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富婆點牛郎
手心能感受到曆臨火熱的溫度,可宜華卻有冷的感覺。
曆臨直蹙眉,宜華和他頂嘴他不怕,和他對著幹他也不怕,可是她現在一副富婆點牛郎的樣子讓他氣惱,也,讓他害怕。
害怕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麽,做出什麽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不行,她那張嘴太討厭了,不能讓她有機會說!
曆臨剛要張嘴先說點什麽,卻被她搶了先,“老公,我這個人一向崇尚公平,做對了事獎,做錯了事罰。你說對嗎?”
曆臨有點頭昏腦漲的,點點頭,認同她的話,本來就是嘛,對的獎,錯的罰,正確。
“老公認同我的話,我真高興。”宜華笑笑,像嚴寒的冬天過去,迎來了溫暖的春天,陽光照耀在身上別提多舒服了。
“我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時候,一個比我高、比我大的男孩子親了我,我沒有告訴老師也沒有告訴爸爸媽媽,你知道我是怎麽做的嗎?”
曆臨搖頭,猜不透她要說什麽。
宜華細嫩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頰,誘人的嘴唇吐出溫柔的話語,“我親了回去。他親我的左臉,我就親他的左臉;他親我的右臉,我就親他的右臉;他親我一下,我就親他兩下;他親我兩下,我就親他四下;他親我四下,我就”
“住口!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沒等宜華說完,曆臨就打斷她的話,臉色很難看,變得又青又紫,真的不能再聽她說下去了,要被她氣死了!
“No,”宜華豎起食指搖了搖,“我這麽做不是沒有廉恥心,我,這是不吃虧。”
曆臨的肺要氣炸了!
她什麽意思?崇尚公平?不吃虧?這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曆臨越想越可怕,自己婚前就不用說了,婚後還和幾個女人交往過,宜華她、她、她這是要效仿嗎?不行,絕對不行!
他腦子裏浮現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飛快地向自己飛來,大小型號好像和自己的腦型相符。
不,不要,我不要綠帽子!堅決不要!
曆臨的眼裏冒出可怕的紅光,那是火,是怒火,是要把一切他不喜歡的事物都盡數焚毀的熊熊大火!
宜華是他老婆,隻能是他一個人的,一個人的!
他要占有她,要把她揉碎鑲嵌進身體裏,才能證明她完全地屬於自己!
大手快速地撕扯宜華的衣服,不顧她的撕咬,抓撓,再一次地強了她!
宜華像個破敗的娃娃,一動不動地躺在曆臨的懷裏,她的眼神空洞,沒有一點聚焦;她的大腦停止了思考,在曆臨再一次強了她的時候停止了思考。
占有過後的曆臨,煩躁非但沒有緩解,那種空虛的感覺卻在加重,他是那樣寂寞,又是那樣無助。
懷裏不再反抗的身子很溫順,卻也失去了知覺,讓他感覺不到溫暖,能感到的隻是累,心累!
夜,是那樣的長,也是那樣的冷。
兩個有著美好願望的小夫妻不懂交流,不會交流,不知道怎麽交流,剛剛產生的一絲好感,一點依賴,一份期盼,就在他們互相猜忌中煙消雲散了。
城西一處高檔小區裏,頂樓住進來一個男人,長得很年輕,很帥氣,就是給人的感覺太過於陰冷,一副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陳叔,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正在澆花的中年男人聞言放下手裏的水壺,抬頭看向坐在搖椅上曬太陽的年輕人,恭順地回答:“按照少爺的吩咐,協議和賬號已經給周菲兒發過去了。”
“你說,她會愛上我嗎?”年輕男人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以少爺的長相,為人處事的態度,很難有女人不會愛上你。”
陳叔說的是實話,但那是以前,現在的馬致遠已經完全被仇恨蒙住了雙眼,屏蔽了心智,變得陰鷙,多疑。
“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可她卻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人。怪隻怪她有個不爭氣的弟弟,我這麽做也是幫她教育弟弟,不要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的做人,她過後一定會感激我的。”
“……”
曆臨醒來時,宜華還在睡。
昨晚她一宿沒睡,翻來覆去地折騰,弄得他也沒有睡好。原本不打算去公司了,可是一想到昨晚的爭吵,他真的有點不敢麵對她。
是,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出那種傷人心的話,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可是看見宜華那囂張的樣子就來氣,想道歉都張不了口。
不隻是宜華在意自己“抵債”的身份,他也是!
