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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別難為女人

  倪蔭面不改色,「我不明白。」


  「不明白?出來看看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走出去,倪蔭要跟上,情急之下張大偉叫住她:「蔭蔭!別出去——」


  所長瞪他:「這是倪律師的私事,當然要她自己去解決!」抬頭,對倪蔭說:「倪律師,這幾天你就休息好了,什麼時候把與工作無關的事都處理清楚了,再回來上班。」然後,催促著等這些人離開,趕緊關大門。


  小張和關玥干著急,可眼下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倪雅琳冷笑,踩著輕快的步子回座位里。


  所長急於撇清是人性,換作她也會這麼做,所以倪蔭也不氣。跟著光頭來到外面,光頭拉開其中一輛麵包車,裡面躺著個人,頭臉纏著繃帶,右手和左腿夾著固定夾板,看樣子傷得不輕。


  知道是誰做的,只是沒想到下手還真夠狠的了。


  光頭站一邊,冷冷道:「這是我弟弟。」


  倪蔭點頭:「明白了。」


  她掏出手機,直接播通了郎詢的電話。


  很快,那邊有人接起,聽上去剛睡醒,聲音很含糊:「喂……」


  「郎詢,給你十分鐘,趕到陽光律所。不然,我就暴屍街頭,你看著辦吧。」掛了電話,去看光頭:「是這意思嗎?」


  光頭眯了眯眼睛,半晌,說:「我們沒你說得那麼兇殘。」


  倪蔭擺手:「不說兇殘點他不出現怎麼辦!」


  光頭:「……」


  他不太確定,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幫郎詢的。


  期間,小張和關玥站在大門邊,一個勁地朝外邊張望,身後是所長三令五申,今天這事不許報警,不許傳出去,不許敗壞律所聲譽,否則就別在這幹了!

  十分鐘后,郎詢來了。


  開車的是頭巾男,耳洞男坐副駕,一看眼前這架式,都不約而同緊張起來。


  郎詢下車,指間夾著煙,彈彈煙灰,走過去。


  「大彪,找我就直說,別跑這難為女人啊。」


  「郎詢,你還真敢來啊。」


  大彪指指麵包車裡的弟弟,「咱們今天就新帳舊帳一塊清吧。」


  倪蔭抬手:「你們該敘舊敘舊,我不打擾了。」


  「別介啊!」大彪擋住去路,眼神是盯著郎詢的,「你是律師吧?不介意跟咱們一塊出去喝兩杯吧?兄弟們不太懂法,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有律師給把關也挺好。」


  倪蔭瞥一眼身後律所,不耐皺眉。


  「是不是這一次解決了,以後你們都不會再來找麻煩?」


  大彪很爽快:「可以!」


  「我的出場費很貴。」


  大彪從懷裡掏出一把錢,看都沒看全部給她,「這些夠不夠?」


  「夠。」


  倪蔭把錢塞包里,心裡頓時舒坦多了。


  他們明目張胆的敢把人帶走,就不會傻到難為她,畢竟,那麼多律師也不是吃不素的。


  看她接錢那麼痛快,還上了大彪的車!頭巾男覺得不可思議:「詢哥,她到底是哪頭的啊?」


  大彪去看郎詢,「不敢去?」


  郎詢笑笑,問他:「你有幾個弟弟?」


  走進歌舞廳,裝潢完全是上世紀的風格,音樂很大聲,舞池上方碩大的水晶魔球燈,晃得人暈頭轉向。


  大彪坐在中間圓沙發上,立即就有兩個漂亮姑娘上前坐他旁邊,玻璃桌上面擺滿啤酒。


  郎詢和倪蔭坐對面,頭巾男和耳洞男站他身後,一臉虎視眈眈。


  「郎詢,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你出來后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找我的人麻煩,現在又打傷我弟弟……郎詢,你不地道啊!」


  郎詢勾唇笑:「你就沒問問,他們都做了什麼?」


  「老子才不管那些呢!你這麼做,就是沒把我大彪放眼裡!」


  無視他的怒氣,郎詢始終雲淡風輕,「人都已經打了,你說怎麼辦?」


  「簡單。」大彪冷冷道:「留下你一隻手,咱倆兩清。」


  扭頭,又問倪蔭:「律師,這樣還算公平吧?」


  倪蔭微笑:「您說了算。」


  頭巾男皺眉,小聲嘀咕,「這女人心可夠狠的了!」


  郎詢聽罷,始終面帶笑容。


  大彪抽出一把刀,噹啷一聲扔桌上,「郎詢,你自己看著辦吧。」


  「詢哥!還跟他廢什麼話啊!」耳洞男手摸后腰,就要掏傢伙。


  郎詢扭頭說一句:「都穩著點,沒看出來彪哥跟咱們開玩笑呢。」回眸,淡聲:「現在是法制社會,斷手斷腳這一套也不興了。你說得沒錯,咱們也算是舊識了,凡事該講一個理字吧!」


