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借錢
最終，小皇被四人簇擁著站在了石飛的頭頂上，火苗和黃土分別站在了石飛的左右手附近，水滴和綠霧站在了石飛的雙腳下。
兩個湧泉穴，兩個勞宮穴外加一個百會穴。
隨著火苗的輕鳴，一起發力。磅礴的四路大軍開始從全身的各個地方開始直奔石飛的識海，隨著大軍的湧入，四路大軍排成長龍從四個穴位往石飛的意識體里流竄，其勢之大，令小黃乍舌。
小皇只得加快了金光的湧入速度。隨著五股外力的湧入，倒在識海中的石飛睜開了雙眼，就在小皇想要撤掉力量的時候，石飛隨即又閉上了。
但是火苗輕鳴，四路大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石飛的識海，在石飛的身體里安心的駐紮下了。
良久，一陣鼾聲回蕩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小皇看著沒良心的石飛，無奈的笑了笑，盤膝坐了下來。
這一次傳功讓小皇獲益良多，千年不動的瓶頸有了一絲鬆動，兩隻短小的雙手在胡亂的舞動著。
外面的世界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日升日落，寒來暑往。LC區石飛的家裡，季承才和張麗雯大眼瞪小眼的乾等著；省委第一書記的辦公室里，張叔夜看著小李遞過來的報告眉頭微蹙。
「書記，一年了，這小子會不會出意外？」小李看著張書記已經斑白入鬢的模樣，心裡一絲不忍。
「告訴老李，老張，按計劃行事。」張叔夜放下微蹙的眉頭，拿起了無數次拿起又放下的手機。
「通了，通了……」張叔夜眼角帶著淚花，高興的說道。
「還活著？」張叔夜撥通電話，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我這次耽誤了點時間，馬上動身。」電話里傳來了石飛的聲音。
「好好休息，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見成效的事。」張叔夜的聲音也開始緩和了，關切之意讓小李秘書都有點嫉妒了。
石飛喝著碗里的豆漿，腦海中卻開始罵開了。原本自己睡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小皇發什麼神經，把石飛吵醒了。石飛本想暴打一頓，反而被小皇肆無忌憚的大虐一通。
「你再碎嘴子，我就讓這四個小傢伙再來一次演習！」小皇的威脅已經升級了，當一個人做不到了，就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石飛服了，用手機掃碼支付了三塊錢的早餐，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手機錢包里的三塊錢了。
「唉，怎麼回家啊？」石飛絞盡腦汁，也沒相處什麼好辦法。
「買彩票啊，老子保你發財。」小皇在石飛的識海中回應著。
「靈不靈啊？不靈，以後你可沒煙抽了。」想威脅小刺蝟，石飛還是有辦法的。
小皇不屑的罵了石飛一句。
「打注彩票！」衣衫破爛還蒙著面巾的石飛要不是說買彩票估計會被人打出來。
「……笨蛋，老子有那猜透彩票的本事還在你這兒賴著幹啥，買刮刮樂啊。」小皇無語的看著這個貪婪的石飛，沒好氣的說道。
石飛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抬起了頭。彩票站老闆正帶著慍色看著石飛，石飛一個激靈，恬笑著，指了指老闆身後掛在牆壁上的刮刮樂。
「不好意思。」隨手一掛，一個五塊的，去掉本錢，還剩下三塊。
「再來一張！」石飛不好意思的看著老闆。
「兩塊！」
「再來一張！」石飛好像開始相信自己的運氣了。
「五十！」
「再來十張！」老闆也納悶了，什麼時候刮刮樂這麼高的中獎率了？自己是不是也該沒事刮上點，發點小財。
老闆正尋思著，之間石飛雙手飛動，一張空白，兩張空白，十張全是空白。
「再來點？」老闆笑著說道，心裡卻想著：「這才對嗎，怎麼可能這麼高的中獎率呢。」
石飛看著手裡僅剩的三十塊錢，不敢再買了。出了彩票站直奔汽車站。
「小皇，現在怎麼辦？還差一塊錢呢。」石飛嘀咕著，小皇卻在識海中和四個剛有了靈識的傢伙玩起了老鷹捉小雞。只丟下一句貪得無厭再一次充當起了老母雞的角色。
石飛鬱悶的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要不是估計別人的眼光，石飛已經到車站兩個小時了。
距離火車站五百米，通往東山省西北部地區的道路上，一輛通往金州市的客車被攔下了，上來一個男子，司機看了看，說道：「買票上車。」
「多錢？」
「三十五！」司機的話音剛落，石飛就轉身下了車。
「我說兄弟，三十三十，走不走？」司機一看這小子立馬轉身，知道是碰到內行了。
「十塊錢，拉不拉？不拉我可舉報了！」石飛舉著手機，搖晃著。曾經奸商的表情浮現在了石飛臉上。