那個身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要謹言慎行,要兢兢業業,要如履薄冰,要以曆氏為己任;也在時時刻刻地提醒他自己,曾經是多麽的荒唐!
荒唐到自己的父親不顧多年的顏麵去落井下石,去逼迫一個弱女子替自己挑起偌大的家業!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她用強,她是那麽驕傲的女人,怎麽能允許自己一再地被強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用。
曆臨洗漱完出來看著依然熟睡的宜華,她的眼皮有點浮腫,枕頭上濕了好大一塊;她的眉頭一直是皺著的,心裏應該十分地恨自己吧。
他的心在抽搐,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想把她皺著的眉頭撫平,剛要碰觸到她的臉頰,卻縮了回去。算了,她剛睡著沒多長時間,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吃早餐時,他告訴王媽不要去叫宜華,把飯溫著就好,宜華什麽時候起來什麽時候在吃。
少爺知道關心少奶奶,王媽高興的了不得,一個勁兒地說:“少爺,少奶奶她很愛你,知道你沒有吃早點,還讓我給裝好,她帶到公司給你吃呢。”
王媽的話和宜華的明顯有偏差,但她是好心,曆臨心裏明白,不會拆穿的。
“少爺,昨天少奶奶說請你吃清蒸魚,好吃嗎?她還說你喜歡吃蛋羹,讓我教她做呢。”
曆臨真是哭笑不得,王媽能在他麵前這麽說,在宜華麵前還不知道怎麽說呢。
搖頭笑笑,都說家有一老,好比一寶,他很慶幸家裏還有對他們如此關心的人,他不會辜負王媽的好心。
錦繡家園位於城西經濟圈,是近幾年新開發的高檔住宅區,地理位置好,綠化多,安保措施到位,裏麵入住的人非富即貴。
孫琦留在A市後,她的爸爸媽媽不想獨生女兒住宿舍吃苦,也不同意她在外租房子受累,而是大老遠從省會飛來,不辭辛苦地轉悠了好幾個小區,才在錦繡家園相中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兩間臥室朝陽,客廳麵積也不小,一個女孩子住完全可以,精裝修的房子,買上家具和電器就可以住人了。
爸爸媽媽在幫她布置房間,她不住地翻眼皮,幹嘛啊,弄得她好像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似的。
不理會媽媽的絮叨,拉上爸爸就走,“老爸,小區裏有家健身房,走,我請你去健身。”
爸爸孫澤剛還能不知道女兒的小心思?明明就是厭煩了媽媽的嘮叨。他看著女兒笑得很慈祥,“好,陪爸爸過兩招,讓爸爸看看你的身手怎麽樣?”
寬敞明亮的健身房裏,父女倆你來我往,都使出渾身解數,誰也不讓誰。漸漸地,孫琦體力不支,被爸爸一個擒拿扭住胳膊,輸了。
“爸爸寶刀未老,女兒佩服!”
孫琦馬屁拍的爸爸很舒服,看著賴在地上不起來的女兒,他也席地而坐,“琦琦,你的身手有點泰拳的味道,誰教你的?”
孫琦真佩服老爸的眼光,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們警局去部隊特訓,我們教官教的。他身手好的不得了,曾經在聯合軍演時……”
女兒從小跟自己在警局長大,身手好的人她見慣了,很少那麽佩服一個人。看著女兒眉飛色舞地講述在部隊的趣聞,那個教官提到的次數尤其多,心裏一動,莫不是女兒看上他了?
女兒已經22歲了,別人家的女孩子彈個琴,跳個舞,交個小男朋友.……這些很平常的事情好像都與她無關。
自己是警察,女兒繼承父業沒什麽不對,可都這麽大了,一個男孩子沒有領回家來,他著急啊。
劉廳的女兒換男朋友像換衣服似的,把他愁的見到自己就吐苦水,羨慕自己家的女兒安穩嫻靜,不惹自己生氣。
可是沒有人知道,自家這個宅女不找對象他更愁!
女兒一天天大了,優秀小夥子一天天少了,他真怕女兒懂事晚,等到開竅時好男人都被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女兒的眼光再高一點,肯定是看不上的,這輩子不就剩下了嗎?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教官?喜歡就去追,爸爸相信你的眼光。”孫澤剛很開明,女兒眼光高,一般的男人不會入她的眼,能被她看上的,絕對是優秀的人。
孫琦的心事被爸爸看穿,她也不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沒必要扭捏。
“爸爸,我是很喜歡他,可我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麽感覺。而且,我剛剛知道他出國維和去了,什麽時候回來不一定。”