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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自作自受的貞妶聖女

  少女眼中流下傷心的淚水,她起身,朝著主殿跑去,主殿中,一名麻衣男子正坐在主殿中央打坐修鍊,聽到動靜,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漆黑平靜的雙眼。


  他的頭髮長長披散在身後,頭上帶著一頂雕著菩提花環的黃金法冠,宛如最神聖的上古法王。


  他身上的麻衣十分樸實,寬鬆地罩在他的身上,隱隱露出他結實的胸肌和古銅色的皮膚。


  他的容顏不是很俊美,卻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他,是聖王寺的聖王。


  「貞妶,怎麼了?」聖王緩緩開口,溫和地詢問。


  貞妶的眼中不斷流下淚水,她哭倒在王座下方的台階上,哀哀地道:「聖王,都是貞妶不好,定元殿里的分身,被殺了。他、他還罵我是殘花敗柳,還說我是蕩婦,他,嫌棄我。」


  聖王默默聽著她講完,目光依然平靜,他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他是大帝長子,心高氣傲,自然不會看上你的一具分身,你的本尊,回頭過去吧。」


  貞妶聖女微微瞪大眼睛,惶恐地連連搖頭,「不,不,聖王,我不過去,我的本尊如果去了,他會殺了我的,我不想死。」


  她如同可憐的小白兔,驚恐地看著聖王,小臉微微有些發白。


  「別害怕,你是個好孩子,你的本尊才是真正絕佳爐鼎,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了你的誘惑,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都在覬覦你的本尊之體嗎?」


  聖王溫和地安撫道。


  貞妶聖女微微瞪大水靈靈的眼睛,依然不安地看著聖王,「聖王,真的嗎?」


  聖王微笑著看著她,「是真的,你是如此美好,是我們聖王寺的聖花孕養的仙葩,他一定會喜歡的。」


  貞妶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漸漸的不再哭泣,但依然猶豫地說,「可是,他的身邊有一個很好看的姐姐。」


  貞妶的腦海中閃過花青瞳的身影,她的眼底微微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那個姐姐好像有點眼熟,但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聖王笑了,「我的孩子,你難到不知道,太子的身邊,有很多女人嗎?你如果過去了,會有很多姐妹,你要寬容,接受她們的存在。畢竟,你的目標是太子。」


  貞妶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聖王,輕輕地點了點頭。


  ……


  白羊拉車,貞妶聖女的本尊緩緩到達了定元宮的山腳下。


  她下了馬車,堅定地提起雪白的裙擺向定元宮所在的方向走去。


  「咦,後面有個美人。」紅衣青年不經意回頭,突然看到了貞妶的身影,他的眼中霎時流露出驚艷的光芒。


  他如此一說,同行的三人不禁都轉身朝後看去,只見一名頭戴菩提花環的白衣少女正提著裙擺,朝著這方走來。


  那紅髮血眸的紅衣男子見狀,不禁輕輕眯起了眼,笑了,「外面那麼多人搶破頭,想不到,這位貞妶聖壇女的本尊之體,最後還是被送給了君澤。」


  那名陽大人也輕輕地眯起了眼睛,他那俊美無儔的面龐流露出一絲驚艷之色,雙眼中快速滑過一道淫邪的光芒,「聖王寺的這位聖女,可真是個尤物啊。」


  聽他如此說,那紅髮血眸的紅衣男子道:「不止是個尤物,還是個極品的爐鼎,她可是先天的至純之體,被譽為天地間最純潔的女子。」


  「師父,這樣的尤物,真是便宜了君澤了。」那紅衣青年說道。


  「血魔,此處是定元宮,我們還是少生事端的好,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天心老人聽著他們的言語,不悅地皺了皺,此刻忍不住冷聲提醒,若非是他一個人的份量不足以進入定元宮,他是萬萬不會與他們同行的。


  葬海血魔和他的徒弟邪魔子本就是魔,是無惡不作為的竊天者,這他知道,也不能置喙什麼,可是那位陽大人,他卻是看不透他的來歷,只知他是血魔新交的朋友,起初,他對這位陽大人充滿了好感,畢竟對方俊美的面容和溫和的氣質很是容易給人以好感,但是一路同行下來,她就發現這位陽大人的品行和他的外貌並不匹配。


  聽到天心老人的警告,葬海血魔道:「天心別介意,我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君澤的女人,我們還不想招惹。」


  邪魔子也反應過來,連忙道:「是啊,天心前輩,晚輩和師父都明白的,君澤的女人,我們不會招惹的,此處沒有外人,我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天心老人不作回應,這讓邪魔子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殺意,哼,無趣又沒用的老匹夫!