「上車……」司機師傅也怕啊，現在一個舉報電話，自己就可能下崗。怨恨的瞪了石飛一眼，不等石飛坐好，車子已經飆到了五十邁以上。
石飛知道自己做的這事不怎麼厚道，故意摔了一跤，爬起來坐在了一個空位子上。
車裡看熱鬧的看石飛沒什麼表情，心裡一嘀咕這架打不起來了，索性繼續該睡覺睡覺，該玩手機的玩手機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石飛再一次來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先找了家飯店要了一碗地道的老豆腐，也沒要油條、燒餅直接喝了。
打著飽嗝，罵著車站老闆太黑。
雖然在金州呆了十多年，可是自己一個朋友也沒有，只能找個網吧先這麼對付一下。
在網吧坐了交了十塊錢押金，在上機一小時之後退出了七塊錢，人沒走在網吧足足呆了七八個小時。在老闆有意的詢問下，石飛撓著頭離開了。
「媽的，沒錢真難弄，那裡弄點錢去啊。」現在石飛開始擔心錢的問題了，決定先去北湖的湖底住上一宿，第二天去找老曹借點錢用。
夜半三更，街上已經見不到一個人了，只有零星的幾家飯店裡亮著燈。
石飛快速的在北湖邊上的三眼井附近走動著，光亮起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刺蝟家族的領地里。
一隻只小刺蝟在地窟中搬運著泥土，石飛攔住一隻小刺蝟問道。
「人主，你可來了，有煙沒？」小刺蝟扔下手裡的繩索，手舞足蹈的說道。
一聽人主來了，一群附近的刺蝟帶動著稍遠的刺蝟開始圍了過來，一壇壇刺蝟酒被小刺蝟們拉了出來。
石飛尷尬了，自己好歹也是刺蝟一族的人主，竟然窮到沒錢給刺蝟們買煙。一提煙，石飛的煙癮也上來了，看著不遠處地上凌亂的煙頭，拿出車站上給的老軍醫的小廣告，找了一角不礙眼的撕了下來，就著煙頭殘餘的煙絲抽了起來。
小刺蝟們吸著二手煙大讚人主大智慧，一個個彷彿沐浴在濃香的煙氣中。
在小刺蝟們的盛情之下，石飛用殘餘的煙絲卷了無數的人造煙。
一時間，地窟里充滿了弄弄的嗆人的煙霧。
「靠，你這是禍害老子的子民。」小皇氣憤的說道，接下來臉色立刻變得謙卑無比，討好般的央求著石飛給自己卷一支。
惡趣味的石飛在老軍醫給的廣告紙上找到一個帶著潰爛部點陣圖片的地方，給小皇遞了一枝。在小皇感恩戴德之下，石飛決定繼續發揚香煙的作用，一定讓小刺蝟們都抽上精包裝的香煙。
在香煙的刺激下，原本石飛以為還需要動員的刺蝟們已經自行開始通知全國各地的刺蝟抓緊時間打通地下通道，一定爭取換到更多的香煙，早日過上仙氣繚繞的神仙生活。
截止到石飛出現，整個地下通道已經完工百分之九十以上了，再有一個月就可以形成貫通全國的巨大地下通道。
石飛看著辛苦的刺蝟們，很是欣慰。原本正為自己耽誤了時間而懊惱，現在到好，幾條香煙已經讓這些沒見過市面的小刺蝟們思變了。只有刺蝟酒能換到香煙，不知道老鼠家族那裡聽到了消息，也表示要加入，可惜被現任的刺蝟皇拒絕了。
思慮再三，石飛還是找到了刺蝟皇促膝長談了一夜。敲下了老鼠酒的加入，但是只要老鼠釀造出來的果酒，而且質量極高，有一丁點雜質的也不要。因為石飛知道，老鼠才是真正的儲量大戶，想要一批純正的糧食酒，一點不難。就怕小老鼠們耍詐，所以在石飛的提議下，簽訂了一份合同，但凡發現一點雜質，合作立即解除。
第二天，石飛早早的來到了金州市毛紡織廠，廠子里已經蓋起了新車間。石飛被門衛攔在了門外，不多久的功夫，曹治長一臉陰霾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又來幹什麼？」雖然驚訝於石飛身材的變化，可是聲音卻讓曹治長揪心般的疼痛。
「老曹大哥，怎麼說咱們也是老相識了，這不是兄弟最近手頭緊，準備找你討口飯吃。」石飛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是來要賬？」曹治長不信任石飛，因為石飛這小子太邪門了。
「不要賬，咱又不是黑社會，怎麼能幹那事啊。」
「哦，老子剛修的車間，沒錢！」曹治長說完轉身就回辦公室里。
「小麗，我回來了。」一絲淫笑隨著廠長辦公室的門關上響了起來。
「看什麼呢？」曹治長看著正裸著下半身的秘書說道。
「那傢伙在門口坐著呢。」秘書已經是被石飛嚇怕了，趕緊拉上窗帘，迎合著老闆。
「又不是來要賬，咱也沒得罪他，怕他幹啥。」曹治長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傢伙邪門的很啊，自打他走了之後，咱廠里車間被那麼大的雪壓著都沒塌，要不隨便給他點算了。」秘書心有餘悸的說道。
「老子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既然沒得罪他，怕他做啥。」曹治長不容秘書再多說，將秘書放在辦公桌上，大馬金刀的馳騁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