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情意綿綿
“什麽？你不知道這是哪裏還騎的那麽快？”他一頭黑線的望著她。
“咳，咳，剛才我是隨便騎的沒看路。”俏臉微紅尷尬的扯著衣角。
他盯住她看有足足一分鍾，變幻的眼神彰顯出他內心的思緒萬千。終於還是歎口氣無奈道：“要是沒有遇見我，你打算怎麽回去？”
“我打算…”回頭看看人影稀少的周圍，硬著頭皮說：“我打算找人問路回去唄！”
“如果別人告訴你的是錯路呢？”他跟著問。
“怎麽可能？”笑他有些緊張過頭。
“要是可能呢？”他嚴肅地講。
被他追問的不知要怎樣回答，心中生出幾分後悔。“自己的確衝動，若是真如他想的那般，就糟糕啦！
見她低下頭不出聲，他伸手拉住她。 “夢雲，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理智對待行嗎？”
心弦輕顫，對上他的雙眸，裏麵布滿疼惜之情，一陣暖流淌遍全身。“謝謝你張晨，我以後不會這樣啦！有你真好！”淚眼婆娑的對他講。
“那我們回去吧！”他上車叫她，她騎上車與他並行。
“這是哪裏呀？張晨。”再次相問。
“我也不知道，你騎了快一個小時，大概是郊區吧！”他也不確定。
“什麽？你也不知道。那我們要怎麽回家呀？”吃驚地張大嘴巴，顧不上想那些委屈。
“笨，當然是原路返回啦！我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兒，可是我記得來時的道路和路邊的標識。”他單手扶把，用另隻手去敲她的頭。
側身躲過，悻悻地說：“不是說不讓打頭嗎？打傻了，你賠得起嗎？”
“打傻了，我養你。嗬嗬”他笑起來真好看。
“我這麽能吃你養得起嗎？”送他兩個大白眼。
“大不了養肥了賣錢。嘿嘿”他用力蹬車躥出好遠。
“你要死呀！張晨。”夢雲發力狂追。
兩人逗著嘴，在他的指引下很快回到熟悉的地方，四周的人也多起來。回到他家老院，夢雲洗淨手臉，坐在沙發上休息。想起木風媽媽的出爾反爾，心裏又鬱悶的不行。
“夢雲，我去買點吃得，你中午在這兒湊和一頓吧？”他洗完手臉過來問。
“我跟你一起去吧！”準備起身。
“不用，你應該也累啦！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他推車出門，夢雲的心糾結的難受。
“媽媽說的沒錯，木風的媽媽真是難纏，用口蜜腹劍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哄著木風把錢都交給她，現在卻說沒有錢，真是可惡！你若不願意這門婚事就堅持，何必要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呢？自己對媽媽說不會後悔，現在要怎麽辦才好？”越想越討厭木風媽媽。
“夢雲，來給我幫下忙。”張晨在門外喊她。
“來啦！”邊答應邊打開大門。他推車進院，讓夢雲扶著車子，把啤酒搬進屋。夢雲關好院門，取下他車把上掛著的小菜去廚房，裝好盤擺上桌。
兩人相對而坐，張晨將啤酒給她倒上，她端起杯一飲而盡。“咳、咳、咳…”捂著嘴用力咳嗽。
“你慢點喝，先吃點東西。”他夾塊炸雞遞過來，拿在手裏慢慢啃。
“要是能把所有的煩惱都像啃炸雞一樣統統吃掉，那該有多好？”傻傻地想。他也不說話，不斷往她碗中夾菜，她來者不拒，全部消滅。他癡癡地望著她，臉上是淡淡的哀傷。
“張晨，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麽？”忽然開口看著他。
“每個人的理由都不一樣，這個不好說。有的人是為了享受生活；有的人為了權力欲望；有的人是為了精神需要；更多的人為了活著而活著。”他捏塊雞嚼著說。
“那人活得再久也不過一死，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喃喃地問。
“人活著有什麽意義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有了生命，就應該認真過好每一天。你今天怎麽了？總問這種怪問題？有什麽不開心跟我說說唄？”他端酒找她碰杯。她跟他碰杯，又是一氣喝完。
“你別問，陪我好好喝幾杯。”她自斟自飲，時不常給他倒上。
也許是她喝的太猛，也許是她心情太壞，亦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總之她喝多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斷斷續續跟他訴說著自己的痛苦、糾結。
