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紙醉金迷
有事情做時間總會過得很快，抬頭看見李白空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下班的時間了，雅娜看了看手表：“這麽晚了。”
“姐，下班。。。”李白空空看了看雅楠桌子上打印出來的各種資料，“姐，你要出國？”
雅楠點點頭。
“為什麽？”
“你也看到了。不管是做客戶經理還是客戶經理助理都很辛苦，不是嗎？出去放鬆一下提升一下自己。”
李白空空看了看雅楠，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資料沒說話，拿著車鑰匙離開了，也許他的心情也不好。李白空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開車到處轉，而且他開得很快。雅楠沒有管他，也早早回家了，這兩天真的很累，身體累，心也累。
李白空空在停車場找到詹文豪的車，將自己的車停在他的附近，等著他下班。平時的時候李白空空都喜歡玩些手遊，可是這次他專注的看著對麵不遠處詹文豪的車。八點左右，詹文豪從樓梯走了出來，有那麽一刹那李白空空很想開車衝出去，手機響起，是白梅，李白空空不耐煩的嗯了兩句，看著詹文豪的車開動，趕緊跟了上去。
已經過了高峰時間，馬路上不算擁堵，詹文豪的車開得的很快，李白空空印象中他不是一個會開快車的人，今天的速度顯然已經超過了平時。車開到一家遠離城市中心的會所，這個地方李白空空並不陌生，他跟詹文豪第一次見麵就在這個地方。有錢人娛樂的場子，外表的華麗掩藏不了裏麵的汙濁。他們以前都會來這個地方玩，沒事消遣一下愛慕虛榮的女人，隻要你給錢，你提出的要求都會有人給你做。當然不僅是陪客戶這麽低級，你可以發泄你任何的情緒，比如，你可以要求他們當眾表演任何你提出的要求。當然也可以帶你喜歡的姑娘離開，想做什麽任由你。他第一次看見詹文豪，是因為兩個人同時看上一個小姑娘，個子不高，柔柔弱弱的，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搶到最後詹文豪不再出價了。論錢，詹文豪不是李白空空的對手。再後來詹文豪跟李白空空說，有時候在家裏陪一個人看會兒電視其實也蠻開心的。再後來李白空空也不再來了。看著進去的詹文豪，李白空空心裏咒罵了一句，隨即也跟著走了進去。
主堡的樓已經有很多人了，每個女人都跟商品一樣站在台上，男人們用不同的眼光看著台上的女人。台上的女人似乎沒有尊嚴，也很享受男人們各種各樣的眼光。
有人扔了五萬塊錢到台上，主持人立刻問道：“王總有什麽要求。”
“我要看那兩個女人舌吻十分鍾。”王總指了指台上的兩個人。兩個女人欣然將錢收好，開始表演。李白空空感覺有些作嘔，一會兒肯定還會有更出格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以前會喜歡這樣的活動，現在看來隻有兩個字無聊。
很快不停的有人扔錢，開始有限製級的活動出現，李白空空實在看不下去了，正欲離開，詹文豪扔了五萬塊上台，主持人問道：“詹老板想看什麽？”
詹文豪沉默了一下，說道：“隨便找人給我跳個舞看吧。”
主持人有些驚訝，還有人花了五萬塊錢看跳舞的。主持人隨便指了一個今天還沒有收到錢的，跳了一半詹文豪覺得索然無味，站起身來離開。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李白空空，詹文豪蹙眉，李白空空一臉蔑視。兩個人默契的走到一旁，燈光打在身上照出長長的影子。
“有事？”詹文豪先開口。
“你跟雅楠姐到底怎麽回事？”
“我們兩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以為我會稀罕管你破事，我是關心雅楠姐。”
“她不用你關心。”
“嗬，難道等你關心。等你關心雅楠姐早就死了。”
詹文豪看著他，掏出一根煙，點燃，看向遠方，漠視了李白空空，李白空空花費了這輩子最大的耐心說道：“雅楠姐跟著莫晨曉去見秦總的那天是姐的生理期，姐白天在行裏難受了一整天，晚上我知道莫晨曉會難為她，所以我悄悄地跟著去了，我看見莫晨曉放冰塊，也看見你讓她喝掉。然後看見你帶著你老婆離開，姐一個人被扔在馬路上沒有管。我不知道雅楠姐當時是什麽心情，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嗎？”
詹文豪瞪著眼睛看著他。
李白空空繼續說道：“看著喜歡的人這樣被折磨隻有兩個字心疼，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
“也許你根本就沒有心情，你的心情就是盈利是多少，壞賬是多少？”
“。。。”
“我沒有什麽要說的了。我來不是多管閑事，我來是為了我喜歡的人抱打不平，雅楠姐說她要出國，我想你扣了他的離職單，但是這對不找工作的人來說沒有什麽用處，你比我要清楚。不是嗎？”
“。。。”