  一旁的陽大人看著他們的反應,微微眯起了漂亮的狹長雙眼,他淫邪的目光盯了那貞妶聖女一眼,轉頭微笑著不吭聲,繼續向前走。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貞妶聖女明明是後到的,可是她的腳程卻意外地快於他們,當第二日清晨,他們到達定元宮門外時,貞妶聖女竟也到了。


  貞妶聖女看著面前同樣要進入定元宮的四人,她害羞地躲到離四人十步遠的距離,羞怯的低著頭,美麗的小臉紅通通的。


  葬海血魔和他的徒弟邪魔子都目光熾熱地盯著她,而陽大人就更直接一些,他眼中的淫邪之光,居然是毫不掩飾。


  貞妶被那三雙熾熱的目光盯著,越發的羞怯無比,她臉如火燒,宛如受驚的小兔子,又向後退了退。


  天心老人看著這一幕,不贊同地看了血魔三人一眼,見三人已是不理他的告誡,不禁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與魔為伍,失策,失策。


  看來,到了定元宮中,他就跟緊了君澤太子就好,這三人,不宜相交,遠離為好。


  定元宮的大門在這時緩緩打開,毒鷹的身影出現在此,他面無表情地掃過門外幾人,天心老人等四人他並不意外,這四位太子是知道他們要來的,所以才派他前來接待,可是那位貞妶聖女是怎麼回事?


  「四位遠到而來,太子很是高興,四位請進。」毒鷹對著四人點了點頭說道,態度不冷不熱,天心老人和葬海血魔都是大帝時代的強者,他們能夠存活至今,足可見他們的強大和深不可測,這樣的人物,太子殿下也是重視的,所以派他來迎,而他,做為太子殿下的近隨,自然也是有他的驕傲,不會對這幾人露出卑微之態。


  四人入內,貞妶跟在四人身後,提著裙擺,抬腳便欲跟上。


  毒鷹冷冷道:「貞妶聖女,且慢,你先在此等候,待我稟完太子再決定你的去留。」


  貞妶頓時流露出被嫌棄了的受傷神情,她微微瞪大了水靈靈的眸子,委屈地看了毒鷹一眼,從懷裡取出一張金色貼子,她將貼子遞給毒鷹,「這是聖王讓我交給太子殿下的。」


  毒鷹瞅了那帖子一眼,抬手接過,冷冷道:「你在此等候。」


  砰!

  大門被關上,貞妶聖女被關在了門外,她的眼眶登時紅了,楚楚可憐地站在門外。


  天元殿中,君澤坐在首位,他已然備好了美酒,金玉壺,金玉樽,新鮮水嫩的水果,精緻芬芳的點心,還有嬌艷欲滴的花朵點綴,美輪美奐。


  許是待客的緣故,君澤今日換了一襲較為端莊正式的黑袍,黑色的寬大袍服,用金線綉了張牙舞爪的威武金龍,祥雲滾邊,尊貴無雙。


  看著毒鷹帶著四人進入,他並未起身,而是端起了酒杯朝四人舉了舉,「貴客迎門,吾心甚歡。」


  他說著,喝了杯中酒,洒脫不羈,但本身強大的氣息,卻讓那葬海血魔身邊的邪魔子臉上血色盡褪,邪魔子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駭然,好強!


  葬海血魔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邪魔子前面,微笑道,「太子殿下如此盛情相迎,我等感激不已。」


  「太子殿下有禮!」天心老人抱拳行禮。


  陽大人在感受到君澤的強大后,臉上肆意的表情收斂了不少,此刻也抱拳一禮,端得是風度翩翩的謙遜君子。


  君澤的目光在四人面上淡淡掃過,「幾位請坐。」


  四人相繼入座,君澤身上的氣息才略微收斂,那邪魔子的臉色這才緩緩好了一些。


  「還有何事?」見毒鷹站在一旁沒有離開,君澤便隨口詢問。


  葬海血魔等四人都看向了毒鷹,陽大人緩緩端起了手邊的杯子,輕抿一口,眼睛則盯著毒鷹遞給君澤的貼子。


  君澤看過貼子,輕聲嗤笑,「聖王欲同我們同行,諸位意下如何?」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天心老人沉吟一瞬道。


