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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我這輩子,就欠了這麼一個人的

  美人山的搜捕行動,轟轟烈烈。


  汪磊親自帶隊,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將莫向東等人抓獲。


  ——黑子在逃。


  省道上一輛農用三輪,後面拉著七八筐土豆。


  老牛將車盡量開得平衡,拓爺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剛動完手術,身體還十分虛弱。


  他問:「小林……我是說林斐,有沒有消息?」


  「我的人還沒給消息呢。」


  良久,拓爺睜開眼睛:「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聽說,黑子逃去了緬甸。」


  拓爺闔了闔眼皮,一聲冷笑:「他就算逃去天邊,我也要把他抓回來,親手剝了他的皮!」


  因為略微激動,他氣息不穩,連續咳了幾聲。順了順氣,又閉上眼睛:「你是林斐的朋友,我不會虧待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


  老牛也不客氣,嗯了一聲。


  拓爺掏出新買的手機,手機卡也是新的,他拔了個熟悉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是我。」拓爺給電話那端的人一一做了安排:「你打幾個電話過去,通知他們,取消見面。」


  老牛駕車,目不斜視。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有沒有什麼事發生……」拓爺問得漫不經心,漸漸,睜開眼:「鑽石?什麼,是巴沙的那批鑽石?」


  聽罷,撫撫鬍子拉碴的下巴,好似在斟酌,喃喃出聲:「賣家是個不懂行的女人啊……」


  最後,他說:「給我找到她,我回去要見見。」


  顯然,他對這批鑽石挺感興趣。


  輾轉回到L市以後,拓爺始終低調行事,從不拋頭露面。在失去了黑子與林斐這兩左膀右臂后,人狠話不多的老牛,儼然成了他的得力幹將,開始幫他處理之前遺留下來的各種問題。


  老牛的行事風格,也很得拓爺的心。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


  一間茶館,做舊的四方桌,長條椅,桌上是陶瓷提梁壺,分別四個蓋碗。


  老牛給拓爺倒了茶,拓爺端著碗托,茶蓋掀起來輕刮兩下,再把碗送到嘴邊。


  門開了,有人進來。


  老牛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光驀然一緊,二話不說便起身:「拓爺,我去方便一下。」


  拓爺點頭,以為老牛是要迴避,不禁對他又多了些好感。


  懂事。


  ——


  出了茶館,郝姐面色灰白。


  沿著馬路,走走停停,一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


  她挪著小碎步,不時回頭查看,手裡的包緊緊摟著,雖然沒有把全部家當都帶在身上,可那麼一兩顆,她也捨不得丟。


  她儘管往人多的地方走,直到上了公交車,她才鬆口氣,汗水早已浸濕衣襟。挑了個靠門的空座坐下,頭抵著車窗,目光筆直的一線,獃滯,茫然。


  車內智能女聲報站,她撐著起身,盡顯疲態。


  剛下車,她就被兩人攔住。


  她怔愣抬頭,對方亮出證件:「是郝春香嗎?」


  ——


  老牛把拓爺送回住處,剛要離開,拓爺叫住了他。


  「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身體不舒服?」


  老牛手捂胸口:「這裡一直悶得慌,喘不上來氣。」


  拓爺嘆聲氣:「你年紀也不小了,平時少喝點酒,多注意養生。」又說:「下午去醫院看看吧,不用過來了。」


  老牛點頭。


  下午,他開車去了醫院。


  掛了號在排隊,地方小醫院,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他。


  進去后,醫生簡單詢問,然後說:「進去做心電圖。」


  老牛依言進入裡間,躺下后,護士將電極片貼貼好就掀開帘子出去了,他閉上眼睛休息。


  又有腳步聲。


  旁邊的椅子拉開,有人坐了下來。


  「郝春香……是你妻子?」


  老牛緩緩睜開眼睛,才奔五張,眼神竟略帶渾濁。他張了張嘴,囁嚅半晌,才問:「她怎麼樣?」


  「她為了給兒子繳留學的錢去背貨,結果,陰差陽錯地拿走了巴沙的鑽石。」


  那人頓了下,說:「她很清楚憑自己很難脫手,想起在緬甸的時候聽人提起來拓爺,一路打聽著到了L市,就在這裡住下了一直等……」


  老牛的眼眶濕了,喃喃說:「那小子那麼出息,都要留學了啊。」


  「嗯,學習挺好的。」


  老牛抬起胳膊,擋住眼睛,瓮聲瓮氣地問:「她呢?」


  知道他問什麼,汪磊如實道:「恐怕……有點麻煩。不過你放心,這案子我親自跟。」


  老牛不說話了。


  良久,他雙手搓了搓臉,情緒不見太大起伏,沉聲說:「拓爺跟買賣雙方分別取消了碰面,不過,也只是暫時的,他們一定會碰面的。」


  「嗯,一有情報就立即通知我。」


  老牛頓了頓,帶有一絲僥倖地問:「我立了功,能幫她減刑嗎?」


  汪磊長長嘆了口氣,站起身,什麼也沒說,只是拍拍他的肩。


  不大一會,護士進來,拿心電圖出去給醫生看。


  老頭木然地躺了一會才起來,整理好衣服,掀開帘子出去了。


  ——


  拓爺還念著林斐。


  一次晚上,在拓爺自家後院,他跟老牛喝酒,嘴裡嚼著花生,緩緩開口:「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消息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老牛喝口酒,望著半黑的天,舌頭有點擼不直:「那小子命硬著呢,死不了。」


  拓爺苦笑著搖頭,灌了口酒,辣得他咂吧兩下嘴,聲音粗啞地問老牛:「被活埋了的,逃出來的機率有多大?」


  老牛搖頭。


  拓爺也不說話了。


  半晌,身子靠著躺椅,闔上眼睛,已見醉意,長嘆道:「我這輩子,就欠了這麼一個人的。」


  保險柜,他去過,裡面的東西還在,連動過的痕迹都沒有。


  假設林斐還活著,無外乎被警察抓了,或是逃了,無論哪種,他都沒有供出保險柜的事,也不曾拿走一分一厘。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真的死了。


  老牛嘿嘿笑了:「拓爺,在道上混的,說什麼欠不欠啊?過好一天算一天,誰知道明天的太陽長什麼樣啊?」


  拓爺失笑:「也是。」


  過一會,又睜眼:「那個律師呢?」


  老牛困極,人趴在桌上,嘟囔一句:「被警察帶走了吧,反正,再沒見過……」


  拓爺又是一聲嘆,閉上了眼睛。


  可惜了,他對那姑娘印象挺好。


  出來以後她要是願意跟著他,他倒是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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