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求饒

  「季大商人，您好，我是長紅公司旗下的唐琪。」手機免提，播放出了一個怯生生的女音。


  夏綰一愣，覺得唐琪這兩字實在熟悉，是那個當紅女星唐琪嗎？今天間接幫她吸引火力的那個微博熱搜第一的主角？

  季以辰淡淡道：「什麼事？」


  「我的經紀人今天聯繫過您……」唐琪不敢多說什麼話，一字一句小心翼翼。


  季以辰假裝恍然大悟：「哦，有點印象。」


  唐琪語氣有一絲放鬆：「嗯，是，是，您說下午要開會，只有晚飯時間有空閑，所以我才在這個時間給您來電……」


  「那麼，你有什麼事？」


  季以辰淡漠的聲音，讓唐琪一時忘記了方才還在背誦的歉辭，結結巴巴道：「那個……關於我的黑料……」


  黑料？唐琪的黑料？夏綰停下夾菜的手，靜靜聽著唐琪的下文。


  唐琪：「是季大商人您曝出來的吧？」


  夏綰瞪大了雙眼，朝季以辰看去，季以辰正滿不在乎的用湯勺攪拌著羹湯。


  夏綰輕聲問道：「真的是你？」


  季以辰抬起眉毛，發出「噓」的聲音。


  季以辰：「是我。」


  唐琪雖然早就猜到，可這答案季以辰連含蓄都不願意，就那樣簡單的兩個『是我』承認，竟讓她有些不甘了。


  唐琪牽強的笑著：「炒作那些黑料，也是季大商人您的意思吧？」


  季以辰：「是我。」


  唐琪咬著下唇：「季大商人能否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我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真的付出了很多……」


  季以辰：「與我何干？」


  唐琪一愣，腦中那個紳士優雅溫柔的季大商人與這電話那頭的季大商人是同一個人嗎？

  「這……」唐琪尷尬的不知如何接季以辰的話。


  「沒什麼事的話，那就這樣。」季以辰假裝要掛斷電話。


  「等…等一下……」唐琪著急道，看來只能攤牌了。


  季以辰一勾唇角：「還有什麼事？」


  「微博上關於夏綰的那些黑料，是我所為……我也自食惡果受到了懲罰。我的本意只是為了分攤自己的社會壓力，使眾人的苗頭轉向旁人，壓壓自己黑料的風頭，並沒有別的惡意。如果是因此得罪了季大商人，我在此道歉！」唐琪佯裝誠懇的說著。


  聽著兩人的對話，夏綰說不清此刻心中的滋味。原來，這些骯髒的、折磨了她兩天的事情，是這個唐琪所為。可唐琪，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付她？她記得不曾與唐琪有過來往，共同的朋友都寥寥無幾，更別說得罪。


  季以辰聽到唐琪的說辭，卻還是不滿，冷哼一聲：「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誠意，那就不用繼續談話了。」


  唐琪渾身冒出了冷汗：「我…這真的是我的本意……可是群眾的態度太激烈了，後來，就演變成了這樣……」


  季以辰：「關於那些莫須有的不雅照，我想，我也該給你做出幾張。你說呢？」


  唐琪：「都是我鬼迷心竅了，擾了季大商人的清凈。季大商人，我要怎麼做，您才能饒過我？」


  季以辰：「跟夏綰道歉。」


  「跟她？」唐琪驚呼。


  季以辰：「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是，我要怎麼跟她道歉？」唐琪只能忍耐，否則就是萬丈深淵。


  「公開道歉，為夏綰澄清不雅照。至於另一個緋聞，那是真相，就不需要你澄清什麼了。」季以辰說完，曖昧的看了夏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