  「不見得,多一個人,就多了一個競爭者,反正太子是主力,我們幾人配合,足以打開上古秘境的空間通道。」陽大人卻有不同意見。


  他一說話,君澤便看向了他,「這位是?」


  「在下姓陽。」陽大人微笑抱拳道。


  「陽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血魔如何看?」君澤看向了葬海血魔。


  葬海血魔笑道:「聖王以美人兒相許,必然還許了太子其他好處,不過是多一個人同行罷了,太子何必將送上門的好處往外推?」


  「毒鷹,去把貞妶聖女傳進來吧,正如血魔所言,美人已經送上門了,又豈有往外推的道理。」君澤道。


  看著毒鷹出去傳人,天心老人四人均都舉起了酒杯,「太子殿下,請!」


  「請。」君澤也舉杯。


  一杯盡,葬海血魔打量宮殿四周,「太子殿下這定元宮,與曾經的東宮可是大為不同啊。」


  「皇宮沉沒,舊物已去,為免傷感,自然與以往不同。」君澤淡淡道。


  天心老人也面露傷感,「太子殿下莫要傷懷,老夫敬您一杯。」


  「天心請。」君澤舉杯與天心一飲而盡。


  「久聞殿下威名,今日一見,在下甚感榮幸,在下也敬太子殿下一杯。」陽大人舉杯,看向君澤。


  君澤來者不拒,「請。」


  二人又是一杯下肚,葬海血魔哈哈大笑,「看你們如此盡興,怎麼能少了我,太子殿下,與我也喝了這杯吧。」


  君澤面容噙笑,心情甚好的舉杯與血魔對飲而盡。


  邪魔子坐在葬海血魔的身邊,此刻儘是連舉杯的勇氣都沒有,沒有強大的修為,在君澤面前,他當真不敢有絲毫多餘舉動。


  君澤已然收斂了一身修為氣勢,但那從骨子裡散發而出的尊貴之氣,卻依然讓他有種窒息之感。


  那種名為尊貴的氣質,比強大的修為更壓迫人。


  邪魔子的眼中閃過不甘,但最終都被濃濃的恐懼壓迫,他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大帝長子的威儀,哪怕皇朝覆滅,那鐫刻在一些人骨子裡的東西,卻是永遠都不會消失。


  陽大人這時又微笑道:「有美酒如此,沒有歌舞,實在可惜。」


  君澤聞言笑道,「歌舞自然是有,不過,幾位不想見識一番聖王寺貞妶聖女的舞姿嗎?」


  君澤此言一出,眾人目光皆是一亮。


  陽大人欣喜道:「貞妶聖女乃是世上罕見的美人兒,太子殿下當真不愧是大帝長子,如此美人竟也捨得讓之當眾獻舞!」


  「不過區區一個寵物,有何不舍?」君澤淡淡道。


  「太子殿下說的是,不過區區一個寵物罷了。」葬海血魔道。


  「我看那貞妶聖女,也不若傳聞那樣純潔,聽說她的不少分身,都侍候了不同的男人。」陽龍說道,「聖王寺將這樣的女子送給太子殿下,竟是將太子殿下和那些尋常之人為伍了嗎?」


  「本殿本來就對貞妶聖女沒有什麼興趣。」君澤說道,見陽大人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他邪肆一笑,「不過一個寵物,幾位若是喜歡,就送於幾位玩樂便是。」


  陽大人和葬海血魔均是心中一喜,葬海血魔道:「雖然貞妶不貞,不過,她的本尊可是難得一遇到先天純靈之體,乃是極品爐鼎,有了她,說不定修為能更上一層樓,殿下當真不動心。」


  「本殿想要更上一層樓,自有他法。」君澤淡道。


  「既如此,陽某和血魔就卻之不恭了。」陽大人笑道,那貞妶之美,是他平生僅見,想到君澤已經鬆口,那般美人即將在他身下承歡,任他蹂躪,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狠狠一盪,眼中的淫慾和邪惡之色絲毫不加掩飾,許是太過激動,他的身上,不禁有一層白霧浮動,一閃而逝。


  君澤盯著陽大人的眸光微微一滯,片刻,他垂眸,眼底閃過一絲饒有興趣之色,這位陽大人的來歷,可真是有趣!有趣至極!