“剛才在停車場如果不是我媽打電話來，我真想開車撞死你算了，但是想想，如果你死了，雅楠姐得多麽傷心啊。”說完李白空空拖著自己寂寞的身影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說：“那天我把雅楠姐帶走的時候，雅楠姐為了避嫌都沒有讓我送她上樓，她還跟我說我是猴子請來的救兵。我想能在她心裏成為騎著白馬的唐僧的可能隻能是你吧。”
紅色的小光忽明忽暗了很久，詹文豪低著頭，不明情緒的看著地，離開會所，開車到了屬於他們的家，家裏的燈全都黑著，詹文豪看了看鞋架上的脫鞋，沒有在，證明主人已經回來了。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生怕吵到睡著了的人。茶幾上止疼藥散落著，旁邊有已經打包好的行李，他蹙眉，這個小丫頭看來是決定了。
詹文豪小心翼翼的走上樓，雅楠已經睡著了，整個人背對著門，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上床，從後麵摟住那個纖瘦的身體，雅楠的身體明顯的一僵，詹文豪知道她醒了。他更加的肆無忌憚，手伸進衣服，撫著她如絲般的肌膚，愛不釋手。
詹文豪溫暖的手覆著雅楠的小腹，輕聲的問道：“肚子還疼嗎？”
有時候讓我們想哭的並不是傷痛而是被人關懷的感動。雅楠強忍著眼淚，搖了搖頭。
詹文豪輕聲柔語的在雅楠耳邊說道：“對不起。”
雅楠咬了咬嘴唇，沒有回頭，說道：“詹文豪，我們不能每次都這樣，你把我打入地獄再給我一顆甜棗。這樣我更難受。”
詹文豪吻了吻雅楠的肩膀，“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雅楠搖搖頭，將自己蒙進被子裏，“我不想聽。”詹文豪笑著將她拉了出來，比力氣雅楠從來不是任何人的對手，別說詹文豪，連莫晨曉她都比不過。
“一津鋼鐵壞帳了，一億五千萬。這個企業太大了，今天早上市政府又召集各個銀行相關負責人開會，讓各個銀行放棄追償。所以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原諒我。”
雅楠自然明白這筆壞賬意味著什麽，詹文豪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一億五千萬對於很多大銀行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是對於這家小銀行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
“能原諒我了嗎？”詹文豪看著雅楠豐富的表情說道。
“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這個。”
詹文豪笑笑，“我是行長，從某個角度來說，我是資方，你是我的女人，怎麽說你也是半個資方，我為了利益都得去陪笑臉，你就不能為了我們的利益犧牲一點。怎麽說這個銀行也有一半是你的。”
“。。。。”
“我知道你不高興是因為我的態度，我保證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人難免有犯錯，難免不能明察秋毫。”
無論什麽她都鬥不過詹文豪，口才體力智商，她甘敗下風。他的三兩句話總是能說動她。詹文豪抱著她，將頭紮在她的頸窩，帶著半分撒嬌的說道：“老婆大人，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啊。”
“詹文豪，我們。。。”一串鈴聲打斷了雅楠的話，雅楠看了看牆上的表，十一點多了，應該是林美華催詹文豪回家的電話。果然詹文豪接起電話變得認真，簡單的嗯了兩句就掛斷了。詹文豪看著雅楠，雅楠冷冷一笑，“詹文豪，你知道你每次離開我我是什麽樣的心情嗎？我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裏麵有多難受嗎？。”
“。。。”
“你走吧。”雅楠別過頭。很久，雅楠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然後是關門的聲音。雅楠將頭埋進被子裏，時而有嗚嗚的聲音傳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有人說道：“哎，你怎麽這麽愛哭呢。”雅楠抬頭，詹文豪就站在床邊，頭發被風吹的有些亂。
“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怕我走了以後都看不見你了。我知道你一個人在房子裏的感受，我以前都是一個人在一個大房子裏麵，你們說的都對，我應該多顧及你的感受。今天我不走了。”
“嗚嗚嗚。。。。”
“愛哭鬼。”詹文豪坐在雅楠身邊緊緊的抱著她，“看見你的行李我嚇壞了。真怕你就這麽消失了。”
“嗚嗚嗚。”
“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