時候,布景居然換成了一件僧舍,而燈滅燈亮之間的工夫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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