  幾人正說著,氣氛一片和樂酣暢,而就在這時,毒鷹去而復返,這次,他的身後,跟著一名白衣少女,正是貞妶。


  貞妶小臉緋紅,她羞澀地看著場間的幾個男子,心中的小鹿亂撞,她已經感受到了幾雙灼熱的視線均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穩了穩神,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主位上,尊貴強大的男子,太子君澤身上。


  君澤的眸底一片冷漠,他打量了貞妶一眼,轉而對血魔和陽大人笑道:「這次來的果然是貞妶聖女的本尊。」


  不用他說,血魔,陽大人,甚至是血魔的弟子邪魔子,均都目光熾熱地落在貞妶的身上,貞妶俏生生地站在場間,任由幾人打量,她想走到君澤身邊,在他懷裡落坐,可是,想到了君澤的恐怖,她卻不敢造次,只能楚楚可憐地站在原地,等待司玄的召喚。


  「貞妶,這幾位都想看你的舞蹈,你先跳一支舞給大家助興吧。」終於,君澤開口了,可是說出的話,卻讓貞妶美麗的大眼睛里瞬間充斥了晶瑩的水光。


  她委屈地抿緊了唇,她為表誠意,沒有坐轎,而是徒步走上定元宮,腳上早就磨起了水泡,而且,她從來沒有走過那麼遠的路,現在疲憊不堪,若是君澤太子讓她現在入座陪他喝酒取樂她一定很樂意,可是跳舞……她真的好累!


  她巴眨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君澤,「太子殿下,貞妶好累,能不能……」


  君澤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其陰沉恐怖的表情,他盯著貞妶的眼神,再次泛上了一絲殺機。


  貞妶看到他如此恐怖的眼神,瞬間臉上的血色盡褪,極致的恐懼將她包圍,她這次來的可是本尊,若是本尊被殺,她的其他分身也會同時死亡,到時候,她就真正的死亡了,真正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貞妶一想到那種可能,便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無法接受。


  她不想死,想活著。


  儘管心中恐懼至極,委屈至極,但她還是眼中浸著一抹淚水,開始了舞動婀娜的身體,宛如雪白聖潔的精靈,翩翩起舞。


  少女一邊舞,一邊臉上還流著晶瑩的淚水,換了一般人,早就心生憐惜,迫不急待地將美人擁入懷中好生疼愛,但此刻在坐的幾位,偏偏都不是常人。


  君澤就不說了,他厭惡的看也不願多看那舞動的少女一眼,可來憐惜。


  而血魔,陽大人,邪魔子三人,卻是看到少女一邊委屈的掉淚,一邊起舞,心頭反而湧起別樣的快感,均是享受著這樣的美態移不開眼,他們巴不得少女這番美態維持的更長久一些,就更別說憐惜美人了。


  而天心老人,他簡直就是非禮勿視,他看也不看那少女一眼,直顧埋頭垂著眼沉默,也不知是在走神兒,還是在修鍊。


  「毒鷹,去告訴公主殿下,別讓她過來了。」本來,他很想向這些人炫耀一下他的小皇妹,可是看著血魔等三人的淫邪之態,君澤心中頓時絕了讓漓兒出場的打算。


  他的小皇妹那般尊貴完美,若是被這幾人看到,一想到他們那噁心的目光會落在漓兒的身上,他就忍不住有種要殺光這幾人的衝動。


  毒鷹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花青瞳穿了一聲華麗絳紫色宮裙,額心上貼了同色的火鳳花鈿,烏黑的長發披散於身後,不顯凌亂,反而有種別樣的慵懶和尊貴。


  花青瞳喝了一杯熱茶,等待君澤的人來喚她過去見客,君澤見的客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花青瞳默默在心中猜想。


  正在她心中琢磨著的時候,毒鷹來了,花青瞳抬頭,看向他。


  毒鷹驚了一下,實在是,公主殿下這身裝扮,除了極致的美,那種濃重艷麗之下完全流露而出的尊貴氣勢,讓他心驚。


  毒鷹恍惚中有種錯覺,彷彿眼前的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的氣勢一模一樣,那是從骨子流露出而出的大帝威儀。


