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二十七)
姜用見之也是眉頭一皺,回身沖其她人一抱拳,「敢問幾位姑娘,是得誰所救?」
「是海天鏢局的冷總鏢頭所救。」張凝周道。
「哦?是冷總鏢頭!」
「是呀,他還分給了我們銀子和乾糧,給我們指明出谷的道路。」解淼祝道。
這時,仲孫塗獼的老伴拉著自己女兒的手又回來了。
姜用急忙上前尋問,「怎麼樣?沒……事吧。」
「老天保佑,祖宗顯靈。」「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欸?彤彤,冷總鏢頭他人呢?」
「冷總鏢頭去找逄崇淡了。」「逄……什麼淡?」「媽,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嘴癟癟的人,當初接住我繡球的那個。」「哼,看他那德行就像個喪門星。還逄什麼淡,要我看呀,能下個蛋就算他還可以干點兒德行事兒。姜大哥,你說是不是?」
「啊?」「哦,對了姜大哥,得虧你有遠見帶了那麼老些乾糧來,足夠我們娘倆兒和這幾個姑娘們出谷的了。我想能不能再勞煩姜大哥你告訴閨女她爹一聲,就別在外面瞎撞了。」「行,我先護送你們回家。」「那就不勞煩大哥你啦。我問過彤彤了,加上她我們一共有三個會功夫的,我琢磨著我們怎麼也都能平平安安回家了。」「那……我就先去找塗獼了。」「大哥先忙去吧,孩子她爹肯定著大急了。我們娘倆兒一輩子也忘不了姜大哥你的大恩大德。」
出谷的路上還是不斷地聽到「女先生」的抱怨,把仲孫彤她媽給煩的,有幾次都吵將了起來,還是讓張凝周和解淼祝她們給勸解了。
「女先生」好像因為抱怨得太多沒少喝谷里的涼氣,首先腹痛了起來。
不僅是她,接二連三的,除了仲孫塗獼的老伴,其餘人都腹痛如絞。
解淼祝知道,這一準兒是因為前些日子吃的東西不乾不淨造成的,急忙忍著疼用掌握的一些《怪藥方》里的法子施救。
仲孫彤她媽也跟著忙活,一通急迫的施救動作中,似乎愣是沒發現所救的人里多了一個癟嘴人……
谷外一片農鄉之地的前面,有兩個家族的人一場混戰,好像在為什麼而爭鬥著,可奇怪的是每個人都用厚厚的布把半張臉給掩蓋了起來。
那是因為這場爭奪戰的規則就是不準用咬的。
就看吧,這有一個把對方給打倒了,另一方的又有一個把這方的給撞倒了,一拳打在臉上,一頭撞在腰上,從攻擊的輕重看出應該是都沒有盡全力,從呼喝的語言中聽出應該都是來自大洋彼岸的人。
有兩個看似領隊的人物站在左側縱觀著全局。
其中一個西洋人面上幾乎沒有血色,白得嚇人,眼窩的黑眼圈重,嘴唇倒像是剛喝完什麼給染的似的,血紅血紅的。
另一個則長得臉上手上的黑毛比較濃密,他的大鬍子跟中國人的不一樣,只連鬢而不絡腮,而且連鬢的鬍子不短。
「真希望這是我們兩族之間最後的戰爭。」「放心,我甚至可以斷言,這就是我們千百年來最後的一場不是戰爭的戰爭。」「嘿嘿,其實當初我們兩族之間為的什麼起爭端,我們的祖先並沒有告訴我們,卻只告訴我們罵你們是『賤民』,告訴你們罵我們是『見不得光的傢伙』,可以說是不知原因地觸發了無數次的戰爭。」「道理很簡單,仇恨就沒停過,戰爭當然更不會停。」「我們和你們的族人也就不斷地損耗。」「還不光是這種損耗,教廷中的十字軍們也全力想消滅我們,再那麼下去的話就有滅族的危險了。」「所以我們都是聰明人,懂得暫時放下仇恨聯合在一起。」「而且我們還懂得暫時遷徙到這裡,等發展壯大以後再回去的道理。」
「哈哈哈……」兩個人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