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曖昧

  擺滿餐桌的佳肴，有主菜、有小吃、有甜點、有羹湯……


  季以辰總是很紳士的為夏綰夾菜、盛湯。


  夏綰平常愛吃的，季以辰幾乎全都點了，可就兩個人，吃個晚餐而已，有必要點十六道菜嗎？


  季以辰優雅的用方巾抹了抹拿過餐具的手，舉起笛形香檳杯邀杯：「夏小姐不著粉黛，也出落的楚楚動人呢，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氣氛越來越奇怪，夏綰不敢直視季以辰，望著香檳杯中的酒泡泡：「季大商人謬讚了，這夜快深了，我不勝酒力，不能多喝，請季大商人杯下留情。」


  季以辰笑著，將杯中香檳飲盡，接著拿過夏綰的那杯香檳，在手中搖晃了片刻，也一飲而盡，喝完道：「不是早就說了，叫我以辰。如果你再叫錯一次，那我可要懲罰你了。」


  夏綰打了個寒顫，懲罰？可是為什麼懲罰這個詞從他口中出來，也顯得如此曖昧呢？

  這這這……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這這……新時代的開放……


  懲罰？是什麼懲罰？季以辰應該不會是借口這個，然後霸王硬上弓吧？


  夏綰猛地搖了搖腦袋，她都在想什麼呢？


  就在夏綰腦子一團亂的時候，季以辰突然問道：「為什麼微信不加我？」


  夏綰一愣，想裝傻：「嗯？什麼？」


  季以辰用手撐著下巴，不作聲，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夏綰。


  夏綰被盯得有些心虛：「我手機關機了……」


  季以辰：「那現在加吧。」


  加上微信后，夏綰裝著第一次見到這頭像的樣子：「不愧是季大商人養的狗，連氣質都比旁的狗來得高貴優雅。」


  季以辰眉頭一挑：「你說什麼？」


  夏綰還沒意識到，就見季以辰漸漸靠近。


  夏綰心慌，嚇得往後退去：「怎…怎麼了？」


  怎麼馬屁還拍到馬腿上去了？


  季以辰緊緊相逼，就在兩人距離不到5厘米的時候……


  夏綰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誠懇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以辰，以後一定叫你以辰。」


  季以辰沒有退卻的意思，帶著酒氣的呼吸噴洒在夏綰的臉頰上，將夏綰臉頰邊的碎發拂起，撓的她有些癢。


  季以辰聲音曖昧，故意靠近夏綰的耳朵說道：「你沒有機會了，這次一定要懲罰你，不然你怎麼記得住呢？」


  兩人越來越近，近到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夏綰能聽見季以辰有些濃重的呼吸，以及那雙閃動著的明亮眸子，一時心慌了起來：「那個…以辰…我還沒發育好……」


  就在夏綰尷尬的『沒發育好』幾字出口的一瞬間，鼻尖上傳來輕輕一刮，還有季以辰忍不住發出的笑聲。


  季以辰眼裡都是笑意：「沒發育好？」瞥了一眼夏綰的胸，正經的說：「是沒發育好呢，真誠實。」


  見懲罰只是刮鼻子，夏綰此時又是鬆了口氣，又是羞的想找地縫鑽進去……


  就在夏綰無比尷尬之際，季以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尷尬，讓夏綰有了機會喘息。


  季以辰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號碼，嘴角揚起了若有似無的幅度，接聽，按了免提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