  「毒鷹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讓屬下傳話,讓您不必去正殿見客了。」毒鷹跪地道。


  花青瞳的臉頓時黑了,「君澤真是太會折騰人了。」


  花青瞳擺了擺手,示意毒鷹退下,等毒鷹退下后,她便迫不急待地脫了身上的艷麗華服,換了一件素凈的,然後盤腿坐到床上開始修鍊。


  正殿中,貞妶的一支舞終於跳完,她累的小臉上發白,那粉潤的櫻唇此刻也乾涸非常,隱隱有些發白。


  她收了舞,站在場中怯怯的看著君澤。


  君澤看也沒看她一眼,反而是與血魔舉杯共飲,飲罷,他才漫不經心地說:「我看血魔和這位陽公子都對這美人有些興趣,本殿當個好人,貞妶,你來,以後你就跟著這幾位吧。」


  血魔和陽大人的眼中均是閃過一絲喜色,再次確認道:「哦,太子當真捨得?」


  君澤笑而不語,但冷漠的眼神卻表明了一切。


  貞妶聽到君澤的話,臉色瞬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驚恐地看向君澤,又看向血魔和陽大人,血魔紅髮血眸,一身魔氣,恐怖至極。


  這讓貞妶的小臉不禁白了白,但是,當她看到陽大人的時候,蒼白的小臉便瞬間飛紅。陽大人一臉溫和地對著她笑,那溫和的笑容,和俊美的面龐,瞬間修復了這個少女受傷的心靈。


  見她如此作態,君澤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屑和怒意,聖王寺,就給她送來這麼個水性揚花的玩意,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好一個聖王寺!


  「我等趕路有些累,太子殿下,可有地方休息?」陽大人開口,詢問君澤。


  血魔也看向君澤。


  君澤心中嗤笑一聲,這幾個上古大能,走幾步豈會累?不過是色心發作罷了。


  「自然是有,毒貓。」君澤喚了一聲毒貓。


  毒貓現身,君澤說:「讓毒貓帶幾位去休息吧,哦,對了,貞妶聖女想必也累了,就跟這三位一起去吧。」


  血魔和陽大人同時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對君澤道:「太子殿下,多謝。」


  貞妶的臉色又是驚恐又是害羞,她一邊驚恐於血魔的恐怖,一邊又為陽大人的俊美和溫柔而動心。


  最終,貞妶含羞帶怯的跟著陽大人和血魔走了,邪魔子跟在血魔身旁,不時目光邪惡的看了一眼貞妶,心情激蕩不已。


  師父的女人,一般都不吝於給他也享受一番,沒想到啊,這位貞妶聖壇女,這麼快就會成為他們的身下寵物。


  「天心,你不去?」君澤揶揄地看向天心。


  天心頓時連連擺手,苦笑道:「太子殿下,您可別打趣我了。」


  見他如此,君澤也沒再多說,而是差人領著天心去休息。


  再說貞妶聖女,她跟著三人一同去了一處寢殿之中,她原本是想跟著陽大人,但沒有想到,殿門關閉,三個男人竟是一個也沒走。


  她俏生生地站在原地,隱隱意識到什麼,小臉不禁羞的通紅一片。


  血魔和陽大人對視一眼,誰先?


  對,誰先誰后是個大問題,貞妶這樣的極品爐鼎的第一次,效果非凡,第一個享受她的男人,必然會得到無窮好處。


  就聽陽大人說:「血魔先請吧,我所修鍊的功法特殊,不在意這個,我只是貪歡而已。」


  沒錯,他只是貪戀美色而已。


  血魔一聽,頓時大喜,「如此那就多謝陽老弟了。」


  當即血魔大袖一卷,將貞妶卷了去往榻上。


  貞妶驚呼一聲,小臉陣白陣紅,不多時,那屏風後面的軟榻上就傳出陣陣嬌吟聲,但是,沒多久,那銷魂蝕骨的嬌吟之聲就成為驚恐和痛苦的慘叫聲。


  陽大人和邪魔子聽著那叫聲,二人不禁心癢難耐,眼露興奮之色,待那慘叫聲剛一結束,陽大人便沖了進去,不多時,少女似吟似泣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但是突然的,少女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驚恐慘叫聲,其中的恐懼比之前被血魔採補時更甚。