“張晨，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呀？付出這麽多，卻落個這結果。”她哭著對他說。
他把紙巾遞給她，柔柔地問：“木風他媽要是一直不同意，你打算怎麽辦？”
“張晨，你說，我是不是長的很難看？還是我真的麵相不好？憑什麽他媽沒見過我幾麵，就對我指手畫腳、品頭論足？”邊哭邊扯著他袖子問。
“你很好，夢雲，你真的很好，在我眼中你最好。”他把她扶躺到沙發上輕輕地安慰她。
“為什麽我的生活中總是痛苦？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沒有那麽多和睦的兄弟姐妹，現在連唯一的愛情也這麽辛苦。”她哭得肝腸寸斷，他聽得心如刀絞。為她蓋條毛巾被，坐在她身旁默默的守護著她。
“夢雲，為什麽我們中間要分開那麽多年？如果我不曾錯過你，也許你現在將會是我的新娘，我怎會舍得讓你如此難過？你說要跟我做永遠的好朋友，又可知我對你的感情從那束盛開的梨花開始，就從未改變。”他自說自話坐在凳子上看她。
“夢雲，你說你痛苦，你說你傷心。你可知道我比你更痛苦，比你更傷心。我恨我自己為什麽要換學校，為了考什麽大學而隻顧學習不早點去找你。如果時光能倒流，我願付出所有去追求你，給你快樂和幸福。”他倒滿酒杯仰頭喝完又倒上…
“夢雲，夢雲，你醒醒。”耳邊傳來叫她的聲音，感到有人在推她。晃晃頭，用手在頭頂敲幾下，努力睜開眼睛，見張晨站在身旁笑的很燦爛。
“幾點了？”揉著眼問。
“五點半啦！起來洗洗臉吃飯。”他伸出手拉她緩緩坐起，她打個哈欠去洗臉回來，看到桌上的牛奶和泡麵，不自覺的想到木風。
“別站在那發呆，過來吃飯。”他坐在桌子旁邊喊她。
“噢！”無精打采走過去低頭吃麵。
“夢雲，吃完飯陪我去解放公園轉轉吧？”他喝口牛奶說。
“噢！”又是一個字。
“我煮的麵好吃嗎？”他故意逗她。
“噢！”還是那個字。
“我說花夢雲女士，我辛辛苦苦陪你一天，你不要總用一個‘噢’字打發我好不好？也不要總是一幅世界要滅亡的樣子，不管發生什麽事，還有我在嘛！有什麽過不去的檻？”他忍無可忍訓她。
“對不起，張晨。”眼淚汪汪地看他，他立馬脾氣全無。
“算了，看在你今天心靈受傷的份兒上，不和你計較，快點吃飯。”他往嘴裏塞著泡麵，夢雲也加快速度。吃完收拾好桌子，兩人出門散步。
“中午沒吃什麽東西，喝了那麽多酒，這會兒好些嗎？還難受不？”他關心地問。
“吃過飯就不難受啦！謝謝你！”再次對他感謝！
“咱倆這關係，不用謝！嗬嗬”他撓撓頭，臉有些發紅。
“夢雲，如果木風他媽一直這樣拖著你們，你打算怎麽辦？”他重複著中午的問話。
“我不知道，我心裏很亂。”隨手抓斷一根柳條，一片片地撕下，一點點捏碎，拋灑向空中。“張晨，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辦？”
“我，我也不知道。”他老老實實答。“別想那麽多，我們去小吊橋上晃一會兒，上次你玩的不是挺嗨嗎？今天不開心的事情，也許明天一睜眼，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呢？你這會兒就算氣死又有什麽用呢？嗬嗬”他笑著拉她下坡。
“張晨說的對，這會兒再生氣也沒用，先等等看木風怎麽說吧！”甩甩頭暫且不去想那些煩心事，高興一會兒是一會兒。
小吊橋上的人不多，晃過一陣兒，又吼上兩聲，心裏舒暢很多，兩人下來往前走，身後傳來一片大大小小、此起彼伏地尖叫聲。夢雲啼笑皆非道：“剛才他們那麽多人在橋上一聲不響，咱倆叫過後，他們這會兒一個比一個喊的聲音大，學得很快嘛！嗬嗬”
“他們可能是不好意思，或者怕別人笑話，有人帶頭沒有顧忌，喊兩聲覺得舒服就多喊幾聲啦！嗬嗬”張晨領先往前走。
“對了，張晨，今天上午你是在哪兒看到我的？”腦中閃過一片迷糊。
“就在我家老院附近。鵬飛他們剛走，我正打算回家。看到你過來，還以為你想我那，叫你也不應，隻有跟著你，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嗬嗬”他調侃她。
俏臉一紅，心中暗想：“昨晚隻想著今天去木風家商量裝修房子的事情，居然把聚會給忘記了，真是不應該，幸虧我是個女的，不然準落個重色輕友的名頭。”
“不好意思呀！張晨，昨晚我…”扭捏著又要道歉。
“別說了，我明白。”被他打斷，便沉默著不再說話。溜達一圈，夢雲的心裏開朗很多，回去騎車回家。
“夢雲，以後有事就來找我，不要一個人瞎跑，知道嗎？”張晨送她到樓下，再次鄭重其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