  「好!郎詢,我倒要問問,我大彪哪對不起你了?你出來后就觸我霉頭?今天要是說不清,你還得給老子留下一隻手!」


  郎詢笑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順著桌面遞過去。


  倪蔭瞥一眼,微微愣住。


  大彪狐疑拿起看,眉頭緊緊皺著。


  郎詢的聲音陡然冷掉,「我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換作是大彪哥,你會怎麼做?」


  大彪抬頭,「這女人跟你什麼關係?」


  「我老婆。」


  大彪不吭聲了。


  倪蔭看向郎詢,眼裡是疑惑,這男人身上還有多少故事?

  良久,大彪說:「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算了?」郎詢笑著搖頭:「那怎麼成?我只斷了你弟弟胳膊腿,因為他只是小跟班,千萬別以為我脾氣好。」


  大彪大拍桌子:「郎詢!你可別得寸進尺,別以為我怕了你!」


  郎詢突然起身,冷冷盯視他:「我要知道,那一晚,都有誰。」


  大彪斂著聲氣,沉默一會,讓人把他弟弟給抬了進來。


  離開歌舞廳,大彪在後面叫住他。


  「郎詢!」


  郎詢站住,大彪走過來問:「你真的要去找……那些人?」


  「嗯。」郎詢平靜道:「我要做的,就有這一件事。」


  「那個叫張麒麟的,背景不簡單。」大彪沉吟著,說:「能放手還是放手吧,為了個女人,再把自己搭裡面,不值得。」


  郎詢什麼也沒說,帶著人離開了,也沒跟倪蔭打聲招呼。


  倪蔭站在路邊,拽住剛準備轉身的大彪。


  「你們剛才說那幾人,什麼來頭?很難搞嗎?」


  大彪沉聲回:「是些富二代富三代,都是一家叫『極速』的超跑俱樂部成員,個個有錢有勢……」臨了,他說:「郎詢這次不好弄。」


  晚上,倪蔭約了駱逸南吃飯。


  老牛端上來兩盤菜:「先吃著,待會還有。」


  「謝啦牛哥!」


  倪蔭望著老牛的背影,總覺得他跟家暴挨上不邊。可人總會變,變來變去,變得不再像原來的自己了。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駱逸南扯扯唇角:「你好像更好這口了。」


  「近墨者黑,我有什麼辦法。」


  他點頭:「說得有道理。」


  半晌,她問:「你知道郎詢有老婆了嗎?」


  「應該還沒有領證。」郎詢的婚姻狀況是未婚,駱逸南抬頭問:「你聽誰說的?」


  倪蔭把上午去見大彪的事告訴了他,「那張照片里的女人,穿著病服,精神渙散,一臉痴痴傻傻的笑,背景像某個療養院。聽他的意思,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大彪弟弟供出的那幾個人。」


  駱逸南放下筷子,「你是說,他要去報仇?」


  倪蔭點頭,又說:「是我的話,如果那幾個混蛋真的害了我女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他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頭:「好歹你也是個律師。」


  「沒錯,所以我會第一時間拿起法律做武器。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懂法識法善用法,尤其在面對親人受到傷害時,往往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以牙還牙,以暴制暴。不過,郎詢還算有點腦子,他選擇了雙重保險。他知道那些人不好對付,萬一他沒能成功,就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不曾信任的法律身上,而我,就成了他最後一根稻草。老虎,不過就是他的前期拭探。」」


  「為什麼是你?」


  倪蔭莞爾:「兩個原因。一是我名聲在外,這一點無可厚非,提起年輕貌美又業務能力強悍的實力派美女律師,自然就屬我了。」


  駱逸南看她,這話不太好接,唯有沉默。


  「二是因為他恨你,這也不需要多做解釋。既然對方不好惹,誰接手這官司都是燙手山芋,偏偏我不信邪!他吃定以我的性子,一定會接手,把我拖下水的同時,你也就跟這件事撇不清了。」


  駱逸南始終表情不變,問她:「那麼,你會接嗎?」


  倪蔭想都不想地回:「會。」


  他點頭:「他步步為營,看來還挺成功的。」


  倪蔭吃口菜,說:「所以,他還是不夠了解你。」不論對象,只要觸及法律,駱逸南都不會含糊的,郎詢大可以不必費此周章。


  駱逸南問:「有那幾個人的資料嗎?」


  「有。」


  倪蔭掏出筆記本,寫下幾個名字,撕下來給他:「這是今天從大彪弟弟那聽到的。」


  他看一眼,然後收起來,「你暫時先不要插手郎詢的事。」


  「我知道,不插手。」倪蔭粲然一笑:「他還沒付我律師費呢!」


  駱逸南默默拿起紙巾,拭去她嘴角的醬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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