  邪魔子看向血魔,「師父,陽大人做了什麼?」


  血魔搖了搖頭也表示不解,對於陽大人,他只是覺得此人修為強大,性格邪乎的很,很是合他的脾胃,便與之相交了,但是,陽大人真正的來歷和身份,他也不甚清楚。


  但聽貞妶聖女的慘叫,無非是說明陽大人很是會折騰。


  事實上,貞妶的身體上並不痛苦,畢竟相較於血魔的採補,陽大人卻是讓她好受多了,但是,前提是,陽大人那俊美溫柔的臉龐,沒有變成一個醜陋的怪物頭顱的話。


  人的身體,怪物的頭顱。


  那白色的,似蟲非蟲,似蛇非蛇的頭顱,上面長滿了白色的細碎鱗片,鱗片下,是晶瑩透明的血肉,他的雙眼,漆黑邪惡,一條腥紅的,宛如蛇信般的長舌,從他長滿意利齒的嘴巴里伸出,探入她的嘴裡戲玩。


  貞妶驚恐欲絕,卻無法昏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怪物玩弄自己,這一刻,她內心的恐懼,取代了一切慾望,她想回聖王寺,哪怕永遠只做一個平凡的聖女,她也不要再做任何勾引男人的事情。


  她的那些分身,遇到的男人都是為她的美麗所迷惑,對她無一不是寵愛倍致,哪裡像此刻,她竟落入怪物之手。


  貞妶瞪著驚恐的眼睛,不知過了多久,那怪物終於結束,心滿意足后的他,那恐怖的頭顱,又變成了那俊美溫柔的模樣,但是貞妶卻只能在床上瑟瑟發抖,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所以,當邪魔子這個正常人入內時,貞妶幾乎不是宛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撲進了他的懷裡,邪魔子大喜,沒想到這個美人兒竟然如此主動。,

  一日一夜,三人輪翻交替,讓貞妶崩潰的是,那怪物,竟不止一次玩弄於她。


  另一邊,石屋之中。


  那始終昏迷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終於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一青一黑的異瞳。


  她極其虛弱,卻是在躺了一會兒后便吃力地爬了起來,連日的昏迷讓她虛弱和飢餓交加,可是,她蒼白的小臉上,卻是流露出一絲倔強之色,她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她想找一個人,那個在她渾渾噩噩中,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那個在她身陷無盡黑暗和冰冷時,溫柔的撫摸她的人。


  她太小了,以至於沒有人發現她。


  花青瞳和君澤在用早膳,吃到一半,花青瞳突然問:「你的客人們,怎麼總是不見人?他們不是住在這裡嗎?」


  君澤看了她一眼,不加掩飾地道:「有三人與貞妶聖女正玩的火熱,另一人則是個老頑固,沒有絲毫情趣。」


  花青瞳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聖王寺真的把貞妶聖女的本尊送來了?而你把她送給別人了?」


  君澤伸出大掌在她頭頂揉了一把,「漓兒,你這是什麼反應,難不成,你以為大哥是色魔不成?」


  「沒。」花青瞳面癱著臉搖頭。


  她這幅呆萌的模樣令君澤愉悅發笑,他是越來越發現,這個小皇妹很好,很好。


  轟!

  就在這時,整個定元宮突然狠狠一顫,這動靜,就像是有人在外一拳轟在定元宮上,使得整個定元宮都是四下震顫不已。


  君澤的臉色猛地一變,殺機四射。


  「漓兒先慢慢吃,大哥出去看看。」叮囑了花青瞳一聲,君澤的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是誰在攻擊定元宮?這般膽量,這般實力,除了君泱,花青瞳想不到別人。


  她當即起身朝外走去,但是她剛走到外面,便見毒鷹抱了一個小身影,朝她這處走來。看見她,毒鷹不禁鬆了一口氣。


  方才他發現了這個突然出現在此的小身影,他先是詫異於這個孩子真的活下來了,但接著,這個孩子便央求他讓她見一見那個大姐姐。


  毒鷹本來懼於太子殿下,有些猶豫,但是這孩子太固執了,緊扯著他的衣襟怎麼也不鬆開,毒鷹對上她的眼神,其中的渴望,令他也不禁動容易。


  她有些瘋狂想要見到那個她想見的人。


  「讓我看她一眼,就一眼,我就回去好好訓練,成為最厲害的暗衛。」她這樣說。


  毒鷹被震撼。


  而正在他為難之際,便忽地有人襲擊定元宮,然後便見太子殿下怒氣沖沖地飛了出去。


  毒鷹當即大鬆一口氣。


  恰好這時,花青瞳出來了。


  花青瞳看著毒鷹懷裡的那個小小身影,她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喜悅之色,她快步朝毒鷹走去。


  毒鷹放下蜜兒,蜜兒仰頭,定定地看著花青瞳的身影走來,那雙美麗的異瞳,專註而貪戀。


  花青瞳走近了,青色的雙眼對上蜜兒那雙霧蒙蒙的異瞳。她的雙眼彷彿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卻十分清澈地仰望著她。


  花青瞳蹲了下去,與她平視。


  「蜜兒!」她溫和開口,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她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蜜兒真厲害,你好了是不是?」


  蜜兒點了點頭,定定地看著花青瞳,用有些沙啞的細弱聲音喚道:「大姐姐。」


  花青瞳一愣,繼而緩緩搖頭,「不是大姐姐,是姑姑。」


  「姑姑?」蜜兒重複,似乎不明白姑姑是什麼。


  「我是姑姑,你父王的妹妹,你叫我姑姑。」花青瞳緩慢的解釋道。


  聽到父王二字,蜜兒的小身子抖了抖,卻是雙眼明亮地看著花青瞳,細細地喚:「姑姑。」


  「嗯,乖,你餓不餓,姑姑帶你進去吃點東西好不好?」花青瞳看著她蒼白而虛弱的小臉,還有那乾裂的小嘴,確定她是剛剛醒來,還沒有進過食。


  她的心有些微微的抽痛,這孩子還不到四歲,明明是小公主,卻要受這份罪,若是林君澤和王寶蓮轉世有知,不知會是怎樣一番心情,若是他們知道,他們的相愛造就了蜜兒這樣的苦難,他們是否還能不顧一切地去生死相隨。


  還有甜兒,在東大陸逃亡的甜兒……


  花青瞳心中五味陳雜,突然又想到她的小寶寶,他也那麼小,可是卻同樣沒有生活在她的身邊,花青瞳的心臟,突然揪痛不已。


  蜜兒依戀地看著她。花青瞳將她抱了起來,卻發現這孩子出乎意料的輕和瘦,幾乎沒什麼重量。


  花青瞳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越發溫柔地抱著她,帶著她走到了裡間。


  蜜兒初醒,身子虛弱,花青瞳沒有給她別的東西,只是給她舀了一碗白玉桃花羹。蜜兒大概是餓了,小手抱著小碗,吃的格外香甜,不時還抬頭看她一眼。


  而此時的定元宮外。


  君澤看著對面的人。


  君泱依然一幅農夫打扮,他戴著斗笠,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他那陰冷刻骨的聲音緩緩轉入君澤耳中,「放了小丫頭,帝元珠你拿去。」


  君澤被他這種語氣刺激的滿身戾氣,彷彿小丫頭是他的一般。再說了,難道小丫頭還不如帝元珠嗎?更何況……


  「你為什麼沒有拿走帝元珠?」他神色陰冷地盯著君泱。


  君泱不屑地笑了一聲,「我不要,自然是不想要,我讓小丫頭把帝元珠給你,你把她給我。」


  君澤聽到這句話,不禁更加憤怒,「帝元珠是我的,小丫頭也是我的。君泱,她是我的小皇妹,你以後不要來煩我。」


  斗笠下,聽到君澤如此說的君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那臭丫頭給君澤下了什麼葯,怎麼把君澤這個六親不認的變態馴成一個好哥哥了?

  「君澤,你剛才說,她是你的小皇妹?」君泱的語氣里透出一絲古怪。


  君澤驕傲地揚了揚唇,「對,他是我的小皇妹,君泱,你可以滾了,再跟我搶妹妹,別怪我手下無情。」


  「你幾時有情過?」君泱的聲音里突然流露出幾分興味,他斗笠下的雙眼戲謔地看了君澤一眼,竟是轉身離去了。


  看著君泱突然離去的身影,君澤有些怔愣,君泱哪次來找他挑釁,不是大打出手,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的走了,莫非是有什麼陰謀?


  君澤危險地眯了眯眼,如果君泱敢和他耍心眼,他一定揍死他。


  蜜兒很快就把一小碗白玉桃花羹喝完了。


  見她不時還偷看一眼其他的吃食,花青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剛剛醒來,不宜多吃,只能少喝一些流食,等你好了,姑姑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蜜兒揚起蒼白的小臉,乖巧的點了點頭,還對她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花青瞳心中一酸,別開臉去,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這才抱起她朝外走去,「蜜兒乖,姑姑改日去看你,先讓毒鷹送你回去好不好?」


  蜜兒不舍地看著她,輕輕點頭。


  毒鷹見她們出來,不禁鬆了一口氣,「毒鷹,你把蜜兒送回去吧,她剛剛醒來,不用立即就訓練吧?」


  「是,可以休息上一天。」毒鷹道。


  花青瞳鬆了口氣,將蜜兒遞給毒鷹。


  毒鷹抱著蜜兒,轉瞬消失在此地。


  花青瞳心情沉悶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一陣久久的沉默。


  「咦,那裡有個美人兒!」血魔等人是聽到定元宮外受到攻擊而出來的。


  三人看著花青瞳的身影,眼中不禁都閃過一絲驚艷之色。


  貞妶跟在三人身後,她不愧是絕頂的爐鼎之體,被三人連番折騰,此刻還有力氣跟著三人出來一起閑逛。


  事實上,倒並非是她自願出來,而是被邪魔子強行帶出來的。


  血魔暴虐,陽大人根本就是個怪物,恐怖至極,她只能緊緊地跟著邪魔子的身邊,瑟瑟發抖,看也不敢看陽大人一眼。


  四人快步走來,轉眼就到了花青瞳身後,「這位姑娘……」陽大人溫煦如陽春三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光是聽聲音,就能讓人聯想到,擁有這般聲音的,一定是一個氣質溫和的翩翩佳公子。


  可是貞妶聽到他的聲音,卻是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喉嚨里一陣作嘔。


  花青瞳轉身,看到四人,目光淡淡在陽大人身上掃過,然後又分別掃過血魔和邪魔子,最後是貞妶。


  貞妶不一樣了。


  她所見的貞妶,無一不是嬌怯動人,可是眼前的貞妶,卻是透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看來貞妶遭遇不佳。


  花青瞳心中當即知道這三人恐怕不是什麼好人。她暗自皺眉,君澤的客人,就是這種人?

  花青瞳冷冷地看向場間唯一一個看起來正常一些的陽大人,陽大人見花青瞳看向他,頓時更加笑的如沐春風。


  但是花青瞳卻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君澤馬上回來,諸位且先在此處等等吧。」花青瞳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而後便轉身朝屋裡走去。


  「姑娘且慢。」陽大人急忙出聲,他看著花青瞳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溫和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花青瞳不欲作答,打算不理此人,沒想到,一個弱弱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她、她也是太子殿下的寵物,你們、你們問太子殿下討了她吧。」


  花青瞳腳下一頓,驀地轉身,眼神冷戾地掃向貞妶。


  貞妶卻是抬頭猛地看向她,哀求地哭泣道:「這位姐姐,貞妶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


  她真的要死了,她相信,自己只要再被這三個人折騰一回,一定會被折磨死的,尤其是那個怪物……


  她不想死,她真的害怕極了,恐懼極了,也噁心極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題外話------娃的完結文:金主在上


  蘇城最近發生多起富豪被騙吃騙喝,然後被搶錢劫色的惡性循環案件,而嫌疑人,據說是個披著美人皮的人形凶獸?

  禹楠剛來到蘇城,就聽到了最近最火的新聞。


  「先生,可以搭個車嗎?」車窗被敲響,禹楠回過頭,印入眼瞼的是一個乾淨如雪山白玉,表情如無邪稚子的……懵懂女孩兒?


  眨眼,再眨眼,禹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可以。」


  屬下驚愕地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他家先答應了?答應了!

  衛澄滿意地打量著身邊的男人,長的絕色,禍國殃民,華衣豪車,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嘿嘿,是個長期飯票的好人選。


  「先生,包養我嗎?」少女眼如月牙,酒窩如蜜。


  「……好。」


  啊啊啊,屬下驚恐欲絕,他家先生臉紅了,臉紅了,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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